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 第二卷 重释——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录入:02-18

24.性的考验

“非常无聊的游戏,我为什么要答应!”

“不要这样坚决的拒绝我,我手上有筹码。你可以不在意自己,但是你的朋友李丹呢?她还在我的手下工作,如果我不开心,我就可以炒了她。”

欧阳明知道张炎云还是在乎自己的朋友的。

“我现在是尊重你,才和你谈条件,假如我要强迫你做,你也没有权力拒绝。我随时都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不管是口交,还是做爱,我都有办法胁迫你服从。”

不仅仅是威胁,张炎云知道这是陈述事实。

欧阳明没有他外表表现地那样理性,一旦触到他的底线,他的确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在性交上,他们的主从关系已经混淆,看上去自己还是性交的掌控者,可是实际行动的时候,自己总是在中途就失去了理性,成为了情欲的奴隶。

欧阳明想知道,他们间,到底是谁奴役了谁,谁将谁的身体掌控。

张炎云的脸上浮过一丝不快,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很理智的。

可以完美地掩饰心中的愤怒,可见张炎云对两个人之间的游戏的规则,越加的熟捻了。

他没有无聊的讨价还价,只是平静地将东西收拾好,冷冷的问道: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你要开着门,还是关着门?”

“时间地点由你决定,你要这里,就是这里。”

欧阳明坐了下来,补充说明。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脱上面,不许直接弄,用手隔着衣服,尽你所能的挑逗。”

张炎云没有说什么,很干脆的将下面的衣服脱下,外套也脱了下来。

现在还是冬天,他上面仅是脱了外套,毛衣还是穿着。

下面全部的赤裸,配上身的衬衫毛衣,果然是足够的淫靡。

一场考验,一场交易,张炎云坐在欧阳明的前面,张开腿,完全露出。

黑崎已经活过来,他想爬进,但是欧阳明不会给他机会。

欧阳明的手拉上纸门,那家伙在外面,发出脸被挤到时特有的惨叫。

“可以开始了吗?”

张炎云要取下眼镜,欧阳明阻止了。

他想要拥抱的不是对自己愤恨的张炎云,他想要抱住的人是在幻想世界里被万千追捧的易维。而且在情欲高涨的时候,镜片被迷蒙,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艳丽得糜烂。

手指依照规矩没有直接碰触下面,只是隔着衬衫搜索。

从没有过这种情况下的做爱,欧阳明开始认真观察天光下的东西。

是肉红色的,并不是很深的那种,也不是淡淡的浅肉红,表面镀有一层晶亮的膜,在汁水还没有流出的时候,就已经引发了口交的冲动。

视觉上的挑逗,的确很刺激。

一双在性方面并不生涩的手,隔着衬衣的抚弄,很快就将下面完全的勃发了。

衬衣的摩擦,尖端受到刺激,无力中流下汁水。

他的呼吸有点混乱,眼睛看上去还很平静,镜片却已经出现了少许水雾。

情欲本来就是无理性的存在,男人的身体对欲望的控制力也远不如女人,只要身体到了临界点,男人就会忍不住地射出来。

强行忍耐对男人而言是一种酷刑,他的眼角有了痛苦的痕迹,水汽凝结在镜片上,就连他的呼吸,也渐渐深重,可以感受到温软的媚态。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下面的水将衬衫弄湿,湿漉漉的地方散发淡淡的腥气,传进鼻子里,却是甜甜的香。

“你还要加大刺激才可以击溃我的理智。”

欧阳明揶揄的说下去。

“转过身,让我看见后门。我们曾经做过很多次,你知道应该怎样做。把你的手指伸进去,让里面被扩展,让那里变成一个不被又粗又大的东西喂饱就不会闭合的洞。”

张炎云只是浮过了一丝冷笑。

他转过身,双膝跪坐在垫子上,屁股也是高高的抬起,刻意让下面完全可以被看见,汁水留下,墨绿色的垫子被水浸湿,变成接近黑色的深沉。

他应该不知道这样做是怎样的诱惑,只是他不自觉间的行为,就将色情发挥到了极致。

以往那里都会接受自己的手指,今天自己却可以看见他的手指进入。

——可以构造迷幻的世界的手指进入,伸进去,划出花纹。

他的手指按在了圆滑的臀部。

他的臀部,没有女人的丰满,却比一般的男人还有弹性。恰到好处的弹性,手指可以感受到柔软与骨感的平衡,大小也是让人满意的尺寸,抓着它,远比抓女人的胸脯有感觉。

那是快乐的山丘,里面潜伏着甘美的蜜穴,只要将上面的山丘分开,舌头顺着沟流下来,就可以在密处舔尝到甜蜜的汁液。

让他自己尝一下自己的味道也是一种难得的淫靡。

眼睛追着他的手指,一种被鹅毛搔过身体的麻刺浮过全身。

想要,非常想要!

