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宜再拿出来给客人喝。凡是必须脚踏实地,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人外有人,万一遇见行内高手,戳破真相,那些眼高而需要
某些人做他表现牺牲品的人岂是这么容易罢休的?这种人还不少。
在楼下做了半晌,心想那个人应该也差不多走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于是悄悄伏在门上,听着里面动静。
熟悉的抽噎声。
二话不说推开大门,直奔蜷缩在床边抽气的男人,看不得他这模样,心疼不已地将他圈到怀里,抱歉地说:“温柔乖,我刚才出去了会
儿,你……”
猛然的,感觉身体被阴狠扣住,向下一看,缓缓抬头男人眼眸里的绿色显得特别刺眼,邪笑一番,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撂倒,把我摁在床
上,他学着傻男人的口气说:“我是很乖,一直等着你呢……临临。”
“滚!”
大力想踹开他,结果被他抓住机会,抓住踢向他的脚踝,此时突然有种万事休矣的绝望,我愤恨地捶打他,嘴里愤恨道:“你这个骗子
,不准学温柔!”
顺道接住我的拳头,黑中带绿的眸子笑意盈盈,他邪魅地探下身子,用舌头舔了舔我鼻尖:“我有必要学自己么?学不乖的临临。”
“不准这样叫我!”再一次严肃警告。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力气,我将他使劲推到一旁,转身要走,可再次被人抓了手腕,我怒目回首,可当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却看见一脸
惺忪模样揉着眼睛的温柔。
纯粹而毫无杂质的漆黑瞳孔,他见到我在身边,立即抓住我的手,蹭进怀里,傻乎乎的动了动,然后张口唤着我的名字:“临临。”
悬空的手不自然地落下,确认是他之后,我才放心抱住他。而对于此,我感到很悲哀,因为对于傻傻的温柔,一丝一毫的犹豫都可能会
伤害到他,但我又不敢贸然涉险,毕竟另一个他让我十分恐惧。
并不是由于他的杀戮,而是因为他的眼神。
能看穿自己的东西,人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畏惧情绪,将自己赤 裸裸暴露在他人面前,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莫过于胯 下之辱外最尊严
最大限度的亵渎。
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而那个温柔,他的眼神太犀利,完完全全将我所有的空间窥视得一览无余,虽然他没说,但我明白,他早已
洞悉我的所有,甚至一言一行都能精准猜测到我的想法,这令我很不舒服。
而那抹绿色,挑起了我神经中最脆弱的那个部分,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受缚恐惧,使得我微微叹息,回忆,就像安稳熟睡中被人恶意泼了
一盆冷水,不禁打起寒颤。
冷不防被温柔亲了一口,歪歪脑袋,他在我肩膀努力蹭蹭:“临临笑。”
真黏人。
使劲圈着他,这个傻模样我是越看越喜欢,心知绝对丢不下他,那也就说明今后必须得面对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另一个温柔。
头有些疼。
不过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朔月之夜,无月的夜空,星辰显得尤其明亮,我站在小小窗台前,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禁宫高墙。
想起今日那两人的谈论,心中渐渐涌起一丝不详预感。
皇上身体抱恙么。
好歹尚君也是我兄弟,尽管他不仗义,但血亲是无法改变的,是以讹传讹也好,是真相也罢,权当偷偷探病,看看我这个兄弟。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进去查探一番。
站在宫门外,我坚定地想。
当然,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是不太实际的,禁宫又不是菜市场,任人出入,况且我是一个早已经死了的王爷,该化骨化灰的人就这么闯
进去,没病的大概都要给我吓出病,所以自然是要温柔带我翻墙而入。
开始是极为顺利的,只要温柔没有在高墙处蹦蹦跳跳的话。
禁卫军这碗饭也不是白吃的,这么一个人大活人带着个死人在宫墙上摇摇晃晃,除非真是瞎了眼,否则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以为在捉迷藏的温柔牵着我在皇宫内到处躲藏,路线比我还熟悉,那些小兵小将也不是温柔的对手,乐呵呵打倒他们之后,温柔带着我
继续把宫里闹的是鸡飞蛋打,完全破坏我原本想要低调查探的初衷。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跟温柔在皇宫内上跳下窜,换个想法,
这么活动活动筋骨,望着身后那一群群累得气喘吁吁的人,的确也挺开心的。
而我们高兴没多久,这片骚动就惊动了御前侍卫,他们将我和温柔团团围住,不知是他们眼拙还是换了侍卫,他们见到我居然一点儿反
应都没有。
正当我想着,一个人影出乎意料的闪现在我们眼前,他带着金色面具,没记错的他,他应该是之前在尚君身边的那个面具人。
只见他向前几步,看清温柔面容之后,本就略显惊讶的他随后望向我,以更加震惊的声音大声疾呼道:“温柔!……尚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