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放手——洛夜神

“啪——啪——啪——”
连续几个巴掌让我站不稳，我被梦睛打得跌坐在地，没想到从小到大都没被别人打过脸，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仅被一向不打我的父母亲打过，今天还被楚睛连连打了几巴掌，最可悲的却是现在的我竟然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仿佛全身的力气全被抽走了般无力，看来楚睛在饮料中放的还不止于催情的药，我想她是准备已久了，想借机和我发生关系然后再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吗？妄想——
在药的作用下我的身体已经处于爆发的状态，却苦于浑身无力我走不出这半掩着门的宿舍。
楚睛换下刚刚还处于盛努中扭曲的脸，一转身便换上邪恶的面容，缓慢地朝我走来，对上我的眼低低一笑：“如何？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我要你求我……”
半跪在地上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求你？笑话……凭你？就算死我也不会求你的。”
“好，很好……那我们就等着瞧吧，我就不信你可以忍受得了。”
楚睛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听到钥匙的反锁声音传来我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不好的预感便充斥着全身，楚睛给我下了药后离开却把我锁在她宿舍里面到底想干什么？
努力爬到门口我试着站起身来开门，但是两条腿好像是棉花做成的，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再三努力我还是不能站起来却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我放弃了，倚着门我转动把手，如预想般的，门已经被楚睛牢牢锁上了。
我已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楚睛下的药到现在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头脑也有些恍惚，身体的欲望更是难以忍耐，全身的皮肤因情欲而发烫发红，却因得不到满足更加显得艳丽。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楚睛回来了还是她同住的人回来了？
“好戏要开演了……”楚睛的话随着开门声同时响起。
我极度不屑，却无力再说什么，但刚进门的楚睛接下来的动作却令我呼吸停滞。
楚睛一边打乱头发一边迅速撕扯下身上的衣服，再顺手把乱成一团的衣服随意丢弃于地板上，看了门口一眼转身对我得意一笑：“你说楚司晨要是看到我们这样会怎么想呢？”
什么？我心中暗想不妙，这女人——
没等我回过神楚睛就半脱下裙子朝我走来，我现在是无意欣赏眼前半裸的女人，就算她脱光光了我也不会碰他一根手指的，可是我忘记了，在我的身体里面可不是只有催情的药，现在我的犹如玩具般无力得只能任人宰割。
用力撕开我的衬衫，我听到了衬衫撕裂的声音，我用光所有的力气也推不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也许我太小看了女人的力气了，任我怎么挣扎衬衫还是被楚睛连撕带拉地脱掉了，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脸我只感到极度的厌恶，忽然脑子里又闪过她刚才说的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怒斥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楚睛，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楚睛已经被我杀死几千几万次了。
楚睛暧昧一笑：“你说我们都这样了，我想干什么……”
“你真是疯了……”我话未说完已被楚睛野蛮地吻住。
我欲推开楚睛没想到被她重重一拉我们两人的位置翻转了过来，变成我在上，楚睛在下。
“快住手……楚睛……你真是疯了……”我斥责楚睛接下来的动手。
无视我的斥责楚睛继续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我单支撑着上关身，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楚睛拉开我拉链的那只手，终于一只手支撑不了太久，我无力压伏在楚睛身上，同样我也阻止不了楚睛继续脱下我的裤子。
“疯了？对……我就是疯了……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楚睛恶狠狠地在我耳边说着。
我已经无力再跟她说什么，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又想搞什么鬼。
感觉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心里既害怕又有些期待，我希望有人来楚睛就会停止，但我更害怕之前楚睛说过的话，她那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楚睛也听到了脚步声停下所有的动作对我得意一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她惊恐万状的表情和疯狂的呼救声。
“救命啊……快来人啊……少纶……你不要这样子……”
我被惊诧她这一惊人的举动，竟任她这样扯着嗓子呼喊着。
“少纶……我知道你怨恨我和司晨在一起……但是……你不要这样……救命啊……救命……”
当时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楚睛的身上，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被边呼救边死死地拉着我的楚睛控制得分毫不得脱离。
“砰——”门被踢开了……
“……”
“……”
我愣在了当场，脑子一片空白，被楚睛狠狠地推倒在地，我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直到楚睛冲到司晨的怀抱痛哭时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实，什么是事实什么又是骗局我已清说不清楚了，我相信当时踢开门的瞬间司晨看到的是我压着惊恐万状而且是半裸露的楚睛，而我自己也是衣冠不整，再加上楚睛的呼救声，这一切在无声地宣告了什么已经不言而而喻了，我也是有口难言。
