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展飞发丝的双手终於开始动作,慢慢的让展飞松了口,离开了自己快要喷射的欲望,然後在退到顶端的时候,再猛的插入
,极深,直刺深喉。
没有阻止这样的动作,展飞用力抓著季屹凌紧绷著肌肉的臀部,配合著他手上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吞吐著欲望,这种时候已
经用不到舌头的挑弄,只要注意住方向,不让那失控的欲望磕碰到牙齿,现在有的只是速度与深度,还有那窒息般的高温与紧
致。
不能说是谁在控制著速度,在季屹凌越来越快的抽插中,展飞握著他臀部的手指终於还是受不住诱惑,向两臀瓣的中间移去,
情色又大胆的抚摸。
在指尖触碰到那个渴望已久的部位时,口中的欲望突然僵硬了一下,硬生生停住了再次插入的速度。
没有继续,展飞的手指顺著那条缝移下,最终停在了那沈甸甸的小球上,忽然张开手掌,开始按摩起了阴囊,揉搓著,刺激著
精子不断涌上。
嘴巴也没有停下,用力的将那僵硬在冲刺中的欲望一点点缓慢的吞下,在季屹凌一阵怒吼中,再次变为凶器,驰骋了起来。
没有在喉头用力收缩,没有任何吸吮动作,除了最初吞下那瞬间整个的吸吮外,展飞没准备让季屹凌就这麽释放在他的口中,
这不够淋漓尽致。
所以在季屹凌的欲望开始颤抖时,他突然放开了他的欲望,猛地站直,自己同样高挺著的欲望就这麽撞上了刚从口中被释放出
来的欲望,两个相同温度的欲望紧紧贴靠在了一起,温度是翻倍的,激动也是叠加的。
将被欲望弄得迷魂了双眼,呼吸也变得失律的季屹凌用力抱紧,那紧贴在一起的除了下体赤裸的欲望外,还有隔著躯壳却紧紧
重叠著的心脏。
“凌──凌──凌──”展飞忘情的叫唤著,下体开始前後动作起来,一下又一下顶著季屹凌的欲望,却好像远远都不够,想
要进入他的想法直接而又迫切。
模拟的抽插动作,却令季屹凌变得更加僵硬。最初那快要高潮时被展飞突然的松开,就好像是过山车在到达了一个最高点,即
将极速滑下时,突然轨道消失了,身体硬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半天回不过身,等终於回神了,却发现,自己被展飞整个死死
拥在了怀里,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背後紧扣,腰下接近尾骨的地方,而他的欲望则一下又一下冲撞摩擦著自己的欲望……
炙热的气体从敏感的耳膜传来,展飞那在做爱中特有的低沈沙哑的嗓音伴著热气,懒散的传来,令季屹凌一个激灵,差点腿软
到直接跌坐在浴缸中。
“凌,我想要你,却不是仅仅要你的身体,我想要你的全部,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想要占有你,不过现在我不会勉强你,我
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柔情似水突然转变,“但,在知道你拥抱另外一个人时,你知道我心中的痛吗?你感觉的到,
不是吗?啊!”
撕心裂肺般的诉说,展飞不再进行暗示性的动作,只是紧紧的抱著季屹凌,将头埋在了他的侧颈,任始终没有关掉的花洒,将
温热的水流浇淋在两人的身上。
就这样拥抱了许久,在季屹凌努力让自己的欲望冷却时,却发现顶著的另外一根完全没有退温的意思,就这麽赤裸的接触著,
让季屹凌也无法做到心无杂念。
有些发泄似的在季屹凌已经结巴的伤口上轻磕碰了一下,那个因为自己痛苦而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还未痊愈,此时看到,更
是泛起说不清的苦涩。
明明还在意自己,明明还在著自己,为什麽要做出背叛自己的行为,凌,你这是在报复吗?
