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这次他又只进去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故事请看第二部!)他恨啊~~~!恨得想撞墙!
宫昊雷,你个大变态!这他ma的什么破药?关键时候一点也派不上用!
"乖!这个--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而且--不是我还有吗?你的姓'福就交给我吧!老公我一定会让你满足的--"再也不会有反攻的念头!冷冽在心里偷笑。
"听你鬼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在笑?你在笑吧?啊!嘴角都弯不下去了!你在笑我吧混蛋!死嫖客你给我等着~~~我非、我非~~啊!痛!"
那天晚上,叶恕行又做了那个全是"三分之一"的梦,从那天开始,他知道了,原来,同一个梦,是可以重复着做的!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也知道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受的命!因为连老天都在帮他!而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攻的命!
冷冽你这个混蛋!
48
星期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这个城市,象征着新一天的开始。城市中的每个人都将随着这一缕阳光开始一天的工作、学习--包括某个角落里,蹲在地上,快要把头埋进箱子里的男人。
"呼~~嗯~~一、二--三--四--嗯?妈的这片子还没卖出去!狗日的骗老子说是最劲最辣的新片,妈的都被退回来四次了!爷爷的!"伴随着几一阵咒骂声,男人从箱子里抬起头,正是本市第一盗版大户、井查局扫黄组的常客:赵三胖!
"再也不去那家进货了!"狠狠把手里的碟片甩进箱里,赵三胖别过头啐了一口,从上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接着又掏出笔,然后一笔一画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把本子拿远一点看了看,点了点头,放进口袋之后又从里面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叠钱,从大到小面值不等,数了两遍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嘿嘿嘿!"猥琐地笑了几声,赵三胖把钱重新放回口袋,拍了两下手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太久一下子头晕了一下,赶紧扶住墙角稳住,眩晕的感觉刚消息,从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朝他这边走来。赵三胖皱了一下眉,眯起眼看了看,心中一惊!
叶恕行低着头,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张脸上阴郁的色彩跟现在的天气完全成反比。
昨天一个晚上,把他折腾得快散了架,那从天堂到地狱的来回,更打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被宫昊雷下药,下了药又吃不到冷冽,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被白白浪费掉了!吃不到冷冽不说还--一想到后面两个字,叶恕行脸上的表情更臭了!总之,太多的情绪导致他现在心情低落到谷底,就算现在冷冽脱光光站在他面前,他可能也没那个心思了!人受一次伤,痊愈是需要时间的。
拖着深重的步伐,在他周围散发着"怨恨"的气息,在路上,任何人都看得出现在的叶恕行是绝对"没事不要去招惹他"的那种人,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没事找抽!
"哟!叶sir!古得猫宁呀!"
猥琐又欠扁的声音,倒是很熟悉。
叶恕行眉头一皱,抬起头,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一根电线杆下,赵三胖一手支着电线杆,另一只手叉着腰,头微微向下一低,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更不用提那让人看着像吃了块肥肉一样的笑脸。
没说话,叶恕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几秒钟后,又瞄了一眼赵三胖放在脚边的箱子。
看到叶恕行看他的箱子,赵三胖笑容多了些"心虚",连忙解释着说:"叶sir,我这可没开始做生意啊!这是我拿回去自己看的,您老就不用没收充公了吧?啊?"最后一个字,带着无限的恳求和讨好的笑意。
叶恕行面无表情地把眼线从箱子上移开,慢慢地走到赵三胖面前,说了一句:"早啊!"
哟!赵三胖受宠若惊,叶恕行这个"早"比从皇帝嘴里吐出来还要珍贵啊!根本没指望叶恕行能回应他的赵三胖连忙陪着笑,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叶sir您这么早上班啊!真是敬业啊!好井查就是不一样!市民感谢你啊!"
这回叶恕行再也不能面无表情了,瞪了赵三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只要你赵三胖少给我买点黄带我就代表市民感谢你了!"
赵三胖摇了摇头,"我这也是在为民服务'啊!现在谁还没点菁神上的追求?只要那些人看了我的带子之后就不出去嫖了,还不是为叶sir您省了不少事?"拍马pi,赵三胖绝对是一绝。
叶恕行喷笑,"照你这么说阿sir要是提早退休了还得谢谢你?"
"不敢!不敢!嘿嘿嘿嘿~"
笑过之后,叶恕行觉得自己心情似乎好点了,心情好自然话就多了,抬起脚踢了一下地上满满地一箱子,顺嘴问了一句:"最近生意不错嘛?"
