应闭上双目,静心环四,略听到后方树上有丝毫轻若无的气息,原来躲在这里,看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了。应睁开双眼,等
待着对方的反应。
果不其然,一会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窜到离应更紧的一棵树上,而应左脚一闪,拉开距离,且躲到一棵树后。
可对方并没有停下,迅速窜到应躲的那个树旁边的那棵,见此情形,应一个转身,躲到树的另一侧。
看来是不杀我誓不罢休了!应心想着,脚一蹬,轻松上树,位于敌方同高处,此刻应最后发下通牒:“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
要杀我?”
依旧无声,但对方已悄然无声上了应的那棵树上,当应反应过来时,对方已将刀伸了过来,冰冷的刀刃贴着应的脖子,不过此
时,那人开口了。
“让你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吧……”那人稍稍用了点力,应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细细浅浅的伤口,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好!那你告诉我。”应并不是怕死之人,可他实在想不通,平时不和人结怨的他,怎么会有人想杀他。
“上月初八,你救了被秦府硬拖去当小老婆的秦二公子,还打伤了他。”那人冷冷的说着,没有感情,没有起伏,只传着话。
“那有怎样?”应不疾不徐地说。
“结果,你却打伤了二公子的下体,现已无法传宗接代。”依然毫无情感。
“什么?”应有点不相信。
“所以秦老爷顾我杀你,现在你可以安然的去了。”那人全身心准备动刀。
就在此时,应手一个巧妙的打中对方腹部,在乘其不备夺下刀,迅速跳下树,往假山里躲,但对方立即回神,紧跟其后。
应轻轻地喘了口气,但不小心暴露了行迹,对方手持暗器,射向应,但发射出很多,应好不容易躲掉了大半,但手臂还是不小
心挂彩了,应当场扶伤离去躲了起来。
对方找了半天无果,只能暂且撤退。
应看四下已无人,才坐了下来,还好伤得还算轻,撕下衣服的一块扎紧,以免毒扩散,拔出暗器,用刀割开肉,将有毒的血逼
出,虽然处理过,但不及时解毒,任有危险。
“应?你在哪?”我冲了回来,紧张地在小花园里喊着应。
是小灵!但是对方真的走了吗?
应感觉身后有人,刚想回头,被对方捂住嘴,完了!
“是不是有然要杀你?”对方轻声说。
冥?应点了点头。
“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走!”冥带着应回到了房间。
“等等,我去找灵儿过来帮你解毒。”冥把应安排在床上,刚想出门,我进了房间。
“怎么样?”我担心的说。
“难怪你紧张地冲回来。”冥摸摸我的头,“快解毒吧。”
我的法术在我的努力下,大有进步,很快就把应身上的毒清除掉了,总算送了口气,叮嘱应:“现在好好休息,有需要帮助的
叫冥就行,别看他那样,照顾人还是很会照顾的。”
“嗯,其实也并不是很严重吧?”应笑了笑。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最好不要乱动,休息2天在下床吧。对了,冥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说完,冥走了进来。
“我会抽空去了解情况的。”冥走到床边,表情严肃。
看他进来了,我理了理东西,回房间了。
“你和小灵吵架了?”应轻轻地问冥。
“嗯……”冥点了点应了一声。
“去安慰安慰他吧。”应推了推冥。
“我还要保护你。”冥摇了摇头。
“算了吧,别把当挡箭牌了。去吧!你还想让我受伤啊?”应笑了笑。
“哎……好吧……”冥无奈地出房间,向我道歉来了。
14.悔恨
“风和日丽啊……”应坐在摇椅上,望着天空。
说实话,应此时很像睡懒觉,但每每一睡着就会梦到3天前,那个刺客刺杀自己,总会惊醒,睡不着。不是应害怕死,而是总
觉得事情会因此没完没了,活也活得不痛快,死也死得不爽快,难受的很,再加上身有重任,就算死也死的不瞑目吧。
其实这重任原是师父的,但师父已年事已高,又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无奈只能将此大任交予应。应乃是个责任心强,功夫也
了得,此重任也只能交付于他。
“哎……”应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如有千金压于上。为什么那人刺杀一次未果,不展开第二轮的刺杀呢?
