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牙齿,指甲,手与脚。然后却是得到了百倍的回应。
更凶狠的暴力加在他的身上,
当伤痕遍布,
他终于虚弱。
“乖乖地表演多好,非要如此才肯。”
扣子全部打开,空调是大开的,好冷。
有人把他抱坐在怀里,向着观看者的方向展开身体。等待的人显得更是兴奋,迫不急待地在他的四肢抓和揉搓。而最先抱住他的那个人,更是率先侵占了他的身体。钻心的痛几乎让他立即就晕过去。
四周充满兴奋的声音、那些人的眼珠似要爆裂,污言秽语不断地冲进耳朵。
他被屈辱的怒火烧尽,
他的力量逐渐消失。
……
林沫停住不再讲。他忽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因为谭侃侃的手竟然滑进他的病服。“你是说,你被轮了?”谭侃侃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
林沫一声未吭,那只充满磁力的手正一路滑到他的身体后方,手指在欲望的入口旋转着摩挲,火种‘蓬’在他身上烧起来,他没有选择,只能努力压抑。
“这里是受伤了吗?到底撕裂的伤口在哪里呢?”谭侃侃在咬他的耳朵,引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林沫闭上眼睛:“不要碰那里,会痛的……”
“是吗?”随着话音那根手指却猛然侵入。让人毫无防备。
林沫本应准确地发出惨烈的叫声,但他却如实地发出一声消魂而又受用的声音。
下巴被再次狠狠掐住,脸硬生生地转过面对谭侃侃嘲笑地眼神:“让我看看你被轮后的眼神,怎么还是这样欲求不满。你这个色急的小子,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表演露陷!”
林沫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终是开始恼羞成怒。
“怎么样!”
“怎么样?”谭侃侃愤怒地翻身压住他,林沫这一次终于发出痛苦的叫声。
“不要这样,我身上的伤可都是真的!”
“自食其果,现在就让你尝尝真正被欺负的滋味!”
第30集:心存残念
真是见鬼!
哪里出了破绽。
林沫觉得这是自己的莫大耻辱!
他并不全是表演,可为何他会在这个人面前立即恢复常态?仿佛伤痛从不曾降临过。
-
“你演的很好。可是你的配角选的实在不好。那位护士小姐,是你的败笔……”谭侃侃不知为何竟一直笑着。他提起林沫的一只胳膊,来回晃了晃,似乎怀疑这些伤也不是真的。
“很痛啊!”林沫愤怒地吼,“就凭这一点,就否定全局,你是不是太草率?”
“我是在阴谋中长大的。我能嗅到骗子的味道,我对什么人都不会相信。对了,值得表扬的是,那个眼镜医生演的不错,把你说的比较惨。”
“你也不相信他?”
“我不怀疑他的话,好在我不相信的是一面之辞。”
“怎么会认为我没遭到暴力?”
“钱能办到所有事,不是吗?那位眼镜医生的助手,收了我的钱,很快就为我搞清你伤情的真相。嗯!”谭侃侃又开始笑。他拎起林沫的另一只胳膊晃了晃。
林沫渐渐瘫软的象一摊燃尽的灰,就象他的心情。“难道这些伤是假的吗!你原来,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
谭侃侃的笑终于停止了。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能相信感觉,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心。”
-
林沫已无从言语,
得不到半点信任,也许真的是我自作自受……
只是悲伤为何翻涌。
-
我们是不是只能这样相处?
在没有信任的关系中,做智慧的较量。
没人能够快乐,
-
夜幕已如墨般浓重,顶楼看不到霓虹,黑暗可以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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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也不会被看见。
-
多么希望还能故作无所谓,可是绝望怎么就会忽然铺天盖地!
因为无奈而披上的伪装,让真实的心,也再不会被认同。
如果我已经忍不住哭,是我再也看不到希望的方向。谁能把我的心,彻底毁灭,不要让它总是对明天,心存残念。
林沫终于开始抽泣:“既然认为我只是在骗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不转身就走!以为,我是为了得到你的同情而用的苦肉计?以为,我真的是盼望打动你吗?你竟是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相信的人!我不要你也来伤害我,我已受够了伤害。”
-
一切都静止了。
只有哭泣的灵魂,如鬼魂一样没有依附。
谁会愿意收留。
-
“你,现在还是在表演吗?”
“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既然你什么都不信。你比那些侵占我身体的人都可恶,你在折磨我的心!”