舌尖顺著伤疤在肩膀上移走,然後是耳垂,下巴,最终再次吻住了那个熟悉的双唇,温柔再次被转变成了激情,在放开彼此时
,展飞抵著季屹凌的下唇说了句,“上我,狠狠的占有我……如果你也同样因为爱而想占有我全部的话……”
被瞬间翻身压上墙的那一刻,展飞看到的是季屹凌深色的,仿若看不到底的眼眸。
第六十五章
按了整整半瓶的沐浴露作为润滑,展飞努力深呼吸,企图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眼神直直望著季屹凌的眼底,赤裸到没有任何
掩饰。
有些激动的进入,在入口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季屹凌略微停顿了一下,让脸色瞬间就发白的展飞稍作适应,却看到展飞
在深吸了一口气後,用力勾自己的头颈,喘著粗气,对著他的左耳说了句,“狠狠地插进来──”
一鼓作气冲进去的时候,展飞沈闷的呻吟了一声,将季屹凌抱得更紧,那已经有很久没有用过的部位,在那一下的冲撞时,有
撕裂的感觉,好像一个紧扣著的东西,突然迸裂,瞬间有什麽液体流了下来,使进入变得更加通畅。
知道那是展飞的血,但被彻底埋入他体内,欲望被整个柔软的甬道包裹著的瞬间,季屹凌却感觉到了更多的东西,明明是展飞
的体内被自己填满了,但自己的心,却也是满满的。
痛到说不出话,展飞却还是没有放开紧扣著季屹凌颈项的双手,甚至努力抬起下体,让季屹凌插入地更深。现在那破裂的地方
,哪怕是稍微一点点的动作,都好像在伤口上蹂躏,那种布满神经的地方,所感受到的疼痛,季屹凌清晰的知道,那是多可怕
的痛。
“动,凌,用力让我痛,狠狠把我弄碎──”
痛到麻木,痛到发泄,仿佛只有身体上的剧痛才能减缓心中的窝气,那甚至都没有立足点来发泄出来的怒火。
季屹凌的动作很粗蛮,每一下都狠狠退到顶端又用力插到最深,听著展飞细碎的呻吟,令他更加激动,但却和本能的性欲不同
,心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被狠狠敲打著。
展飞还是在发泄,他还是在痛,痛自己对他的背叛。
那季屹凌呢?因为展飞的痛而痛,但除了痛,还有其他的东西,一丝一丝占有自己的全部。
是因为爱,是因为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全部,所以才会失控的侵略,占领自己的领域,占有自己的人。
直到每次深埋在对方体内时,才会有满足,但这些还不够,想要彻底攻下这个人,想要永远占有整个人,再也不给任何一个人
给夺走。
这是和丹尼做时绝对不会有的感觉,它是那麽直接,又是这麽霸道,死死占领著季屹凌的全部思绪,根本想不到其他。
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个人,是自己的。
痛慢慢被另外一种麻酥的感觉取代,在抽插的过程中,敏感的肠壁被摩擦的开始有了感觉,那种细腻的,敏锐的触觉开始扩散
开来,特别是偶尔擦到前列腺带来的快感刺激,终於将痛也变成了另外一种性欲,之前已经软趴下去的欲望也再次抬起头,展
飞微扬著头,在温热的水蒸气里,灰色的眼眸发出水雾般朦胧的湿气,嘴唇微微泛红,性感的一塌糊涂。
季屹凌看著眼前的展飞,强壮的手臂用力抱著自己,柔软的内壁温柔的紧咬著自己,这种冲击,终於化成了什麽,将内心不断
充满,脑中一片空白,渐渐迷离开去。
一副又一副画面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在酒会偶瞥到的气宇轩昂的展飞,在谈判时桀骜不驯的展飞,被抓到偷情时跋扈挑衅的
展飞,自己从最初的惊讶到不屑到折服到沦陷,一幕一幕与众不同的展飞在脑中走马灯似的滚动著──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烈马会有一天被驯服,他是高傲与众不同的,全世界可以分成两种人,展飞站在一个分界线内,看著其他所
有人站在另一边。
他无畏,他无惧,他根本不会担心未来,因为那是掌握在他手中的东西。
在他的世界里,他是彻底的上帝。
所以,从最初的第一次性爱起,季屹凌就不曾想过自己可以侵占这个男人,但无论怎麽说,自己也是一个男人,有些东西不是
说不在意就会不在意的。
不知是否察觉到自己的犹豫,展飞在拥上自己轻吻前,说了一句,“凌,真的爱了,就不会去在意任何东西。”所以那次才会
几近疯狂的点燃欲望,甚至带有些主动的挑逗展飞,直到同样没有经验的他发疯的占有了自己,下身全部撕裂开了,痛到再也
