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守约终於停止密集的亲吻,苏奕童的神志才慢慢地找回来。在腿间的脆弱部位被一个火热的大掌包裹住的同时,他终於彻底清醒过
来。
“不行──”喊出声的同时夹紧双腿。
齐守约眼疾手快地把膝盖塞入他的腿间,阻止他并拢的动作。“别乱动!”顺便发出还算温和的警告。
“停下来,我让你停下来!”
苏奕童持续不断地说著拒绝的言辞,而齐守约已经打定主意要让他在身体上屈服,所以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变化著方式和角度给予他刺
激。
“不──”话语渐渐无力,苏奕童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回应他给予的磨人快感,在对方手掌里的器官被忽紧忽慢地抚搓著,
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尺寸的变化。
“嗯──”被压抑的呻吟自喉咙逸出,在满是齐守约粗重呼吸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迷人,让苏奕童痛恨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也换得齐
守约轻轻一笑。
17H
差不多了。齐守约这样想著,把另一只手向对方的身後探去。
当入侵的手指潜进自己那个隐秘的地方时,苏奕童的全身都绷紧了。
今天齐守约似乎并不是特意来做这件事的,而怎麽就发展到这里他真的不太清楚。
齐守约一边更卖力地在苏奕童的勃发处服务借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四处打量。他看到一旁的小桌上摆著一瓶婴儿油,便伸长手臂拿
了过来。除了很久以前的那次之外,这个神秘的处所一直无人涉足,内部干涩得很,搞不好就会受伤。
齐守约勉强忍住自己已经坚硬到极点叫嚣著想要得到释放的下体,把婴儿油涂在了指尖上,在苏奕童的腿间里里外外涂了许多。
“呼──”被前後夹击的苏奕童忍受不了地喘息著,有些明白即将发生的,却无力阻挡。
感到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而且自己再也不能控制了,齐守约拉高他的腿,粗壮的阴jing抵上入口,迅速地将前端插入,然後开
始一寸寸地向深处推进,直到自己完全与那对方的身躯合为一体。
比那一次已经好很多了。这是苏奕童被填满的那一瞬间的想法,继而就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庆幸。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忍著痛,没有
再进行挣扎抵抗。
终於感受到来自於苏奕童体内的温度,齐守约急不可耐地开始了穿梭。
这个让自己三年来梦寐以求的人,这个让自己曾经热情似火也曾经锥心刺骨的人,此刻是真的被自己拥有了。虽然只是身体,哪怕只是
身体……
性的凶器猛烈地在苏奕童的体内来回抽送,每一次进出都是极尽全力的冲刺。濒临极限地脱离,然後再整个刺入,抽插的动作渐渐变得
不受控制,一波接著一波的冲撞铺天盖地地淹没过来,每一次进攻都剧烈到几乎令两个人同时粉身碎骨。
虽然已经深陷极度的感官快感中,齐守约依然没有忘记同时给予对方抚慰,他的手伴随著自己动作的节奏始终在苏奕童的前方进行细致
而体贴的关照,让他在激痛中也不禁全身酥麻。
苏奕童因为齐守约腰部的有力动作而前後不停地摩擦著被单,这种感觉太过陌生,自己就好像在大海里飘摇的小船,根本没有能力把握
自己的航向,只能随波逐流。齐守约的持久力惊人,就在苏奕童开始怀疑这让人疯狂的律动可能永远没有尽头的时候,他感觉到那胀塞
满下身的异物连续几下都顶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体积也瞬间膨胀得更大,仿佛要把他的身体撑破。
果然,齐守约低声撕吼著呻吟出声:“呃──”随即身体猛地一抖。
当他的体液伴随著灼热的温度喷洒在自己的肠道深处时,苏奕童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在这股冲动的作用下,他居然紧随著
齐守约射出来。
“啊──”
“嗯──”
两道声音先後响起,一个是忘情的呐喊,一个是凄然的呻吟。
苏奕童把身体缩成一团蜷在一边,而齐守约则是大大方方地赤裸著身体仰面躺著,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终於感到头脑不再那麽旋转的苏奕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刚刚那个在自己体内发泄完毕本该瘫软著的器官,居然又开
始蠢蠢欲动,甚至在自己目光的注视下以更快的速度恢复了生机。
不敢置信地看向始作俑者,齐守约也是一脸很伤脑筋的样子。他低声说了句:“果然是忍太久了。”就拉过苏奕童,双手立即开始了新
一轮的游移。
苏奕童闭了闭眼睛,没有反抗。
仿佛无止境的发泄之後,齐守约终於从苏奕童的身体里退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随即疲惫地倒在一边沈沈睡去。
许久之後,苏奕童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勉强撑著身体,到桌子上拿了杯水,滋润一下干涸到极点的喉咙。一回头,看到俯卧在床上的
齐守约。头埋进枕头里,只露出半张侧脸,明明是个成熟的男人却偏偏有著孩子气的可爱。被单被扔在地上,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空气
里,麦色的肌肤泛著光泽,身体的曲线沿著颈项向下,流畅的背部、有力的腰线、性感的臀肌、修长的双腿……