林沫向远离的谭侃侃的方向翻身,这个动作触发他身上的伤痛,他却还要痛苦地继续。一个绝决的动作让他坠下床去,剧烈的疼痛让人控制不住喊叫。可为何内心的伤还不能被片刻掩盖。
谭侃侃也随之跃下床,把他抱进怀中。
“放过我吧。求你让我不要再爱你。”林沫却是这样哀求他。
是为了什么原故?他竟被吻住了。
他曾还是激动的。温柔的与痛苦的感受,曾如拉锯战一样激烈地来回,就象光明与黑暗的战争。渐渐地。温暖覆盖了他。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但他平静了。
他被抱回床上,象珍宝一样被小心查看。温柔的手与吻,经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痛。最后让他在温暖的怀抱里安歇。
谭侃侃将他抱紧,抚摸着让人怜惜的面容。那双美丽眼睛,也许总是如妖般放肆,此时却只是软弱地湖水,透明而真实。
他不得不相信,怎么能不相信?
“我也爱你,林沫。虽然你一直都在骗我。可我……”已不能自拨。“我不会再对你置之不理。”
林沫冲动地抱住面前人:“我给你的心都是真的。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
谭侃侃其实关心的是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此时却听见自己说:“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
“是。”
“那么以前……”谭侃侃停住不说。
林沫已经懂了,心跳猛然加快。
停顿了片刻,谭侃侃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漠视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以前的很多事……就在昨天晚上你依然和他在一起。难道,从来没有爱存在吗?”
“原来你,都知道。”林沫的意识竟因恐惧而飘忽,唇舌发干。我们的事!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毫不犹豫地去和他结婚。”他无意识地反问。
谭侃侃轻轻地笑了:“原来你知道我要和谁结婚。”
林沫紧张的有点语无伦次;“我怕,你会知道。我怕,你因为爱他而恨我,我怕,你不会相信我。”
“我从不怀疑他的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他是一个那样出色的人,难道你还能说你只爱过我一个吗?”
-
尽管无限慌张,林沫还是嘲弄地笑了。
多么讽刺!
一个旋转的三角,哪一环都无法挣脱。
爱的方向标只是指向另一边。
如果你肯转回来,我愿意把一切都抛开。
-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谭侃侃思索了片刻点头:“嗯。”
“在听我的故事前,能不能告诉我,知道他对你从不忠诚,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
“我们之间,你不会懂。”
“如果你爱,你会不伤心?”
谭侃侃继续摇头,却不做解释。“你不会懂。”
-
是吗?那会是怎样的感情?太深重,还是太肤浅?
深重到超越一切渴求与约束?
还是肤浅的根本就不是爱?
-
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心真的全部夺过来。
-
“18个月前,我还只是上海戏剧学院二年级的学生。
一些机缘,我有了进入这家着名公司的机会。我毅然放弃学业选择工作。
还能记得当时的心情,满怀欣喜,以为看得到一片光明前途。
-
前途确实是光明的。
只是从不会平坦。也不会没有挣扎和伤痛。
-
你想知道我爱过他吗?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他就是我的第一次。那让我耿耿于怀的、无尽噪乱的最初。
你问我爱他吗?
其实你应该反过来问,他爱过我吗?
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如同对待一只不应该有感受的动物,他从不去掩饰他并不爱我这个事实!
-
我说我从不介意吗?那一定是假的。
我一直在忍受这种折磨。不愿想象自己只是被玩弄的角色。
我也曾一直自信我可以有一天征服他。
直到我终于知道,原来在他心中的,是你。我彻底败下阵来。
我怎么与你相比呢?
从不需要在污浊中妥协的,
从不需要刻意求索,亦能光芒万丈的。
是的,他的话没错,我也认为你就是天物,是珍宝。而我,无论多美,在你面前,只能称为妖孽。
他不爱我,
是多么正确。
-
然而也是你让我明白,
我对他的,不能算是爱。那不过是一种愤怒的心态。
当我面对你,感受着那种排山倒海的冲击。我才知道,我还可以这样地去生活。
要冲破所有枷锁,不顾所有障碍,忘掉所有胆怯。只为和你片刻相对。
什么都可以。
我只爱过你,一直都会爱着你。
我知道,
除了你,再不会有人让我的心活过来,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不管你会选择怎么对我,
将给我天堂还是地狱。
为了你,为了得到你,为了爱与信任,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
第31集:诱人美味
推开昏暗的门,
灯光将单薄而纤细的影子,拉开的长长。
-
‘迈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下班。’
房间内的男人向着他转过头来,英气十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目光灼灼。
为何会心跳,为何我会低下头去。
我曾有预感吗?脚步是否曾犹豫?
