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第一部 蓝调华尔兹——风夜昕

＂哎！好好！谢谢叶警官！不！叶警长！＂
＂我他妈的还黑猫警长呢！＂叶恕行气得笑了一下，抽了口烟想了一会儿，望着远方问：＂赵三胖我问你，你实话实说．＂
＂啊？噢！你问，我肯定实话实说！＂赵三胖觉得今天叶Sir有点不对劲，怎么--怎么这么深沉啊？
＂你对同性恋了解么？＂
＂啊？＂赵三胖愣了一下，＂您是？＂
＂你他妈的才是呢！我就问你了解不了解！＂
赵三胖摸着头想了一会儿，说：＂算不上太了解．但也知道些，您知道干我们这行的--＂
知道些就行．叶恕行在心里说了一句，又问：＂你觉得一个同性恋最不能容忍的事是什么？＂
＂这个啊--大概是被人鄙视吧？不过也有例外的，毕竟现在有些国家都允许同性恋结婚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鄙视的话反而会被别人瞧不起说你干涉人权！＂
叶恕行没想到赵三胖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来，看来他没有找错人！是啊！都什么年代了，同性恋是他们自己的事关别人屁事！再说从这方面下手也太缺德了！姓冷的缺德可他不能比他更缺德啊！
看来这个不行！＂那不从精神方面说呢？＂
＂那您是说肉体方面？＂赵三胖反问．
＂呃--算是吧！你先说说看．＂
＂这个要分清况了--＂赵三胖摸了摸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还要分清况？＂什么情况？＂叶恕行一副＂求学心切＂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人是攻还是受？＂赵三胖一副专家口吻．
＂什么是攻受？＂他还真不知道这个．
＂不是吧？＂赵三胖一副警官你好逊的表情，＂您扫黄的竟然不知道这个？＂
＂哪那么多屁话！快说！＂
＂哎哎！就是做的时候他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噢！叶恕行明白了，就是问冷冽是被上的那个还是上别人的那个！这个还用问吗？他那个样子谁敢上他！肯定是--＂是攻！＂叶恕行肯定地说，＂他是个攻！＂
＂攻的话就好办啦！＂赵三胖笑了出来，一脸猴相地说：＂攻最怕的就是被别人上！特别是有些个纯１号，啊！１号就是攻！他们只用男人的那个上别人，永远不愿意被别人上，这样的家伙要是哪天被上了肯定痛苦死！＂
这样啊--叶恕行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姓冷的怕这个啊！可是--他总不能去上了姓冷的吧？冷冽的手腕他可是见识过了，别说可能被打成半身不遂，就是姓冷的脱光了让他上他也下不去手啊！
而且--他最近根本站不起来！想到这儿叶恕行又是一阵郁闷．
＂叶警官，您看这办法怎么样？＂赵三胖看着叶恕行一会惊讶一会痛苦的表情问：＂行的话您就让我走吧！还得做生意哪！＂
＂急个屁！你还能卖出几张碟啊？＂叶恕行啐了一口．
突然走上来了两个女孩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一点，打扮的挺漂亮的，赵三胖看了美女口水都快下来了，连忙站起来说：＂两位美女好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两个女孩子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叶恕行，交头接耳地说了点什么悄悄话，然后对赵三胖说：＂我们要那个片子，有新的吗？＂
赵三胖想了几秒，马上反映过来了！连忙说有有，蹲下去就开始在箱子里翻了一通，然后拿出几张碟片交给了两个女孩子．
＂这是最新到的，日本进口的，保您满意！＂
叶恕行皱皱眉，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也要看Ａ片了，瞄了一眼那碟片的封面，看清楚之后吓得烟都从嘴里掉了！那分明是--两个男的光着身子！
两个男的光着身子不稀奇，可那两个男人光着身子在做爱就--
叶恕行嘴都忘了合，又听见一个女孩子问：＂有调教的吗？＂
＂有！有！这几张都是！＂赵三胖热情介绍．
另一个女孩子又看了看叶恕行，指着他笑着问：＂有他演的吗？＂
赵三胖愣了！叶恕行傻了！
最后两个女孩子把碟全都买走了，赵三胖数着几张钞票乐开了花，蹲下来对已经石化的叶恕行说：＂叶Sir您以后不愁失业了，去日本发展肯定红透半边天！＂已后经常把叶Sir拉到旁边搞不好还能招到不少生意！
