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羞耻吗?让人家亲自告诉你,你自作多情,多此一举吗?”
他掏出那个首饰盒,用力向小穆掷去,张口就道:“你就守着你那独一无二,矢志不渝的爱情去吧,找你的情人去吧,永远别
来找我!!”
小穆看到什么东西掷来,忙张手接住,听到君睿说了那番惊天动地的话之后转身就走,小穆愣在当下。
上课铃响了,淫贱看到小穆还楞在楼门口,慌忙一把拉住他就往四楼跑,只听到小穆喃喃:“真的,已经没有泪水了。”
上课时候,小穆又是一阵发呆:“终究还不是一类人阿,人家就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闲了寻你开心,给你一点施舍,你
还当真了。
人家根本不可能给你什么爱情,你早该认识清楚,还自欺欺人,自作多情呢,还空抱有一腔希望呢,人家根本不稀罕你那点矢
志不渝,不离不弃。
对人家献殷勤的人多着呢,多少人上赶着呢。看到你这小孩好玩,逗逗你,你还当真了。还真以为自己要为了他变成gay,结果
呢,人家不稀罕。
小穆只觉得满心苦涩:我的初恋结束了。始于懵懂,终于清醒;始于甜蜜,终于苦涩。
我的刻骨铭心的初恋,竟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冷面冷心的男人,一个游戏人生、徜徉花间不沾片叶的男人!!
终于结束了,到今天终于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是这么不甘心呢?难道他原先那些温存都是装出来的,那些关切、那些保护、甚至那些“你要相信”的诺言,
都是假的?为什么都那么真实的可怕。
自己那曾经的“你不结婚我就不结”的誓言,现在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
自己心里混乱的想着,手里却拿笔描绘起来,口中喃喃:“你来告诉我好吗,你的诺言,你的温柔,都是真的……”
一连两周,二人都没有再联系。仿佛这段荒唐的爱情真的烟消云散。只有二人内心才知道,心有多痛,痛有多伤,伤得多狠,
狠彻心髓……
君睿疲惫的躺在床上,突然接到月翔的电话:
“你们怎么样啦?”
“没怎么样。”照例的干干巴巴。
“和好没阿?”
“没有。”
“什么?还没有?你这笨蛋,要不要我来教你两招。”
“没空。”
“喂,你别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当初可是你自信满满的要掰弯了人家的,还高傲的让人家告白呢。”
“我已经不再坚持了。”
“什么意思?”
“无论你怎么努力,人家心里想的都是另外的人,你能怎么样?他已经爱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的骗我、瞒我,我还能怎么坚
持?”
“不可能。相信我,君睿,以我的眼光,小穆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不信,可那是事实。”
”你误会了……“
“别拿我当傻瓜。我受够了。”
“君睿,你被骗伤了,你防备心理太重了,放下架子吧,问个清楚。”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来可怜我?!”
“别生气君睿,我们一起去找他,谈谈清楚怎么样?”
“没空。”
“混蛋,你在哪?忙什么呢?”
“圣彼得堡。”
“什么?大冬天的你跑那去干吗阿?”
“远同开发项目。”
“滚你的项目。去多久了?”
“两周。”
“龙君睿,你真是个缩头乌龟胆小鬼,你害怕去爱,害怕告白,出了问题只会躲……”
“你TM找死!”君睿不再跟他废话,挂了手机。
君睿虚弱的闭上眼睛:“我就是恐了,我就是惧了。我曾经以为可以找一个纯真天然的人来爱,再没有谎言,再没有欺骗,可
TM这年头上哪找这种人去!现在这种只有欲望,没有爱的生活不也很好?不是已经习惯?”
想着,他嘴角浮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看了眼身边那个看着自己有点呆傻的白人美女,用俄语道:“你,继续。”
第三十四章试探着靠近
坐在远东开发项目谈判桌上,看着对面几张翕动的嘴,君睿就不禁冷笑:“还真以为拿女儿拿联姻就能当谈判的筹码呢?我这
人这辈子最不惧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中途又拉进来一个日本人,参与竞标,还真是费尽心思。想跟我玩,好啊,咱们就走着瞧
。”
小穆在学校恢复了原先的生活,住淫贱他们寝室,平时依旧打工,依旧社团,也依旧和淫贱他们满嘴跑火车。只是很多时候自
己一个人在湖边、在山下、在操场、在楼顶,会涂涂画画,自言自语。有一次淫贱逮住他,勾着脖子,问道:“解剖室的打工
挣了不少钱吧,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请客请客!”
“不行耶,没钱了。”
“不会吧,你花哪去了?这几天你经常神出鬼没的,难道幽会情人?”
“胡扯!”