感觉不到痛,唇边确是带著笑意的。
真的爱了,就不会去在意任何东西。
这句话就好像是魔咒,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一个一个字的印在了脑中。
什麽时候起,自己开始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什麽时候起,这个不羁的男人也会为另外一个人敞开他的双腿,露出那最隐秘的
地方。
季屹凌,你明明都知道,明明都感受到了,却还想要什麽!却还要警告自己什麽!他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得到你的话,多少次,
他可以直接用强的占有自己,可是他却没有这麽做,为什麽!?
因为害怕,所以才会不信任,总认为,他在得到自己後,会腻味,会抛弃,会再去寻找新的能够刺激他的猎物。
然而──
仔细想来,从始至终,他,展飞从来就没有抛弃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有的,只是每次遇到了冷酷无情的现实时,自己用那冷静的表情和他说,结束吧。
未来也好,现实也罢,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究竟是什麽?是那个与你共同面对的人,失去了信心,失去了自己的信心,失去
了对你的信心,失去了两人之间的信心!
似乎什麽东西被拉开了,迷雾散去,白昼乍现,明晃晃的带来了新的朝阳,新的温度,将阴霾覆盖,击退。
“飞────”在激烈的冲撞中,终於,身体也顺著心灵达到了顶端,季屹凌失控而疯狂的反抱住了这个男人,将全部的热情
射入了他的体内。
第六十六章
激烈性爱後的体力透支,令展飞双腿都有些打颤,不是季屹凌扶著他走出浴室,恐怕他没个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在睡过去之前,展飞无比认真的看著季屹凌,说了句,“凌,我现在给不了你什麽保证,不过请给我一点时间……”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谁也不能去保证,但是并不是完全的只能被动,他们才是生活的主宰者。
点了点头,季屹凌转身想要离开让展飞好好休息,谁知手被抓著,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於是只能再次看向展飞,望著他灼热
的目光。
几乎欲言又止,在吞吐了气息半天後,展飞扯了个无奈的苦笑。
“凌,我已经不年轻了,这种刺激多来几次,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撑得下去。”脾气从来就不好的他,一直都不懂得如何
忍气吞声,要把一腔的怒火活活给吞下去,展飞觉得自己的内脏会直接爆裂。
因此六年前,被迫放弃凌凌的这把火,烧得一切都无法挽回。
早就後悔了,在知道金海岸知道季屹凌身体状况的那一瞬间,後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然而又能怎麽办呢?时间不可能倒流
回去,这个伤已经形成了,痛了季屹凌六年,自己也终於尝到了报应。
起码再次相逢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展飞为六年前自己的错误所受到的报应,远远超过了季屹凌。
深深的看著那双丝毫没有闪烁的灰眸,季屹凌没有说话,而是慢慢低下了头,轻轻吮吻了一下他的唇,没有进入,没有滞留,
只是那麽蜻蜓点水般的一下。
手放开了,展飞蓄著笑意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之前的补睡应该根本就没睡熟,提心吊胆的,才会在某次
清醒时,发现大厅过分安静,害怕季屹凌突然离开的冲出房间。
把展飞的被角掖好,季屹凌看著那张疲惫的瘦脸,不自觉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了起来。曾经的跋扈已经慢慢被岁月磨合,虽然
还是会生气,还是会愤怒,还是会亲不自禁的对自己动手,但不得不承认,展飞没了当年的魄力,不再是那个什麽都不在乎的
青年。
否则今天的他,无论如何都会摔门而出吧。
静静的看著展飞许久,季屹凌才站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去公司,虽然已经接近黄昏,但是工作却没有做完,不管怎麽说