这样的声音在心中怒吼,可是自己说过自己要忍住。

为了忍耐,欧阳明将手握紧,指甲快要抠进肉里面了。

手指伸进去,本来已经看得习惯的菊瓣的展开因为是本人的手指的进入,变成了另一种刺激。

他发出了呻吟,自己给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发出的呻吟,远比往日被人做的时候的呻吟诱惑、淫靡。

手指时不时地停下来,想必是碰到了敏感处,身体对这种刺激的反应的正直,让手指吓了一跳。

太色情了。

手指一根根的增加,转在里面,口中有无法压抑的呻吟。

低沉的呼叫,下面已经饥饿,他的身体无力支持。

呻吟着,前面的摆动让衬衣发出声响,他的媚态,让自己的理智快被吹飞了。

忍耐不住了。

自己无法等到他开口求自己的那一刻,下面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他的身上得到发泄,是自己身体最正直的要求。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欧阳明走进,顺从自己的欲望将张炎云伸进去的手指全部拔出来,舌尖追舔着,伸进去。

这里是快乐的源泉,他的舌头把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搅动,舔舐着,深吻着,因为听见上面的呻吟,变得更加的亢奋。

而后就是完全的没入。

自己的手失去了理智,将他扶在身上,他固守着约定,隔着衬衫做手淫,自己的手可就不会记得什么约定了。

手从下面伸进去,伸进里面,绕到他的前面,让乳尖顶直,让他发出乞求,情热的呻吟。

他被情欲压迫,呻吟着,激发着自己的情欲。

终于还是失败了。

自己的试验再一次证明自己是个会在他身上发情的野兽。

欧阳明看见被水汽迷蒙的镜片下的眼睛,依旧冷淡。

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投入,他只是服从命令的做爱,但是欧阳明不会承认这个事实,他要得到两个人都迷恋这场游戏的证据!

啃噬着,将他的衣服撩到露出全部的高度,牙齿咬着,被迫高潮的脸也有了红晕。

但是这呻吟单纯是性欲的呻吟,不管自己的下面怎样的用力冲击,他也不会因为痛苦或是快乐吐出一个多余的字句。

他们的淫欲在地板上涂抹,流出更多的呻吟。

但是自己永远都会记得快乐,何时都不会忘记。

欧阳的手指拼命的刻着,将痕迹更多的刻在他的身体。

一边有山茶花,一边就有证明之花。

自己想做的,就是要他记住这些痕迹,随时随地的看见自己为他刻上的烙印:他是自己的,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他们即使已经没有了爱情,他们的身体,也曾经无数次的重合,淫靡的重合。

如果自己输了,就要放手。

欧阳明自嘲着,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但自己也早就有了放手的觉悟。

“我果然还是输了,因为血的吸引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但是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尽全力让家族结束我们这种痛苦的同居关系的。”

欧阳明说出了结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绊住了,但是他还是会放手,因为——

自己会被自己的贪婪杀死的。

身体上的满足已经不能填满他的心,他想要得到真心,可是自己——

或许自己会被欲望之火烧死,可那样的结果,也好过现在的痛苦折磨。

脱力中醒来也不是第一次,这个男人在性能力上绝对可以打满分。

张炎云回想以前的每一次,几乎都是自己精疲力竭中醒来,他却早就离开。

由此可以推出一个结论,同性间性行为在床上的立场是由体力决定的。体力不如他的自己被压在下面,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如果自己在体力上占着优势,或许以后就不是总是被他压在下面,被做到脱力晕过去了。

自己对同性间的行为的看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在同性间的行为中得到高潮,渐渐成为快感的奴隶。现在的自己,提到同性间的事情,最先想到不是非自然的性交,而是那些足以将理智焚烧的快乐。

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在意的就不是同性间的性交是否合乎道德,而是自己在床上的立场问题。

因为自己,似乎早早就给自己定位为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同性恋人在性交上的双面性很强,总是一方在下另一方在上的情况并不多见,他们经常交换立场。

自己早就知道这些知识,为什么就从来没想过和他交换立场的可能性!

果然是自己的自我认知出了问题。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有一个错误的开始,也将有一个错误的结束。

下午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场幻梦,直到晚上也没有见到欧阳明再次出现。

“你是问大哥去了哪里?”

黑崎果然是有求必应的牧羊犬。

张炎云点点头。

“大哥这次来,也不全是为了度假。欧阳家在我国养的政客出了点事,他是来解决问题的。”黑崎摸摸头,“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不少人被卷进受贿案,事情也是越调查越严重,可能会导致高层大换血,大哥为了这件事很头疼,短时间没有空和老师享受度假了。”

“谁要和这家伙一起度假!”

