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丁翼闷哼一声。
“对下起,对不起!”天哪,自己怎么会压到他?
路晓阳慌乱地要起身,没注意到他挣扎的动作又扯到丁翼的伤口,使得丁翼的脸色开始发白,“晓阳,你不要再动了……”丁翼虚弱地
阻止他。
路晓阳涨红着一张脸停下动作,“我真笨,很痛吗?”
“不会……”怎么可能?
这样暖昧的动作,让丁翼想起路晓阳小时候赖在他身上,要自己陪他睡觉的情形;而路晓阳则是贪恋著丁翼身上温热的气息。
很自然地,路晓阳撑起身,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丁翼的。
丁翼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路晓阳,不过;自己也舍不得拉开他。
这个吻很轻、很柔,不带有煽情,却充满了感情。
“我爱你。”路晓阳缓缓低喃,随即又加深这个吻。
丁翼完全被情感给驾驭,他没心思厘清路晓阳这么做的原因,也没听清楚路晓阳说了什么,他只想好好想受著片刻的温存。
几乎是将肺中的空气都用尽,路晓阳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没有人开口说话,怕的是会破坏这份宁静。
“晓阳……”
“翼……”
“可以让我先说吗?”路晓阳问,他不想让丁翼先开口否定刚刚的吻。
丁翼点点头。
“我爱你。”
丁翼震惊地看著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爱你。”路晓阳再次重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爱你!我爱你好久了!”
“晓阳……我……”他该说此一什么?
“你也爱我,不是吗?”
“沂行告诉你的?”此话一出,丁翼立刻觉得自己是个笨蛋,这样不就承认自己也爱他了吗?
“不,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你爱我。”
“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是吗?”他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可是你却从来都不说出口。”
“我……”他怎能?
“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不知道……”
“你在逃避!”
“我没有。”丁翼垂下眼帘。
“你有!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说出来你心里真正的话!”
“别逼我。”
“从你出车祸的那一刻起,我就对我自己发誓,我一定厘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绝不让我们俩在蹉跎中错失光阴,然后才后悔没有把心
中的话告诉对方。你知道当我知道你出车祸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我怕我再也不能见到你,没有机会亲口对你说出我爱你!为什么不
承认?承认你爱我有那么难吗?”
丁翼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怕你拒绝我,这样一来,我们就连目前的关系都维持不了。更何况,这份感情是不见容于世俗的……而且
上次我问你,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你不是也说了,我就像你的哥哥吗?你现在又说你爱我,是因为车祸的关系吗?我要的不是同情
。”
“不,不是同情。我爱你好久了,从我懂事以来我就一直爱著你,我知道你会逃避,所以我想等你自己想清楚之后才跟你表白。上次会
那样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想刺激你,你却总是不开口,让我有些心焦,所以我对你说谎。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却把你推得更远。”
“你确定你要的是什么吗?”
“我确定。”
“我们要面对的一切,你知道有多困难吗?”
“我知道。”
“你不害怕?”
“只要有你陪我,任何阻碍我都能克服。”
“可是我不想耽误你。”
“是我缠著你。”
一但我许下了承诺,我不会放手的。”
“我不要你放。”
丁翼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敞开双臂,“那我们在一起吧。”
“思!”路晓阳点头,投入丁翼的怀抱。
晓阳?”
“怎么了?”
“我下想煞风景,可是你又撞到我的伤口了。”
“啊,对下起。”路晓阳连忙要离开丁翼的怀抱。
“我开玩笑的。”
丁翼!”
“别动了,再动就真的扯到我的伤口。”
窗外月亮悄悄升起,相爱两人的幸福喜悦也感染到满天的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笑嘻嘻地祝福他们。
自从两人互诉情意之后,丁翼恢复的速度更快了,短短的三个月,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连打上石膏的地方也可以拆了,让每次
来探望他的江沂行都惊呼爱情的力量真大。
由抄身上的伤口不能碰到水,丁翼住院的这段期间都是由路晓阳或护士替他擦澡洗头。对于护士来说这是一项大福音,不过对于路晓阳
来说可是一项煎熬。但他可下能忍受那些护士把目光黏在十翼的身上,然后还脸红装害羞,所以到最后这项工作只有他能做。
丁翼还不停地调侃路晓阳,说自己从不知道他的忌妒心是如此强烈,还开玩笑说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什么的。
路晓阳一开始看在丁翼是病人的份上不回嘴,到了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告诉丁翼,他也要如法泡制找漂亮的女生帮他洗澡,才让丁翼
闭上嘴。
路晓阳从不知道丁翼还有顽皮的一面,他印象中的丁翼总是不苟言笑、冶漠严肃的。不过他很高兴丁翼肯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同的面貌,
因为这样就表示丁翼是真心接受他的,不然不会跟他撒娇。
“我要洗澡。”
“现在吗?”
