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冲了出去,白锦堂的电话打给两人的时候,两人已经冲到外面了,大丁接电话,小丁用对讲机叫属下包抄那幢大楼。
对面大厦的管理员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就见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小丁很凶地来了一句,“少废话,警察办案!”
管理员见所有人都有枪,自然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他看来如此安全的国度一只枪就已经惊天动地了,更别说人人有枪了,铁定就是警
察。
小丁带着人上去,大丁冲进了大楼的监控室,果然,那个保安在睡觉……大丁将摄像头切换到大楼楼顶的角度,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已经
在整理箱子,准备离开了。大丁赶紧拿起对讲机,“在东南面的角上,黑大衣……应该是个职业的,抓活的,问雇主是谁!”
小丁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守在了楼梯的出口处,刚站定没多久,顶楼出口的门一打开……那个提着黑色狙击枪箱子的中年男子刚走
出来,就看见有好几只枪对着他。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举手。
小丁见他的样子就啐了一口,“娘的,原来是只菜鸟,难怪敢太岁头上动土了。”
那人也没见过这场面,他做杀手好几年了,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
小丁收起枪,对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低头。
那人见四周都是枪,便轻轻低头,没想到刚刚低下来,就看见小丁飞起一脚,一膝盖直接撞向了那人的面部。
“嘭”的一声。
“唔……”那人捂着脸,满手血。小丁伸手揪住他衣领子让他抬头,冷笑,“小子,要不是老子已经洗白了,直接就给你一梭子,你打
的是谁知道么?规矩还没弄明白就出来混?!”说完,将人往楼梯间里一扔,“谁让你来的?”
“我……我是听话办事的,委托人只有接头人才知道的。”那人捂着鼻子叫苦不迭,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那委托人叫他狙
击的是个黑社会老大吧。
“哪个委托人?”这时候,大丁也过来了。
“我……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那人将电话号码给了大丁。大丁看了眼号码,示意小丁回去。
小丁看了那人一眼,对几个还等在那儿的手下道,“还不走,站这儿干嘛?”
“不用废了他按扳机那根手指头?”手下问。
“啊,不要啊!”那人惊得大叫了起来。
小丁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几个手下,“难怪人家说,一天黑社会就一辈子黑社会,你们他妈的都家财万贯名企高管了还动不动就
废人手指啊,争气些行不行啊?!”
几个手下讪讪地收了枪,拿走了那人的狙击枪,白了他一眼,“算你走运。”说完,踹了他一脚,跟着双胞胎下楼了。
那人再反应过来,裆下湿了一大片,赶紧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手机,打电话问委托人,“喂,你……你让我杀的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委托人也愣了一下,道,“这我哪儿知道,我们向来办事不问名的么,不是给过你照片和地址的么?”
“娘的,那是不是哪路大哥啊?”杀手擦了把汗,“我还没出门就让十几支枪顶上过呢,吓死我了。”
“是什么人?”对方问。
“……我上哪儿认识去,带头那两个是一对双胞胎……”他的话刚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丁刚想让人给查查这电话号码是哪家铺子的,电话就打来了,正是那个号码。大丁冷笑了一声,接起了电话……
等大丁小丁回到白锦堂的公寓时,就看见白锦堂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公孙在一旁啃苹果。
“大哥。”大丁道,“是开铺子的那些人误伤,委托人就给了地址和照片没说其他的,所以那开铺子的接头人才接生意的,已经打来道
歉了,说大人不计小人过,要知道是大哥的人,他说什么也不敢接的。”
“委托人?”公孙问,“职业杀手么?谁想要我的命?”
“委托人是乔伟明。”小丁回答。
“给我做了他。”白锦堂皱眉,公孙赶紧摆手,“唉,等等,不准滥用私刑!”
白锦堂看他,“这小子找死。”
“他是急了,因为怕我发现密码。”公孙略有得意,笑道,“放心吧,他嚣张不了几天了,等这案子破了,够判他几个无期的。”
白锦堂点点头,抬头,“那让人在监狱里做掉他!”
公孙怒,用苹果指着他,“白锦堂,你除了会说做还会说什么?!”
白锦堂一挑眉,盯着公孙手上的那个苹果,笑,“你这算是在暗示?”
“嗯?”公孙一愣,白锦堂站起来,一把将公孙扛进了房间,对双胞胎说,“换防弹玻璃,还有,告诉那个开铺子的,给我滚到地球那
半边去!”说完,关门。
大丁无奈,耸肩回头,就见小丁耳朵里还插着耳机呢,兴奋地对他说,“进球啦!”
