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鉴定,在目前这种局面下,沈哥还是‘放开’梅歌比较好......”
梅歌一听,立刻从沉超的怀里挣扎跳了出来,嘴唇撇撇、眼角吊吊地歪在一边盘腿坐了!
傅博栽了栽脑袋,强忍喷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个‘放开’是比较抽象的说法,不是指此刻身体上的不接触!”
梅歌瞄了瞄沉超,冷酷男此刻正瞪着自己发出警告威胁式的眼神,心头一软,嘴唇撇撇、眼角吊吊,迅速爬回人家怀里乖乖地呆着!
傅博笑靥桃花,用随和而客气的口吻,谦卑地说:
“这个‘放开’是比较抽象的说法,不是指此刻身体上的不接触,而是指包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永远的不接触!通俗点讲,也就是......分手算了!”
“呀?~~~~~”
梅歌瞪足双目,望望沉超、瞧瞧傅博!他坚信自己听错了,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取‘正确’的信息!
沉超面无表情地盯着梅歌错愕困惑的眼眸,只有眯缝紧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烦躁和恼怒!
“梅歌,坦白地告诉你......”
傅博甩甩额前长长的几屡头发,夸张地耍酷道:
“下午两点十五分,我们接到一张请柬,发贴人是......沈哥的爸爸的哥哥的儿子--沈惜!”
梅歌的嘴唇撇得、眼角‘吊’得更加厉害--倒不是突然出现个‘沉惜’难以接受,而是傅博的介绍方式令他发懵!
傅博似乎对梅歌的反应相当满意,加深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和沈哥不一样,沉惜是一个真正具有沉氏子嗣血统的男子!在沈哥即将毕业获得沈氏继承权的时候,这个像影子一般被人忽略的人突然冒
了出来叫嚣--沉家并非无后,却让女儿的儿子继承家业,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是颠覆沉氏家族家统的可鄙的事情!
沈哥自然义无返顾地去赴约,却没料到他的真正目标不在沈哥而在你......”
傅博的解说向来绘声绘色,说道关键点的时候,手指做枪、瞄准梅歌的心脏,来了个风流倜傥的‘啪’!平白吓得‘专心听讲’的梅歌好同学猛一个哆嗦!
沉超特鄙视地瞟了傅博一眼,冷冷拽拽地吼:
“烦!你能不能不捉弄他!”
傅博无辜地耸耸肩膀,干笑两下继续演讲:
“由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沉惜、从来不了解真正的沉惜,从而根本就没有想过:接待我们的‘沈惜’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直到那个冒牌货神气兮兮地告诉我们‘沈惜少爷去探望一个特殊的‘病人’了‘,我们才意识到:中计了!
等我们赶回来,刚好撞上沉惜故意‘做’给沈哥看的好戏......”
傅博突然变色色的目光烫得梅歌极其不自在,他汩汩地吞了吞唾液,挤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我和他们家继承、什么什么的......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哈......”
沉超突然笑喷了!
梅歌羞恼疯了,上手抓住沉超的脑袋就扒拉:
“有什么好笑的~~~~~~~~~”
“那么紧张干嘛?”
沉超用很恶劣的语调调笑。
“你们家有关继承权那么大~~的事情突然和我扯上关系,我当然~~要紧张了!”
“和继承权又没关系!”
“呀?”
“他对继承权没兴趣。”
“呀?那他干嘛跟你过不去!”
“......”
沈超沉默了!
傅博吹口气,起身晃到梅歌身边,向梅歌缓缓伸出了右手:
“走喽,去楼顶呼吸下新鲜空气......”
沈超紧紧环着梅歌的腰身,声音低低的:
“不用回避,直接说了......”
傅博晃了晃胳膊,斜身坐到沉超身边,声音不自觉沉重了:
“沉惜他......只想让沈家的继承人痛苦而已!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贫穷也好、富贵也好,沉氏家规对嫁入家门的‘媳妇’的身世要求不高,只是惟独一点:绝对不能是风月场所的男妓、女妓!
沈爷爷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偷偷隐瞒了那个女子的身份,娶为正妻,可惜,不过一年时间,女子的身份便暴光了!即使她已经有孕在身,也难逃被逐出家门的命运,更残忍的是:沉家不会容忍血脉外流,她在驱逐之前被迫灌下流胎药!
大概胎儿已经成型很久了,女子逃进偏远的山村,被一户人家收留,她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分娩的时候难产死去!那个孩子--沈幻--在仇恨中长大,不停地谋划盘算着报复的方法,他的冤念是整个沉氏家族,所以他选择了‘使沉家绝后’的极端做法!
当时沈爷爷已经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自然把复仇的目标锁定沈爷爷唯一的小儿子--首先是制造偶然相遇假像,渐渐博得他的信任,
等待单独相处的机会,适时下杀手!可惜在关键的时刻,沈叔逃脱了,并在逃亡的路上失手杀死追踪而至的沉幻!