,自己也是一个尽职的总裁。
公司里,丹尼果然还在,不过对於那条短信没有回复,他倒是没有表现出什麽,依旧毕恭毕敬的将工作有条不紊的报告给季屹
凌。
默默的接过需要自己亲自签名的文件,季屹凌没有多说什麽,丹尼也只是深深望了他一眼後,走出了办公室。
直到丹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季屹凌才抬起头望著那扇被关起的门。
该把话说清楚,自己对丹尼的感情,永远不可能转变成爱,他这麽守候一辈子,也换不到任何对等的东西,然而这些,他又比
自己更加透彻,现在和他说了,又如何?不是显得更加娇气?
但不说清楚的话,自己对不起的人不是更多?
甩了下脑袋,季屹凌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开始看起了文件。
晚上回去的时候,展飞已经离开,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季屹凌也没有找他的必要,毕竟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还会走丢不成。脱
下衣服,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一边,出来後,精神意外的好,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喝了太多咖啡,还是抽了太多烟,亦或者只是因
为做了太爽的一回,导致他有一些精神和肉体上的亢奋。
打开电脑,一如既往的游览著财经消息,随著越来越多的网页进入眼中,季屹凌的眉头也靠得越来越拢,看到最後,两条漂亮
的眉几乎纠缠到了一起。
门也在这个时候被开启。
展飞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在那段借住的时间内,季屹凌每次看他和个小狗一样蹲在门口眼巴巴的等他开门,最终还是心软了,
给出了钥匙。
眯著眼睛,关闭一个又一个网页,季屹凌扭头看了眼正在松著领带走过来的展飞,最终还是什麽都没问,他没有弱到需要自己
去保护的地步。
随意的聊了几句,两人谁都没有再提白天的事,由於展飞睡了一天,现在自然也睡不著了,和季屹凌打了招呼後,直接去了卧
室。
就一个书房,一个办公桌,季屹凌占去了,展飞自然只有去卧室办公。
无论两人关系多好,在工作上,倒是有足够的默契,绝对不会耽误对方。
皱著眉头的季屹凌,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又搜了几乎全部能在网上看到的消息後,才瞄了眼接近3点的时间,揉了下睛明穴,一
口将白兰地喝完,关了电脑。
卧室里,展飞还没睡,躺在床上,捧著手提电脑,劈里啪啦的打字。见季屹凌进来,只是抬头笑了一下,便又低头下去打字。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但心里压著的东西令他根本睡不著,季屹凌索性直接爬上床,连个招呼都不打,凑过头就去看展飞在打
的文字,压根把什麽商业道德抛到了脑後。
那是一份开会用的PPT,内容是关於这次事故的後续工作安排。
“喂,凌,你在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展飞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丝毫没有想要隐藏的想法,手指灵巧的继续打著文字。
不知为何,对展飞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很不满意,季屹凌没有看他,对著屏幕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钻入了被窝,给了展飞一
个後背,不想和他说话的态度明显得很。
嘴角微翘,展飞伸出离他很近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几乎埋在枕头里发丝。
几次想把那讨厌的爪子拍开,最终季屹凌还是没有这麽做,只是咬著牙,发泄著不爽。
靠,一个快要被人告进监狱,整个公司都可能不保的人,为什麽还能笑得出来!?他又为什麽要在这种时候飞来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