叶恕行觉得自己是刚进化没多久的山顶洞人，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只刚懂得用火烧东西吃的类人猿一下子进入了改革开放．
＂赵三胖，你实话说你卖过多少这种片子--＂
＂这个，我也记不清啦！反正这挺好卖的，很多小姐是我这里的常客．＂赵三胖无所谓地说．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叶恕行无奈地摇摇头，他老了么？
赵三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叶恕行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阿Sir啊！不是我赵三胖打击你，有时候做人要积极一点，不然是很难适应这个社会地！这盘碟送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叶恕行颤抖着从赵三胖手里接过一张碟片，抬起头看着赵三胖，后者对他用力点点头！
夕阳西下，在一片金色的光芒的照耀下，两个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回到家，叶恕行把门锁上窗帘拉上，想想不放心，又把窗户给关上了．打开用了快三年的电脑，把那张碟片放到光驱里，叶恕行把灯关上，看着播放器跳了出来--
＂咕嘟～＂吞了口口水．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在家偷看黄片的时候．
播放器里出现了一排日文字，看不太懂．也没去注意．然后，片子就始了----
一个大叔级的男人舔着一个少年的分身．
少年表情又是痛苦又是舒服地呻吟着．
大叔拉过小弟弟的头让他舔自己的分身，最后把整个分身送到了少年嘴里，少年不停地哼哼着．
大叔分开少年的腿，把润滑剂抹到自己已经涨得又红又粗的分身上然后慢慢地插进了少年的--屁股上的洞！（叶恕行只找得到这个形容词）
少年痛苦地叫着，任那粗大的吓人的东西进到自己身体里．
大叔开始慢慢抽插起来．
少年轻声哭了起来．
大叔开始快速抽插起来，连床都跟着动了起来．
少年开始淫荡地叫着，双腿紧紧夹着大叔的腰，一脸的欲求不满，音箱里传出肉体撞击和分身进出时发出的抽插声--
叶恕行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上两个男人大干特干着，最后少年尖叫着射了出来，大叔则射在了少年的身体里，抽出分身的时候白白的精液从那个洞里流出来，淌了床单上一大块，而少年则是一脸爽到不行的表情--
叶恕行面无表情，心里想着：我是不是要谢谢赵三胖送给我的这盘碟又清楚又流畅还他妈的是无码的--
几分钟后，那盘碟在叶恕行的＂鹰爪功＂下--报销！
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叶恕行的脑子像一团浆糊，刚才光顾着回家看片子结果便当忘了买了，现在肚子饿得是前胸贴后背．而且看完那片子叶恕行又觉得口干舌燥，把冰箱里的啤酒全喝了也不顶用！
在便利店里买了两个便当五罐冰啤酒，叶恕行付好帐准备出门，突然被书架上一本书吸引了，是一本医学杂志．本来他对这种书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今天那本杂志的封面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冷冽！
想都没想叶恕行一把抓过书，冷冽的招牌笑脸被放到最大，一身普通的家居休闲服也被他穿出贵族味道！叶恕行没注意到自己把书都快捏烂了--
＂这位客人请别破坏书．＂便利店的大妈不愉地说了一声．叶恕行根本没听见．
怎么？警察当久了还要去医学界发展么？给他们当重症心理变态的临床研究对象么？叶恕行冷笑了一声把杂志翻开--
开头是冷冽的资料，年龄２９，身高１８７，血型ＡＢ，星座双子座--双子座？这家伙不是变态座的么？不过他倒的确是个阴险的两面派！叶恕行没注意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读过书了，他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着下面关于冷冽在心理学领域的报道，直到最后的一段访谈中的一段引起了叶恕行的注意--
记者：听说冷警官在心理暗示上有很深的研究，似乎很擅长这一方面，能否具体说一下？