"哪儿呀?"赵三胖笑着挠挠头,"虚心"地说:"这批货从昨天到现在也就卖出去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
叶恕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颤栗的感觉直冲大脑皮皮层--
这头赵三胖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之间透出一股"骄傲","跟往年不好比呀!还差得远哪!想当年我--哇~~~~"
话说到一半,赵三胖只觉得一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一样,等到回过神,他整个人已经贴到墙上了。
连疼的时间都没给他。
这--这是怎么了啊?
叶恕行站在原地,拳头还举在空中,深深喘息着,一双眼死死盯着被他打飞出去的人,满脸的杀气!
一分钟过去了,赵三胖仍然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但现场已经不见了"凶手"的身影。
赵三胖心里一肚子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这算什么事?他招惹谁了?他一年到头"起早贪黑",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他--他这算什么吗?(作者提醒:这算什么?这就是炮灰!)
进了东署警局,叶恕行踹开了扫黄组的大门。
看到叶恕行来了,大胆最先笑了出来。
"今天老大踹门的声音听着不顺,看来是心情不好!大家要做好准备,不要踩到炸淡啊!"
他一说完,除了叶恕行,老胡和阿青都笑了。
叶恕行瞪了大胆一眼,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知道就好!"又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一张桌子,皱了皱眉,问:"江洋还没回来?"
"是哦!"大胆叹了口气,"他都快成证人保护组的了!真是的,是不是秃头早就想把他弄走啊?"
叶恕行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洋没来你关心,怎么不关心一下新同事啊?"老胡说了一句,不过仍然头也不抬地看着报纸。
新同事?被这么一提醒,叶恕行才想起来扫黄组还来了个"新同事",那个--叫关智的热血小子!
"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大胆微笑,双手支着下巴反问。
"就是怎么样?"叶恕行坐到自己位子上。
"嗯--"唯一的女同事阿青食指敲着下巴作思考状,"挺有干劲的,很热血,每天出去巡逻都很积极,说是以前的地方根本没这么多事,所以很兴奋--"
"哦?"叶恕行挑了一下眉,没想到那小子还挺"敬业"的,于是忍不住夸赞一番,"看看人家,新来的都比你们有干劲,大胆你这根老油条可要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
"哈?"被点名的大胆很茫然。
"噗~~"老胡突然笑出声,抽烟抽多了的嗓子一阵沙哑。
没理他们,叶恕行转过头问阿青,"关智还没来?"
阿青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他来了--"
"来了?人呢?"
阿青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一旁的大胆代替她回答了,"他说时间还早,先去巡逻了!等下开例会的时候就回来!"
这也太认真了吧?听到这里叶恕行自己都快要"脸红"了,他这个组长也没这么认真过啊!
"他去巡逻了啊--开车去的?你们怎么也不弄个人跟着他?"
关智的"车技",叶恕行算是领教过了。只能用"小死一回"来形容。
其他三人的表情各有千秋,叶恕行觉得他们是不是脸抽筋了?还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他没开车--"还是大胆先开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或许也可以说是没车了--"
没车了?叶恕行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车呢?"
"那儿呢!"大胆伸手一指。
叶恕行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往墙角看去--
一个轮胎!
还很面熟!"恐惧感"从心底缓缓涌起,脚底下一股凉气。
"你别告诉我这是--"他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大胆、老胡、阿青一起点头,打破了他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再不愿意接受,事实还是要面对地!
叶恕行把头埋进手掌里,有想哭的冲动。
大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老大,想开点!至少他还给你带了个轮胎回来--因为那一堆废铁里也只有这个还算是完整的了!虽然这破车来到我们组里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算是我们的一员了,我们已经给它开过追悼会',让它走得安心--"
叶恕行摇了摇头,他想杀人!这叫他怎么跟秃头解释?虽然是辆破车,但他"阵亡"的也太快了!抗义也不带这样的啊?当然也别指望秃头会给他们配辆新车,不叫他们赔就不错了!
就在气氛正沉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快进去!"热血的中高音传了进来。
屋里的人集体抬头向门口望去。
门一下子被踹开,最先看到的是一只沾满了灰了鞋底。叶恕行一干人心想:这小子扫黄组的开门的方法学得倒是挺快的!
关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仍然是"标志姓"的打扮:乱蓬蓬的头发,井查制服当外套,扣子全开,露出里面旧旧的T恤,下身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运动鞋。看到大伙都在,关智笑得好像过年一样,最后把视线停留在叶恕行脸上,完全没注意后者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老大,我给你抓了个色狼回来!"