我看到了司晨的痛苦，也看到了司晨的不愿相信，我也看到了在司晨怀里一直哭泣中楚睛的微笑，而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司晨，愣愣地看着他失望的脸……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取司晨的相信，我很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所看到的样子，他看到的这一切都是楚睛的阴谋。
我要告诉司晨，我一定要告诉他，他一定会相信我的……我终于站起来了，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司晨走去，我看见了他搂着楚睛的手越来越紧，我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越来越重，我知道了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但脚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移动，突然觉得我和司晨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尽管我们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我真的觉得我再也触碰不到他了……
第二十章
一直到大学毕业时司晨对我还是行同路人，在这期间我做了无数的努力但都是徒劳无功，他只相信他所看到的事实，我知道他和楚睛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也一直把楚睛当成妹妹般爱护，就算楚睛当初做了那样伤害他的行为，司晨也并没有去责怪她。但那一幕在他看来是我对楚睛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又如何得已他的原谅。
自从司晨对我心灰意冷开始，我也对自己心灰意冷了，从那以后我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在别墅中整天整天地酗酒，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母亲了楚睛的对话我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母亲精心编排的，她才是一切阴谋的元凶。
看着楚睛的身影消失于母亲的会客厅我感到诡异，无意间走出别墅便看到楚睛不顾管家的拦阻执意要求要见我妈妈，悄悄跟随着楚睛的步伐我倚在会客厅门口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睛怎么认识我母亲的，现在找她又有什么事，看到楚睛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我越来越感到奇怪。
“你说过只要我听你的安排你会给我一次机会的……”
看不到楚睛的表情，但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十分愤怒，但是什么安排？又是什么机会？我越听越糊涂。
随后母亲的话缓缓传来：“是，我是答应给你机会，不得不赞赏，你做得很好，但我只是说给你机会，并没有说过要我儿子娶你的话，对吧？”
“你……你骗我？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一切都告诉少纶，就连司晨也是你逼他离开的？”
难道司晨和我提出分手是妈妈一手策划的吗？我不愿相信，司晨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母亲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逼迫司晨与我分开的呢？我压住心里的疑问继续倾听。
“我相信你不会白白学浪费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
“什么？出国……”楚睛好像被母亲的话惊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对，出国，我知道你想出国深造，而且你也有实力但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作为交换我愿意送你出国，并且你所有的费用全由我担负。”
“可是……我……少纶……”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少纶以后的身份，对于他以后的人生我早有安排，楚司晨的出现只是少纶的绊脚石，所以我要清除干净，再说……就算我愿意给时间让你和少纶相处，你觉得你成为这个家庭以后的女主人的机会有多大呢？”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算你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你觉得司晨还会和一个女人上过床少纶在一起吗？而且那个还是他一心想呵护的小睛？”
“小睛……”楚睛喃喃重复了母亲最后对楚睛的称呼，这个是楚睛的小名，也是司晨从小叫到大的名字。
也许楚睛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帮着别人设计从小就保护她呵护她的司晨，那个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疼爱的人。
“你不惜用和少纶断绝所有关系来威胁司晨还不够，你还用我来威胁司晨什么啊？”楚睛彻底疯狂，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而狠狠地伤害了一个像哥哥一样温柔的人。
“以你的名节，我有你和少纶那天的相片，不过那要看司晨是否在意你这个妹妹了，如果……”少纶母亲缓慢地说着，甚至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中的工作。
楚睛失笑：“好一个漂亮的连环计，利用司晨和父母断绝关系的痛苦才用亲情关系逼迫司晨离开少纶，在他犹豫不决时再让我重新回到司晨身边，让他以我当挡箭牌，不明一切的少纶一定不能从司晨口中得知他要分手的原因，唯一可以解开他疑问的就只有重新回到司晨身边的我，于是趁少纶有来询问就让我上演那样一出戏只是为了让他们彻底分开，呵呵……还说什么只要和少纶上了床，就会给我机会……随后又拍下我和少纶的相片只要司晨再次回到少纶身边你就会拿出相片威胁他是吗？”
