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个人抱住,安定的感觉,很好。
可是,此刻弄着我的腿的手指又是谁!
刚刚产生的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全因为他轻浮的手指,破碎了!
“月,你能不能不要再乱动了!”
凌也再一次生气,我理解他的生气,因为压在我身上的这个轻浮男人正不停地弄着我,也干扰了凌的绘图。
“我好不容易从鹰司的魔爪下新生,当然要开心一点了。”
月毫不在乎地说着,手指继续在我身上乱摸,也伸得更里面了。
大腿内侧被他弄着,曾有过的身体接触让皮肤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身体需要他给予的爱抚。
“知道吗,男人是需要被刺激的,只有被刺激以后,他们才会决定珍惜。”
月在我耳边喃喃,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帮助我,还是单纯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接口。
是不是要拒绝,我为难。
倒是凌,真的忍不住了。
“好吧,如果你再闹,我就通知鹰司公爵,叫他把你领回去!”
月还是不在乎的样子。
“凌,不要那么绝情,我们毕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朋友,你也知道鹰司是个专制暴君,要是被他抓到我,我就真的惨了。”
明知道被抓后会有悲惨结果,还四处偷情!
我不得不承认,朝香宫月也是个特别的家伙,只有他这种性格的人才能和鹰司这种专制暴君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更强硬一点的性格,可能会不能接受专制压迫,选择彻底的逃亡,或是宁死不屈,而性格若是懦弱些,又会被君主的霸气完全压倒,成为唯唯诺诺的奴隶。
可是我也觉得只有鹰司公爵这样的男人才能管住他放荡不羁的性子。
“小兔子在想什么?”
月的嘴唇就在耳边,我突然想起我们两个赤体抱在一起,即使只是作为模特,也未免有些难堪了。
“……没……没想什么……真的没想什么……”
我掩饰着,可是这只能展现自己的紧张。
“是不是在想什么色情的事情,凌还没有进入你的身体,需要我帮忙吗?”
“你要做什么事情!”
即使我知道凌不会听到我们的声音,我还是下意识地将声音弄得更低。
“做开心的事情。”
他的手指弄着我的大腿,切入更深了,我只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害羞,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使知道他是故意挑逗我刺激凌,也还是忍不住害羞了。
“……啊……啊哈……哈哈……啊……啊哈……”
被他弄着,我有些忍不住了,呻吟泄漏身体的兴奋。
他也更加用力了,小小的下面被他弄得硬起,都快流出来了。
“小兔子,不能在这种时候泻出来哦。”
调戏着,他舔了我的耳尖。
该死,你既然不要我泻出来,为什么还要做这么色情的事情!
明明就是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忍不住泄出来的!
我在心中抱怨着,身体快忍不住了,只好抓住他的手臂,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压低呻吟,液体打在了他的手指上。
“真是个乖孩子,可爱的小兔子。”
“你又想做什么?”
“当然是润滑以后进入你的里面,不过我更想知道凌能忍到什么时候。”
月低声地笑着,我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全身毛骨悚然。
他给我的快感我不能拒绝,可是凌就在咫尺之地,在他的注视下和月发生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我偷偷看着凌,他还是专心画图,偶尔也抬头看我们,那种专注的眼神,会将身体变得炙热。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经常和他的模特发生性关系了。他画图时,总是全部身心地投入着,而被他这样的注视着,不管是男女,都会忍不住产生那方面的感情。
至少,被他注视的我,就有了那种感觉。
而月在这种时候弄着我的身体,我很难保证自己还能冷静。
他的手指潜入我的后面,月的手指很长很细腻,沾了我的液体的手指滑进去,只是弄着,我也已经不能忍耐,快要呻吟了。
“……啊……啊哈……别……别再继续……啊……”
凌还是冷静,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我和月的事情,还是太投入了,于是没有发现。
倒是门外,有了脚步声。
不是阿姨。
是木屐的声音,脚步声很是急促,我相信那个人需要的人是月,可是抱住我的月居然还没有反应,反而是弄我的手指更多花样。
咚——
画室被踢开!
那个人进入了。
是个女人。
很高贵的女人,穿黑色刺鹤纹的振袖和服,手拿折扇,傲慢地出现。
“恭子,你来做什么?”