叶恕行囧了!这色狼都是为他抓的?不过他没想到,让他更囧的在后面呢!
"进来呀!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害羞什么啊?非礼人家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关智别过头冲着门外喊。
几秒钟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的下一秒,叶恕行下巴差点掉下来!
宫、宫、宫--宫昊雷!被吓得三秒钟之后才想起来宫昊雷叫什么!
看到他这么吃惊,关智得意地笑,问:"怎么样?抓到个大家伙吧?"也不知道他这语句是怎么组织的。
不过叶恕行已经没功夫去管那些了。
关智,你这是给我弄回来个什么东西啊?
宫昊雷看到叶恕行,微微笑了一下,好像见到一个老朋友,笑得高深莫测,贵公子般风度翩翩,好像他进得不是井查局而是宴会大厅。
叶恕行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这个事实,关智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喂!你也进来吧!你是受害者'啊!不要紧张啊!"
众人再次向门口望去,几秒钟后,又进来一个人。
叶恕行"轰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爸、爸爸!?
冷俊穿着裁剪完美的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衬衫白得让人发晕,抿着嘴角,视线也不乱瞄,第一时间就停在了叶恕行脸上。
叶恕行瞬间头重脚轻,觉得是不是昨天的药有后遗症了--头疼!真的好疼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撒花!不过还是没能完成08年完结的预想!ORZ大家多多包含啦!
话说今年也要努力呀!!
话说--------今天是本废柴的生日!=_,=1月1号出生的我真是RP呀!天生不爱热闹!偏偏这天逛街挤死!吃饭挤死!根本没地方好去!我的青春就这样流逝了~!不要呀混蛋!
大家,不能让青春流走喔!话说一向还算节俭的我今天(应该算是昨天了!ORZ)买了件有史以来自己买的最贵的衣服!卡一刷,票子也跟着我的青春流走了~!T0T女人,对自己狠一点吧!ORZ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09年,大家一起加油吧!
49
"呃--这个--"叶恕行脑子里此时有点混乱,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大人,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他承不承认自己跟冷冽的关系,但这称呼倒真是成了个问题,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井查局里。总之,先打个招呼再说吧!
"您--好!"
冷俊看了看他,倒也没什么不喜欢的表情,但至少跟他们以前见面时相比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没说话,他朝叶恕行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叶恕行松了口气,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已经自说自话坐到椅子上的宫昊雷,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们这是--"
冷俊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快得几乎看不见,冷冷地说:"只是个误会--"
"啥误会啊?你甩了他那么大一耳光也是误会?"关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说出来的话更是惊倒一片。
忍住惊讶的叶恕行猛地别过头冲着墙角大喊:"不准出声!继续反省!不然写份一万字的检查交给我不写完不准回家!"
蹲着缩在墙角的关智垮下脸,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继续对着墙角的那只轮胎,忏悔他对巡逻车的"谋杀"罪行。
见他乖乖听话,叶恕行重新回过头的同时飞快看了一眼一旁的宫昊雷,果然发现后右边脸红了一片--叶恕行的第一反映是:冷老爹是左撇子啊!
然后才想起来,难怪刚才宫昊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他,脖子一动不动跟扭了似得,原来是半边脸不能见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叶恕行想笑。嘴角就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弯,他自己心里也奇怪了怪了,他不是个幸灾乐祸的人啊!今天怎么就这么--
"咳!咳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井查问话的表情,问冷俊:"能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么?大致情况就可以了--"
突然,宫昊雷发出一声轻笑,也不知道在笑谁,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让人觉得不舒服。
叶恕行看了一眼宫昊雷,递过去一个算是警告的眼神,可惜后者目光不在他身上,没看到。
"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是那位警官误会了。"语气不冷不热地说完,冷俊淡淡看了一眼墙角里的关智。警官两个字从他嘴里出说来而且说的是关智,扫黄组其他全体成员都觉得别扭。
"你,确定?而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叶恕行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冷俊和宫昊雷,这两个人不会无聊到没事在大街上打架。可如果真是像关智所说的,宫昊雷在非礼--不!他拒绝想象下去!
这厮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得不到小的就回过头向老的下手?虽然冷老爹也算美型大叔一只了!
叶恕行真的是BL小说看多了,思维早已是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的。
"我说的很清楚了,只是一场误会。我还有事要处理,没有其他要问的话我先走了。"冷俊淡淡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那气势磅礴的样子,谁都无法阻止,完全不把这里当井查局,留下扫黄组一干人等目送他离去。叶恕行看着那挺拔的跟冷冽九分相似的背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