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什么叫做应该是你,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心动吗,因为应该。难道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一个名字叫做女朋友的摆设,没了,碎了,烂了就从新找一个,不会伤心也不会遗憾。。。。安安喝了口咖啡,平时她最爱的卡布奇诺,今天尽苦涩得,她心口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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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当真不回府么?”傅晋问道,这个跟这慕容曦十年的侍卫,忠心耿耿,他们更是好友。他的王爷新婚第二日便赶着早朝,放着新婚妻子不管,现在更呆在“天下第一楼”不肯回府,难道是新王妃长得太丑?
“不回。”慕容曦冷冷应道,他无法抑制心中怒气,他这辈子最恨的事情竟然再一次发生在他身上,他散发的冷列的气息让傅晋不敢问下去,他的主子很久没这么生气过。啪,茶杯被慕容曦一捏而碎,散了一地碎片,茶水在地上晕出淡淡的暗黄。
“是。”
“东庆最近有什么动静?”慕容曦突然问起东庆,打破了刚刚沉重的安静。
东庆,他的国家-云阳的邻国,一直骚扰这边境,战争不断。
“回王爷,最近东庆的军队并没有骚扰边境的居民,可属下有不好的预感,王爷还是小心为好。”想起最近不寻常的平静,傅晋忧心忡忡。
“嗯。。。”慕容曦心不在焉的回应这着,脑海中闪过那张带泪的楚楚可怜的容颜,那是昨天才迎娶进门的‘妻子’,那个欺骗自己的骗子,还记得昨晚进入他的那一刻,他脸上惊恐痛苦的表情,就算没有烛火,依然看的一清二楚,该死的他居然在那时候有了一丝心痛,一丝不舍。越是不想想,那张脸就越是清晰,地上的碎片晃的他心烦意乱。最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走吧”,终究,他敌不过,心。
“是,王爷。”傅晋默默地跟在慕容曦身后,他的王爷自打下朝便魂不守舍,这从未有过的情况啊。
“王妃,这园子叫沁圆,是王爷最爱的园子。”雪儿抬起头,使劲嗅了嗅随着风飘来的花香。
以甯也惬意的眯起眼,这园子确实舒服,微风轻拂过湖面,惹起阵阵波纹,带来了草的清香,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萌生起倦意。
“雪儿,把我的琴拿来。“以甯喜筝,嫁过王府,什么都可以不带,筝却不能不带。
“是,王妃。”雪儿笑着离开,谁也没察觉他们身后诡秘的身影。
“受死吧,安阳王。”一个穿着武士装的人从树后冲了出来,一把软剑朝着以甯刺了过来。
“什么人,为何要行刺我。”以甯一个转身,避过刺来的剑,厉声问道。刺客叫自己安阳王,看来是把自己当成慕容曦了,他要刺杀曦?!不行,不可以让他伤害到自己的丈夫!‘丈夫’?!以甯被自己的念头怔了怔,自己爱上他了?
“哼,将死之人何必知道我是谁。”刺客来势汹汹,不除去他誓不罢休。说罢,一个飞身扑向发呆的以甯,长剑一挑割破了他的袖子,嫩白的皮肤立刻划了道深刻的口子,鲜血涌出然红了淡蓝的绸缎,一股血腥和着草香弥漫开。
“啊。。。”刺痛让以甯瞬间清醒,明白自己受伤了,他退后两步靠在树旁试图让自己放松些,昨晚的伤口还未痊愈,仍然隐隐作痛,手臂的出血更是让他虚弱了许多,他只能无力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抑制作呕的欲望。
刺客抓住时机,迅速地朝着以甯刺去,拼尽全力,剑刺穿了单薄的胸膛,浓稠的鲜血沿着剑端滴下,从他的嘴边流下,红了袍子,红了地,也红了,以甯的眼。这一剑,让原本就虚弱的以甯无力反抗,他软软的滑落,剧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每呼吸一口剧痛就加深一分,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阵阵晕眩,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
“哼,安阳王,去死吧。”刺客对着就快失去意志的以甯补了一剑,然后飞身离开了沁园。
以甯已经没有痛感,第二剑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痛,只觉得腹部酥麻着,手心一片鲜红,他好晕,好累,好想睡。。。。
“你是男人?!”