月根本不看她,只是继续弄我。
女人也没有走到我们面前,只是打开折扇,不知道是表示非礼勿视,还是为了掩饰她的心思,这个女人让我想到的是活力充沛的贵小姐。
“月,这一次可是我哥哥求我来劝你回去的。他已经答应了,只要我能把你带回去,他就同意解除我和近卫家的婚约,所以,就算是为了我的幸福,我也要抓你回去!”
“为了你的幸福,你可以出卖我的自由?”
月停住了,我因为他突然的停止而痛苦。
鹰司恭子却对凌说道:“谢谢你通知我,虽然迟早会知道他的下落,但这次能在两天内找到,真需要谢谢你。”
我想起来,凌似乎在月进入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难道就是那时候通知了鹰司恭子?
难怪他一直不在乎,不管月怎么弄我,因为他知道,鹰司恭子会赶来阻止。
“凌,你出卖我!”
凌笑而不答,恭子将衣服扔给他。
“月,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穿好,和我一起回去。否则的话,我也只好把你打昏,交给保镖扛回去了。哥哥在别墅等你。你这种自尊的人,一定不想在我哥哥面前丢脸吧。”
“凌,你真是腹黑!”
月抱怨着,将衣服穿上。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和谐,去死吧
在浴室
“月是被你设计了。”
我笑了,凌也在笑。
“因为他太不知趣了。”
果然,男人的嫉妒都是丑陋的。
他的注视让我炽热,视线也能变成爱抚的力量,火热因为情交而更加熟悉的身体。
“你可以动了,我已经把轮廓线条弄好。”
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麻,于是走到凌的身边,看他画画。
他的身上满是不小心沾上的油彩。
我想碰他,他止住了。
“油彩沾在身上不容易洗去,而且,我担心你的身体对油彩过敏。”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那么娇弱,却因为他的眼神,放弃了。
那种关切和爱怜,是真挚的情感表白。
我看不懂他的线条,凌乱的线条,混乱的色彩,只能看见大片的油彩在油画布上缓慢凝固。
凌停住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为什么?”
我伸手,想摸画布,却被凌拦住。
“油彩还没有干,小心——”
他的身上满是油彩。
“你等我一下。”
这句话的暗示,我很明白,经过月的刺激,凌似乎……真的……
我这样妄想着,想到的却是更多的不安和未知。
我们的爱情本就不会被祝福,加上处身如此混乱的旋涡,更是黑暗得光明无望了。
他转进另一个房间,用松节油清洗身上的油彩。
门是透明的,隔着玻璃,我可以看见他的每一个动作。
一边将工作服换下,清洗身上的油彩,一边给我关于油画的基础解释。
“一直以来,我最常使用的透明覆色法。画面不加白色,只是被调色油稀释的颜料进行多层次描绘,必须在每一层干透后进行下一层上色。由于每层的颜色都较稀薄,下层的颜色能隐约透露出来,与上层的颜色形成变化微妙的色调。往往能得到调色板上无法调出的色调。我是古典主义派,这种画法适于表现物象的质感和厚实感,尤其能惟妙惟肖地描绘出人物肌肤细腻的色彩变化,令人感到肌肤表皮之下流动着血液,对我而言,非常合适。但是,它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它耗费我太多的时间等待油彩干涸。”
在凌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听见的是得意。
“但也是这种等待,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我的模特交流。绘画,最主要的是抓住灵魂,相貌的相似,是最容易被理解的一种表现形式,自文艺复兴以来,历代先人不断钻研,将相貌的神似发挥到了极至,逼迫后辈追求技法上的新突破,于是有了抽象画派。我介于抽象超现实主义和古典写实主义间,喜欢古典写实主义的易理解,更喜欢抽象超现实对瞬间情感爆发的表现。”
听得出,他因他的创作而骄傲,而我,也为他的骄傲而骄傲。
沾满油彩的衣服被扔在一边,每天都会过来帮我们处理家务的阿姨知道怎么处理这些衣服,她会把衣服送到专门的清洗工手中。
他换上清洁的衬衫。
工作时的专注变成了调情的温和。
凌在工作的时候严格甚至苛刻,这一点,看凌教授学生时,听月与我耳语时,已经知晓:每一次创作,凌都会对他的作品倾注全部的爱情,他爱上的不是模特本身,而是艺术的化身。
模特只是他艺术创作时追求的艺术幻象的现实承载体,但是一直被这样炽热的眼神注视,加上他又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模特这边产生那种意思也不奇怪,于是,当凌主动示好的时候,模特沦陷了。
至少,我对他的爱情,确实因为这样的注视,变得更深了。
凌与我之间的牵绊,因为绘画,变得更深更浓了。
一双手从后面圈住了我。
是凌。
我想回头,他不许。
“不要回头,就这样静静地听我说,好吗?”
