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结束+番外——甲鱼君

作者:甲鱼君  录入:02-21

“刘老师,你能帮我看看这个问题该怎么讲啊?” 赵敏不着痕迹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她指着教科书中的一条公式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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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赵敏收起摊在桌上的资料与书籍。

“不用客气,赵老师才真是辛苦了,你这么认真地备课,实在是难得。”刘阜博客气地回应。

“哪里啊,我上课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紧张,就害怕一个疏忽把东西教错了。”

“呵呵,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呃,刘老师,你要是方便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作为你今天帮我的谢礼。”

“不用客气了,我今晚正好约了朋友,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吧。”

“那怎么行,等你有时间了我再好好谢谢你吧。”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再见。”

刘阜博刚走出教学楼的大厅,就见一人在那里等着,“刘老师,我想和你谈谈。”

“不好意思,我刚好有急事,你的事我们明天再谈。”男人并不想与他纠缠,抬脚就走。

“刘老师!”王华情急之下扯住了刘阜博的肩膀,“刘老师,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唉。”男人顿住脚步,不由地叹了口气,“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对你开诚布公地讲,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从年龄上讲,你也是个成年人,所以我就不说什么‘为你好’此类矫情的话了,我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你知道作为一名大学老师是多么注重名誉的么?你若是真喜欢我的话,我也不求你为我做些什么,只希望你能为我的立场多考虑考虑。”

“那我们可以私底下交往啊,我……”

“我说过,我已经有伴了。”

“我怎么不如他了?他年纪又老,还带着老婆孩子!”

“那是我个人的事!再者,我和他同岁!”刘阜博狠狠甩开王华的手臂。

“刘老师!”青年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却依旧不死心地紧跟其后。

正在此时,恰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博,我过来接你。”不远处的卢铭就站在他的车旁,男人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揣在自己的裤子口袋,他面带笑容,但眼神却是冷的。

刘阜博看出卢铭的不悦,他歉意地笑笑,便侧身上了小车。

汽车就在王华的眼前绝尘而去。

“又是那个小子?”卢铭用自己的口气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你不用担心。”

“……”男人下巴的线条依旧坚硬。

“你今天怎么会来接我?我还以为你会晚些才到的。”

“我明天要出趟差,最近公司特别忙,我也就没顾上给你事先打电话。”

其实刘阜博和卢铭并不住在同一个城市,即使是驾车也要2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所以卢铭一般都是直接在刘阜博的家中等他。

“出差?出去几天?”

“一个月左右吧。”

“那……你晚上得回去住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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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自看到刘阜博跟卢铭一起离开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是碎了。而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便一个人烂醉在华新区的某个酒吧里。

华新区是S市的红灯区,酒吧、舞厅、情人旅馆接踵而立、密密麻麻。而其中竟有一半的场子都是王华手底下的。可是他现在的心情郁闷,又不想让认识的狐朋狗友看其笑话,就随便找了一个新开不久的小酒吧。

王华把酒当白水一般地往嗓子眼里倒,就跟不要命似的。

这些天,他都让吕强去调查卢铭的背景,意图背后打击报复之,但查来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卢铭竟然是省上国土资源厅厅长卢志新的儿子。而卢铭本人,虽然没有子承父业地走上政治一途,却也自己开创了一番事业,成为了省上知名的企业家。

更可气的是,当王宏达得知王华派人去调查卢铭的时候,还刻意警告过他“不要惹是生非”。

“我操!” 青年扔掉一个空瓶,又提起一只新的。

王华确实喝得有些多了,他无法控制好手上的力度,竟把喝空的酒瓶扔到了隔壁的桌上。哗啦一声,对面一下子站起来七八个大汉,“小子!找死是不是!”

“我操你妈!”王华不明所以地与之对骂。

“有种!”