大丁望天,揪住小丁的衣领回房间去了。
……
另一头,白玉堂边开车边接电话,将电话放下后,脸色难看。
“怎么了?”展昭在啃一根硕大的玉米。
“有人狙击公孙。”白玉堂道,“双胞胎把人截住了,是职业杀手干的,委托人是乔伟明。”
“什么?”展昭大吃一惊,“他是怕公孙发现密码?不会啊,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早些干什么去了?”
白玉堂皱眉摇头,打电话给马汉,让他和赵虎带人去抓乔伟明。
车子停在了刘方的公寓楼下面,白玉堂下车,电话响,是马汉打来的,“头,乔伟明跑了,之前派去盯梢的人说,乔伟明今早出门了,
在市里绕了几圈,把他甩了。“
“什么?”白玉堂皱眉,道,“都去找!”
“是!”马汉挂了电话。
“这乔伟明会逃去哪儿呢?”展昭问,白玉堂皱眉摇了摇头,这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白玉堂一把拉过展昭靠到一旁,两人同时皱眉
,因为闻到了他们最熟悉也最讨厌的气味——血腥味!
两人掏出枪,对视了一眼,白玉堂用脚挡住欲关上的电梯门,闪出了电梯。
走廊里没人,但是刘方家的大门开着。
“糟了!”白玉堂立刻冲了进去,展昭跟上。两人进门,就看见房间里没人,地上有一滩血,而在血泊的旁边,躺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
“莉莉娅!”展昭赶紧上前去查看,莉莉娅的肚子上开了一个洞,像是挨了一枪,但是还有知觉,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展昭叫,“喵…
…”
“小白!”展昭看从房间里搜查了一圈跑出来的白玉堂。
“没人。”白玉堂拿出电话叫人,见那猫流了好多血,血还没干,就道,“人刚走没多久!”
“嗯!”展昭脱下外套将猫咪抱起来,和白玉堂一起下楼,在他们面前打开的是另一部电梯,就见里头有血迹。
“两人下了楼梯,展昭急匆匆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莉莉娅去了最近的兽医院。白玉堂则是四处查看,边通知警察封锁十公里以内的路
段进行盘查。他突然想到之前的确叫警察盯着刘方了啊……有不好的预感,白玉堂跑到了地下车库,就看见一辆车停在路当中,快步走
过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负责盯梢刘方的警察,头部中了一枪,白玉堂拿手一探,还有鼻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地下车库
。又走到岗亭的位置,就见看门的大叔也倒在了血泊里,白玉堂上前摸他的颈部……还好没死。
三分钟后,小区楼外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救护车呼啸着将受伤的警员和管理员送去了医院,白驰跟去等手术结果,并问情况。白玉堂则
带着众人在监控室里看着视频……就见拿着枪劫持刘方的,正是乔伟明。
地下停车库的带子也有,就见乔伟明拉着刘方下楼,那警察想阻止的,但是被乔伟明开了一枪,幸亏刘方抬手打了乔伟明的手一下,子
弹才打歪了,没打到眉心,那个管理员似乎是拿着电话想报警,也被打了……
“头……这乔伟明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赵虎皱眉看着视频,“拿着枪劫持人质还打伤人,这哪儿是个知识分子啊,不是亡命徒么,他
受什么刺激了?”
白玉堂摇头,道,“发通缉令,全城通缉,你们去设卡的路段检查,还有乔伟明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越快越好,乔伟明突然之间行为失
常,刘方可能会有危险!”
众人点头行动了,这时候,展昭也回来了。
“怎么样?”白玉堂问他。
“莉莉娅那一枪横向洞穿了肚子,万幸没事,就是血流得太多了,所以要先在医院里打点滴。”展昭问,“我听说还打伤了一个警员和
一个管理员?”
白玉堂点点头,让展昭看监控视频。
“糟了。”展昭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刘方可能会有危险。”
“乔伟明要是想杀了他,就不会活捉他……”白玉堂问,“暂时应该没问题吧?”
“不是……”展昭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生命危险。”
“那是什么?”白玉堂挑挑眉,“也对啊,乔伟明好像恋刘方都成狂了,会不会对他用强?”
