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吻了吻陶琳的脑袋顶。
陶琳深深地吸气又呼气:
“‘真心’的?还是‘玩笑’的……”
“唱歌吗?”
凤皇明知故问。
“吻我的头。”
陶琳有些按耐不住地小恼火。
“如果你是‘萝莉’……就是真心的。”
凤皇又吻了吻陶琳的脑袋顶。
陶琳坐直身体,扒拉扒拉自己蹭凌乱的头发,嘲弄地瞟着凤皇笑意不明的眼睛:
“不去安慰你的LOVER吗?‘世冰赛’冠军宝座被别人抢了,他现在可‘颓废’得很!”
“‘凤氏级别’的安慰,需要很多准备工作!这样子哈,才能保证‘马到成功’!”
凤皇配合激越的气氛、扒拉响吉他弦。
陶琳酸溜溜地冰冷了面孔和声音:
“其实,我刚才很想把你推下去……不死也摔个残废!”
“……”
凤皇配合激越的气氛,扒拉响吉他弦。
陶琳蜷腿,起身高高站立:
“什么时候去沈哥那里?”
“安慰过恬恬吧……”
凤皇拨出乱‘柔情’的音符。
陶琳毫不留情地猛踹一脚——
凤皇激越的声音顿时响彻宁静的夜空:
“救命啊~~~情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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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凤皇带着‘充分的准备工作’,造访宁戚和宁恬的住所。
他在二楼的洗手间找到了宁恬本人!
该‘颓废期’的少年正坐在马桶上抽烟——而且是‘六根并抽’的、狂暴形式的‘烟虐’!
凤皇回忆着自己‘三根并抽’的‘烟虐’历史,对该少年流露出颇为钦佩的神色!
宁恬抬眼望望:来人没遮掩的面孔很拉风,并且挂着‘教育意义深重’的笑容。
他吐掉满嘴香烟,咳嗽着、狂喘着,暴躁地撕扯自己身上的睡衣!
“那个……我不是来做爱的……”
凤皇直面少年贴上来的光溜溜裸体,义正言辞。
“抱我、抱我、抱我~~不然我去找牛郎~~~~”
宁恬很浮躁,就像一条脱水的鱼,很不甘心‘旱死’在空气里!
“还是找个流氓吧,牛郎带艾滋的可能性比较大。”
凤皇对他的lover提出‘爱心’建议!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
宁恬赤裸裸地坐回马桶上,操起半包香烟,狠狠地砸向凤皇的面孔:
“滚!”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隔壁就是你哥。咱们别活不耐烦好不?”
凤皇软了脾气,用‘利害关系’开导该心智错乱的‘颓废期’少年。
“滚!”
该少年似乎不吃这一套!
“好吧!”
凤皇洗干净修长的双手,贴着肚皮暖暖:
“马桶让我坐坐,我腿让你坐坐。小屁屁抬高,别叫太大声,被你哥听到,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滚!你当我是小孩子来哄吗~~~”
宁恬恼羞成怒,掂擦屁屁纸筒子,‘嗖’地砸向凤皇的面孔!
这回,他不敢不躲了!倏忽贴墙站立,冷汗嘘嘘地‘欣赏’擦屁屁纸‘天女散花’!
“你如果不是小屁孩儿,就不会这么点儿挫败都经受不住。”
凤皇终于将话题扯上正规!
“跟我玩儿‘激将法’吗?我哥已经用过了!”
宁恬不屑地古怪了脸色,嘲弄般冷笑。
“呀,呀,我手段不够花哨,目前只会用这种‘过时’的法方……”
凤皇笑温温地将一张碟片搁上宁恬的脑袋顶儿:
“真正的王者,根本不需要死气掰冽地计较是不是被别人承认;他会把别人吸引到‘他想甩都甩不掉’的地步……”
第046节
一二队小辈儿们谁心血来潮了,谁套上一件‘弱小动物玩偶装’,颠颠儿地奔上冰上秀一秀;
司杰专职‘乌龟鱼’,常驻冰场,将’恶搞’提上日程;
梅歌主演‘螃蟹猫’,兼职‘霸王龙’——除了‘赚人眼泪’,还负责‘挨批斗’!
于是,一天下来:
小辈儿们很兴奋、很HIGH;
司杰连走、带爬;
梅歌连拖、带架!
其实,梅歌被抬回寝室之前,就已经在季楠和小辈儿甲的‘手中’睡着了!
以至于,季楠实在不忍心开口叫醒他,并且告诉他那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经过幼稚园师生的、集体的、强烈的要求,[x大]溜冰社玩偶剧演出——追加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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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啊——天昏地暗、昏天黑地、没心没肺、比死猪还死……
(请诸位自行修改成优美的酣睡修饰语)
戚黎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歌的眼睛晃出两条缝儿!
