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苍紫,你是不愿趟这混水了么?”我可不像他们这般龟毛,先搞清楚现场参与游戏的人数。
一时间,所以人全都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只有若澜轻叹一口气。
苍紫想不到我会发话,更想不到这个人,不单身手像个怪物,那思维也……那立场,竟是不知所谓,完全忽略他们对他的敌意
,仿佛他从没有想过要杀他们般。
他们都惊叹今天可知道什么叫脸皮赛城墙了。
但我是没有这概念,我要杀他们是理所当然可以的,我没有再杀他们,他们就该去拜拜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的,所以自己自
动忽略了前面10000字的打斗内容,当没了那回事,殊不知他们对我还是怀着敌意的。
“我以为我不必要给你交代这些!”话中含怒,纵使苍紫极有多沉稳,也接受不了如此自私的人。
“何必如此满身带刺呢?我对你没啥兴趣,你的刺是刺不痛我的。”对于苍紫的态度我并不在意,如我所说,他的感觉并不在
我的管理范围内,所以完全可以忽略。“我只是让你说清楚,参与及不参与,别让游戏在这里停滞!”
虽然对于我嚣张的言语没有什么好感,但在场的人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直接的方法,现今最要紧的是理清一切。
“……”有一瞬间,苍紫极觉得自己的理智之弦已经绷紧到极点,果然被我无心地轻轻一挑,理智全被抛到天边去了,他一个
劲冲上来就是一拳。
对于一个疯子的拳头……有多厉害?我并不知道,但我没兴趣去试就是。伸出手就是一搁,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苍紫极高大
的身子倒飞出去,摔得远远的,始终不作声的女子惊呼着上去相扶。
“嘶~~” 魑,魅,魍,魉四人狠狠地为苍紫喊痛……蛇师的巴掌可不是盖的。
那边苍紫虽然是处经沙场,也常常煅炼身体,现在也只觉得头昏耳鸣,好一会才缓过来,他气红了双眼,脸肿了一半,蹬地跳
起来,快速冲近又出一拳,这一次我没有出手,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等着看戏。
卟,拳头打在肉体的声音撼动着一片又一片耳膜,看在是美人的关系,我难得好心地抻手拦着那倒下的躯体,免得她一会儿头
上起个包。
苍紫的理智一下子全回笼了,自己竟然伤着了自己的妻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为这个冷血的男人挡这一拳,但……
“啊……若澜,我不想再让你受伤害……怎知最后竟是我自己……我自己!”苍紫哀叫着抢过我怀里的人儿,他知道自己这一
拳力道有多重,虽然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没有加入劲力,但打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却是不死也重伤。
我冷眼看着他们忙成一团,为这美丽的女子抢救,完全没有发现她虽然呕了血,可是那双眸子始终盯着我,双目清明冷静得很
。
“你们可否静一静。”实在受不了,人类就是这样,情绪波动如此绪乱,让人看了生厌。
“你在说什么?都是你们,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出现,我的家人,我的家怎么会再次受伤害……”苍紫是气疯了,双目眦裂
,单手挥出数掌,要不是离牙拉开了广昱,这次广昱也要躺下了。
“哦?”我轻挑眉“你就是为了她所以藏在这个地方。你也未免太小看你这女人了吧。”
“你什么意思?”
所有人疑惑地看向我,这时他们终于发现若澜的异样了,虽然脸色有点难看,但却没有任可重伤的迹像。
“这是怎么回事?”离牙不解地看着蛇师,一切太诡异了。
“你是不想让你相公知道?真蠢,你的寿命比他长,他始终会知道。”巫……体内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平均寿命比普通人要长
,外貌的老化更是极慢,所以人类与巫在一起,等待他们的永远只有悲剧的结局。
“啊……她跟你……”离牙仿佛明白了,听这样说她应该跟他一样的有着可怕的力量,可是寿命比我们长?那是……“你也一
样吗?”
看向那美丽的脸上竟有着莫明的落漠,我突然失去了刚刚的兴致:“你不需要担心这个,被留在这世上承受一切的永远只有我
。”
“……”一时间,离牙,夜鹰,魑,魅,魍,魉他瞪着我。
我说这话是安慰他,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这话,在他们心中留下的痕迹有多深……多深……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有看到若澜她受重伤了吗?”
“重伤?这一点点的程度,她还不放在眼里。”我嗤笑一声转向那美丽的少妇“你少装了,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的游戏。”
若对一个普通女子,我说这话是多么的过份,可是对平常人类我尚已如此,更何况对着一向是我奴卜的低级巫类,我更不会留
情。
像印证我的话般,若澜果然像无事人般站起来了。
“若……若澜?”苍紫极眼中溢满恐惧“你……你真的……”她难道真的会像他所说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老去,而自己
却不知道活到什么时候?