“在干吗呢?”我看见应表情呆滞,想必必有心事。
“想事情……”应的反应果然有些奇怪。
“是不是在想那个刺客的事情?”我手撑于应的肩上,顺手托着腮帮子。
“呃?呵呵……精灵鬼。”应笑了笑,看着我。
“我也正纳闷了,他应该知道没刺杀成功,可为什么不在刺杀第二次呢?”其实大家都在郁闷这件事,所以一大早,冥就出去
调查了,我也总算捞到个清静。
“冥还没回来?”应四下看了看。
“没呢!他估计又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了吧。”我懒懒地生了个懒腰。
“谁说我看美女了啊?!!”惊天雷的声音响起。
这个绝对会怔死你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我赶紧拔腿就跑,可惜还是被逮了,结果我又被他狠狠“狂虐”一番。
“你这色性不改的家伙,难保你不看美女。”在被虐之前好歹也要狡辩下。
“我只对一个人色,那就是我喜欢的人,而不巧那个正好就是我怀里的在下。”一脸的坏笑,手已经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动作了
。
“好了好了……节约点时间。”应闭目养神,以免污染双眼。
你看看人家应都不想看,你就忍忍吧!况且现在又是大白天的,注意坏境!不断地抗议,不断地拒绝,但这小子却越来越起劲
,实在忍不下去,我就来了招手刀,狠狠地在他头上来了一刀,总算脱离虎口。
“我去查过了,那个刺客行动很隐秘,不为人知。”冥说着纯属废话的废话,口沫飞溅地滔滔不绝,继续道,“秦府的二公子
的确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了,秦老爷为之很气愤,一方面怪罪自己的儿子为何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另一方面恨你,让他家
断了后。”
“伤的不是二公子嘛?还有个大公子吧,怎么会断后?”我不解的问。
“大公子4年前披甲上战,英勇无比,只可惜还未成婚就战死沙场,并没留后。”冥看了一眼应,回答了我的疑问。
“……”应不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虽然救人乃是好事,但有点……”我话未完,声已落。
“继续吧……”应示意冥继续说下去。
“现在秦老爷四处找名医,望还有救。那个刺客也的确是秦老爷指示的,不过,应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一些事。”冥走到应的面
前,希望应能如实说来。
“是……”应缓缓地开了口,“秦家大公子乃是我友,而且是知己般的好友……”
应的这个回答,让我吃惊不小,我以为只是秦老爷恨应,让其断后,没想到应与秦家还有如此关系。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养育成人,并教我武功和为人之道。秦家大公子名诺轩,我与他是从小一起习武长大的好友,
关系相当好,当我们都长大些后,他就带我去他家作客。秦老爷和秦夫人初遇我就对我印象很好,把我当儿子般照顾,故我也
很孝顺他二老。”应讲起过去,眼神不免有些哀伤。
“只可惜,诺轩4年前战死沙场,秦夫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而且病越来越重,后来也过世了……秦老爷痛苦万分,人一下
子老了好几岁。至于秦家二公子,生性霸道蛮横,以前就是常做些伤人害人之事,只是一直仗着秦老爷的名号,故无人敢动。
”应说到秦家二公子眼神中充满着恨,于厌恶。
“他欺负人是出了名的,街坊邻居看到他都恨之入骨。我之所以如此恨他是因为……”此刻应的泪水缓缓流下,“他强霸我心
爱之人,结果她爱我,被那混蛋……玷污,最后上吊自尽……”
没想到,应那坚强的外表之下,原来也有那么痛苦的过去,我也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应会做出如此之事。
“其实,他抢他人之女为妾那天正好是她的忌日,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从小他就处处与我作对,我比他聪明,他嫉妒成恨
,但我从不与他计较。可那件事他做的太过分了!事后他却从无悔意,还在她的忌日当天娶亲,我只希望他去她坟前磕头认错
,他不仅不做,还出言诋毁,我很气,但不愿与他动手。
“后来我得知,那女孩是他强娶的,我就救了那女孩,但被他得知,就出手相向,无意中踢伤他下身,我本以为是小事,却没
想到……”应的表情满是悔与恨,悔不该当初动手反击,恨为什么恨那人如此过分。
我轻轻地拍着应的肩,安慰着他,心里一下也如乱麻般。
“哎……应,别这样,我想等秦老爷事后想通之后,也就没事了。”冥安慰着应。
“可是……可是那时应说不定已经踏上了黄泉路了……”我有些激动地低吼着。
……
无言的沉默,大家同时低下头,心里担心的都是这个问题。
远处的某棵树上,有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无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15.术士
应的情绪还是有些低,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出去晃晃,而且身体也好很多了,至于冥这臭小子则去看看装备的情况,已经4