张炎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高八度。

“那就最好了,本来我就是为了和老师享受温泉度假才回老家过年的。”

张炎云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

黑崎的脑子被敲打了以后,也没有看见任何清醒的迹象。

“我家的温汤真的很不错,以前,我约回家的女人都觉得泡在温汤里面做爱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情。”

“你就不会不讨论下半身问题吗!”

张炎云又给了他一记响栗。

“那我们就讨论老师的浪漫史好了。”

献媚的狗连忙换个话题。

“你——”

张炎云开始觉得和这只牧羊犬生气的自己有点无聊。

“我一直都很关心老师,也很关注老师的绯闻,所以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老师的每一桩绯闻,都和浪漫小说的标准流程一模一样?”

“你是怀疑这些绯闻都是人工编造的?”

张炎云说出了黑崎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不错,每一次的绯闻,都很有浪漫小说的味道。我和那些女人相识、相遇、相恋、相交,最后分手。公式化的开始,公式化的结束。开始的平淡浪漫,结束时和平无奈。我们总会在分手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并不是没有相爱,只是我们的爱情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生,最后也只能在错误变得不可收拾前结束。”

“完全就是浪漫小说的标准流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黑崎好奇的看着自己,张炎云就知道自己终于还是要面对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

“因为我并没有真正的爱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和那些女人之间的事,只是我用来逃避现实的手段。”

黑崎没有追问,他大概也猜到了答案。

但是张炎云还是要说出口,他已经逃避了十年,是时候面对了。

“我并不是非要和女人上床不可,和女人做爱,是我逃避噩梦的唯一手段。我有过不少一夜情的对象,但是事后,我几乎不会记起任何一个女人的脸,只是记得她们的身体很柔软,带给我温暖。我享受做爱,因为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会有回到子宫的安全感。”

“老师,为什么一定要逃避,为什么不可以面对!”

黑崎平静地说着。

“男人间的行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种性倾向,一种生活方式。”

“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张炎云看着他的牧羊犬,开始回想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自己的心里难道曾经爱过欧阳明!

“我和欧阳明的关系,或许真的可以有一个结果了。”

思考了很久,他幽幽地说着。

“我们这样的彼此折磨,只是让两个人一起痛苦,我希望,我和他的关系,可以画下一个休止符。”

“老师,你终于还是开始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认真思考了。”

黑崎果然懂得见缝插针。

“我不想我们之间就这样一辈子,欧阳明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们现在彼此折磨,一起痛苦,被锁在一起生活。我觉得太痛苦了,这样的相互折磨,有意义吗!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放两个人自由!”

“老师,我明白了。”

黑崎缓慢而安宁地说着。

“老师始终还是对大哥有着愧疚之心,才会勉强接受这种关系。可是现在,老师已经又一次的爱上了,所以开始觉得这没有爱情的同居生活,是一种痛苦。”

“你真的很多嘴!”

张炎云生气了,黑崎将他的心事说了出来。

“我只是一直爱恋着老师,不想看着老师痛苦。”黑崎抱住他,“老师,选择我吧,我会给你许多大哥给不了的东西的。”

“你真是——”

张炎云实在找不到话说他。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黑崎家的继承人,你就这样的——”

“只要可以留在老师身边,我不介意老师把我当做一条狗。”

张炎云现在开始觉得黑崎的父母是值得敬重的人了。

但是明知道黑崎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还和他走在一起,可见自己也是完全把这家伙当做一条狗了。

结果还是经不住黑崎的反复推销,张炎云决定晚上去后山享受黑崎家的私人温汤。

25.温汤

温汤在黑崎家的后山,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几处小小的灯光。

在微冷的夜晚,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温水中,光是相信都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黑崎殷勤地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张炎云也觉得这次日本之旅本就是为了享受温泉的,把时间用来思考两个男人的未来这种无聊的问题,似乎也没有必要。

温泉的水汽很大,还没有进去,就觉得身体被春水包围了。

黑崎果然是可爱的牧羊犬。

和他一起泡温泉,张炎云就只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大宠物。

“我发现老师从来就没有问过我的事情。”

黑崎再一次试图挑起张炎云对自己的兴趣。

“老师难道对我家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炎云更加认定黑崎是牧羊犬了。

这家伙的身体都快贴过来了,但是最后也只是抱住自己的肩膀。

黑崎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我很希望老师主动了解我。因为我喜欢老师,也想把黑崎家的一切和老师分享,我不在乎老师是不是喜欢我,只要老师愿意听,就足够了。”

推书 20234-02-19 :笨羊降狼记(半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