“恩。”
我安静地听着,一切都不再陌生,一切都让我安宁。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或许,真正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已经不在了,我深深地爱着你,那近乎植入骨髓的爱情,带着深刻的痛苦,将我抓住。一直以来,我都在犹豫,为什么不能不爱,为什么不能解脱,我……”
如果爱情能被预先告之,还会有如此深刻的爱情吗?
爱的美好也因为它的不可预知。
“……不能得到我需要的爱情,我会死掉……如果我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子,我可以这样说,得不到,会死掉,可是……我已经背负了很多很多,我没有权利任性地说:‘请你爱我吧,得不到你的爱,我就会死掉’这种话……”
第一次,我感受到凌的急迫,他急于告诉我全部,那些爱情,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在付出,我们都在付出,都在乞求一个结果。
我们小心翼翼地探求着,生怕自己的激进会破坏彼此的和谐。于是有了许多弯路,于是有了许多的艰苦,但是我们还是爱着彼此,因为深刻的爱恋而痛苦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爱恋的真正回报。
自太古以来,人与人相爱的欲望就深深地刻入骨髓,要恢复原始的整一状态,把两个人合成一个,医好从前截开的伤痛。
终生在一起过共同的生活,可是彼此想从对方得到什么好处,却说不出。没有人会相信,只是由于共享爱情的乐趣,就可以使他们这样热烈地相亲相爱,很显然,两人心中都在愿望着一种隐约感觉到而说不出来的另一种东西。
……他们每个人都会想,这正是他们许久以来所渴望的事,就是和爱人熔成一片,使两个人合成一个人。
柏拉图的话语再一次潆环在心头,爱情的本质也只是心灵的需求。
我们的爱情,竟可以在远古先哲的话语中找到祝福,我也觉得满足了。
“……我们……”
凌给我重重的吻,贴在脸上的亲密,他说:“我们……”
此刻语言是无用的,只有亲吻。
他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纠缠,我的身体被轻易纳入怀抱,我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我们去浴室。”
耳语的内容让我心动,又觉得同意是一种羞耻。
“……为什么……”
“消毒。”
?
我好奇,消毒?
他抓住我。
“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好好消毒。”
我笑,月的那些小动作果然还是刺激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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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为自己的小计算顺利而得意?”
恭子摇着扇子,月却不以为然。
“不过是挑拨他们,这又有什么难。他们两个都想和对方有最真诚的关系,却因为种种外力,还有各种顾忌,都不敢将最后一层遮掩拨开,我在这里扮演催化剂的角色,以后会怎么样,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确实,你很辛苦。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哥哥那边……也要看自己。”
恭子冷笑着,月有些为难。
“你该不会说你哥哥又……”
“任何一个处于他的地位的男人都会愤怒,因为你确实很过分。”
“是吗?也许吧。”
月漫不经心地说着,上了车。
“你不害怕?”
“我只希望小兔子和凌能够和谐在一起。”
“为什么,你从不会关心别人这么多。”
“……或许,是在寻求什么吧……寻求一些我没有机会寻求的东西……他们被看不见的锲子生生相合,我追着他们,想知道这样的爱情,是不是会有一个美满的结果……”
一滴凉水落在月的脸上,月低喃着。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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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水温刚刚好,加上凌给我的另一种温度,我安心地被他放进水中。
暖暖的感觉,自小萦绕身畔的寂寞和害怕都被驱散了。
他在浴池边沿,看着我,不同于绘画时的专注,这一次的注视,带着将我融化的热度。
我贴着浴池,勾住他的脖子,亲吻。
他回应我的吻,含住我的唇,舌头的嬉戏变得自然顺畅。
他的手也伸进水中,爱抚我的脊柱,以及以下的部分。
“……恩……”
齿缝泄露的含糊不清是我羞涩的□告白,他明白。
对此刻的我们而言,语言的交流不存在也没有关系,心的联系,胜过一切。
他的手指沿我的脊柱而下,手指的粗糙中不失温和的触感让我满足。
“……凌……爸爸……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