“对。”
“那我去拿毛巾。”
“不要擦澡,我要洗澡。”
“可是你……”
“石膏都拆了,不碍事的。”
“不好吧,我看你行动还是不太方便。”
“没关系,我慢慢来就行了。”
“你确定?”
“我已经三个月没好好洗个澡了,再不洗我就要疯了。”
“好吧,那我去放水。”
路晓阳将水放好,他扶著丁翼进入浴室,“你需要帮忙就叫我,我在外面。”
等路晓阳出去后,丁翼才发现他这项决定是错的,光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花了将近十分钟,还流了一身汗,他不禁怀疑等他洗好
澡应该跟没洗是一样的。
“搞什么……”丁翼低声咒骂起来。
丁翼坐在浴室内的椅子上,开始笨拙地替自己抹上肥皂,他又发现他洗不到后背。
更惨的是,他的左肩还不太能动,所以他连头都没办法洗,没办法,只好讨救兵。
“晓阳。”丁翼喊著。
路晓阳开了一到小门缝,把小小的头颅探近来,“怎么了?”
丁翼只能尴尬地对他笑笑,路晓阳马上了然于心,“我脱了外套就来。”
“麻烦你了。”
进来时路晓阳卷高了裤管和衣袖,模样看起来很可爱,让丁翼怦然心动。
“先洗头好吗?”路晓阳拿起洗发精,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用些水将丁翼的头发沾湿,轻轻地搓揉著丁翼的头发。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路晓阳问。
“可以。”
“你好专业。”
“还不都是帮你洗出心得来的。”
丁翼笑出来。
“我要冲水了,把头往后仰。”
丁翼听话地照做,“我觉得很幸福。”他突然开口,“谢谢你爱我。”
路晓阳不回话,他以行动表示回应,他轻轻地落下一吻在丁翼的唇上,然后红著脸继续替他冲水。
“好了。”路晓阳随手拿起毛巾,温柔地帮丁翼擦乾头发。
“接下来洗背。”接过丁翼递过来的肥皂,路晓阳轻柔地在丁翼背上画圈圈。
突然丁翼有了生理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僵直了起来,他不敢说话。
“翼,你怎么了?肩膀怎么绷得那么紧?我又弄痛你了吗?”路晓阳停下手。
“没事,你快点帮我把背洗完,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压抑些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路晓阳还是听话地帮他洗著背。
路晓阳轻柔的动作让丁翼越来越不能克制自己,“晓阳!”
路晓阳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先出去,接下来我自己洗。”
“你到底是……”路晓阳站起身,想搞清楚丁翼究竟是怎么了,不看还好,一看就让两人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你……怎么……”路晓阳紧张到结巴,绞著手,不知所措。
“我……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洗。”说完,路晓阳飞也似地跑出浴室,连手上的肥皂都来不及冲乾净。
丁翼满脸通红地留在原地,接下来他除了要完成洗澡的任务之外,还得费力气平息自己骚动不已的欲望。
日子过得很快,现在丁翼几乎已经完全康复了,虽然动作还是不太灵光,不过他仍坚持要出院。因为他发现路晓阳在他住院的这段期间
身形愈来愈削瘦,让原本就瘦弱的他显得更加单薄。虽然路晓阳总是不在意,但是看在丁翼的眼里,他只有心疼和不舍。
为免让路晓阳继续劳累下去,丁翼在出院后的第一天就回公司上班。为了这件事,路晓阳还跟他闹脾气,不过在丁翼的坚持下路晓阳也
只好让步。
回到公司后的丁翼几乎将所有的工作都揽下来做,为的就是想让路晓阳有多一些时间休息,之前他住院的日子可真是忙坏路晓阳了。
“翼,吃饭了。”
“等我批完这一份就好。”丁翼头也不抬。
“吃完饭再批,反正公文又不会跑掉。”
“我习惯将事情做到一个段落才休息。”
“我饿了。”
“那你先吃。”
“我要你陪我。”
“听话。”
“我今天不想吃便当。”
“那看你想吃什么,我请人去买。”
“我不要。”路晓阳索性要起赖,他走到丁翼面前,阖上丁翼的公文夹,迫使丁翼看著他,“陪我吃饭。”
丁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公文,“好吧,吃饭。”
丁翼站起身离开办公桌,张开手握住路晓阳的,将他往身前一拉,低头问他,“想吃什么?”
