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妹当王妃,真的可以吗……………?
洗净双手,见王的寝宫外一片骚动。「怎么回事?」她问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女官。
「不知道,王刚刚回来,脸色很不好。他叫我们让他静一静。」
舍脂闻言走到寝宫门前打算敲门,一旁侍女慌忙阻止:「不行啊!王说…………」
啪!重重一巴掌落在那个侍女脸上,打得她倒在地上。
「我可是王妃!你要命令我吗?」舍脂盛气凌人地怒骂道。
「舍脂,你不要太过份了!」阿修罗王听到那一声耳光,走了出来。
「王………可是!」
「是我要她们别让人吵我的,」冷冷地瞪着那个女人:「我现在想静一静,你有事情先去找女官长吧!我过一会儿会从她那里听你想说的
话。」
目前修罗宫的老女官长将棒子交给新的继任者,也就是迦罗。
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让舍脂忌惮的对象。女官长只比王妃低一点,可是可以管理整个宫里的侍女。连王妃都不得对女官长无礼。
而阿修罗王刚刚的话表示他现在不想和舍脂说话。
理解了这层含意的舍脂脸都青了,她一点都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因阿修罗王当所有人面让她下不了台咬牙切齿。
阿修罗王转身回房。
等外面全安静下来,阿修罗王叹了口气,才开始慢慢地、有条理地整理自己的思绪。其实他是怎么回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等他回过
神,他已经倒在床上了。
在帝释天说完话之后,他的脑筋和声带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功能。
「放、放开我!唔…………」他的身体被整个抱住,双唇则被攫获。一个深深的吻,诉尽几百年来的心情,那是一种深沉的猛烈的,爱慕
之情。
炎华只觉得天悬地转,全身像火烧般热了起来,而且,被抱的骨头快碎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让两人清醒过来。
喘着气的帝释天看到炎华眼中充满眼泪。
「你,你玩笑开得太过份了!」
「开玩笑!?过份!?」帝释天也火了:「是你自己太迟钝了,难道要我把你压上床,你才知道我的心情吗?」
「住口!」炎华胀红了脸,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帝释天提出的要求,真是打死自己也想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心里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为什么不生气帝释天刚刚的强吻?
「还有,」抓住炎华的手,帝释天怒道:「我问你,你该不会在我不在天宫时,私自决定了什么事吧!?你刚刚的眼神实在太奇怪了!」
完全被帝释天说中,炎华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我猜到了!你这家伙!」帝释天用力一拉,将炎华抱进怀里:「你为什么老是一肩扛起所有的事?傻瓜!在幻之森林时也是………你堂
弟阿修罗出走时也是……………」
听到帝释一番心疼的话,炎华只觉眼中酸涩涩的,可是整颗心暖了起来。但他听到「阿修罗」三个字,反射性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
啊!两人对望着。
帝释天从炎华眼中看到惊恐。
炎华从帝释天眼中读到受伤。
「我、我要回去了!」慌慌张张转身向信道急奔「我,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回想到这里,重新倒回床上,现在他什么也不是,只是炎华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
他真的从没想到帝释是这样想自己的。
爱慕?
想起他的吻,脸红的更厉害。两行泪水不知何时早已爬在脸上,他摀住脸,却怎样也无法阻止泪水。
脑中一幕幕回想着,想着和那个男人的初会,想到和那个男人在北方度过的一段日子、接到他的礼物时兴奋的心情,还有…………
误以为他死掉时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以为被背叛的痛楚。
雨中见到那男人时的心情。
他到现在才猛然醒悟,他早已被那个男人吸引!
就像那个男人被自己吸引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泪水从指缝滑落。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帝释的爱慕就好了,这样也许他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左右为难的局面。他可以像阿修罗一样,跟自己爱的人远走高飞,
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帝释………」被那个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心事,除了狼狈以外,却有一种欣喜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了解自己。
这个世界上,有人深爱着自己。
为了要达成目的穿上的心甲,竟因帝释一句爱慕的话而片片剥落。
心中千头万绪,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心里这么乱,心里只想着一个人。重要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四肢百骸流窜。
或许是知道自己还能去爱人吧!
或许是向自己求爱的男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吧!
可是,心中属于「阿修罗王」的那一部份,和属于「炎华」的那一部份,却在不断拉距着。
倒在床上,不断地流泪,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恨自己。
可是,却不恨那个扰乱自己心情的人。
帝释是「特别的」。
接下来几天,意外地没有做预知梦,而是一双暗绿色的瞳孔望着自己。可是当他醒来,总是满脸泪痕,为那个人心痛。
「帝释天不在天宫?」再度回到天宫时,竟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帝释。
怎么会?他没有接到任何魔物入侵的报告呀?