冷冽：心理暗示其实是一门很有意思的事，每个人都有在最脆弱的时候潜意识地听从的时候，我擅长将这种潜意识提高，然后通过诱导来让别人对他人所下的命令进行服从．因为这种暗示大多数在是被暗示都不知情或者处于迷茫状态下进行的，所以有时被暗示者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记者：也就是说您会给一些人下暗示让他们听您的命令？
冷冽：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种暗示层次还是太高，一般不可能做到．但让他们对某种事情反感或者力不从心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某种事情反感--或者--力不从心--
叶恕行脑中重复着这两句话，某种事情--反感－－力不从心--
＇你要记住我的话，我的话对你很重要--从今以后只有我能让你站起来--只有我--＇
＂死！嫖！客！＂叶恕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额头和手臂在比赛谁冒的十字架多．
＂客、客人？＂便利店大妈叫了一声，＂您--＂
＂我杀了你～～～～～！＂叶恕行边吼边冲出了便利店，杂志还捏在手里，一路狂奔一眨眼人影都没了！便利店大妈还是没反映过来要叫小偷！
冷冽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位于半山腰的别墅没有街道上的吵闹，静悄悄的环境是他所需要的．倒满了酒，冷冽喝了一口，他已经在家休养四天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四天没有叶恕行的消息了！
摸了摸右脸，已经消肿了，但用力一按还是有些疼，那小子力气还挺大的！看来那一拳用了全部功力了！想到这里冷冽又笑了！真的很变态，被人打还笑得这么开心！
他的计算第一次失误，而且失误的代价还很严重！也许遇到叶恕行可能就是他最大的失误吧！那个站在路灯下抽着烟的男子，像只出来觅食的小野猫，桀骜不驯地看着四周，漂亮的脸完全跟四周的脏污不相配，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男人不属于那里！
不得不承认，那天他有些假公济私了！借着工作的名义而接近他，心里矛盾而又兴奋，直到知道他是警察，他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好玩了！真的很合他的胃口！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能挑起他的欲望（欺侮的欲望！）的人了！当了这么久警察终于给他找到这么一个，怎么能放他走呢！
不能放他走--就一直把他绑在身边！这是冷冽的原则之一！
啊～！四天没见还真有些想他了！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下次见面怎么欺侮他才好呢？想到这里冷冽又轻笑了起来，好在仆人是钟点工已经下班回家了，不然看到冷冽笑得这么＂淫荡＂非辞职不干不可！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冷冽的幻想，他皱皱眉，想不出这么晚上会是谁来了，可能是钟点工忘了什么东西回来拿．
他慢腾腾地走到门口，一开门，顿时愣住了！
＂你--你怎么了？＂
门外，叶恕行扶着墙气喘吁吁地看着冷冽，手上拎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腋下夹着一本杂志，Ｔ恤上全是汗水的印迹，白白的兔斯基也脏了，看来是叶恕行拿它拿擦汗了，花花五分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脚下一双人字托--还少了一只！
叶恕行像是逃难的！难怪冷冽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问你怎么来了而是你怎么了？
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叶恕行嘴里干得连口水也没有了！他妈妈的！一开始他冲到西署去找冷冽，谁知道重案组的人说他已经在家休养好几天了！他就问了冷冽家的地址，可这王八蛋竟然住半山腰！妈的！有钱人了不起啊！他一路奔上山，看到他的人都夸他这么晚还在锻炼身体！
这比当年在警校训练好不了多少了！
本来看到冷冽第一句话就是：＂我操你个死嫖客竟然给老子下套！＂可如今的叶恕行实在是力不从心，累得舌头都找不着了更虽提要口齿清晰地说出这句重要的话了！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冷冽用眼神杀死他！
