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几次招安都没有成功。
老总为此头痛不已,大宁的老师每每提及这位太子爷也会唏嘘不已。感叹一位数学天才走了歪路,从此错失诺贝尔奖金。
大宁却总觉得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单看他好大喜功的做派就觉得这人离街头的小混混也差不了多远。
项响也是觉得头疼。“老总派他来北京,就跟派你去美国一样!”
“怎么讲?”大宁不明白。
“都是为了头疼的人和头痛的事。”
这倒是实情。大宁也叹气。“所以就一个征西,一个征东?”
“嗯。”
“那老总岂不是要两边头疼?”
项响抬头看大宁。“喂,你要记清楚,你是去学习的,不是去搞恐怖活动的知道不知道?”
大宁把手一摊:“我心情不好,总要发泄一下吧?”
项响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你要是敢去红灯区,小心海关给你护照上盖一章。色狼!”
大宁心说海关我不怕我就怕你,看看项响认真的眼神,大宁赶紧投降。“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去那个地方呢。我顶多也就是买瓶
酒回家对着电脑喝。”
“只许喝灌装啤酒!”
“可以。”
“不许超过三听。”
“每天?”
“每个月!”
“喂!你这也太……”
“酒精含量不许超过3度。”
“啊?”
“糖度可以到11”
“那叫汽水好不好?!”
“反正你不许给我乱来,每天要按时上线汇报工作,到点开会!”
大宁一脸黑线,心里嘀咕,怎么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像薛平贵,倒像一个美国王宝钏啊?
第五十二章
心情驿站
大宁的行程定在星期天的早上。周末的晚上,大宁和项响不约而同都想起了酒吧街。
那里是两个人最初认识的地方,似乎离别时也应该去打个招呼。
酒吧街依然繁荣得好似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走进王大猫的酒吧,项响打量着崭新的装修,意境盎然的昏黄灯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越来越腐败了。”
欣儿欢快地迎了上来。“你应该说我们这里越来越潮了。”
大宁在后面闪出来,“是啊,我听说这里以前是种蘑菇的地方,看来今年收成不错。”
欣儿撅起嘴巴,“这味道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印度香,客人都说了,最喜欢我们这里颓废的味道。只要一进来,就什么烦恼都么有了。”
项响做恍然大悟状,转头看大宁。“原来你是一个喜欢颓废的人。
大宁哼了一声。“那时因为有一个更颓废的人在这里!”
这次轮到项响撇嘴。
两个人把酒吧里逛了个便,欣赏一下日新月异无所不用其极地装修艺术,在肯定了酒吧老板夫妇可圈可点的烧钱的手法后,找到一个不
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欣儿给俩人端来酒水,看着二人默契的样子,嗤嗤地笑:“你们俩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这些日子没见到你们,好多人都跟我们打听呢
。”
哦?项响和大宁互看了一眼。
“看来你身边的狂蜂浪蝶不少啊?”项响笑着抿了一口红酒。冰凉的红色液体滑过舌面,带着醉人的幽香。
大宁白了项响一眼。“要不咱俩一起站过去,你看看追谁的人多。”
项响往沙发里缩了缩。“算了吧,咱还是躲在这里重温旧梦吧。”
旧梦很甜蜜,似乎就在昨天,两个人坐的位置还是当年大宁发现项响的那个角落,可是重新装修过的酒吧已经不是当时的模样,这一点
,让两个人的心里多少都感觉到一些遗憾。
人渐渐的多了。
酒吧里的音乐从开始的蓝调渐渐变得欢快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老板,我要吃面。”
“我们这里只有方便面。”
“加个鸡蛋行吗?”
“可以。”
“那再加个面包吧——一起泡。”
“一起泡?”
“怎么啦,不可以吗?”
“……可以!”
“再放些牛奶在里面。”
“呃……”
“再放些芥末。”
“……呃,”
“他们吃的那种奶油爆米花也放进去。”
“@#¥*%&*那个恐怕湿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管,就要就要就要!”
大宁和项响都笑了。
大宁悄声问项响:“他怎么会在这儿?”
项响摇头,“大概是又被他家大叔赶出来了。”
两个人悄悄伸头看,果然看到小白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受气包一样噘着红润的小嘴,正在抱着菜单解恨。
“就要这么多吧,你叫他们快点。我饿死了。”小白合上酒水单。
摇摇欲坠的服务员逃也似的离去。
项响拿起桌上的一个骰子扔过去,正打中小白的头。
小白扭头看过来,一脸的怒意在发现打他的人是项响后,好像夏天太阳地里的冰棍一样,飞速地溶化成一脸狂喜的向日葵。
“项大美人,你在这里?”小白飞扑过来,要不是有桌子拦着,简直就要直接一头扎进项响怀里。
可就是这样,也把大宁吓了一跳。
“叭叭叭吧……”小白趴在桌子上,吧唧着嘴巴,凌空给项响无数个飞吻。
项响赶紧偏过头,躲避小白的口水攻势。
大宁再也受不了了,直接伸手去推小白,“小混蛋,你来这里干嘛?”
