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我以后会专心对你的……”白美人深情款款。
赵弟弟撇了撇嘴:“第二,乃行为不端,毒舌又好色,经常对我上下其手,把我的宽容当纵容,非君子所为~~”
“那不是好色,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你几时见我对别人做那种事?还有,我嘛时候毒舌了?哪次不是你用话噎我!我偶尔才反击一下!!”
“切,别不承认,我都听到了,你偷偷诅咒安阳侯阳痿~~”
“我怎么会干那种事。”白美人望天,默念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绝对没有在半夜三更的扎小人诅咒安阳侯阳痿,也绝对没有因为安阳侯对赵桢动手动脚就心怀不满暗地怨念。
“好吧,不是你”赵弟弟妥协道:“是猪!”
白美人脸色发青。
“第三,乃长得比我漂亮~~~~”
白美人无奈叹息,原来美丽也是一种罪。
“所以我爹肯定会喜欢你多过喜欢我!这是不容许的,在赵府必须是唯我独尊!!”赵弟弟义正言辞,任何具有威胁性的事物都要消灭在萌芽之中。
“第四,你长得比我高,会对我造成心理压力。
第五,你头发太长了,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和我的头发缠在一起。
第六,你眉毛太细了,不够威武。
第七…………”
随着赵弟弟不停的BLABLA,白美人的面色已经由青转黑。
白美人在小土坡上衣袂飘飘,仙人独立。只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孩子全身僵硬,面皮拉紧,分明是皮笑肉不笑。
看着白美人面色不善,赵弟弟及时住了嘴。
白美人阴阴的笑了:“是吗?我原来都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多缺点?~”
赵弟弟看着阴森的白璧,吞了口口水,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遇到不合你心意的事,你就用这种好像被欠钱不还的恐怖表情看我,然后用武力威逼我就范,我又打不过你,将来……将来……肯定是被压命。
所以赵弟弟未能说出口而胎死腹中的最后一个理由,就是面对邪恶暴力君,一定要保持距离以保安全。
看着从天而降压顶而来的白美人,赵弟弟觉得恐怖之极,立刻抱头蹲下:“表打我!!”
白璧一把扯开赵弟弟的手,捏起他的下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赵弟弟仔细一想,这厮好像确实木有亲自动手打过我,自己对他的讨厌貌似仅仅来自于他的玩世不恭。可是眼下嘛……赵弟弟眼珠一转:“你害我挨打!!”
还没等白璧说话,赵弟弟抢着说道:“上次,你害我被小世子打,上上次,你害我被客栈的打手打,之后还被香暖阁的奴才打%¥#%对了,我从树上摔下来也是你害的,还有你非要让我骑马害我受伤,还有上上上次,你害我从马车上摔下来,还有,你经常掐我~~”提起这茬赵弟弟就觉得痛心疾首啊,自己的腰一定是活生生的被这厮给掐细了T T。
“还有吗?”
“没了…………”赵弟弟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觉得这厮有点高深莫测,那个表情分明可以烧起来,偏偏语气柔得跟水一样,真是邪恶的无以复加啊。
白美人从赵弟弟数落数十条乱七八糟的理由开始就已经愤怒了,对这种傲娇又蠢白的类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早就应该知道这家伙是非暴力不合作,暴力从来都是解决大多数问题的最佳途径!