“你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是可以同房的么。。。。。”
“甯儿,娘失去青春,失去幸福,娘好恨。。。。”
“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把娘失去的,夺回来。。。一定,要幸福。。。。”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慕容曦跟娘的脸重重叠叠闪过,他们的话在耳边回荡着。。。越来越远。。。
“曦。。。爱你。。。娘,甯儿。。。对不起你。。。”
“甯儿。。。得不到。。。幸福。。。。”
“安伊甯,陈教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好像你的论文出了什么问题。”李煦叫住正要走出教室的伊甯。
“陈教授?”想起那双眼睛,心里一阵别扭,伊甯微蹙眉头,“我的论文有什么问题?”他知道自己的长相,不但吸引了不少女生,一些同性恋更是对他关注已久。陈郁,那个四十出头却保养得如三十的男人,金融系德高望重的教授,每次见到他却总是露出不一样的眼神。
“去吧,教授在等你。”李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当然也知道教授对伊甯是垂延已久,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伊甯平时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次的论文成了教授的绝佳机会。
“谢谢。”伊甯欠身淡淡道谢,然后深深呼了口气,往办公室走去。。。。
“陈教授。”推开门,伊甯探进身子,宽敞的办公室里有股不寻常的气氛,说不出的奇怪。
“你来了。。。”真皮办公椅慢慢从背面转过来,一个带着银边眼镜,身着银灰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在办公桌前,眼镜后闪过一丝精光,看的伊甯一阵寒颤。
“我的论文。。。。”伊甯只想赶快搞定论文,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教授的眼神让他从心底里抗拒。
“不急。。。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相对于伊甯的不耐,教授则是一脸的平静的微笑,他走上前去,关上门,搂着伊甯的肩把他往沙发那边带。
“教授。。。”伊甯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想借此甩掉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
陈郁发现了他的用意,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让自己的小腹贴上伊甯,色情的眼神赤裸裸地看向他。
“伊甯,你不知道,你有多性感。。。”陈郁忘情的低喃,手更是不自主的摸向伊甯的紧致臀部。
“教授!请你自重!”伊甯大叫了一声,像拍打脏物一样拍掉肩上的手,惊恐地看着面前就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这是我给你的荣幸,伊甯,你该感激我。”陈郁一步步逼近,一脸狂妄。
“不,不。。。不要过来。。。”伊甯觉得自己双腿就快要站不稳了,他只能扶住沙发防止自己倒下。
“不要害怕,呆会,你就能尝到欲仙欲死的感觉,你会爱上那销魂的滋味的。。。。”陈郁毫不理会伊甯的警告,开始解开皮带,脱掉眼镜。
“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伊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陈郁,下意识地往办公桌退去。
“宝贝。。。来。。。让我好好疼你。。。。”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伊甯的手慌乱的在办公桌上摸索着,试图想找到能阻止陈郁靠近自己的东西,突然,他摸到一个水晶模型,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往面前就快要亲到自己的脸砸去。
“啊。。。。”一阵剧痛让陈郁踉跄着退后,顿时额头血流如注,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停啊。。。不要。。再打了。。。。”他蹲下身子,用手护着头,断断续续的哀求着,可伊甯像没听见般,完全无停手的意思,发狠的往他的脸,身上砸。
终于,陈郁抵不住那阵阵剧痛,晕死过去,血已经流了一地,伊甯被那触目惊心的红给吓呆了,停止捶打,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教授,心越来越慌,他杀人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上面沾满了陈郁的血,他快窒息了,他必须离开这。。。。
打开门,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一路都有同学奇怪地眼神对着他,但他以无心理会,他满脑子都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郁,他杀了人,他居然杀了人!他以为这辈子会是平平静静安安分分过完一生,就算他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又如何,可现在他杀了人,怎么办。。他还年轻,不想死啊。。。他无意识的在马路上乱逛,撞到人也毫无知觉。
“叭。。。叭。。叭叭。。。”一辆货车朝着伊甯响着喇叭,可他已经听不到,只是扭头看着那辆朝自己开来的货车,凄凉的笑着。。。
当货车撞上自己的时候,伊甯看着湛蓝的天空,脑子里却闪过安安的脸,他的女朋友。。。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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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文/张赫安
“王爷,雪儿该死,雪儿没有照顾好王妃。。”雪儿跪在地上,看着侍女出出进进,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不明白为何她只是回来那个琴,王妃就被人刺了两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到底怎么回事。”眯起狭长的眼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席卷而来的怒气以及焦急,慕容曦用手稳了稳那摇摇欲坠的雪儿。
“王妃突然想弹琴,就命雪儿回来拿琴,谁知我一回去,就看见王妃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想起当时血腥的场面,她仍然心有余悸。
“该死,胡太医,王妃怎么样了。”慕容曦抓住正在为以甯清洗伤口的太医,低沉的问道,怎么他上个早朝,回来一切都变了,本该在府里等他回来的新婚妻子,现在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回禀王爷,王妃中剑太深,虽无伤及内脏,但因失血过多,恐怕,难以熬过今晚。”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王妃,胡太医只能遗憾的叹气,这么精致的美人儿,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王爷,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你冷静点。”傅晋拍拍慕容曦的肩,看着床里出气多进气少的王妃,他只能替主子遗憾,如此娇嫩的俏佳人,还未好好疼惜,便要天人永隔。
“如果他熬过今晚呢。”慕容曦抓起那只满是血迹的手,那原本温暖柔软的掌心已经冰冷微僵,他细细揉搓着,想借此温暖这冰冷。
“若熬过,便有希望。”
活过来,他联合他的父亲欺骗自己,还未找他算账,怎可擅自离开,不经自己的允许,不准死。。。。。是因为昨夜对他太激烈而伤了他么,导致今天他才会中了两剑,而失血过多。。。。自己放着新婚妻子不管,任他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若是自己陪着他,那么他就不会受伤,现在也不会昏迷。。。思及此,慕容曦心里浮起浓浓愧疚,他毕竟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啊,自己虽然记恨他,但从未想过要他死啊。。
“我要你,活过来。。。。”
“唔。。。水。。水。。”以甯无意识的低喃,惊醒了一直守在旁边的丈夫,被他拉着的手抽动了下。
慕容曦被一阵抽动扯了手,募然惊醒,他昨晚守了一整晚,时不时就伸手探探以甯的鼻息,怕他就这样死去,怕他就这样,离开自己。。。他还没有惩罚他,不可以就这样离开。。。他醒了?是不是证明,他熬过危险期,他活过来了?!