“唉~~~~~~~~要说其它像你这个样子的小少年没钱了,还可能是被蛊惑仔敲诈勒索,不过就你,你不反敲诈就算他们幸运的。
”
小穆笑道:“说的没错,还真是一条生财妙计。”
“话说回来,你这阵子往银行跑得倒是勤。”
“还债呀。”
“赌债还是卖身契?”淫贱夸张的叫。
“得了你,人来疯阿。我按揭买了这个。”小穆拿出他的漂流瓶来炫耀。
淫贱看了会,夸张地说:“太爷,您真有钱,请让小的服侍您。”
“不错吧,不错吧。”
“买这个干吗?送人?”
“嗯。”小穆不太自在的应着。
“送谁啊?”淫贱贼兮兮的凑过来:“哪位美女有此殊荣? ”
“不告诉你。”小穆说着跑了。
淫贱学着主妇的样子叫道:“儿大不由娘啊,这孩子,反抗期到了吗?”
跑远了之后,小穆神色落寞的说道:“我现在不也只剩下怀念了吗?没有送出的礼物,初恋加失恋的纪念。”
此后姚远也曾经来找过小穆,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和你那学姐分了?”
“嗯。”
“那……你现在住学校?”
“嗯。”
姚远沉吟半晌,下定决心般说道:“那还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小穆凄凉的一笑:“我真不是gay,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不可能。”
“可是你那监护人……”
小穆打断他:“姚远,你是个好人,不必反驳,你是个温柔的人,你从来都不曾逼迫我……我看得出,凌志对你很有好感,请
你珍惜好吗?你知道吗,能够和所爱的人相爱,实在是一件上天的恩赐。”
君睿回来之后,忙着进行公司整顿,将原先利润不大的制造业的控股逐渐剥离,削弱,加重能源业的投资,并积极开发新能源
,还资助了一个实验室。这个决定当然又受到一批老人的反对,不过三两下就被君睿压制下去了。
一天月翔专门跑来找他,担心而焦急的说:“你知道吗,大哥回来了。”
“嗯,我知道。”
“你要小心。”
“好,我知道。”
“你千万不能逞强,大哥的势力很大,你不可以跟他硬碰。”
见君睿不耐烦地摆手,月翔又道:“有任何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能保护你,即便小的时候不能,现在我已经有这个实力,你要
相信我。”
“少说大话了。从来只会添乱的家伙。”
“对了,要不要提醒小穆一声?他……”
“我明白了。”
小穆正独自写生素描,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这是他给君睿设的唯一的铃声,和其它人的都不同,这铃声已经逾月没有响起过了
。这熟悉的铃声响起,小穆着实激动了一阵,努力平稳了声音,喂了一声。
突然听到小穆的声音,君睿也觉得非常怀念。似乎那已被冰封雪藏的双丝网、千千结,被这一声提拉出来,全部曝在他面前,
无所遁形。本想告诉他一声就得了,却鬼使神差的问道:“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有。”小穆很肯定、很急切的回答。
“那,一起吃个饭吧。我6点到你学院接你如何?”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小穆似乎觉得甜蜜的感觉充盈全身,让他畅快非常,急忙推了所有活动,专心等君睿到来。
下午6点准时,小穆等在学院门口,看到一辆沉稳华贵而不张扬的黑色奔驰向自己滑来。君睿在车里,不用搜寻,一眼就看到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翩翩小树般,秀挺而不折。开到近前,君睿按下车窗,两人相顾会心一笑,小穆拉开车门,坐到副驾。
那个心有灵犀的微笑,让两人都产生了错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什么一个月没有见面的情况。一开口,却发现话
题已经陌生。
君睿十分亲昵地笑道:“穆宝似乎又瘦了,难道没有好好吃饭吗?”
小穆暗道:饭是有好好吃,可是夜里却辗转反侧睡不好。然而说不出,只能笑着反问:“君睿哥哥也瘦了,难道工作太忙?”
君睿暗想:工作还是老样子,只是孤单寂寥,食不知味。当然也说不出。
君睿载着小穆到了上次开庆功宴的那个大酒店。这次去的是樱花庭,一间和式大屋,铺着榻榻米,中间摆着一张大方几,一边
一张蒲团,旁边各跪着一位穿和服的女侍。君睿小穆落座,那两位女侍十分专业的膝行着上菜,动作沉稳迅速而无声息。一会
那方几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碟,菜品和装盘都非常精致。然后那二位女侍正要给他们倒酒,君睿摆手道,“你们下去罢,
我们自己来,喝着方便。”二人嘤嘤低语:“那我们在门外,随时等候您二位的吩咐。”说着退了出去。
君睿斟满酒说:“我们两人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那时你的胃不好,害得我都陪你吃了两个月的营养餐,也不知道你酒量如
何,今天不如一醉方休?”