不过白美人有自己暴力美学原则,所以他对赵弟弟的暴力是使用在另外一种途径上的。
下一刻,赵弟弟已经被化身为狼的白美人扑倒。
一张放大美人脸出现赵弟弟面前,赵弟弟却只觉得那张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妖娆阴森,里面装着两簇跳动的火焰,有愤怒,有激动,还有,欲望。
赵弟弟被那种志在必得的独占吓倒了,开始使劲挣扎起来。不过这种程度的挣扎注定只能是螳臂当车。
白璧将赵弟弟双手固定在头顶,一头埋下,吮上那自己肖想已久的甜美甘唇,红唇细嫩柔滑,滋味甘然。白璧一点一点的啃咬着两片唇瓣,稍微使了点劲,就已有血珠冒出,似花瓣上的露水,美不胜收。
赵弟弟疼得想惊叫,却被一条舌头探入口中,翻弄搅动,一寸一寸的舔过上腭擦过牙齿,甚至不放过赵弟弟的舌头,一点一点的推挤,只挤得赵弟弟舌头不得不伸出反抗,然后追逐戏弄,交缠纠结。赵弟弟不停的摇着头,想逃开那迫人的激烈,却不想让二人纠缠得更紧密。陌生的纠缠吮咬之中,赵弟弟只觉得痛疼不已,还有淡淡的酥麻,好像很久以前,和莲君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一次,隐约透出些许秘密禁忌的欢愉。只是这次,疼痛远远多过舒适,嘴里甚至有些咸腥味,那,分明是血的味道。
被亲得一塌糊涂的赵弟弟口水更是控制不住的横流,顺嘴角滑出,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赵弟弟羞窘难耐,海带泪暗暗的流,呜呜,怪不得以前老觉得他表面的玩世不恭有一种违和感,果然,果然是为了掩饰他的暴力本质的表象,自己竟然木有防备,活生生的陷入狼爪了啊~~~呜呜呜
激烈的舌吻让赵弟弟眼上蒙了一层雾水,只觉得头脑昏沉,空气沉闷,意识恍惚,手脚酥软。正迷乱之间,陡然一阵清新的空气灌入口中,原来白璧已经放开了自己,托着自己的脑袋,轻声说道:“吸气!吸气!”
赵弟弟忙不迭的吸了一大口气,却被无端呛到,咳嗽不止。
白璧笑:“傻瓜,接个吻都能憋成这样。鼻子是干嘛用的?~~”
“谁让你亲我的!!!”赵弟弟大怒。
“怎么?又不老实了??!!”白璧瞬间变脸,柔笑转成冷笑。
赵弟弟打了个寒颤,却阻止不了白璧的入侵。
再次的入侵比刚才更加凶狠,带着噬咬,从赵弟弟的唇游移到颈,留下一个一个瘀血的印记,赵弟弟疼得呜呜乱叫,拼命拍打着白璧。白璧对赵弟弟的所有反抗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是专心的吻着咬着,既小心又狠辣。小心的从不破皮流血,狠辣的次次都能产生针扎般刺痛。
移到乳首,两颗红樱陡然而立。白璧毫不犹豫的埋首吮吸,一只手在另一边揉捏抚弄,弄得赵弟弟痛中带痒,痒中带麻。
看赵弟弟在自己身下扭动不止,白璧双眼幽深,只觉得眼前满满的都是诱惑,难以抵挡的诱惑,欲望难耐。白璧将昂然立起的下身贴紧赵弟弟小腹,摩擦不止,很舒服,很愉快,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也许自己是不太清醒,但是那柔滑的触感和细腻的肌肤,真的是很愉快的回忆呢。
随着白璧的摩擦,赵弟弟觉得有点飘然,对,就是飘然,体内有一股熟悉的热流,缓缓自小腹升起,呼吸越发急促,脸颊绯红,但表情却带着点羞赧和气愤。
看着赵弟弟的气氛表情,白璧很满意,看来他大概是想起了和自己一样在想的事情呢。
白璧解开赵弟弟的裤带,将手探如,不同于大腿之间的细滑,赵弟弟的臀肉圆润结实,绵柔精劲,一弹一弹的。白璧阅人无数,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心绪激动,情难自禁,身下的一点一滴都是珍宝,想占有,想揉入怀中。
手伸向前,前面的青芽颤颤巍巍,白璧伸手轻轻一弹,又细心抚摸了一番。赵弟弟身躯巨震,大口喘息不止,一股热流顺便游遍全身,赵弟弟知道,那种感觉,是快感。
白璧利所的扒开赵弟弟裤子,露出一双粉白的嫩腿和前面无处可藏的赵小弟弟,然后将自己的分 身置于其间,不住顶弄。
赵弟弟此刻衣衫已经揉作一团,胸前两点红樱挺 立,裤子褪至膝盖,两腿被迫分开,痛觉快感交加,一边挣扎一边享受,矛盾之极。赵弟弟涕泪磅礴,要失身了,要失身了~~~虽然自己是个男人,失下 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说归说,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无法释怀,很难受,讨厌这种被强迫的感觉,死蛇妖,死蛇精,恨死他了…………