“水来了。”俯身听清楚以甯的低喃,慕容曦赶紧端来了水,喝了一口然后对上那微启的小口。
一股清凉甘甜滋润了他干燥的口腔,缓解了喉咙的灼热跟刺痛,伊甯梦见自己从一片火海里逃生,他的衣服他的皮肤都被烧着了,他无目的地向前跑着,跑着,他想逃里那个火热的地方却始终逃不掉,正当他快要放弃时,前方出现一个身影,那么熟悉,吸引着他的注意力,只是那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要走。。。。不要。。。”伊甯不安分地摇着头,眼皮急急抖动着,手伸到半空想抓住什么却没抓着,慕容曦放下杯子,一把抓住那只胡乱挥舞着的小手。
那双紧闭的眼镜终于慢慢睁开,刺眼的阳光让伊甯赶紧又闭上了,“啊。。”胸跟腹部的刺痛让他痛呼出声,手下意识地用力,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禁锢着。
“你醒了?觉得怎样?”看到那双迷茫的眸子,确定他真的醒了,熬过了,慕容曦松了口气,他的妻子,没事了。
低沉的嗓音刺激着伊甯的耳膜,这声音有着莫名的熟悉,就像听了很多年却记不起是谁,“痛,好痛。。。”他只想抒发他有多痛,那灼热的疼痛让他没力气说话。
“我去叫太医。。。”慕容曦小心翼翼放好那只一直被他握在手里的柔荑,飞奔出房外,他的妻子在痛,很痛。
伊甯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洁白的墙壁,也没有护士在旁边,取而代之的是朱红色的雕花红木床棂,垂着红色纱帐,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被教授叫了去,然后,然后他想染指自己。。。。那可怕的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干呕,只是他呼吸的一用力,刺痛便一波波地袭击自己,让他倒吸了口冷气。
“太医,他醒了。”
“恭喜王爷,王妃娘娘熬过来了。”
那个熟悉的男声又出现了,还出现了一把苍老的陌生的声音,伊甯忍着剧痛转过头,想看清来人。一个身着银白色暗花外袍,银白色缀玉的男人向他走来,他的挺拔让自己有隐隐的压迫感,他的身后是一个穿着古代官服的老人,还背着个木箱子。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死了吗,就算不死也应该在医院啊,为什么没有医生没有护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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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伊甯触电般甩开太医的手,不料却力度过大扯到伤口,霎时的刺痛让他无力地仰头,看着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心底蔓延出恐惧,那个老人抓住自己手的时候,在教授办公室里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太医是想为你把脉,你乖点。”慕容曦不悦地皱起眉头,伊甯恐惧的表情让他心头一紧,像极了昨晚自己进入他时的表情,而他脸上的痛苦让他更是心疼,不忍。
“王妃娘娘,老臣只想为您把脉,好开方子。”太医欠了欠身,恭敬道。
王妃?!是在,叫自己?他一个男人,就算平时性格是软弱了些,但也是男人啊。。。怎么就成了王妃?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妃娘娘,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一个女声响起,本是清脆,可到头疼的伊甯这却变成呱譟。
“雪儿参加王爷,太医。”高昂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怯怯的问安,“雪儿听说王妃娘娘醒了,所以。。。”
“起来吧。。。”那个挺拔的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
“谢王爷。”
王爷?王妃?天呐,有没有人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被车撞了吗,难道把脑子撞坏,出现幻觉,甚至幻听?他记得自己被车撞了之后,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似水柔弱的人站在面前,他含泪的双眸楚楚可怜,碧绿袍子上沾着血迹,满脸不甘。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