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进去了,但那不是你的真心话。”见我的态度软化,他脸也不禁动容了,眼中明显有点湿润,又投进我怀里,吸取我的体温。“哥,说真的,你究竟爱不爱我,究竟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
“怎么能没有!”他那样子使我不忍心再推开,我搂住他,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就象小时候每次他打架受伤了或受了什么委屈的时候一样。“我一直都是那么在乎你——以哥哥的名义。”
“那好,你再抱我一次,行吗?”他捧着我的脸,用我最无力抗拒的表情,说道:“就算是以哥哥的名义……那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在那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困扰你!我一定会安安分分地坐回弟弟的位置,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你……”为什么他总是要提出让我那么为难的要求呢?
“嘘……别拒绝我……”他堵住我的嘴,温柔地感化着我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恳切,也许这真的是急于为这份畸形感情作个了断,我相信了他的话。对着我他从来不撒谎。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掉自己下半身的衣裤,并麻利地解开我的裤头,把我仍处在休息阶段的下体掏出来,顶在自己的私密处磨蹭着。
“唔……”这样的刺激,使我本来就不太经受得住诱惑的那根东西马上就挺起腰杆表示热烈欢迎。
我真的有点恼恨自己!难道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弟弟还是会有这种反应?我真的下流到这种地步了吗?
“哥……这几天你跟那个人一定干得爽死了吧?我在远处看着你们出双入对,心里真的不太好受……”他有点苦涩地吐露自己的心声,并加快下身的动作,使我的“那根”更受刺激。“真后悔为什么不在他出现之前就向你表明心迹!”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我也只得干涩地动了动唇,无言以对。可在他卖力的挑逗下,不仅下体在就不知廉耻地竖立了起来,连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爬上他滑腻的腰部,辅助他扭动。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前,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就在我正琢磨着,想要消化他的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坐下身来,用臀间紧密的小穴吞没掉我整根男器!
“啊!……”他自己也痛得大叫起来!
“别动!……哦……好紧!”这白痴不知道这样一定会受伤的吗?我摸了摸两人相接的部位,果然有血丝冒了出来!“流血了!快让我出来!”
“……死也不要!”他固执地把我收束得更紧,手叫并用地环抱着我,“不敢图一辈子了,只有这一刻……这一刻,你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
“……”我看着他既痛苦又欢娱的样子,不禁心酸起来!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会有那么沉痛的觉悟?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吗?是我让他尝尽痛苦和心酸的吗?
“玉郎!……”我不禁温柔地抱住他,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轻轻搔弄着敏感处好让他稍微放松一点。
“哥,我爱你!”
我眼睛一热,感觉他热切的脸有点模糊起来!
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子的话。早就过尽风流快活的我从女孩们的嘴里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可只有这次,真的只有这次,这份爱意是真真确确地传进我的心坎里了!
对了,贺兰誉好象从来没有真正敞开心扉对我透露过他的心迹。
“玉郎……”我也爱你。是的,我也爱你,超出了哥哥对弟弟的爱。
我不只玉郎一个兄弟,但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跟他腻在一起……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觉呢?
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敢承认其实跟你一样,我从小到大也隐隐约约地暗恋着你?……
更何况,我现在还有贺兰誉……
好象发疯一样,我把玉郎推呆在地上,抬起他的腿就窜动起来!
“啊……哥!……”
“放松一点,让我再进去一点!……”
“恩……啊啊!好快……唔!……”
我俩就这样象禽兽一样在竹林里纠缠了整个午夜。只是饱含爱意的拥抱,可惜带给我俩的却是沉重的负担和罪疚!
……
“玉郎,还痛不痛?”