就在白璧正欲施暴的情况下,苍天有眼,瞬间大雨瓢泼落下,白璧晃动的身子陡然一停,直起身来,这雨滴好猛烈,打得人生痛生痛的。
赵弟弟见白璧停下动作,却还坐在自己身上,只恨不得立马掀开他然后上去暴打一顿,却突地想起那凶狠的表情,而自己身上被噬咬的地方依然疼痛不已,有些惧怕,只得调整了下情绪,委委屈屈的戳了一下因大雨惊扰而停下动作的白美人:“湿身事小,淋病事大…………我想回去…………”
白璧抬头望天,双眼微眯,这场雨,来得真是及时呢。
这时再看衣衫凌乱双眼通红的赵弟弟,细嫩的皮肤被自己捏出红痕,头发散乱,活活一副遭蹂躏的样子,怎么也不忍心再次下手,只得轻轻抱起赵弟弟,轻声说道:“好啊~~我们回去。”
回到客栈的赵弟弟依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白美人替赵弟弟整理衣服的手一紧,阴森森道:“再哭?再哭我对你不客气了!!”
想到白美人之前的暴行,赵弟弟吓了一跳,一不小心打了个嗝,然后就止不住了,抽抽噎噎的,无比可怜。
白美人无比心疼,自己没事吓他干吗,虽然有时候需要暴力,但现在的赵弟弟还是很乖的。于是又好言好语的哄劝。于是赵弟弟哭的越发来劲,白美人无比郁闷,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如今哄也哄不得了,白美人决定让这孩子自生自灭去吧。
第 28 章
看着白璧愤然离去,赵弟弟立刻止了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打嗝,X的,真难受啊。
窗外天色已经渐暗,赵弟弟缩进床里侧,孤单的像只小兽。嘴上的伤口已经干涸,舔一下都疼。不过这种程度疼痛,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曾经的自己多傻,以为自己的痛苦可以换取那人多一些的爱怜,真是可笑,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他受伤,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因为所有的疼痛都痛在自己身上,一丝一毫,半点不差。
其实赵弟弟很难过,为什么对你好的人总是可以随时变卦,让你疼让你哭,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赵弟弟裹紧了被子,真暖。没有真真假假的温言巧语,没有瞬间翻脸的陌生神色,什么都没有,最好什么都不要有,现在,真的只想回家。
下了楼的白璧毫不意外的看到莲君坐在窗边,面纱覆脸,身姿凛然。
“果然是你!”白璧暗暗磨牙,我就说那场雨怎么会那么及时,而且力道之大竟然能让我都感到生痛。
“自然是我。他不愿便罢,你何必强他所难?”莲君淡然应答。
“难道跟你就是心甘情愿吗??”
莲君皱眉,默然不语。
“又或者是莲君青睐于我,所以故意坏我好事?”白璧邪笑,颇有些魅惑的味道。
“白公子不必开我玩笑。我只是来确认……赵……小公子安然无恙而已。毕竟我欠他良多,见他平安,深感欣慰,也要多谢白公子搭救。”
“谢我?”白璧挑眉做惊奇状:“不知莲君以何立场谢我??”
“白公子不必激我。千雪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结一些旧事。赵小公子心里想必是不愿见我,我自不会再与他有纠葛。我与白公子不会有任何冲突……”
“是吗?听说莲君化身千万,不知是什么样的旧事能让莲君弃修炼而不顾,竟然甘愿以真身前来?”白璧冷笑,单单一个花神恐怕不足以让你做到这个地步吧。
莲君垂下双眼,良久才道:“不过是聊表心意罢了,千雪惟愿他此生健康福寿,平安喜乐,如此而已。”
“心意?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心意,他现在恐怕都收不到呢,莲君真不打算见他?或者,我帮你说说情?”白璧语气不善,冷嘲热讽。
莲君脸色肃穆:“白公子又是以何立场说出这番话的呢?请白公子自问,自己对赵小公子有多少真心,若果真珍惜相待,又怎会有今日暴虐之事!”
