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晓渠

作者:晓渠  录入:04-14

“孩子的妈妈是谁?”
冬和的脸啊,象一朵小红花,低垂着,手狠掐了杨牧一下,可那家伙皮糙肉厚,根本没有感觉,

冬和的手指头倒是疼的不轻。
“精子和卵子都是由自愿者捐献的。”
“不是冬冬和别的女人的?”一想到冬冬和别的女人结合了,简直受不了。可是精子也不是冬冬

的?那真是奇怪,他自己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要用别人的?杨牧奇怪着。
“不是,呵呵,”教授笑的很暧昧,“那不是的。胎儿和母体并没有直接的血液交换,所以不是

非要母体的受精卵。但是我们就血型和RH值做了测试,绝对不会发生排斥反映。关于捐献者的姓

名我们不能透露,可是,我可以向冬和保证,父母都是社会的精英。所有将来的小宝宝肯定是个

聪明绝顶的小家伙。”


回家的路上,杨牧低声问冬和: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精子呢?”
冬和并没有严肃回答,只笑骂了一句:
“我不喜欢,用你管?”

日子过得不坏,冬和还是一个人住,杨牧杨凡轮流看着他吃饭睡觉。尤其是杨牧,简直视之为工

作,每天至少三通电话查勤:
“有没有吃午饭?”
“有没有喝汤?”
“有没有睡午觉?”
“有没有难受?”
隐约间,好象回到了从前住在老宅的日子,那时候杨牧也是这么疼着自己。某个下午,因为某阵

风,某场雨,某段新闻,也会从办公室打个电话回来,会问奇怪的话:
“你看见刚才那片云了吗?”
“家里下雨了吗?”
有时候,真的没有瞎话编了,会很温柔地问一句:
“宝贝儿,你想我了吗?”
“宝贝儿,我很想你。”

那个时候,放学回家以后,肯定都会坐在电话前写作业。因为那个电话必然会响起,因为有个人

在不远的都市里,想着自己的时候,要让自己知道。人前永远不苟言笑,雷厉风行,严格得近乎

无情的杨牧,只有在冬和面前,会因他的微笑而欣喜,因他病弱而难过,因他使小性子,手足无

措。杨牧喜欢在他的耳边低语:

“小东西,你就是我的弱点,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万能,不再呼风唤雨。”

现在的冬和下午也会坐在电话旁,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默默地说:
“孩子啊,你知道爸爸以前,多么多么幸福吗?可是爸爸又不想让你那么幸福,因为,一旦幸福

给没收了,那种难过,爸爸永远不想让你去体验。”
孩子听的好认真,一动也不动。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冬和也会出去写生,只要随身带着手机,小心选择去处,不得在人多热闹处

贪玩,不能图安静,躲在荒芜之地,他还是被允许四处走走。而且不管走到哪里身上都有个小人

儿跟着,好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他也会看到,听到,也会喜欢,也会高兴。这种奇妙的感觉

让冬和着实兴奋了一阵子。适当运动,新鲜空气,充足营养,充分休息,愉快心情,是杨凡给他

提出的五个“必需”。每天睡觉前,都打电话过来,逐个指标地检查。虽然很罗嗦,可是,冬和

觉得怀孕初期的生活还是蛮愉快的。


九月末,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在杨凡的诊所的私人会诊室,杨凡一边小心地给冬和检查身体,一

边和他聊天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仪器伸进去,有时候难免碰痛,看着冬和咬牙忍痛到脸色发

白,杨凡心里更是难过。本来这些检查是教授来做的。可是,冬和从小对陌生人的碰触非常反感

,虽然时常生病,治疗照顾都是靠杨凡和杨牧,从来不假他人之手。现在要脱了裤子,给教授检

查,各种冰冷的仪器在身体的私密之处进进出出,让冬和非常不舒服。上次,他竟然坐在诊疗床

上大哭不停,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做了,弄的教授和杨凡非常为难。为此,杨牧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那老头子对冬冬上下其手,你还站在旁边看着,不制止?”
“是我大学的教授,德高望重,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那不是正常的检查吗?”
“冬冬都哭了,你还逼他继续检查啊?你不知道他不喜欢生人碰的吗?那些检查你不能做?你那