不幸的事情似乎该画上句号了,可是谁也想不到,沉幻居然还有个儿子,现在突然冒出来针对沉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沉惜......吗?难道他想和他爸爸一样......杀、杀掉......”
“NO,沉惜比他爹还变态,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使他奶奶当时的局面重现!”
“重现?通......灵吗?”
“哈......”
沉超又突然笑喷了!
“汗!这种话题你居然能笑场!不愧是败家儿子!”
傅博伸手伸脚地鄙视!
沉超笑恼交织,扯了梅歌的蓬蓬卷儿嗔怪:
“别突然冒出这么白痴的话!”
“哦!”
梅歌羞赧地吐吐小舌,乖乖地响应!
“日的,看这么沉重的话题氛围被你们搅活的!亏我还十二分努力地寻找正经、严肃、庄重演讲的感觉!得了,还直接通俗易懂说吧!”
傅博忿忿地嚷嚷起来,蹭地横到梅歌面前,趾高气扬地哼倒:
“下午四点十分,我们冲回来救你,沈哥和沈惜互殴了十多分钟,那小子突然神经兮兮地说:梅歌的滋味很不错,如果卖到夜总会做男妓、
或者送给酒吧做MONEY-BOY,一定有很多人为了‘吃’他争得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注:别误会,不是我在笑,而是我在模仿他笑!......我看你怎么要他,哈哈哈哈,我要让我奶奶当时的局面重现,要让你痛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可别再学那个龌龊窝囊的老头子一样放弃自己的爱人,那样我会很鄙视、很鄙视你!哈哈哈......然后那小子便在狂笑中‘蹭’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呀!这是五楼诶!他想跳楼自杀吗?”
“你闭好嘴巴,不准插话!”
这次,沉超忍喷笑的欲望不要太~辛苦!
“他有安排手下在楼底抬着棉垫接应哦,死不了!”
傅博哭笑不得地栽下脑袋叹息:
“你担心、担心自己的命运吧,OK?你以为我讲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离奇的故事吗?
梅歌大人,摆在你面前的是三个选择:一、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像金丝雀一样乖乖地呆在豪华的笼子里,沈哥会给你绝对的安全;二、放弃沈哥,做一个平凡的人,或者一个不平凡的花样滑冰STAR;三、又想做沈哥‘老婆’,又不肯丢弃自己的梦想、朋友和生活,胆战心惊地生活在沉惜布下的阴影中,万一沈哥看不好你,被那小子弄去做‘妓’,你一辈子再翻不了身!
不是我没提醒你,梅歌大人......当然也包括沈哥大人,虽然第一种、第二种选择对梅歌和沈哥来说很不公平,但是,你们如果选择第三种,根本就是在拿梅歌的后半生玩赌博游戏!
沉超深深地盯着梅歌眼睛,凝视他眼神的每一个变化!
“我、我......饿了!”
“我忍你到极限了......”
沈超将梅歌往地板上一扒拉,负气地怒道:
“第一种选择对你完全不公平,我绝对不会考虑;第三种选择,我赌不起;只有第二种可以接受!你在滚蛋之前,都不肯让我感觉到你的心意......”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第二种选择......”
傅博情不自禁地“哇~~”了起来:
“梅歌要告白了吗,上、上!”
梅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昂扬地叫:
“你们不觉得第一种和第三种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吗?你们能够保证金丝笼不会被他打破吗?你们觉得第二种选择对我就是完全公平的吗?
你们认为我莫名其妙地放弃沉超会很开心吗?”
沉超:“能说出这种比较有内涵的话,原来你还有脑子!”
梅歌:“没脑子?你当什么啊!”
沉超:“笨猪!”
陶琳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名言被盗用的条件反射!
梅歌:“受够了!我反悔了,我要选则第二种!”
沉超:“你想都别想!”
傅博心事重重地撤出门去、闷闷地叹息连连:
“哎......哎......哎~~~~~~”
方鹤:“怎么地啦?我们刚进去没多久,你就变成‘苦秋’的老头子了?”
傅博:“日的,吓我一大大跳!你们从里边儿出来的挺快嘛!谁保释你们的?”
肖晓彤:“干掉警卫出来的!哇哈哈哈......”
傅博:“日的,你们真的想进去出不来啊!”
肖晓彤:“玩笑、玩笑啦!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你真一老头儿啊!”
傅博:“说来说去,沈哥和梅歌居然选择第三种方案!愁死我了!!”
南辉:“OH,GOD~~~~万一梅歌落到沉惜那个变态手里,那可是--万、劫、不、复~~~~~~”
傅博:“那个损人不利己的变态不好对付哦!愁啊~~愁~~愁的断了头~~~”
方鹤:“斧子,‘向敌人屈服’这可不是你傅博一贯的作风!”