「是这样的,他受到南方武神将迦楼罗王的邀请,到天空城去指导武艺。大概一个月后才回来。」
「原来如此。」
「啊!阿修罗王、毗沙门天!」软软柔柔的声音,出自一个可爱的女孩,是天界目前身份最高的女性。
「吉祥天公主。」
「听说您要结婚了,真是恭喜!祝您和王妃幸福快乐。」温婉可人的少女,脸上是一种诚挚的表情。「谢谢。」阿修罗王点首道谢。
当吉祥天对上毗沙门天的眼神时,忽然变得很不自然:「嗯………那、我还有事。告辞了!」匆匆离去。好生气自己的笨拙,明明下定决
心多和他说些话的。可是一看到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望着吉祥天的小小背影,一向开朗俊秀的脸却忽地闪过一道阴影。
吉祥天…………………依然是对自己不屑一顾。
其实,毗沙门天误会了。如果面对一个对他有好感的人,仍能若无其事的交谈,那种喜欢,顶多也只是朋友般的感情罢了。当一个人真正
喜欢另一个人时,在喜欢的那个人面前,他绝对无法保持完全理智的。就连聪明绝顶如炎华、也在帝释天求爱时慌了手脚;奔玥再怎么精
明干练,对族人希望他赶快向龙胤求婚一事,始终拖拖拉拉。怎么能说天真无邪的吉祥天看到喜欢的对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错呢?不
是她不说,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毗沙门天却解读成吉祥天讨厌自己,甚至以为她喜欢阿修罗王。
这个误会可真是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因为这个误会,导致两人虽日后结合在一起,却无法幸福快乐,反而彼此都痛苦不已!如果两人都有勇气一点,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不过,对阿修罗王而言,虽然他目前不知道这这个误会的存在。但这个误会给他的帮助之大,却是他想不到的。
等他想到时,误会已经便成不可挽回的遗憾了。
坐在谒见厅,阿修罗王其实不太专心。
直到一阵刺耳的鸟鸣声把他的神智唤回来。门外的侍卫进来报告:「天帝,是迦楼罗族的兵士护送雷神回来。」
「帝释天?」天帝惊讶问道。
「是这样的,天空城忽然遭魔物袭击,幸好当时雷神在指导武艺,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可以马上迎战赶退魔物。不过雷神却受伤了。」
「雷神受伤?严不严重?」天帝惊道。
「不太清楚……………属下只看到雷神满身绷带。」
天帝只顾着问话,一点也没注意到身旁阿修罗王的异样。
只觉得天悬地转,一种早已淡忘的心痛感觉强烈地撞击心脏,然后经由血管排山倒海似的传到全身每一处!
痛!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冷静!冷静下来!
拼命压抑自己,不让那种冷意和恐惧压过自己的理智。
帝释!帝释!
「阿修罗王,你这阵子真的脸色很不好。真是的,虽然你最近除了公务还要准备婚礼,也别太操劳了。」天帝叹口气:「帝释天受伤、如
果你再病倒,天界可就危险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吧!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在你婚礼完以前,不必每天到天宫来,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吧!」
这番话无异是给阿修罗王一个告退的理由,所以他也不客气:「是的,那我先告辞了。」
「真是大惊小怪!」帝释天将一堆绷带拋到地上:「不过是些小伤口,竟然包的像什么似的。又不是我快死了。」
女人真是不可解的动物。先是那些迦楼罗族的女人,把自己包成像尸体一样;要从天宫回自己住处时,又跑来一个ㄚ头,说是星见的妹妹
,想「服侍」自己。
好不容易打发她,才回到自己住处。
叹了口气,从窗外凝视灯火辉煌的天宫。
因为帝释天秉性孤傲,不喜欢和人来往,天帝特地拨给他一间立在岩山上的屋子。周围没什么人,只有一片的树包围屋子。
随手丢弃那些绷带,其实对一个武将来说,这种小伤的确不算什么。更何况,比起肉体的痛苦,心中那份情伤,才真的叫他痛撤心扉!
帝释天无法忘记,离城前一晚,炎华逃离自己时那种受伤的眼神。
如果这样能让自己死心也就算了,可是,他绝无法放弃这段爱情的!
放不了啊!几百年的思念,几百年的爱慕,就这样系在一个人身上。无法忘记那个纤细挺拔的身影、也无法不想那象牙白的美丽面容,还
有那双清澈有神、却总带一丝忧伤的温柔金眸。
好几次都想对炎华说:「放弃吧!你是一只天地间的野鹤,广大无垠的天际才是你的家。修罗城和天界只是关住你的笼子罢了!」
终究没有说出口,所以他现在后悔了!