苍紫只觉心中绞痛着,一时间张着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蓦地他一楞,盯着自己的薄唇上掩着的一只白皙的小手,若澜深情地
望着他:“紫,别这样……我晚点再给你解释。”
“……”苍紫紧抑着若澜,仿佛怕一松手,使再也捉不着,若澜轻叹一声,转过头来看向一身黑衣的美艳男子,思索着……
“你是蛇么?十二巫中的蛇么?”她多么希望不是,可是,她明白自己的希望是多少的渺茫。
“我不像吗?”我抚脸轻笑,原本墨黑的瞳眼在光线的折射下仿佛变成金色,如蛇瞳般。
若澜深吸口气止住体内叫嚣着的恐惧“如你这般的大人为何要介入人间的小小的斗争呢?”
“我的事情要向你交代么?我现在只问你相公,现在是参与,还是不参与?”我笑睇着若澜,看着她强装冷静“要不是你够美
,我想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在这说话,毕竟他是因为你而犹豫,你说我是否应该帮他把问题解决掉?”
若澜像被蛇盯上的猎物般,全身漱漱发抖……
第十九章 决定
“你别乱来!”
一只手拦过来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手,我马上放松,转过来看向那双微怒的红眸,此时已经完完全全把杀人的念头抛开了,心
里再次叹了一句:好美。
离牙一直看着,现在他已经大概明白了,明显这苍紫极的妻子也不是普通人,但显然是没有蛇师这般邪恶,要是让他杀掉她,
那么一切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我哪有……我是在解决问题。”这下可冤枉我吖,既然麻烦是这女人,那杀掉就是成了,哪有这么麻烦的,还要等什么。
“……在这世上只有你这样解决问题,你少捣乱。”离牙真服了这蛇师,说他邪恶,有时候又不像,反而像心智未成熟的小孩
般,一个劲把问题用自己的方法简化。“若人死掉问题就能解决,那么这个问题一开始就不会存在……”
“你们就是喜欢把一切复杂化!”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既然是因为这女人而引起的问题,那杀掉为什么不能把问题解决,
还搬麻烦的道理来压我……堵气地坐回椅子里,接过夜鹰递过来的茶狠狠地喝了一口。
离牙哭笑不得,可是心里莫明地感动,这样一个霸道的人竟然容得他在这里说他不是,可见他是真的把他放在心里了,如是想
着,他轻叹一口气,像哥哥对弟弟般,他在蛇师面前蹲下了,注视了一下,轻叹一口气:“或许你不明白,但是若是人死了问
题就能解决,那么这世上实在不会有这么多的恩怨,凡事不要只由自己的观点去看,多从其他方面想想好吗?”
我……活着这么久,听的最多的是什么?在我没有成巫前就是打骂,成巫以后就是厮杀,成十二魔以后就是漫骂与诅咒,现在
他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实在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那张堪称“祸首”的瞳眸,心想自己是载在这双瞳眸里了。待
反应过来以后竟然已经傻傻地应了一句:“嗯……”
“……”离牙也想不到我会乖巧地答应,一时间竟然愣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或许众人心里是很惊讶这么嚣张的男子竟然会这般乖巧地答应离牙,但没有人比得上若澜的惊异。
一旁若澜看在眼里,心被惊天动地地撼动着,她在巫界活动的时间也不短了,深知十二巫以残酷暴泪著称,他们独行独断,视
生命如尘屑,轻拂间可取人生命,巫界的人也避之唯恐不及,若巫是人类口中的妖,那么十二巫更是妖中的妖魔了。而现在十
二巫中最为乖泪的蛇竟然好好地听人说话,还答应这个的要求,真是天下第一奇闻了。
顿时厅中各人各有心思,甚为复杂地瞄向离牙与蛇师。
众人的思绪夜鹰看在眼里,他紧紧地握了握拳,而后站到蛇师身旁提醒:“蛇师,我们应该解决苍紫是否参与的问题了吧。”
像一下子被人唤醒了般,所有人马上望向还抱着若澜的苍紫极。
“……我们该说的都说了,你快决定吧!”广昱的希望已经全失,他不大在意地说着,已经盘算与离牙共商大计。
“……”苍紫看着若澜,而后他是远边的沉默,这次我没有打断他们,随他们浪费时间到天荒地老,反正他们的时间比我少,
我无所谓,免得惹离牙生气。
过了许久他终于像下了重大决定般“你是还有很长很长的寿命吗?”