“我不过是一时失控而已,更何况,是他不听话在先。”白璧眼色深沉幽暗,顷刻转明之后才看向莲君:“若说真心,莲君当初可是半点也无!”
莲君听到最后一句,神色晃然,向来清明的眼神又了些许迷蒙,过了会,才淡淡道:“不是没有真心,只是,跟他想要的不一样。”何止是不一样,对他来说,根本是天差地别吧。
接着莲君话锋一转:“可是,这跟白公子的失控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失控的真正理由。如若你想不明白,那我不妨帮你想想。
三年前那一夜的失控,是因为赵小公子刚服下莲神冰魄,冰魄凝我多年功力,效力未消,与公子属性相冲,公子恐怕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比如精液或是鲜血,才会被逼得原形尽现。
前几天的有间客栈掌柜之死,千雪大胆猜测,死状与千年前修罗战神手下冤魂同一死法,想必是他做了什么让公子忍无可忍之事。当然,也许那时你对赵公子动了真情。
可是,直到今天为止,公子反复无常,行事暴虐,行为之间颇似逗弄一只宠物。若真是心爱之物,怕是捧在手心也唯恐不及,怎会有如此轻贱之心。白公子的情况,与其说是因为拒绝恼羞成怒,不如说是耐心已经耗尽了,索性用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
求之不得,这种事,对白公子不过是小小情趣,若超出耐心范围,恐怕就……”
剩下的话,莲君没说出口,其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语毕,二人竟无一人再出声,一片寂静。
良久,白璧浅笑:“莲君何以如此肯定?白璧的真心难道如此浅薄,以至于入不了莲君的眼?”
“白公子言重了。千雪未存轻鄙之意,公子所作所为,真心确实是有,甚至也可能是性情所致,情难自禁,只是情浅意薄,不多时日,恐怕就要厌倦。赵小公子不过凡俗之人,公子何必如此苦苦纠缠。
求不得未必是坏事,求得了也未必是好事。
公子修行多年,难道懂的会不比我多?”
白璧笑靥绽开,冶艳之极:“我对他是真心,我爱他,只是他太笨,我才偶尔欺负他一下。莲君与其担心我和他情深缘浅,倒不如祝福我们历尽千帆百年好合。”
“既然如此,白公子好自为之吧。告辞.”莲君叹息,真心实意,轻者一时欢愉,重者倾身不顾,白璧,你是哪般?
白璧怔怔的看着月亮,可以肯定自己对赵祯用了心,每一次的悸动和宠惜都不是作假,纵然温柔不是自己的风格,可是其中的用心却毫不欠缺。但是到底用了多少心,自己也不知道,情之长短,无衡量之尺。自己不是无情之人,只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重要的人,千年前或者更早就已然确定,纵然没有怦然一动的心跳,却细水长流,坚固稳定。自己没那么强大,可以保护所有人,所以只能择一而取,纵不能爱,亦能护之,其余的心力,多少也是有限。
窗外树影阑珊,青草斑驳,可是到了秋天,这一切都是另一番光景,时光变迁,岁月无情,自己如何保证那漫长的光阴中,那挤出来的心思矢志如一始终不变,而更多的可能则是会有那么一天,一朝热却情冷,从此互为路人,又或者有那么一天,两相冲突,弃车保帅。倒不如图眼下欢愉,明知再说明日事。
晚上,天阶如水,月色微凉,莹莹的的白光洒满小屋。赵弟弟把自己裹得像个大蛹,身体弓得像只虾米,蜷缩在大床的一角。
推门而入的白璧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淡淡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却在门开的一刹那乱了韵律,过了会却又恢复。似是没听到什么声音,大蛹又稍微扭动了一下,可爱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