夫人支着手像看戏似地看着几乎歇斯底里的楚睛，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一抹笑。
楚睛呼而哈哈大笑：“你做梦，我告诉你，那天我和少纶什么也没发生，而且……你以为我对司晨这了这么过份的事他还会为我做也如此牺牲吗？”
夫人轻笑放下手中的笔正色道：“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楚司晨嘛……据我所知当日你为了让他离开少纶不惜多年友谊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双亲，事后他并没有责怪你或因此而怨恨你，不难看出他还是很在乎你的。毕竟你也做过他女朋友一段时间，不过……”夫人稍做停顿：“楚司晨如果以后也像现在一般听话，这个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我明白了，终于明白……我还诧异自从打完我那天起父母亲为什么都没对我们采取行动，原来……什么都在他们的计划中了。
司晨的突然转变和楚睛之前的行为并不只是为了报复我和司晨，母亲也处在这一事件中，而且她才是主导者。
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我猛地推开门，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们还未谈完的话，从她们惊骇的眼睛中可以想象她们根本就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但我还是出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上前逼视着已经从震惊中恢复她一惯泰然的母亲。
“就是你所听到的。”母亲摊了摊手仿佛这是理所当然般自然。
听到母亲如此轻松的回答，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真想一拳挥下去。
“少纶……我……”楚睛在一旁显得局促不安，好像有许多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了还有楚睛，她也是元凶，配合母亲的帮凶，我赖得再看她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楚睛退到角落一直重复着同样一句话。
不想再听到楚睛的声音。
“滚出去……”
我朝已经泪流满面的人怒吼着，我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令我和司晨决裂的人，但我更恨另一个人——我的母亲。
楚睛夺门而走，现在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
若大的会客厅内静得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母亲是一个如此冷漠的人，现在终于看清了，她不止冷漠而且无情，也从来没想过离开这个冰冷的家，就算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我也丝毫没有想过离开，但是现在我却一该也不想呆在这里。
“你对司晨做了什么？”面对生下我的母亲，我说出的话如同这个家一般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教他看清一些事实，让他知道他的出现只会给你带来伤害和耻辱，你的身份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破坏，好在楚司晨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以后会给你带来的后果，看清了事实后选择了退出。”
我冷笑：“事实？什么事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还有什么事实？说到底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少纶，你应该明白你以后所担负的责任，如果再让你这样糊闹下去我们家族的颜面何存？我们又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呢？”
“呵呵……公司？一颗棋子也配有拥有吗？”我低笑着问着如神一般的母亲。
“少纶，你的放肆也应该有个度，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母亲板着脸斥责着。
“哈哈哈……哈哈……”我轻笑出声：“为了我好？好一个为了我好啊……哈哈……”
“不许你放肆——”
母亲终于愤怒了，我凝视着母亲瞪大眼睛一步一步向她踱去，就像婴儿刚会学走路时一样缓慢。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我宁愿不要。”
对着她的眼睛我说得极其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啪——”又是一个巴掌。
我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母亲这个巴掌，但奇怪的是和上一次的相反，我完全感觉不到痛，是母亲打轻了吗？应该不是从溢出嘴角的血来看她是下了重手，但为什么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再一次对上母亲的眼睛我说得依然缓慢：“妈妈，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请给我一个完整的世界，现在我就要去把我所缺失的那部分找回来。”
“你说什么？”母亲感到不可置信：“你要去找楚司晨？”
“对——”
“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他离开你我花了多少时间？你又知不知道他可以毁了你的前程？”
妈妈所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是……
“我知道，但是失去他我就失去了全部，前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母亲已经怒不可遏：“今天你要是踏出大门一步就永远别再回来。”
“妈妈……”我失声低喊：“这就是你给我的选择吗？”
对上母亲冰冷的一张脸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当初司晨的艰难选择今天却在我身上上演，现在我又该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