天过去了,明天就好拿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啊。
“大街上好热闹啊!”绝对和百货公司比比,尤其这热闹劲估计快到节日里吧。
“是啊,马上就是春节了。”应看着人来人往,心情好了些许。
“诶?”没想到快过节了,我这个没时间概念的人,哪会记得日子啊,况且没了亲人以后,我也孤单落寞了很多,对春节这种
团圆的日子更是没这根弦了,眼神中不免带些伤感。
应看到我的表情,煞是同情,毕竟都“同是天涯沦落人”,应安慰我道:“别这么伤感了。人来人往的人都那么开心,我们这
样煞风景!来,笑个。”应傻笑了一下。
看到他滑稽的笑了一下,我也被逗乐了,虽然我知道,应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为了让彼此都开心点,我还是摆了个自认为很
可爱的笑脸。
“这两都好安静啊……”我话中带话地说。
“嗯。不过今天当心点,人这么多,说不定混在人群里,然后来个措手不及。”
“别这样,越是紧张的东张西望,对方也越警惕,不会现身。”我明白应的意思,故意戳穿他。
“呵呵,也对。”应笑了笑,对我拖向赞许的目光,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的目的?那就拜托你和我一起演戏引出那
家伙咯。”
我点了点头。
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地挤着我和应,差一点挤散了,我们俩想尽一切办法往人群的边上挤,顺势躲进了小胡同里,才喘了口气
。
“在这下去,那家伙引不出,我到被白白卡光油了。”我喘着粗气,埋怨着刚才一个肥婆色迷迷地看着我,一会儿摸摸我腰,
一会儿捏捏我大腿的,以为我被挤着不知道她在干嘛。
“呵呵……”应听到我这一席话,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咳!现在准备干什么啊?”我白了应一个白眼,也笑了出来。
“我估计看到那么多人,就算他想出手,也肯能被妨碍吧,我们就玩会吧。”应看了看那人山人海,排山倒海的“人势”,无
奈地耸了耸肩。
我们往另一条路走,很快的到了一处人相对较少的地方,我东张西望地搜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果然很快被我找
了一处算命的地方。
算命的摊位不大,也就一个桌子一个椅子,坐着的那人披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头戴披风上连着的帽子,就像巫师般,不过弄
得老神秘的。
好奇心驱使是我走了过去,坐下。而应在离我不远的茶摊喝茶。
“公子,你算命?”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我试图想看看这女人的样子。
“嗯……”她嘴里咪咪麻麻呜呜啦啦的说了一长串听不懂,好似咒语的话,缓缓地开了口:“你们这一行……凶兆。”
“啊?胸罩?”我纳闷地问。
“嗯……”她轻“嗯”了一声。
“小姐,我可是个男的,哪来的胸罩啊?”我疑惑不解。
“诶?”她听了很诧异,把帽子脱了下来。
这是张和清秀的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嘴,一头阳光下初见略微紫色的长发披于肩上,头发并没有梳起,
但看上去并不凌乱。
“我是的男额。”我重复着这句。
“我知道你是男的,我说的是吉凶的凶,凶兆!”她皱着眉,估计觉得我有点奇怪吧。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我误会了,不过虽然这里人不多,但却很吵,听错也是难免的,只不过这个听错有点夸张。
“原来在这里!!!”一个壮汉突然出现,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
“干嘛啊!我在这摆摊赚钱管你鸟事!”这女人孩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凶悍的狠,绝对一个“野蛮”。
“呵!!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下。”那个壮汉一把把桌子掀翻了。
“哼!还不知道谁修理谁呢。”她轻轻地动了动嘴,旁边一把做得很特别的——扫把,唰的飞到了她手里。
“会妖术……果然是个妖精!你说我母亲会死,结果她第二天就突然死了!肯定是你吸干了她的阳气!我杀了你!!”那个壮
汉从腰间抄出一把刀,刺向了那个女人。
“你不懂就别乱说,这是法术!”她坐在扫把上,又轻轻一动唇,飞了起来,躲过了攻击。
但是,她周围突然出现5个一样身材壮硕的人,乘其不备一人抓住扫把,一人抓住她的手,眼见她很危险,我看不下了,就使
了一招,把那几个人都给打飞了。
“原来这还有你的同伙啊!”那个壮汉看到同伙被打飞,矛头转向了我。
“那个人我不认识!你要找麻烦就冲我来。”她又重新坐上扫把,说完就使了好似冰冻术的法术将那个壮汉变成了冰块。
我也懒得在这里拖拖拉拉,刚想转身走,却被那女的抓住了,冒出了一句:“给钱!”我先是一愣,想起刚才叫她算命,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