“……不痛。”他用手环住我的肩膀,让身体的温度更加相融,抵御午夜刺骨的寒风。“哥,别那么温柔,那样会使我更加眷恋你的。”
“……”我沉默,不知该怎么样回应。
“可是放心吧,我回遵守诺言,不会在困扰你的。我不想让你难过。”他在我面前展开了释然的微笑,说,“相信我吧,我只是想帮你,不想害你。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的。”
这个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想与我为敌,只有他一定是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的。
自那以后,三弟又失踪了。虽然知道他这么大个人,什么都该会想了,他离去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可在这种时候失踪,无意给我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湖又投下了一块大石。
“集中精神、心无旁骛!”正在教授我练气打坐的三行方丈不满地提醒我道。
“哦,抱歉……”我只得赔不是。他心里一定非常恼火,因为身为一代名僧,他大概还没教过这么男搞的徒弟。
“英郎,不是为师说你,象你这样个学法,修为再高的人也没法教会你什么东西。你若是实在无法静下心来,那为师奉献你还是先把那些事情干完再练功。否则以你现在的状态,再练十年也是白费力气。”
“……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先下去了。”
确实如这老和尚所言,我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练武。困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袭来,我根本还目不暇接。
“英郎,人世间的事情万变不离其本、凡事皆由心魔而起。你要成就大事,就必须先弄清楚自己的心魔是什么、想清楚该如何将它打败……”老和尚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扯开他的高谈阔论了,我只觉得生不如死的郁闷,连忙夺门而逃。
刚从练功房里出来,一个书童就急急忙忙地朝我奔来:“帮主!你可出来了,我找了你老久……”说着,就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我在你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这个东西,见它上面写了‘紧急’两个字,就立刻给你捎来了!”
我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紧急”两个字,这不是别人的字迹,正好就是玉郎的!于是急忙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
哥,情况特殊,不便说详。
为弟收到可靠消息,冥王教将于本月十二日丑时之寅时的时段偷袭洪帮。不过并非大规模进攻,而是早派有奸细混入洪帮,侍时将从洪帮内部进行渗透捣乱。
据释,这数名内奸都是近月才加入洪帮的,二哥你务必揪他们出来,保护好洪帮及上下各手足兄弟。
如另有情况,为弟定当及时通报。
弟玉郎上
十月十日
看完信,我的心顿时又揪成一团!
玉郎绝不会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他会如此十万火急地捎信过来,说明确有其事!
今天就是十一日,时间太紧迫了!幸好他说那些奸细是最近才加入洪帮的,大大缩小了待调查对象的范围,有利于我及时对他们采取措施。
“靠,他们居然妄想要采取这种阴险手段来击跨洪帮,简直笑死人了!以为凭那几个奸细就对付得了我吗?”拿着书信,我正要赶回书房调查近几个月加入洪帮的人员名单,看见贺兰誉匆匆忙忙地朝我走来。
“誉,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走到他的身边,问。
他拉住我的手,说:“要出状况了!快做好准备,我刚收到线报,说冥王教今晚深夜将会对你们有所行动!”
原来他也知道了!“是的,我也刚收到消息,咱们到里面商量去!”我带着他就往书房走去,并且将三弟捎来的信给他看了。
“什么,你三弟竟然比我先行一步收到消息?”贺兰对此显然大为吃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三弟手里的书信,“这怎么可能……”
“我也搞不懂他这些消息究竟打哪儿来的,不过他说的倒是真的吧。”
“你打算怎么办?”
“这样好办,从现在丑时还有一段时间,足够我对付他们了!”
我把最近三个月加入洪帮的弟子一个不漏地召集起来,临时给了他们一个吃力而又不讨好的任务,就是把一大批廉价布料运往灵州,交给我们在那里的一个重要客商——十暖布行的手里。灵州是个偏僻遥远的地方,他们这一去路途遥远而艰辛,不花个把两个月绝对回不来。
“这样劳师动众,好吗?毕竟有数百余人,用这么多人马干同一件活,会不会太浪费了?”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单,贺兰有点担忧地说说。
确实,虽然三弟已经将名单的范围缩窄了很多,可由于近来洪帮名声大噪,新加入的人员越来越多,确实为我搜出奸细制造了不少麻烦。“为免那些人有机会捣乱,现在只能这样做了。把他们全调走,总比有漏网之鱼的好。”
“唔,有道理。”
这事情算暂时解决了,第二天,贺兰誉把我带到一出偏僻的地方,说要让我见一个人。
“誉,这么遥远的路途,咱们干吗不骑马?”我被迫乔装成农夫,背上还背着个装满酸菜的大竹篓,走得一头大汗,不禁抱怨起出主意的人来。
“咱们现在可能已经在很多人的通缉名单中了,行事太过显眼是找死的行为!”不理会我的唠唠叨叨,他越走越快。
“喂,别那么快,等等我啊!”