但还是一脚便踏进门去。灯光曾大亮起来,把一切都照的通明,好象真的就回去了那晚。
可是还能改变什么?
……
林沫闭上眼睛。他被记忆中的灯光刺伤,
“讲下去。”谭侃侃在他耳边轻轻地要求。“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
……
-
紧张的,无所适从的。
这些词语能形容那种感觉吗?又怎么能形容的出。
我应该是有预感。也许只是不能相信会真的发生而已。
接过递过来的酒杯,相碰,一饮而进。林沫曾伸出舌头。
“这么出色的市场人才,竟不善长酒?”这是一句玩笑。
但林沫不想自己有一点差错:“喝酒,我会练好的。”
“那么,再来一杯?”
-
第三杯的时候,他真的想找个借口拒绝。然而不必再思索。一只手臂忽然绕过他的腰身。
“迈总?”
“穿什么衣服这身体看起来都是那么诱人,身材很好吧。”另一只手竟钻进了他的衬衫,在胸前抚摸。敏感的点传来一阵酥麻的电流,他忘记奉迎,猛地推开。
一路退到撞到墙上,再无路可退。
“不,迈总,我不是同性恋。”
“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呢?”
“不,不是。”
“试一下,不就都清楚了。”
-
那是怎样的手。
他被紧紧地抱住,衬衫的钮扣被全部打开。那只手便在洁净无暇的皮肤放肆游走。他始终在发抖吗?人生被第一次侵略。
不要这样!他在心里喊了一万遍,为何软弱地冲不出喉咙!
-
“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呢?”
那只手终于滑下他的小腹,是怎样敏感的地带,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意愿。
他轻意便被卷进了旋涡……
-
人的最初总是愚蠢的孩子,以为爱抚便等于是爱。
他以为他的爱情就这样地降临了。
-
第二天,他如一只兴奋地小鹿,在两个人独处时,扑进自认为的情人怀里。
“昨晚感觉怎么样。”迈万达问他。
他只能笑,真的会羞怯,控制不住地闪躲。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紧跟而来的打击。
“你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了,那就好办了。今天再去见上周那个难缠的客户。陪他做一做昨晚我们那样的体力运动。今年最大的订单就到手了,属于你的功劳。”
他曾半晌反应不过来。
他的感觉一瞬间都消失了,
他仿佛身处车辆急驶的高速公路,来往皆是过客,一颗鲜活的心,是如此脆弱,轻易便可以碾为尘土。
原来
原来
不是因为
爱我。
-
……
只是回忆,为什么我也会哭?“我不爱他!从来不是爱。”他对谭侃侃拼命摇头。
我只是为自己,哭。
“那么后来呢?”谭侃侃轻轻地问。
“后来……还有后来吗?没有什么值得被记住的东西。我的后来,只是看清事实,只是生活下去。”林沫如此说。
“但你恨他,是吗?”
林沫继续摇头:“我让自己相信了,相信这是平常的事。生活着就要忍受这些。”
“那么昨晚呢?真相是什么?我知道你没有被残忍轮/奸。”
林沫反问:“那么被两个人一起玩弄,应该算什么。”
谭侃侃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遂。
……
-
那扇石英门,真的好坚硬。我曾希望能象隐形人一样穿过去。逃开所有。
是的。
我没有被那些欧洲人玩弄,我确实在此处进行了编造。
可是,在当时,当那些高大的欧洲人走进房间,我真的以为,我要面临折磨。
那么,让时间回到那一刻,让我告诉你真正发生什么。
……
迈万达跟在乔治鲁尼身后走进了房间,
“我们都知道,你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尽兴。那么表演一下吧。”他拍了一下手,几个健壮的欧洲男人随之兴奋地走入房间。
下一秒钟,林沫已经跳起来逃跑!他丢下合同夹子,奔向他来时的门,那门竟已经锁死。
听见身后向他接近的有力的脚步声。林沫惊恐地抱紧门上长长的石英把手。
“迈总,不要这么对我,饶了我吧!”
“你怎么了!”
原来那脚步声,只是迈万达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
“迈总,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去接近他了!不会再和你争夺。”
迈万达回身对那些惊诧的欧洲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落座稍等。再次向林沫转回头,迈万达显然在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原来,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还以为你是无心所为。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和我一起解决这个客户的麻烦。”
林沫迷惑地望着他:“你不是要教训我?”
迈万达用手掌拍了下林沫的后脑:“就算我要教训你,要当着客户的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