小穆一阵感动,不知该怎么说,只是说道:“你还要开车呢,怎么可以喝酒?”
君睿突然想到那个迷醉的傍晚,他在小穆校门口的酒吧喝多了劣质的酒,载着小穆一路疾驰回家,而生活自那之后就发生了翻
天覆地的变化,现在这个局面真是覆水难收。
君睿摇摇头,摆脱这些不愉快的回忆,笑道:“你那时候若还行,就送我回家。”
“哎你可小心啊,醉酒驾车出了车祸可是要吊销驾照的。”
“敢吊销我驾照,我端了他的警局。”
说着,话题轻松起来,借着清酒,二人的口气逐渐亲昵起来。
“吃的好饱。”二人都叹,内心暗道: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这么安心的吃顿饭了。君睿就四仰八叉的倒在榻榻米上,小穆正坐在
他身边,看他躺下,也不客气,也躺在榻榻米上,头枕着手。两人竟并排躺在地上。
过了一会,君睿开口:“这几天我一个,嗯……,过去的仇人来B市,我恐怕他会对你不利。你要不要回家住?”他用轻松的语
气,说着危险的话题。
小穆笑道:“你的仇人吗?唉~~~~~~~~~月翔哥说你是任性的女王,还真不假,你这脾气该改改了,到处结仇?”
“小样的,胆子壮了,还敢教训我,你说我什么?”
“呵呵,没什么,真没什么……”
……
“既然是你的仇家,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逞强。我还是留在学校里吧。”仿佛为了说服君睿,小穆又补充道:“你家里现
在也不安全,你自己多加小心。”
“我明白了。”
君睿开车送小穆回学校。小穆从车里出来,君睿却又从后座拎了一个大纸袋出来,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件大衣是我这次去俄
罗斯带回来的,天气渐冷,看你穿的单薄,送你。”然后挥挥手,走了。
回到宿舍,小穆拿出那大衣,竟是一件象牙白色的长款大衣,是用号称“羊毛中的金子”的克什米尔羊绒织成。虽是长款,但
是大翻领,粗线条的大口袋,并不女气,看上去象陆军的制服般硬朗挺拓,英姿勃发。穿上才发现衣长过膝,从头包到脚,轻
薄柔暖,非常合身,似乎定做一般,仿佛君睿那温暖的怀抱。小穆着实陶醉了一阵,而后却又非常的懊悔:“不是已经失去了
吗,你现在还要睹物思人,徒增怀恋吗?”
第三十五章失踪的爱
这天君睿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小穆的电话,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竟一阵心慌。
"喂,小穆?"
“阿,不是,先生……”
“你是谁?”
“我是小穆的roommate。”淫贱急忙解释:“小穆他昨天就没有回来,东西还全在宿舍里,连手机都没带,今天也没来上学,
他是去您那里了吗?”
“他没来找我。怎么回事?”
“那……他好像失踪了……”
“什么?你们有什么线索?”
“没有……只是,先生,您能不能来一趟,也许有东西您有必要看一看。”
不详的预感突袭而来,君睿又一次扔下面面相觑的公司各个高层,飞车前往B大。
气喘吁吁的跑进淫贱他们宿舍,几个男孩都神态怪异的看着他。他冷冷道:“什么事,快说,我时间有限。”
淫贱递给君睿一个大活页夹,说道:“昨天下午小穆拿着这个出去,就没再回来,今天中午才有人在学校湖边捡到这个,送到
学生会。我正巧在学生会干事,认得这是小穆的东西,才带了回来。”
这么说他在学校里失踪了?君睿说着翻开了活页夹,头一页赫赫然是小穆那熟悉的字体,刚劲工整,类似瘦金体:
我睡了是孤独的
我醒着是孤独的
我的爱是孤独的
我活着是孤独的。
君睿看了觉得一阵心慌,急忙往后翻。后面再没有字,只是一幅幅的素描,不同的背景,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龙君睿。
无论喜怒哀乐,都是他。
淫贱几个神色怪异的看着他脸上表情变了一圈。
最后一页的硬纸壳上竟镶嵌着那枚漂流瓶项链,仔细地塑封好。
君睿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他买来不是为了给那女人的?难道说……
他急忙又向前翻,每一页,每一页,画上的自己都带着这条项链。他眼眶一阵发红。他问:“这项链有什么讲头?”
淫贱说:“如果是xx店的正品,那粒米上应该有刻字。”
君睿接过淫贱的放大镜一看,幼圆如同咒语般的几个字,他辨认着,念出声:“一生有你……别无所求……”。顿时,君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