走到一个四周都荒无人烟的地方,终于停下来了。我环视周围,只见不远处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小茶馆,被风吹日晒至退色的招牌旗帜在夹杂着黄沙的风中飘荡着,为偶有来往的人客提供茶水。
“誉,这里究竟是……”有点纳闷地看着茶馆里三两张木然的脸孔,我不禁问道。
“别再东张西望了,进去不就知道了?”跟一个年愈花甲的老头接过头后,贺兰带我进到茶馆里面去。揭开手帐,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迎了出来,象饿虎扑羊般扑到他身上。
“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人家等你还久了!”姑娘撒着娇,拿着手帕做出捶打的动作。
“知道了,坐到一边去。”誉推开她娇嫩的爪子,在桌子前坐下,指了指我说,“这位就是我要让你认识的洪二爷。”
“哦……”姑娘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一双明眸胶着似的凝视了我许久。
“在下洪二,姑娘还满意你见到的吗?”我露出了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着,却不知自己脏兮兮的脸看起来有多滑稽。
“满意,当然满意了!连咱们公子都看上的人,奴婢还有什么可置疑的呢?”姑娘说着,就在我跟贺兰誉中间坐下,一左一右搂着我俩的手说。“洪公子真的比奴婢想象的还要英俊呢,一表人才、还一派君子之风,真的太帅了,是不是啊,公子?”朝着贺兰誉挤眉弄眼,姑娘毫不吝惜地对我大加恭维道。
我顿时被逗得眉开眼笑,“姑娘也超呼我意料的美丽呢,请问姑娘芳姓大名?”对着这么漂亮又讨喜的姑娘,现在当然就是卖弄自己男性魅力的时候了!
“回洪公子,奴婢小字丫头!”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丫头?”我纳闷了,“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不起个相配的名字呢?”
“是这样的,”贺兰接着回答说,“这丫头的名字由于随时都可能更改,因此你不必知道她的名字。她就是我所说的人——以歌妓雪云姬之名混入冥王教高层的线人。”
原来如此。这个看起来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然身负如此重任!“真是让人出呼意料啊,姑娘竟然有如此胆色跟智慧,担当起这么重要的责任,在下实在佩服、佩服啊!”
“谢洪公子夸赏!”姑娘又凝视了我一阵子,收起玩心,恢复正经地说道,“奴婢有一件事情,自己觉得该说,可又怕说出来会对洪公子失礼。”
“说。”贺兰直接命令道。
“是,那奴婢只好照直说了。”说着她又看了我一眼,好象求证什么似的。“两位公子已经知道,奴婢以姬妾的身份潜伏在冥王教的。最近奴婢发现了教主韩应九的胞弟——韩应麒的身边,多出了一为气质不凡的美貌女子经常跟出跟入。”
“那何足为奇?”
“这是不足为奇,让奴婢觉得奇怪的事情,是韩应麒那位婢女,模样跟洪公子……十分神似!”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连忙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那婢女的年貌如何?叫什么名字?”
姑娘的手被我抓痛了,她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回答道:“她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身材高挑,貌美如花,名字好象叫‘玉莲’什么来着……”
“……那她从何时开始出现在冥王教?”
“不久前吧,大概就是这阵子才出现的。”
听了她的话,我脑袋里顿时好象熔岩爆发了一样,轰轰响成一团!
那个叫什么“玉莲”的女人,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玉郎乔装混进去的!试想想看,世界上跟我相貌相似的人能有几个?更何况这阵子他经常无端失踪,又作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还能及时将冥王教的情报通报虞我……这种种巧合,让我只能相信一个事实!
“这个笨蛋!”我狠狠一捶桌子,懊恼地咒骂道。
贺兰大概也摸出一点头绪来了,知道我在懊恼什么。他转过头对姑娘说:“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是要报告的?”
“回公子,暂时没有了。”
“你回去后试着将混进洪帮那几个人查出来,尽快通知我俩。”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