傅博:“你们以为呢,不怕厉害的,就怕变态的!沈惜和他老爸还真是够狠够绝!平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根本就没这号人物;一到沈家新继承人即将正式掌管家业的时候,他们便突然蹦出来捣乱!”
南辉:“是哦,想当初沈叔被弄得那么惨......”
方鹤:“真不希望,沈哥......同样痛苦......”
傅博:“哎,我们得把希望寄托在凤皇身上喽!”
肖晓彤:“呀?为啥米?”
傅博:“变态指数能够和沉惜相抗衡的只有凤子啦,对付他只有--以‘变’治‘变’!”
“以‘便’治‘便’~~~恶~~~~”吐了一、二、三个!
凤皇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遭人背后‘诋毁名誉’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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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利呢?”
梅歌朝沉超腿上一歪,有气无力地哼哼:
“......胸口闷得难受!”
沈超将梅歌软啪啪的身体平摊到床上,手掌心在少年平洁的胸口上拨拉来拨拉去......三分钟不到,享受抚摩的人便没了动静!
“喂,睡着了么?”
“恩......”
下一秒爱的抚摸变成了‘数肋骨’的惩罚!
“啊~~哈哈......”
“躺里面去!”
“哦!”
梅歌滚了滚,贴着墙壁侧身躺好,眼睛眨巴眨巴地凝望着挤上小床的人。
沉超将枕头挪挪舒服,重重地歪躺下,手臂勾勾,将梅歌揽到床中央,手搭脚压地抱了个严实:
“困了,睡觉!”
“天才刚刚黑,八点还不到呢!”
梅歌挣扎挣扎,从压迫感十足的束缚中钻出个脑袋,不满地囔囔!
“想事情很烦,最近几天没睡好!”
“有关......我的事情吗?”
“唔......”
“还说我笨!你才笨嘞!只管自己想些有的没的,伤神又没用......”
“你说什么~~~想死啊你!”
“本来就是......”
“你想讨‘修理’吗~~~”
“劈里啪啦、嗵、嗵......”
--暴力事件不知不觉便上演了!
56
[X市]中心,最幽静的[藏心阁咖啡屋],莹亮的灯光在夜幕中挂上迷幻的色彩!
陶琳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名言被盗用的条件反射;
凤皇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遭人背后‘诋毁名誉’的条件反射!
陶琳稳了稳心绪,又喊了杯咖啡,百无聊赖地将白砂糖放了一勺又一勺、一勺又一勺......
“亲爱的,自从你光顾这里,咖啡屋老板就开始盘算‘白砂糖收费计划’,呵呵......”
突然从桌子底下冒出来的光光脑袋,惊得陶琳又一个痉挛!
他努力抚平突然骚动不止的心情,没好气地讥道:
“看来,人一旦丢了脸皮,就再也不想要了......”
凤皇摸摸索索地爬上桌对面的椅子,歪歪扭扭地坐了,姿势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他顺势抢过陶琳‘精心加糖’的咖啡,嬉皮笑脸地猛灌了一口,继而夸张地又是捶桌子又是踢椅子:
“糖......居然可以杀人......咳、咳......”
陶琳颇为气恼地起身要走,凤皇‘倏’地扑上桌子,爬、爬、爬......然后又一猛扑,死死地搂住陶琳的腰,光光闪亮的脑袋钻人家怀里又抵又蹭,嘴巴还不住地嘟嘟: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没有你我情愿去死......哦!”
陶琳傻了眼!
凤皇光头带墨镜、衣服也是一身黑,他这一进门就已经吸引了N多眼球,现在又这么一闹--他陶琳已经陪着这家伙成了‘马戏团的王牌演员’!
无论是客人还是服务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越演越烈,陶琳雪如莹雪的面孔被无理玩闹的凤皇气成西红柿红,一贯冷静尖刻的气势也不由自主
地暴躁起来:
“你究竟想怎样!看我伤心、看我落魄、看我被你整得手足无措,你很开心吗~~~~”
“嗵!”--桌子在两人激烈的挣动中晃晃悠悠翻倒,陶琳一惊下意识伸出右手,然而在指尖接触凤皇的那一瞬间又迅撤离!
凤皇和桌子一起狼狈地摊倒在地,陶琳冷冷地瞥了他滑稽蠕动的身躯一眼,旋身就走!
突然一道黑影闪入视线--却是凤皇挂着神秘而不羁的笑容、酷酷地横到他的面前!
“哇......忍、忍者~~”
几步之遥的小男孩瞪足了双眼大喘气!
凤皇回首、食指贴贴嘴唇、对小男生潇洒地‘嘘’了‘嘘’,用魅力四射声音低语:
“小鬼,这是正统的中国功夫!”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