“梅歌~~~~”
他的声音乱激动:
“你猜刚才谁来看你啦~~~你一定猜不到~~~~”
“嗯……谁……”
梅歌哼了俩字儿,合上眼缝儿继续睡。
“你猜猜~~~~”
戚黎那崇拜的语调,很聒噪!
“猜不到……”
梅歌蒙上脑袋睡奄奄地哼哼。
“我说你猜不到吧~~~~”戚黎激动地尖叫。
刘克加受不了了,火火骂:
“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打上铺跳下来,从戚黎手中夺过蛮精致的长方形厚纸盒,搁梅歌头顶上:
“你的硕士生导师过来看你了,送你个帮助眼睛消肿的眼罩!”
“哇啊~呀~~呀~~~~呀~~~~~~~”
戚黎双手捧着菊花脸,兴奋地失声狂叫:
“没想到研究生院的师徒关系,如此的体贴、温暖、仁爱、和睦、亲密~~~~~~~~~”
段非小心翼翼地凑刘克加耳朵边而嘀咕:
“书记,你确定不用送他去‘精神病科’就诊?”
“考卷没写名字,就等于没考,该门儿科目没成绩呗!哪有期末考试‘挂科’,变‘神经病’的!”
刘克加的面孔阴郁又烦闷。
话是这么说!
可是,戚黎捧着面孔、凑梅歌床头,满脸崇拜地奋亢尖叫——那副德行,确实‘智商极低’。
“书记,俄觉着吧……还是慎重些为好!及早治疗,后遗症比较小……”
段非那颗‘善良友爱’的心,很不安稳。
“……”
刘克加整个思绪都‘比较’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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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戚黎的‘不幸现状’公布于全寝室的时候,
梅歌‘唰地’停止了连绵不绝的呵欠!他义愤填膺、爱憎分明:
“买飞机票去吧?【H市】的精神病院最出名!”
戚黎也突然意识到寝室里那‘暧昧’的气氛,对自己的未来将有不可估量的严重影响!
他颠着圆滚滚的身体,恶狠狠地瞪着‘虎视眈眈’的三大室友,咆哮:
“别过来!老子没疯~~~老子不去看精神病医生~~~~”
段非凄凉地蹭了蹭眼泪:
“一般精神病人,都这么说!书记~霉哥~,小戚他真的……哎!一会儿你们俩打电话告诉小戚他妈‘节哀顺变’的事,我开不了这口……”
三人的包围圈迅速缩小!
戚黎真的被这阵势吓着了,忽地爬上桌子,振臂高呼:
“你们丫儿的~~~再靠近爷爷我,暴你们‘菊花绽放’~~~~”
“不就是‘废’了一门儿课嘛!值得搅合得全寝室没法安宁嘛!!”
刘克加面色阴怒,尖刻地教训。
段非蛮横地把右手驾到脖子上,‘咔嚓’一比划,狠狠地威胁:
“再‘猪叫’吵老子耳朵疼,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梅歌恢复呵欠绵绵不觉得状态,软趴趴地摊回床上——这世界,终于回归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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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梅歌突然想到什么,‘噌’地盘腿儿坐起来,在枕头边儿摸出沈惜送他的东西,仔仔细细地观察、琢磨!
这绿色儿的眼罩,看着像是皮质的,里面有软软的小珠珠,闻起来香味儿淡淡,摸着冰冰凉凉……
梅歌经行了深入思考:
虽然那家伙也有善心大发的时候,不过,万一这次比较邪恶呢?
自己的眼睛从‘金鱼’变成‘蛤蟆’,那可就太惨绝人寰了!
于是,他把该眼罩丢进了WC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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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梅歌为了展示‘对幼稚园小朋友的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在冰场之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和司杰一起——含笑九泉!
当‘再追演一天’的呼声传到司、梅二人耳朵眼儿里的时候,司杰立刻‘诈尸’,梗着脖子嗷嗷喊:
“谁,谁~是谁说要加演的~~~有种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跟他拼了!”
‘追演’风波,顺利平息!
***
幼稚园代理园长很过意不去,不但亲自护送人家冰社的‘两大烈士’回寝室,
还买了一小花篮儿坚果,折回‘梅烈士’的床边,乱温和地‘真情慰问’。
梅歌警惕地瞪着两条眼缝儿,从被单里仰视‘代理园长’和‘代理园长’带来的坚果!
沈惜左手插在西裤兜兜里头、右手晃悠着小篮子柄儿,挺伤感地叹息:
“没有用眼罩……我在你心中的‘信誉度’很低么?”
“嗯!”
梅歌回答得爽快:
“慰问品带走吧,留下来也是被扔的份儿,我才不敢吃!”