小白被推回对面的凳子上坐好,斜眼过来看大宁。“瞧你这话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可以来我凭什么不可以!你说你是来这里干嘛
的?”
大宁翻翻眼睛,还真有点语塞。
“我们可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你怎么就一个人啊?”项响反应快,一张嘴就打击到小白的嚣张气焰。
小白好像瘪了皮球一样,立刻没气了。“他出差了,本来说好就去一个月的,可是现在都过了一个星期,还不肯回来。”
“于是你跑酒吧街来准备闹点事让他着急?”项响心下了然。
小白鼓鼓嘴巴,算是默认了。
“既然这么想你家大叔,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出差啊?”大宁追问,心里有些同情小白。
小白小脖子一梗,很严肃地扬起脸看着大宁。“我有我的事业,我有我的工作,我可不是他家的啊猫啊狗,对边被他带去哪里。”
堂堂一席话说得项响和大宁不得不点头称赞小白的骨气。可是两个人心里都在想,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其实真的更适合当某人的宠物吧。
“那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家大叔打电话说你在这里闹事?”项响拿出手机。
小白却摇摇头。“算了,我只是有点小寂寞而已,如果被他知道我这么想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大宁看着小白,“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要面子了?”
小白的脸微微的有点发热,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做娇羞状。“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家大叔是个坏人,是《小红帽》里面那只大灰狼。嗯,
后来发现,嗯。”
“后来发现他是《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的灰太狼,不会吃人,只会哄你开心。对吧?”项响笑。
小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又抬起头很严肃地对项响说:“今天我跟你们说的话你不要告诉他啊,我只是觉得他并不是我以前认为的
那么坏,这并不能说明他在我眼里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人。”
项响撇撇嘴故意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既然喜欢就说啊,干嘛要遮遮掩掩的?这可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唉,小白好像没了气似的一下又趴在桌上,将脸贴着桌面装死。
大宁和项响都不由在笑。
大宁把手放在项响背后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起看着面前的小白。小白此刻的烦恼何尝不是他们曾经的烦恼。
只是,他们俩经过不懈的坚持和努力,已经跨越了那个阶段。而面前的小白,还在苦恼中摸索智慧的门。
小白点的方便面来了,浓浓的一大碗,味道诡异。
“你觉得这个是能吃的东西吗?”大宁看看小白的碗。
小白拿筷子挑了两下,被怪味一熏,差点吐了。“他们的手艺真是太棒了,绝对减肥食品。”
说完,小白把碗推到一边。“我还是不要减肥了,魅力太大是不对的。”
“我看你还是来盘蛋炒饭是正经。”项响帮小白重新下了单。
有酒吧的主持人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看看小白。“这位先生,您刚才进来的时候翻了奴隶游戏的牌子,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了,你的第
一位主人出价100元请你喝酒。”
说完,一大杯啤酒被端了上来,摆在小白的面前。
“哦?你说什么?”小白一骨碌从桌子上爬起来。好像一只临战的兔子。
大宁和项响都不由暗自皱眉。
酒吧里的这些游戏在尺度方面通常都很大,尤其是同志酒吧。这个奴隶游戏如果没人要还好,万一有人叫价,到最后搞不好是要跟人上
床的。
小白今天进来时是故意要惹事的,可是眼下想退出已然来不及了。
“我只要过去跟那个人喝杯酒就可以了吧?”小白嫩声嫩气地问主持人。
主持人摇摇头。“在午夜十二点游戏结束之前,谁都可以买你!不同的价格可以做不同级别的事,喝酒是最低的级别,开始吧。”
小白傻了,“那,那,那我要是不愿意呢?我退钱给他可以吗?”
主持人摊开双手,“既然是你自愿参加的游戏,就不能退出。”
又有人拿过一杯白酒,主持人看了看纸条。“现在有人出更高的价格,你必须把这两杯都喝掉!”