苏奕童手中拿著杯子,就这麽痴痴地看著。然後,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把画布支好,托著油彩盘,拿起画笔开始专心致志地作画。
苏奕童的目光在画布和齐守约的身上来回移动,他忘乎所以地画著,心中涌动的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与专注,也许他早就渴望这样一个机
会了。
凌晨时分,齐守约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窗子微敞著,轻薄的窗帘被风吹得翩翩舞动,在不甚明朗的青白色的光线中,一幅100*50的人物像摆在自己面前。画中的男人满
足得如同一只饱餐过後的豹子。
18
齐守约推开酒吧厚重的门走了进去,环视了一圈之後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双色鸡尾酒有一搭无一搭地喝著。
永无止境的商场征战对於他来说已经习惯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可是整天对著那些无聊的人和文件却还是让他感到疲惫。从公司出来的
齐守约不想回家,偶然看到这间酒吧的深色招牌就走了进来。
他出神地凝视著桌子上杯中的鲜豔液体,试著让有些麻木顿痛的头脑放空,直到一道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齐守约抬头看过去,面前站著的是一个高挑的美少年,显然是用心修饰过的面孔和头发,衣服也有些刻意地紧贴身体的曲线。虽然是个
男孩子,但神情里却散发著显而易见的娇弱和媚态。
齐守约立刻敏感地四处看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否误入了GAY吧,当他确认这里只是一家寻常的爵士乐酒吧之後,他暗自皱了皱眉头。尽
管心中不悦,他仍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请便!”
男孩闻言,甜甜一笑,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目光则直勾勾地盯著他。
齐守约仿佛没有接收到一般泰然自若,视线始终没有投射在对方身上。
男孩不甘心被忽视,挑逗地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裤脚,然後放肆地端起桌子上齐守约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顺势抛来一个诱惑的眼神。
齐守约终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再也没去碰那只杯子。
男孩见他虽然没有表示,但也没有斥责,於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想靠过去,这时耳边却传来对方咬著牙的低吼:“你离我远一点!”
齐守约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刚巧那个瞬间酒吧里非常安静,所以这个角落里的状况立刻引来了许多好奇的目光。而男孩也被齐守约突
如其来的严厉吓到了,大大的眼睛含著即将滚落的泪水,双手无措地扭在一起,动也不敢动一下。然而齐守约丝毫也没有垂青於对方这
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因为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一个人所吸引──苏奕童的视线夹杂在其它人中正向这边看来。
这是那天他们在画室发生半强迫的**关系之後第一次碰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秒锺之後苏奕童率先垂下目光,面无表情地把头扭了回去。齐守约怔了一下,然後在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瞥了一眼傻在一边的男孩,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酒吧。
原本妄图在酒吧可以获得一点人群和酒精的慰藉,却没有想到周围的嘈杂更加剧了内心的寂寞,到最後居然还在这里碰上了最不想见到
的齐某人……苏奕童一刻也不想再多待,在杯子下压上足额的钞票,走出了酒吧。
其实苏奕童根本没有喝什麽酒,基本上是刚进去就出来了,不过他仍然谨慎地在夜晚的凉风中静立了一会儿。当确定自己开车回去没有
问题时,他才向停车位走过去。刚按动按钮打开车子的电子锁,手中的钥匙却被人从後面一把夺走。苏奕童惊讶地回过头去,意外地看
到了齐守约站在自己身後。
“干嘛?”他不悦地拧起眉毛。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喝酒了!”对方的态度也同样恶劣。
“我只喝了一点,根本没醉!”苏奕童生气地冲他大声说道。
“那我站在你後面这麽久你怎麽都没有感觉?”齐守约冷笑了一下,揭穿他。
“你不是也喝了?”让我出神的并不是酒精的原因!苏奕童想这样对他说,却忍住了!
“少废话!”
齐守约率先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置,苏奕童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终於无奈地上了车。
车子一上路,苏奕童便发觉这并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你要去哪里?”
“……”
“我要回家!”
“……”
“你下车,我自己开回去!”