么多年的医学院白念了你?”
杨凡气极,却也不敢仵逆杨牧,只好和教授商量由他来检查冬和的情况,自然教授是有些不快的

杨凡把最后一件仪器抽离冬和的身体,然后仔细清理他的下体,给他穿上裤子。冬和精疲力竭地

躺在床上,胳膊横过脸,好象睡着,好长时间没说话。杨凡轻轻挪开他的胳膊,流海长了,搭在

眼睛上,眼睛却大睁着,很清醒。但是脸色不好,嘴唇苍白。

“冬冬?怎么样?还疼吗?”
冬和摇摇头,转了个身。手又罩上了脸。
“怎么啦呀?今天这么害羞,不让我看你啊?”
冬和蜷起身子,缩成一团,好象只午睡的猫咪,慵懒又害羞。杨凡带些溺爱地揉搓着他的头发,

说:
“别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嗯,”冬和终于开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一段时间?”
“噢?为什么呀?你不是就想一个人住吗?”
“都是哥,他一天打七八次电话罗嗦,每通电话最后都讲我得和他住一起,说什么好照顾。他很

烦哪!不过,和你住一起,他就没理由再来烦我了。行吗?”
杨凡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在别人眼里,和在冬和眼里绝对是截然不同的双面人。
“和我住倒是可以,不过,”杨凡有些脸红地说,“我家里还住了一个人。你能习惯吗?”
“啊?”冬冬睁大眼睛,“是谁啊?”
“房客,我租了一个房间给他。”
“呵呵,什么房客啊,嘿嘿,我知道了。我才不做你们的电灯炮呢。”
“没装得自己什么都懂似的。那你不和我住,就得和大哥住了?”
“才不要,再说吧!他总有玩够的一天吧?等他够了,就不会再骚扰我了。”
杨凡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问了也不会有结果,可是,他还是没忍住,拉着冬冬的手,让他坐起

来,面对着自己,
“冬冬,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啊?”
冬和稍微楞了一下,马上低下眼睛:
“哪有?我倒希望他象过去三年对我不闻不问,那样自在多了。”
他努力笑了一下,那笑容就象是个小小火花,忽闪一下,灭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用自己的精子呢?你不想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血吗?”
冬和显得非常疲倦,苦笑了一下:
“你们真是亲兄弟,怎么对这个无聊问题这么感兴趣呢?”
他挣来杨凡的双手,复又蜷着身子躺下:
“我累了,你让我在这儿睡一会儿吧!”
杨凡知道,冬和的心里其实并不象表面这么轻松,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三年,他过得并不

好,身体上,感情上都脆弱不堪。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冬和,会在哥哥们的怀里撒娇,耍赖。他的

痛苦,都自己藏着。杨凡想着,叹了口气,转身收拾东西,让冬和独自休息。过了一会儿,冬和

的呼吸很匀称,杨凡以为他睡着了:

“我不想和任何女人生孩子。”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冬和深褐色的头发上,平静的

面容在柔和的光线里,隐约透露着温润的光泽。嘴唇轻轻开启,他说:“我不想,和别人结合。


杨凡带冬和吃了晚饭,送他回家,看着他下车:
“洗完澡就睡觉,不准熬夜啊!”
“知道知道。”冬和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加快了脚步。
九月末晚上已经开始有些凉爽,冬和回到公寓关了窗,走进浴室洗澡。花洒的水温稍微调的高了

一些,因为下午的检查,下面觉得很黏腻,身上也很酸,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玻璃屋的门一关