那时,炎华的眼神有一种令他不安的冷酷,一种他不知道的深沉哀伤。
明天一定要找炎华问个清楚!
懒洋洋泡在浴池里,他昏昏沉沉想道。
叽!
一声细微的声音,使原本慵懒的暗绿色眼睛顿时精光四射!
将浴巾套在腰际,随便以束绳缚住。帝释天像要捕获猎物的黑豹一般,走在只有细微月光照耀的屋子里。最后走进寝室。
「?」没人?
不!有人!
一个修长的身影侧站在窗前,掩住了部分月光。原本眺窗口外的脸孔慢慢转过来,幽幽的金色眼睛和黑的发亮的满头乌丝,在月光下显得
分外美丽。
「听说你受伤了。」
「是你……………」激动地抓住炎华的手,可是炎华却猛烈地挣扎起来。
「你骗我!你根本没事!你骗我!」好痛恨自己的懦弱,眼泪却一直一直掉下来。
他因帝释天的伤势坐立不安,终于悄悄前来,没想道却看这个可恶的男人一脸无事相。太可恶了!
「没有!我没有要骗你!」将痛哭的可爱人儿整个抱进怀里:「是那些家伙把我包的像尸体一样的,我没有存心骗你、惹你伤心的………
…」
「放开!唔……………」又羞又恼,炎华一把推开他,却被帝释天狠狠吻住。
「不要走!不许走!」是哀求也是命令。
狂乱地舔舐着炎华脸上的泪痕,从眼睛、鼻子,最后来到诱人的红唇,细细品尝啃啮着。
不知何时,两人已倒在床上,炎华外袍早已滑落。帝释天双手伸进束领长衣,抚着和月光同样色泽的细致肌肤。炎华想挣扎,却被帝释天
紧执双腕钉在头顶。
忽然,帝释天停了下来!
「放开我。」炎华转过头去不看他,全身轻颤。
难得犹疑,他终究放手!
叹了口气,温柔地为炎华整理衣物,这期间,两人谁也没看谁。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
将头埋进乌丝,贪婪地吸取淡淡的香气「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肩上,你还有我。」炎华没有说话,帝释天整理
好自己的心情后平静说道:「你想说的事,明天再告诉我吧!」
「为什么要明天?」声音很低。
「今天晚上让我好好自怨自艾一下吧!」爱怜地吻着柔细的发丝,努力不去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炎华的身体动了,慢慢起身,越过帝释天向门口走去。
帝释天动也不动,听背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
「你也真是个傻瓜啊!」不高不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大概吧!」一声苦笑。
「我不是说这个…………」炎华打开门:「我是说……………」声音再也掩不住那份恶作剧的味道:「如果你不放开我,我要怎么抱你呢
?」
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外奔去,果然被一个比他更快的人抓住,暴风般地将他卷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又喜又怒,重重地吻上炎华笑得灿烂的艳容。
「嗯嗯…………」他伸手环住帝释天的颈项。
当古铜狠狠压上象白,炎华才发现两人倒在床上裸裎相对。可是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帝释天的手让他不由的发出一连串喘息和呻吟。
「啊……等、等一下………不…啊啊………」连一句话都说不全,炎华的声音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反而多了几分妖媚。
「休想…………」沿着身体曲线,吻着那完美细致的身躯,粉颈、胸膛、肚脐,听炎华受不了挑逗发出的呻吟,让他的情欲更加高涨。
「你………」怎么能轻易饶了他?
「这是惩罚你…………吊我胃口……………」咬着尖耳,一吋吋仔细爱抚,双手却来到炎华身体最敏感处,开始忽轻忽重的玩弄,如愿地
听到更加语不成声的甜腻声音。
「唔…………啊呀………」摀住双唇,不让现在凌虐自己的可恨男人得逞,果然听到帝释不满的哼声。
「乖乖的!」一手抓住炎华双腕,一手仍不停逗弄。
「你………过份!」眼中涌出官能的泪水,喘气骂道。
「说的好………那我就更过份一点………」
「啊啊啊………不、那里………呀啊………呼呼………」连话都说不全,炎华被逗得全身紧绷,可是可恨的帝释仍不做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很可恶吧………」舔弄着胸前的红点,暗绿色的眼睛因情欲更加深沉。也该适可而止了,否则依炎华害羞的个性搞不好恼羞成怒出手
揍人。
「啊啊…………!」一声尖叫,享受到高潮的炎华瘫软在情人怀里。
「喜不喜欢?」居然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