“……”
无论苏奕童说什麽,齐守约都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始终保持沈默。苏奕童只能闷闷地生著气,被他带到不知道是哪里的
地方去。
二十分锺之後,车子停在了海边。
车门一打开,呼啸的海风随即灌了进来,终於吹散了车子中一直弥漫的压抑气氛。
有些冷,苏奕童抱住了自己的双臂。齐守约看了他一眼,脸上冷冷地没有表情,却伸出手做了一个几乎吓他一跳的动作──用五指温柔
地耙过了苏奕童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苏奕童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大半夜的干吗来吹冷风”一瞬间就消散了,突然就无力起来,什麽话也不想再说。
两个人静静地并排站了一会儿,耳边只有海浪和风的声音,直到齐守约淡淡地开口:“我走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然後双手插在口
袋里慢慢踱开。
“喂──”这里不好叫车吧!苏奕童想要叫住他。
对方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冲身後的他潇洒地挥了挥手,身影就逐渐湮没在了黑暗之中,偌大的海边只留下苏奕童一个人站在原地神情
复杂地凝视著那个已经看不见的背影。
虽然公司的一切已经顺风顺水地展开,但一时间少了冯美忆和沈超两个左膀右臂,苏奕童做起事来难免觉得掣肘,他打算尽快找人来填
补这一部分空白。仔细想过之後,苏奕童决定不再像上次一样从社会上广泛招聘,而是从公司内部提拔了一些青年才俊。说到原因,他
是考虑到内部的人应该比较可靠,而且被自己亲手提拔起来,他们也会多多少少怀著报效之心努力做事。完成这些之後,公司才面向社
会招进了一些中低层职员。通过这一系列的布置,苏奕童其实是对公司的人事结构做了一次适当的调整,打通了原本上下级、各部门之
间不通畅的关卡,然後顺便剔除了一些早该处理的人。
对於这次整顿所取得的效果,苏奕童是基本满意的,只是新走马上任的这些人与他一时之间难免缺乏默契,很多时候让他不得不生出些
感慨:如果是与相熟的人一起做事,就不必交待这些……不过对此他很明白自己不能多想,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有些事情有些人是自
己怎麽留也留不住,怎麽追也追不上的。
下班後,苏奕童向停车场走去,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接了起来,没有说话,等著对方。
“小奕,陪我吃饭,然後晚上去我那儿。”
“不行,我要去医院看美忆。”很干脆地拒绝掉。
“明天再去看她也可以,今天陪我。”齐守约坚持道,语气虽然平淡,但也很容易听出他的耐心有限。
“我已经在医院门口了。”苏奕童随口说了个谎,却发现对方一声不响地挂上了电话。他皱了一下眉头,收起手机,上车。
就在他踩下油门驶出去的同时,一辆车子从正面直冲著自己开过来,然後在最後关头戛然而止。苏奕童有些发怔地探出头看了看两车头
之间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然後一抬头就对上了齐守约铁青的脸。苏奕童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
“你居然跟我说谎?你为了她跟我说谎?”齐守约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咬著牙低吼道。
苏奕童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停车场里等自己,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没有说话。
“跟我走!”齐守约命令道。
“……”
两个人对峙了半天,苏奕童终於无奈地放弃抵抗,看对方执著得近乎偏执的眼神,他就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掉了。
“开你的车还是我的?”
没有理会齐守约的问题,苏奕童上了自己的车,而且很明显没有让对方共乘的意思。於是,在齐守约的带领下,他们各自驾车一前一後
来到了一间西餐厅。
吃了非常正式的一顿晚餐。齐守约很慎重地选了红酒,然後还用很诚恳的语气向苏奕童推荐这里的招牌餐品。也许是因为遵守用餐的礼
节,也许是因为还在为某人的谎言而气闷,齐守约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麽话,而苏奕童就更加没有话好说,所以这一餐吃得异常安静
。
从餐厅出来,齐守约把车子驶向自己家的方向,苏奕童则依然跟在後面。
十字路口,他们在红灯下并排停下来。十秒锺之後,苏奕童突然发动车子向右面转弯开了出去。这时齐守约在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
深地吸了一口,目光幽暗地追随著远去的尾灯,没有动作。
当绿灯重新亮起时,他轻点油门,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苏奕童洗完澡出来,把微湿的大毛巾随手一搭,在床上躺了下来。抬头无意中看到床头的电子表,时间下面的日期赫然表示著9月6日
。
9月6日?他的心一沈。
今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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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苏奕童的生活状态相当很怪异。
他只记得,在那次自己提前退场的生日会面几天後,齐守约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对方是坦荡自然的神情,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有些心
虚加心软,继而鬼使神差地遵从了他的行动安排。
就是从这天起,齐守约仿佛得到了默许一般,隔三差五就会来找苏奕童,吃饭、简单的聊天,最後做爱,这一整套的行为几乎成为惯例
。
然而每当第二天早上苏奕童在另一个人的床上醒来时,他都会仿佛赫然清醒般地觉悟,然後内心被震惊和懊悔充斥。
这样的生活不正是自己曾经竭力避免万般斥拒的吗?
“叮铃铃──”
“帅哥,有没有时间陪寂寞难耐的少妇喝杯咖啡?”电话接起来,对方就扔过来这麽一句“惊世骇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