看着叶恕行用眼睛对他＂放电＂，冷冽很是开心！终于又见面了！想不想我啊？不过这话他可没问出来，不然他不敢保证叶恕行又是一拳，虽然他也能打，但他可舍不得打那张漂亮的脸！只要人来了，什么都好办了！
＂先进来吧！你看上去累坏了．＂冷冽侧开身给叶恕行让路．
叶恕行想了想，还是进去了．毕竟都跑到这儿来了，不把话说清楚不白跑这么远了么？
进到屋里叶恕行首先被这房子华丽的装修给震住了．三层的别墅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光亮的地板一看就是高级木料，上面铺的地毯一看就是羊毛的！放着各种名酒的大酒架，古典的欧式青铜花纹楼梯，高级的沙发一看就是在大店里买的！其实那是从意大利进口过来的沙发，只是叶恕行看不出来．
有钱家的少爷就是他妈的奢侈！叶恕行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等冷冽开口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拿出口袋里的啤酒喝了起来！实在是渴死了！刚才怎么就忘了有啤酒呢！
端着饮料出来的冷冽一进来就看到叶恕行在那里＂牛饮＂，轻笑了笑，走过去把饮料放到玻璃茶几上说：＂你到别人家都是自带饮料的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恕行认定冷冽是在笑他！老子就是穷怎么地？
＂不行么！给你省了还不好？老子还没吃饭呢！我自带！又给你省了！＂说完叶恕行从口袋里拿出买的便当，一手端着便当一手拿着筷子用牙一咬把筷子分开，然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冷冽因为他这个可爱的动作而扬起嘴角，又因为看到叶恕行吃的东西而皱起眉头，＂你一直是吃这个的么？＂没营养的便当？
＂吧叽吧叽～！唔！怎么地？不行啊？＂叶恕行把炸鸡块往嘴里塞，却一把被冷冽拿掉，＂你干吗啊？＂还没吃饱呢！没吃饱怎么有力气吵架啊！
＂不准吃这个！给我过来！＂冷冽拿掉叶恕行手里冷掉的便当，把他拉到了厨房里．
连厨房都比他家大！
叶恕行撇撇嘴坐到椅子上，不一会儿各种食物一样一样地摆上了桌．有些是冷冽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热的，有些是他自己开火做的，这点倒让叶恕行很吃惊，没想到这男人还会做饭？
说到饭，他还没吃饱--这桌上的菜太香了！
叶恕行不动声色地吞吞口水，把强烈地吃的欲望暂时压制住，直到冷冽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靠！油焖大虾！
＂怎么了？吃啊！不是还没吃饭么？＂冷冽把一只超大号的虾入到叶恕行面前的盘子里．
叶恕行看了看虾，然后抬起头看着冷冽一板一眼地说：＂老子不是来你这儿吃宵夜的！＂老子是来找你打架的！
＂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冷冽还是要他先吃饭．
＂吃！我吃你个--＂后面的脏话被吞回肚子里，因为叶恕行看来冷冽的眼里闪光了一下．他还记得冷冽的威胁．前后思量了一番最后还是拿起了筷子，刚动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唔！真是--真是太他妈的好吃了！他感动的都快哭了！他以前都是吃的什么过日子啊？
酒足饭饱！接下来就应该干正事了！叶恕行擦了擦嘴，准备＂开战＂！
＂你--哇！＂什么东西？叶恕行拿开突然掉了自己头上的东西一看，一件浴袍．
＂干吗？＂
＂洗澡去！＂冷冽理所当然地说：＂你一身臭汗！＂
靠！嫌老子脏！老子还没嫌你脏呢！
＂不洗！我脏我的不管你的事！＂说完把浴袍扔到一边．
＂你现在在我家就得听我的，你不是有事要说么，我可不想跟一个浑身脏乎乎还掉了一只鞋的人谈什么事！＂
叶恕行低头一看，脚上就一只人字托在撑门面了，另一只脚也确实脏了．他没有洁癖，但也知道什么叫干净，一身汗也的确难受！前后思量了一番，还是把浴袍捡了起来．
＂这衣服你穿过没有？＂要是穿过他打死也不要！
＂没有，新的．＂一眼就看出了叶恕行的想法，冷冽微笑着说，不过那衣服的确是新的．
＂浴室在哪？＂
冷冽指了指楼上，＂你用二楼的那个好了．＂
二楼那个？你这里还有几个浴室？叶恕行慢吞吞地上了二楼，找到了比楼上厨房还大的浴室．小心翼翼地在超大浴缸里泡了个澡．他想如果再有几个美女在旁边服侍就像个国王了，不知道姓冷的平时有没有这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