随后叫骂声、酒瓶碎裂声,以及互殴时发出的撞击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4.惊喜与恶意

刘阜博和卢铭从情人旅馆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卢铭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道:“我得先回去了。”

“……”刘阜博头微沉着,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卢铭面上有些难堪。

“……抱歉,我知道我……”

“你不用说了,你走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还想随便逛逛。”

男人送走了情人,独自一人在华新区的街道上闲逛着,他觉得自己有些寂寞,觉得自己刚刚与卢铭做的有些少了,真应该让那个家伙肾虚死掉算了。

“……刘老师……刘老师……”

刘阜隐约听到有人这样呻吟着。

“……刘老师……刘……刘老……师……”

而后,呻吟便愈来愈慢,且时断时续,就好像患了便秘似的叫人难受。

“……刘……”

最终,在刘阜博发现声源体的那一刻,便秘般的呻吟终于停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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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铭直到午夜10点多才赶回家中。

“铭,你怎么才回来?”楼小雯柔声问道。

“陈涛跟我又说了些事情。”

“可是,我刚给陈涛打过电话,他说你早就走了啊。”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可面上却看不出一点变化,“我们讨论完,自然就有了很多工作要事先准备。……小雯,你想说什么?”

女人嫣然一笑,“我还不是关心你吗?你最近老是往外边跑,现在又要出差这么久,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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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阜博发现王华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华新区的街角。男人显然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了,他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院,好在都是些看似严重却不伤筋骨的皮外伤。刘阜博自认倒霉地想帮王华掏钱办理个住院手续,可医生却说这些伤还不至于住院,其实更主要的原因却是那天刚好没有足够的床位。

“再加张床不行么?我可以多付些钱。”男人依旧不死心道。

“真的不行,这是我们院里的规定。”护士小姐则表现的油盐不进。

终于,刘阜博绝望地看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王华,恨恨地叹道,[我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男人好不容易将人搬到了自己的家中,随手一扔,一条沙发,一条毛毯便回屋休息了。

可到深夜两点多的时候,客厅里竟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响声,刘阜博赶紧出来一看,就见王华吐了个昏天黑地,整个人就跟抽风了一样,可刚抽一会儿,便又甜甜地睡去。男人崩溃地看着那污浊的地板,污浊的沙发,还有那污浊的人……决定,不管他!继续睡觉。

清晨,王华头痛欲裂地从醉酒中醒来,迷迷糊糊当中觉得自己是被什么包围着——有些滑腻、有些黏糊,再加上嗅觉上的冲击……呕!又吐了。

青年颤抖着从那堆看不出原貌的XX物中挣扎起来,便发现一张纸条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艰难地看清了上面所写的内容:给我收拾干净!刘阜博。

其字体刚劲有力,硕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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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

卢铭调整好座位的靠背便发了一条短信给刘阜博,[博,我已上飞机,等回来日期确定后再告诉你,勿念。]

而后,男人就关闭了手机,阖上了双眼,他打算利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再休息一会,可脑子里却不由地浮现出昨夜楼小雯与他谈话的情形。卢铭隐约地意识到这个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

他果然不够了解这个女人,毕竟自己的心思原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了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所不应该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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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阜博合起手机的同时,心绪也就跟着收了回来,他开始整理下节课需要使用的讲义。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氛竟渐渐诡异了起来,他抬起头,便看到方文远正傻傻地瞪着他看。

“怎么了?”刘阜博问道。

“没。没什么。”对方明显的闪烁其词更使得刘阜博疑惑,终于在刘阜博的坚持下,方文远给出了答案,“刘老师,你到咱们学校网站的论坛上自己看吧。”

男人心怀不解地打开了校园网站的主页,当他看到论坛版上第一条题目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冰窖,[禽兽老师刘阜博,对自己学生下手并始乱终弃。]

刘阜博快速浏览完该帖子上所写的内容,正是他去年被调到这所大学之前的事。

帖子上说,去年5月,刘阜博在原工作单位M市的XX大学,与一名大一学生同居,并使其怀孕,可事后又找出诸多借口将其抛弃,以至于该女学生心生绝望、自杀未遂……

读到这里,男人的脸上已是血色全无,他竟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而办公室里的气氛更是冷到了零点。忽而,刘阜博桌上的电话响了,并把所有在场的老师都吓了一跳,男人更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听筒,“小刘啊,你方便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电话另一头的正是本学院的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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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晌午,清醒过来的王华亢奋得厉害,自他发觉自身的所在时便是如此,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一点不堪入目,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的心情。他麻利地找出房内的抹布以及拖把,就跟个家庭主妇似地把所有脏污的东西都清理了,甚至还把打扫的区域扩大了许多,当然,干净与否,咱就两说了。