展昭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二十四小时内我们救不出刘方,就会有不可收拾的结果了。
说话间,白锦堂的车子停在了门口,公孙跑了出来,手上拿着资料。
“公孙?”白玉堂和展昭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公孙摇摇头,“我听说乔伟明疯了绑架刘方还杀警察是吧?所以先把密码告诉你们,好快一些破案。”
“密码究竟是什么?”白玉堂和展昭问。
“是尺寸!”公孙低声道。
“尺寸?”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
“你们看!”公孙将那些验尸的照片铺在了桌子上面,道,“郝末那一具尸体和其他的四具尸体,从没在一张照片上同时出现过,对不
对?”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七年前我们法医做事的时候,还不像现在那样有一个完备的鉴证科,所有拍照和取证的事情基本都是我们独自己做的!”公孙道,“
所以说,这些现场照片、解剖的照片,全部都是乔伟明拍的!”
“啊……”展昭点头,“这里四具尸体有在一起的照片,可是郝末的尸体却没有和其他人的一起出现过,都是单独一个!”
“没错!”公孙认真道,“照片拍摄非常的小心,连一个参照物都没有,无从比较,再加上烧焦无法辨认,做技术分析鉴定身份的又是
乔伟明……”
“也就是说,乔伟明说他是郝末,他就是郝末!”白玉堂抬头看众人,“换句话说,他根本不是郝末!”
公孙点头,“正确!”
“郝末没死?”白玉堂问,“那这个死的是谁?”
“嗯……”展昭突然摸着下巴,道,“我好像明白了……案件的始末,当年的真相,以及……乔伟明的真正目的。”
密码凶手28 转移与占有
众人都转脸看展昭,“真正目的?”
展昭点点头,道,“这里的密码除了公孙刚刚说的尺寸,还有一个数字也相当的关键!”
“什么数字?”白玉堂赶紧问。
展昭微微一笑,“十一!”
众人都皱眉,十一?
“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那个炸死快递员的案件?”展昭问。
其他人都点头,“是老师宿舍炸死邮递员的煤气泄漏事故?!”
“估计并不是事故,”展昭淡淡道,“如果我们将凶手对号入座,试想一下,吴钱良、许忠他们这帮人为什么会死?”
“因为他们当年都参加了对陈建先的欺负事件?”白玉堂道。
展昭点头,“那么我们先推开叶玲和张桦的口供不提,郝末的四个室友,是为谁死的?”
“多半跟郝末有关!”公孙一皱眉,“这么说起来,我们多出了一个受害者,那个代替郝末死的人……究竟是谁?他是为了谁死的?郝
末,还是其他人?”
展昭点点头,道。“为什么其他四人死的时候都没有痛苦,唯独他,死得那么惨……可见,凶手真正想害死的人是他!”
“看来,只有一个人是这整个事件的知情人。”白玉堂低声道。
众人对视了一眼——哑大叔!
“猫儿,哑大叔如果不是陈建先的话,那他是谁?”白玉堂问。
展昭微微一笑,打电话给蒋平,让他查一下七年前师范大学有没有失踪的学生或者是老师。
很快,蒋平打来了电话,的确在七年前有一个失踪的老师,名字叫何凯。
展昭点点头,“那个被炸死的邮递员呢?叫什么名字?”
“叫李勤。”
展昭又让蒋平查了一件事情,“打电话去墓地管理的办公室,在陈建先和刘方墓碑的旁边,是不是有一个墓碑上的名字,是李勤?”
过了一会儿,蒋平打电话回来了,道,“是有的,就隔开了一个碑,立碑的人叫王一鸣,最巧合的是,爆炸宿舍也是这个王一鸣老师的
,爆炸事件发生后,他就辞职了。
“猫儿……你的意思是?”白玉堂问,“哑大叔就是那个王一鸣?”
展昭思考了一下,道,“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么?”
众人都摇摇头。
“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找刘方的时候,刘方的那种难掩的愤怒,以及我说他说谎?”展昭问。
白玉堂等众人点头。
“有一个事实,能很好地解释刘方的那种情绪和反应。”展昭轻启双唇,吐出了几个字,“陈建先真的死了!”
所有人都一愣,白玉堂一皱眉,“我明白了……十四年前,刘方和陈建先的关系可能是同性情人,受到欺负后陈建先重伤,然后没多久
就死了,刘方将他葬了,和现在一样,经常去扫墓。而三年后,也就是十一年前,来了另外一个伤心人,就是王一鸣,他埋葬的是李勤
。也是因为意外事故被炸死了……两人难免就会交谈,如果说过之后都是因为师范大学的欺负事件,刘方也许经过多年已经沉淀了下来
,但是王一鸣却很有可能复仇!所以他才会看那么多复仇类的书籍。后来,他跟刘方要了陈建先的身份,王一鸣身上会有烧伤,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