“啊啊?我不要啊!”小白求救的眼神望向大宁和项响。
大宁不由皱眉,有心出言帮小白说话,可是手被项响在桌子下面悄悄按住,大宁只好保持沉默。
又有人过来,递给主持人新的纸条。是要求小白当众接吻的。
小白真的要哭了。
“项大帅哥,求你救救我。”小白伸手抓住项响的衣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项响面带微笑对小白说:“赶紧给你家大叔打电话啊,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立刻让小白找到了救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小白飞速地按住一个键。
电话通了,小白语无伦次地把情况说了一下,电话很快被转到项响手里。项响听了听,嗯了几声。收了电话,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
主持人。
大宁明白了,项响这是要一箭双雕。先让小白主动去找他家大叔,危机时刻心里的小别扭自然也就消失了。再是小白有难,他家大叔不
会不管,肯定要拜托项响帮忙。而项响这个顺水人情就可以两边落好。小白会感激他,小白的大叔当然更要感激他。
精明的项响。
只是,给小白赎身的银子恐怕不会少。
酒吧里的游戏还在继续,不时有年轻漂亮的男孩被拖出去当众接吻,可是却再没有人来打搅小白。
无事一身轻的小白兴高采烈地看着别人被买来卖去,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小样子。
“你说我们能不能把他们都催眠了啊?让他们站成一排,被我们当奴隶调教!”小白的幻想症又发作了。
大宁摇摇头,“还是变成斗兽场比较容易!”
小白:“你是说荷尔蒙比巫术厉害?”
大宁:“还是你家大叔比较厉害。”
嘿嘿,小白笑了。
大宁也笑了,苦笑,为项响的钱。
第五十三章
太子爷到
大宁走了,太子爷来了。对于项响来说,心底的思念和身边的头痛好像如影随形,哪一个都搅得他没法安心。
从一下飞机,王子同的嘴就没闲着。一路都在叽叽喳喳从机场高速到四元桥的规划再到三元桥边的大屏幕广告,就没有他不评论的东西
。
项响一边开车一边皱眉,这人该不会得了话唠吧。好歹也是从美国回来的,怎么好像没见过大马路似的。
“小项,咱先去鼓楼吃点小吃吧?我在飞机上一路就想着北京的豆汁和焦圈了。”王子同好像刚从大牢里放出来似的,一提起老北京小
吃就满眼放光。
项响有些无奈,这个王子同比自己还小两岁,可是说起话来永远都是一副大人的口吻,尤其是他叫自己小项的时候,没大没小的听在耳
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
直接把车开到了东直门,点了一桌子北京小吃,项响眼看着面前这位太子爷以风卷残云之势一顿暴饮暴食。
项响不由想起了大宁,想着大宁在国外天天吃西餐能习惯吗?他回来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
太子爷吃得心满意足。摸着鼓鼓的肚子坐回项响的车。“小项,还有什么好玩的?听说北京现在新开了好几个游乐场,咱去看看吧。”
“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先回公司吧!”项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直接把车开回了公司。
公司里,大家正在翘首期待着太子爷的降临。
当看到项响身后嘴唇打孔,长发过肩,一身劲暴摇滚歌星打扮,胳膊上还纹着“死”的青年时,办公室里的人无不放下手里的工作,张
大了嘴巴。
这就是老总那宝贝儿子吗?怎么是这样的路数?
说实话论相貌太子爷长得还不差,跟他老爹一样都人高马大器宇轩昂的,气质也不错,一副天生的领袖摸样,只不过,他爹是白领领袖
,而他,是另一个版本的。
办公室里不由滚过一阵骚动。
项响深深吸气,尽量表现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看到员工们诧异的表情时,项响还是不由在心里对自己的老
板腹诽了一番。你家儿子动物凶猛放到非洲公司里去祸害那些长跑冠军就是了,干什么非要放到北京公司来祸害这些老实的中国白领?
!
太子爷也不客气,见众人看他的目光异样,便更加来了情绪,大摇大摆走着,变本加厉地回看那些瞪着他看的员工。他的眼睛又黑又大
,气势又猛,低低的一声吼:“看什么看?”顿时弄得四五只签字笔掉在地上,椅子也翻了两张。
办公室里一顿乱响,很有些鸡飞狗跳的架势。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太子爷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黑道的。
听着办公室里的响动,背后好像跟着一只随时会喷火的犀牛,项响不得不加快脚步。
好不容易走过公司大厅的过道,项响一拐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前。
以前老总的办公室现在已经变成了项响的办公室,总办秘书小杨姑娘一脸温柔的从门口的办公桌后起身问“项总好。”再一看后面的太
子爷,差点直接晕倒。
项响心说,作孽啊。
领着王子同进去,关上门,项响呼口气,走过去坐到老总的位子上。
王子同站在地中间好奇地打量一下房间,问项响:“我爸以前就在这屋?”
“是!”项响看着王子同,微微点点头。
王子同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乐了。回来一屁股坐到项响面前的桌子上,拿起项响的水杯。“我还以为我家老头有多能干呢,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