,小小空间里都是蒸气。冬和打湿头发,空气中蔓延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泡沫飘着水上,顺着

年轻美好的身体向下流。他的小腹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冬和用香皂在肚子上画圈。通常宝宝非

常喜欢他的这个动作,总能想着法子让冬和感受到自己的欢喜。可是今天宝宝好象格外不在状况

,肚子毫无来由地狠狠抽痛了一下,冬和呻吟着弯了弯腰,晕眩感阵阵袭来,手脚同时变得软弱

无力,吸进的热空气,好象点燃了胸腔,呼吸异常困难。冬和勉强关了水,打开玻璃屋的门,扶

着门站着,隐约看见对面上了雾气的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影子,浴室屋顶的灯也开始朦胧,东西

开始晃动,越来越多的重影,忽然,天地换了位置,冬和重重向后栽倒,狠摔在瓷砖墙壁上,脑

后一阵痛,黑暗轰然而至,瞬间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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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宝贝 5

过了不知多久,冬和缓缓醒转。先看见的是玻璃屋透明的屋顶。花洒没有关紧,水一滴一滴落在

身边的地面,溅起的水星已是冰凉。头隐隐做痛,脑袋里乱七八糟,有那么几秒钟,冬和有些糊

涂,完全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陡然,记忆开了门,涌进大脑,冬和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到腹

部。

“小家伙,你还好吗?爸爸没伤到你吧?”
仿佛是回答他的问题,冬和感到肚子抽痛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小下,就恢复不疼了。孩子好象在

抱怨:
“爸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冬和安慰地笑了一下,四肢虚弱无力,费劲地撑起半个身子,勉强坐起来,却立刻给吓呆了,难

怪空气中那怪怪的腥味,原来身下那冰凉的液体不是水,而是被水稀化的血。因为强坐起来的动

作,引得更多温热黏稠的血从下身缓缓流出。

“不,”冬和仿佛被重物击中,差点儿魂飞魄散,“不是孩子,肯定不是的,宝宝还在这儿呢!

”手再轻轻抚摸过已经稍稍隆起的腹部,感觉那小小的身躯,有眼睛,有嘴巴,那细细分开的手

指头。。。“宝宝你乖乖地呆在那儿,爸爸会救你的。”冬和攀上水管,试图站起来,可是两条

腿软软使不上力,跟本无法站立,最后只好用手撑着地面,挪出玻璃屋,几步距离,已经是冷汗

淋漓,气喘吁吁,几乎又再晕倒。心里的一个声音反复说,“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没人管宝

宝了。”他狠狠咬了一下手指头,疼痛的感觉让他得了一时清醒,可是,昏沉的感觉联绵不断,

冬和的大拇指快要给咬烂了。这不是办法,冬和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四处看着,寻找希望:

“宝宝啊,爸爸今天要是救不了你,就跟你一起走了吧!”
几乎在看到洗手池边的电话的同时,铃声响亮地叫了起来。冬和的心里几乎雀跃,“宝宝我们有

救了。”他扶着墙壁,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竟然给他站了起来,虽然双腿无法移动,他背靠着墙

,承担着全部的体重,艰难向着电话的方向挪动。电话一声声不紧不慢地响,似乎打电话的那个

人在接通之前并不打算放。这么倔强偏执的人,恐怕只有一个。冬和开始恨这卫生间为什么这么

大,离洗手池怎么那么远。地面上沿着墙壁,是一条蜿蜒的血迹,电话终于攥在手里的时候,冬

和再也支持不住,顺着墙壁,缓缓地坐在地上。话筒还没放到耳边,就已经听到那熟悉的吼声: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冬和情不自禁地笑了,心中陡然放松,长嘘一口气:
“我,在浴室,摔倒了。”
杨牧一听到着虚弱的声音,语调都变了:
“什么?那,你,伤着了吗?”
“在流血呢,动不了了。”
“那,就别动,乖,冬冬,你撑住,哥马上就到。”
电话再落到胸前,已是“嘟嘟”一片盲音。冬和感到一阵阵发冷,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甚