“我想吃披萨。”
丁翼皱起眉,二定要吗?”他不喜欢起士的味道。
“那我吃披萨,你吃便当。”
“成交,我去打电话。”
路晓阳阻止他,“不用了,它已经送到了。”
“在哪里?”
路晓阳视线落到办公室外的桌上,我去把它拿进来。”
等路晓阳将披萨拿进来时,他发现丁翼拿著便当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翼,你站那么远干嘛?过来一起吃。”路晓阳的嘴角微微露出顽皮的笑。
“我在这里吃就可以了。”开玩笑,他可不想被起士味给熏死。
“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吃饭?”
“我不知道你要吃披萨。”
“拜托嘛,陪我一起吃。”
“你故意的,我知道。”
“我哪有?”路晓阳努力地装出无辜的表情。
“迟早我会报仇的。”
“过来嘛。”
丁翼心不甘情不愿地落坐于路晓阳身边的位置,“你不要对著我说话。”
路晓阳打开披萨盒,丁翼不禁诅咒起来,他居然点了双层起士的!
路晓阳开开心心地拿起一片披萨吃了起来,丁翼则是像看到外星人般地盯著他瞧,“你不觉得它很臭吗?”
“不会,它很好吃的,你要不要来一口?”
“不要。”丁翼拒绝。
“吃一口嘛!”路晓阳故意整他。
“走开。”
路晓阳放声笑了起来,“翼,你好可爱。”
“是吗?我觉得你也很可爱。”丁翼不甘示弱,大掌伸到路晓阳的腋下搔起痒来,“好笑是吗?我就让你笑个够。”
“讨厌……哈哈……走开……”两个大男人就像个孩子般地在沙发上玩了起来。
“看你还敢不敢!”
“我求饶……你不要再继续……哈哈哈……”
丁翼终于停下手,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路晓阳压著丁翼,脸靠在他的颈于边喘气。
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呼应著彼此,路晓阳抬起眼,和丁翼四目交接。丁翼眼中的情意让他感动不已,他低下头,笨
拙地吻著丁翼,想藉由这种方式表达自己澎湃的情绪。
丁翼的唇很温暖,跟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他轻轻咬著丁翼的下唇,细细品尝爱人的滋味,怯怯将自己的小舌伸人丁翼口内,试图挑逗
丁翼。
路晓阳生疏的技巧无意间却点燃起丁翼的欲望,他将主导权夺回手中,强势地吻著路晓阳,大掌更是不安分地探人他的衬衫里,抚弄著
他胸前的小豆。丁翼的手像是有魔法般,所到之处皆让路晓阳感到酥麻无力,他觉得自己愈来愈热,身体好像是要燃烧起来。
丁翼的吻缓缓落到路晓阳白皙的颈子,宜示著他的所有权,衣服成了碍事的东西,失去耐性的丁翼用力扯下路晓阳的衬衫,让路晓阳惊
呼一声,“翼!”
不让路晓阳有思考的时间,丁翼抱著路跷阳,将两人的体位互相交换,接著吻上路晓阳的蓓蕾,利用舌头轻咬舔弄,使其挺立绽放,右
手更是大瞻地抚上路晓阳的男性象徵,隔著薄薄的布料挑逗它。
“翼……”路晓阳的手指插人丁翼的发中,口中逸出撩人的呻吟。
丁翼的手继续挑逗著路晓阳的敏感,甚至拉开他的拉链,让自己的手和路晓阳的敏感做最直接的接触。
“不要……”路晓阳不太习惯这种亲密,无力地抗议著。
丁翼用双唇封住路晓阳的抗议,右手更是狂妄地戏弄著路晓阳的男性,在一阵狎玩之后,路晓阳终于承受不住这份激情,在丁翼的手中
解放。
“对不起……”路晓阳尴尬地道歉,他觉得很丢脸。
谁知丁翼的手却解开他的裤子,沾满路晓阳体液的右手来到他的后庭,丁翼用手指轻轻地抚弄著,“你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