“看来是这样了。”若澜苦笑。
“那你愿意在你有生的年岁里,都陪伴我吗?”
“我有生的年岁有多长你可知道,你根本……原来……我……”若澜突然间领悟了,她笑了,可是双眸却溢下晶莹的水珠“…
…我愿意。”
原若澜已经明了,有些恼,但苍紫的话使她的心甜滋滋的“无论多少辈子,我都去找你。”
“那么……你再等我一会好吗?”
这一次若澜没有作声,含泪点头。
“好了,解决掉了,猫头鹰,我饿了,准备饭菜。”我不想留在这个沉闷的地方,利落地起身顺手牵上旁边的离牙就往外走,
夜鹰领了命便先行去料理一切,离牙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被我拉着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甩开我的手。
“我们虽然同为男了,可是你这样也不妥!”离牙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斥喝蛇师。
“这样不妥么?”那可是个大烦恼。“你不喜欢?”
“当然。”这人连道德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哦。”我丧气地低头“若有机会,你愿意变成女孩子么?”
离牙双目圆瞪,我真害怕他把眼珠子瞪脱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要当女孩子!”
“啊~~”好失望,下辈子?好长啊。“好吧。”
我没有再挨近他,保持正常距离“喂,我听你的你要陪我吃饭……”
“……”听着我的命令语气,他仿佛不高兴了,可是没有哼声,和我一起拐向远方的桂园,我笑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这样的
笑像回到我被母亲掐脖子前那样孩子般的笑,竟然把旁边四人看呆了,像门神般愣在这里,离牙是走在前方,听到我笑了没有
回头。直觉告诉他,回头了他会后悔。
一时间回廊中只剩下我的笑声……
终于离牙受不了了,决定让我不再笑下去“你再笑,已经够了,你没有笑过么?”
“嗯?我常常笑,可是我今天特别想笑,好像和平常不同……”自己也说不出来“除了小时候,好像没有这样笑过了。”
自己说完我又低笑了几声,没有注意到离牙一脸惊讶地回过头来:“怎么样过日子也不可能没有笑过,你不要唬我。”
“不知道呢?怎么样的日子可以天天这样笑?”我疑惑地皱眉“以前都没有遇到你,不可能这样笑啦。”
“难道你就没有看过别人这样笑么?”究竟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离牙疑惑了。
“有……虎姑婆和兔子对看时就常常这样笑……真怪,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以前只觉得他们俩很恶心。两夫妻常常这样对
笑,看人人甚是不爽,原来感觉是这样的,怪不得他们喜欢这样笑了。
“……那不就是,你不会学学。”虽然不知道虎姑婆和兔子是谁,可是他并不在意随口说了一句。
“他们又不是你!”我随口回了一句,很无心的,自己并没有注意。
“……”一时间离牙僵了一下“你少废话了……”
“你知道吗?只有你感这样对我说话,也只有你第一个能这样对我以后活下去。”这可是真话,可是别人,早连灵魂都被灭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样而去伤害他。
离牙没有作声加快了脚步,没有人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夜风轻轻拂过,原来已经是夜晚,竟然没有人注意到,离牙轻叹。突然一只手快速伸上来推着他:“快快走,夜风凉,着凉也
可不好了!”
……雕栏外被夜露打湿地草叶上湿上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哪里来的?只有小草们知道……
第二十章 惩罚
金铸的香炉飘出淡红色的烟雾充斥着整间侵室,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金色的炉盖入下一两片香木,动作细微,竟然没有弄出
任何声响。
房间以金为主,红为衬,珠翠缭绕,宏国的花瓶字画,楼国进贡的木制精品家具,除皇帝老子的家还有谁可以这么嚣张,所以
你们没有看错,这里便是现代皇帝的侵室,“龙池殿”。
渡国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个傀儡娃娃,基本上上朝都是静坐在幕帘后听,那些奏折都是大臣们检查过,筛选过再然后才“安
全”地送给皇看,所以人们对于这个窝囊的皇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当然朝中分两派也没有皇派,左派——宰相派,右派——枢
密使派,势均力敌,明争暗斗,五花八门。
一抹身穿龙袍的人影现在正闭目坐精精的云石案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透过阴暗的光线可以看到一张清秀
少年的脸,这便是渡国的皇——龙枢毓。
幽幽地,自红木梁上掉下了一卷小纸条,却看不出任何动静,这般轻微的动作根本不会人注意到,可是偏偏一只素白的手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