“我‘爱心’做到,扔不扔、扔哪里,就随你喽。小提醒一下:吃些坚果,你眼睛消肿会快些。呵呵……”
沈惜将小篮子晃、晃、晃搁到梅歌脑袋边儿,拜拜手指,笑走了!
眼睛瞄瞄坚果篮子、瞟瞟关在门外的背影——
梅歌开始认真思索该篮子坚果的‘出路问题’:冒险吃进肚子里?还是直接回归大自然?
这么一思索,就是一大‘觉’!
当梅歌睡精神了,醒过来重新思索‘坚果问题’的时候,发现:
它们已经全部进入戚黎和段非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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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大考进行了整整一个星期,戚黎从第二天‘哭’到第六天!
第七天中午,他奔回寝室,逮着‘谁’想在‘谁’的脸蛋儿猛啃一口——当然,只是‘想’,因为,目前还没有人让他得逞!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恩师刚才喊我去写了几个字儿,写好了才说:写的跟‘老鳖爬的似的’,没见过比这更丑的字儿的了,那份卷子铁定是你的!”
戚黎振臂狂笑:
“那个考场居然只有爷爷我一个人忘了写名字!恩师慈悲大发,把卷子的成绩给我啦!啊哈哈,啊哈哈哈~~~~”
“恩师啊恩师,我爱你啊我爱你,爱了你我不爱大米~~~~~~~~”
他此刻的疯狂程度,不亚于考卷没写名字的第二天!
左边儿,梅歌‘哼哼哼’哆嗦个不停;右边儿,段非白眼儿翻成了‘金毛狮王’;
中间儿,刘克加寒得鸡皮疙瘩乱爆:
“纳闷你怎么就能考上【X大】……”
“别说我们认识你!!!”三人集体声讨!
******
七日大考结束,校园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该‘繁荣’只在第七日夜里‘昙花一现’!
第八天,‘萧条’迅速席卷【X大】,并且波及整个濒临暑假的大学城!
当然,‘生机’也不是完全覆灭的!
比如,没有节假日的【溜冰社】;比如,准备动身向“沈氏庄园”进军的【异灵研究社】;
再比如,想加入【异灵研究社】,又不想花那么多钱、甚至不想花钱的‘死皮赖脸’们!
“欠扁!你个傻B穷酸!”
段非轮着‘马桶吸’,轰跑一个‘非要用一千块RMB买四个【异灵研究社】社员名额’的无赖!
十分钟之后,司杰嬉皮笑脸地过来找梅歌!
“梅歌,嘿嘿……梅歌歌!呵呵……呵呵呵呵……”
梅歌被他笑得浑身发抖,速度爬床,裹紧被单!
“我们冰社,三队进四队的选拔赛之前,我是不敢回去直面乔巫婆!与其‘有社不能回’、四处凄凉游荡,不如跟你们一起去‘沈氏庄园’见识见识!”
司杰鞠躬赔笑、搓手磨掌。
梅歌跳下床、晃门口、拉开门、指指门面上‘阿拉伯数字50000和RMB字母’的结合体,砰地甩上门,重新跳回床上!
——这日头儿,【X大】‘异灵研究社’的正式成员,就是这么牛B!
“五万人民币,一个‘纸’儿也不能少!”
段非吹吹修剪整齐的指甲,藐视一切‘穷酸’:
“放心,本杰就算‘缺德’,也绝对不‘缺钱’!”
司杰贼兮兮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五张一百的,放到‘戚掌柜’面前。
寂静,一片死寂!
当段非恼羞成怒,轮着‘马桶吸’轰人的时候,司杰‘杀鸡’一般狂叫着争辩:
“嘛呢、嘛呢、嘛呢~~~你们明码标价50000分RMB,本杰赖你们‘一毛’了吗~~”
段非保持‘三打白骨精’的轮棒POSE,雕塑了足足三分钟!
突然惊爆出一声惨叫:
“俄滴天啊~~~要是被不良团伙儿逮住这个小辫子,那可惨了!”
他嗖地把‘马桶吸’撂一边儿去,翻出粗粗的黑水笔,扑门口,颤抖激动的右手,补‘元’字!
可惜,他‘一’横画得还不够长度,就被得意洋洋的司杰捏死了手腕儿!
“怎么,想‘赖’吗?‘耍赖皮’也得挑人去‘耍’!也不看看本杰是谁!【X大】溜冰社的王牌儿!”
司杰撩起T恤衫本来就短的袖子,右胳膊上鼓鼓的肱二头肌,昭然而显摆!
段非偷偷地摸摸自己弱小的‘肱二头肌’,干干地咽了口唾液,‘嗖’地窜回寝室,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