至视线和意识都开始模糊,冬和努力保持着清醒,一边安慰着孩子:
“他要来了,我们有救了。宝宝别害怕了。”
感觉好象前一刻放下电话,后一刻房门就给大力踹开,有人大声向浴室方向走过来。然后,浴室

的门给大大地打开了,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挡在了门口。这一幕多么熟悉!多年来,每次自己闯了

祸,受了伤,这个人总在第一时间赶到,他现在也一定和以前一样,气喘吁吁,眉毛必定又拧在

一起,嘴角照样抿得很紧。冬和的表情不禁变得柔和,嘴角自然上扬,如同以往的每次一样,轻

轻地唤他一声:

“哥。”

“我的天!”杨牧看见赤裸的冬和坐在一泼鲜血之上,苍白得奄奄一息,差点儿就抓狂了。他拎

过一条干毛巾,把冬和身上的水和血擦干,一边安慰说:
“没事儿了,二哥马上就能赶过来,教授那里也准备了,很快就没事。别怕,哥在这里呢!”
说着用抖开一件浴袍,又仔细观察冬和的身体上没有别的外伤,才放心地把他包裹起来。一手抄

着小腿,横着抱起来,送到床上,扯了条被子给他盖上。冬和的嘴唇已经青紫,脸上没有一丝血

色,眼睛半睁着,却不是十分清醒:

“冬冬,听的见吗?嗯?”
杨牧的手摩擦着冬和的脸颊,把他的身子搂在怀里暖和着。
“嗯,”冬和应了一声,脑子里清醒一会儿,糊涂一会儿。他感到杨牧的身体带着火一样的温度

,自己开始暖和起来了,“孩子呢?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儿的,”杨牧把冬和的手放在腹部,“你摸摸看,孩子在这儿睡觉呢!别担心。


“嗯,孩子很乖。”冬和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只是困得厉害,嘟囔着问道,“你,怎么,来得这

么快呢?”
“我本来就在路上,接到你的电话,把路上的红灯都给闯了,估计警察在楼下等我呢!”
“你?”冬和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杨牧,“没出事吧?”
“没事儿,顶多把我驾照吊销了。”杨牧努力装出无所谓,笑得非常难看,“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冬和的声音低下去,“很累,很累。”
杨牧低头看着冬和又要晕过去,轻拍他的脸,“冬冬,别睡,乖。”
冬和的手一直搁在小腹上,头却埋进杨牧的怀里,昏迷前,他呓语般昵喃:
“别离开我,你们,都别离开我。”

冬和再次睁开眼睛,几乎立刻认出是在医院,不禁皱起眉头。两只手上插着好几根管子,挂着血

浆,营养液,生理盐水。被自己咬伤的手指头已经包扎了,其他的套着监测夹。头顶似乎有好几

台机器监视着自己的心跳,血压,和帮助自己呼吸的呼吸器。脑袋里混沌一片,头痛减轻了,身

子好象刚经历过长跑,四肢
很乏。他的眼睛四周转着打量房间。这是个单人套间的病房,有独立的卫生间,靠门口的地方还

配了一个小小的会客厅。此时正有声音隐约传出来,一个是陈教授:
“幸亏移植进人造子宫里的电脑晶片给了子宫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要是一般的怀孕,母体流了

那么多血,肯定要流产的。孩子能保下来,的确是万幸。”
“对孩子不会有影响吗?”杨牧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
“不会,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做过检查,人造子宫在母体受伤的情况下,可以模拟出虚假的状况

,欺骗胎儿什么都没有发生。加上当时很及时地输血,影响并不太大。”

“那冬冬呢?”
“出血的是肠道,大概是当天检查的时候,仪器划伤了血管壁,冬和回到家,身体动了很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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