至少,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打扫卫生也是可以如此地快乐与满足。

然后,王华还使用了刘阜博的浴室、浴液以及毛巾,最后还翻出男人的衣裤穿了起来。虽然有些短小,却留着刘阜博的味道……

王华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疯了,他用力地嗅着这些衣物上的气味,还像只巨型犬般地腻在男人的床上。他脸色潮红,就连呼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原来,他比他自己想象当中的更加渴望着这个屋子……里的主人。

所以当他注意到男人床头所摆放的那个相框时,王华的妒火便冲出了他理智的临界点。青年快速地拆开相框并取出了照片,他还沿着刘阜博与卢铭相间的中线将其一折为二,最后双手一扯,照片便成了两半——刘阜博的那一半被王华小心地放进了自己贴身的钱夹,而另一半的“情敌”则很自然地受到了百般蹂躏……

5.旧事重提

校长室。

“刘老师啊,你可以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下吗?”王院长看到刘阜博一进来便张口问道。

“王院长,这是有人故意害我的。那个女孩根本就没有怀孕,我也没有跟她交往过。”刘阜博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昏了头脑,他几乎失去了平时的所有冷静。

“那就是说确有其人了?你去年是受M市委领导的举荐才被调到这里的,没想到却是这种原因!”

“王院长……”

“好了,这件事情由我们校方处理,刘老师你暂时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刘阜博颓败地退出了院长办公室,在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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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3月,M市某大学才刚刚开学,天气还有些凉,但有个女孩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苗条动人一些,竟只穿了件单衣,而修长的双腿也被紧凑地包裹在贴身的靴裤里面。女孩看起来有些紧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刘老师,我喜欢你。”(这一幕很眼熟啊。)

男人先是有些惊讶,接着便苦涩地笑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惊喜地抬头,眼眸水灵灵地闪着光泽,“我叫牟娜。”

“牟娜,谢谢你的心意,不过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对不起。”

“为什么?!”女孩略有失态地惊叫。

“……”男人的眼神愈显得苦涩,他自然不好解释,只能僵硬地重复道:“对不起。”

牟娜专注地看着男人的眼眉,“刘老师,你可以不再用那样忧郁的眼神么?它让人看起来非常得心疼。”

刘阜博为之一惊,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断涌上心头的撼动,淡淡道:“我没什么可忧郁的,那只是你们这些小孩子的少女情怀罢了。”

5月中旬。

“刘老师!刘老师!你们班上的牟娜在体育课的时候把脚崴了,你能不能帮忙送她去趟医院?”代课的体育老师如此说道。

“好,我马上开车过来。”刘阜博正是牟娜的班主任。

在车上,除了受伤的牟娜,还有一个同班的女同学陪她,那女孩一直安慰着牟娜,并时不时地问她疼不疼,而真正受伤的女孩却只是好脾气地说,没事。

刘阜博不好插话,他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不是为自己,而是在考虑自己的任何言语会不会令这个女孩误会或者是,难堪。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送女孩看伤的第二天,他与牟娜的绯闻便成为了他班上的主流话题。而传出绯闻的源头,就是那个陪同看伤的女生。

女生的名字叫安欣,是牟娜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她几乎分享了牟娜所有的秘密。

刘阜博不知道这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或许只是好心,她或许是想通过这种舆论的方式帮帮牟娜,但她还是间接伤害了牟娜,而直接伤害女孩的,自然就是刘阜博本人了。

作为男人的刘阜博并不了解女孩子的脆弱,而作为GAY的他更不明白自己该如何拒绝一名女性,他没有想到自己澄清时的直白会是如此的伤人与可怕。他想他这也是为了那个女孩好——暧昧却没有结果的错觉还是没有的好。然而他却不知道,大部分的女孩都是好面子的,他如果在当时只是表示了缄默,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女孩在私底下被人传得非常难听,大家公认是牟娜倒贴了刘阜博,刘阜博都不要。才刚刚18的牟娜每天都被人指指点点,几乎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就在这时,一向温柔可人的小女孩一下子转型成为了手段高竿的怨妇,她完全不计后果地宣称,自己怀孕了,而孩子的爹便是“道貌岸然”的刘阜博。

男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他觉得可笑,自己什么时候能让女人怀孕了?一见到女人裸体就硬不起来的刘阜博,怎么就能把自己的精液射到女人的子宫里了?该不会是试管婴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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