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拒绝我的爱欲,我喜欢这个男人,想和这个男人□,他侵入我的梦中,让我痛苦。
我还是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夜,我看见的都是他,我知道他正和叶心美在客厅□,我努力让我想起过去那些快乐的事情、□的事情,混乱的记忆,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渐渐睡着了。
压抑的空间,这里是痛苦的地方。
我看见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在和小孩子说话,那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瘦小的身体,全身被用皮带绑着,吊在空中,很痛苦。
男人的手指伸进被绑缚的孩子的口中,他的手指夹了两个弹珠,孩子看了他一眼,将手指咬下。
“好好习惯弹珠,这样,你才能渐渐习惯□。你是珍贵的商品,你的上面和下面都是宝贵的商品。”
“嗯。”
含糊不清的声音,他接受了男人的手指,夹着弹珠的手指在他口中乱搅,牙齿也因为这样的乱搅而痛苦。
忍耐这快要呕吐的感觉,因为男人的□是比这更加厌恶的感觉,虽然使用假□会更加直观,但是检查的时候,还是使用手指检验更加直观。
男人将手指抽出,他的手上吊着一个蛇胆,□的时候,舌头的运用是关键,将蛇胆濡湿却不将蛇胆打破,可以训练舌头和牙齿的协作。
他麻木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对这商品有了特别的兴趣。
照常理,调教师是不能和商品发生性关系的,他只是负责将不曾经历□的身体开发,让商品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欢愉,但是商品必须是完整的。
调教结束后,商品会被交还给主人,让主人完美地享受着,第一次的紧张和并非第一次的纯熟性感。
和调教物发生性关系,是违背调教师的职业道德的!
但是这个男人却想做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
我看出了这个孩子的麻木,也看出了男人的邪念,可是我的声音不能传到孩子的耳中,我不能阻止即将发生的悲剧。
男人的手摸着孩子的头发,浅灰的头发在男人的手指间,衬出了彼此的苍白……
我闭上眼,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但即使不睁开眼,我还是能看见。
孩子乞求男人将他解开,粗粗的皮带不会在身上留下勒痕,却也能让他的身体有不适的感觉。
男人同意了。
他将孩子解开,孩子走到他的身边,小小的身体,小小的手臂,他还是那么小,那么的孱弱,男人的手臂都有他的大腿粗了。
男人没有防备这个调教物,他的鞭子在身边,孩子走到他身边,坐在他的身边。
只是一个小孩,男人没有防备这个孩子,男人的眼睛放肆地打量着这个孩子,他得意地笑着,将孩子压在了床上。
“你违反了规矩!”
孩子惊叫了,男人的手捂住他的嘴,孩子可以感受到危险,他拼命挣扎,他的脚钩住鞭子。
男人一定以为这只是个孩子,和他瘦小的胳膊纠缠一番,就可以顺利将孩子弄倒,但是他不知道,虽然只是个孩子,Grey却有十倍于常人的力量。
男人在亲吻他的身体,他装作已经被暴力屈服,他的脚趾咬住鞭子,膝盖外弯,将脚和脚趾钩住的鞭子送到手指可以够到的地方。
手抓住了鞭子。
得到武器的他并不知道如何攻击,但是他有力量,他将男人从身上推下,用鞭子,将男人逼入绝地。
男人愤怒了,他的愤怒不能拯救他的性命,Grey是个笨拙的孩子,他只是是用鞭子攻击着男人,将男人逼到角落里。
鞭子被男人故意缠在脖子上,男人借这个机会,原地环圈,将Grey也拉到了身边。
男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他们对持着,谁先松手,谁就会死。
鞭子缠在男人的脖子上,他不敢松手,他知道,这一次,是你死我活的情况,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杀人的技巧,他不在乎生死,他只是不想在这个男人死之前死掉,拉紧鞭子,紧紧勒着男人的脖子,一直不放松!
终于,男人抓他的脖子的手无力的松开了,男人死了,控制他的手指的肌肉已经松弛。
他松开鞭子,男人倒下了。
他也不觉得和死尸在一个房间有什么可怕的。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死亡也不知道害怕,因为死里逃生的轻松,他疲倦地躺下,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我也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我想起了那个梦,那时候的自己不知道死亡也不知道害怕,现在的自己,也一样不知道死亡不知道害怕。
因为我没有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得到的东西,也没有等待我回家的人,我从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可贵的。
换上白色的套衫,我也喜欢干净的颜色,林凌的品味很不错。
林凌和叶心美已经准备了早餐了。
看见我出来,叶心美打了招呼。
“晖,早上好!”
走到餐桌边,放在我面前的早餐有两份,一份是中式的,一份是西式的。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不自觉地做了两份。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西式早餐,但也许你初来中国,更想尝一下中国式的早餐。”
林凌的解释让我感动,我坐下,选择了西式的面包、牛奶、煎蛋。
——并不是不想尝试中式早餐,只是我的手指还不习惯中国的筷子。
叶心美和林凌的面前也是西式的早餐。
我注意到,他们在看着我,因为昨天的事情,我有些不安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或是说,他们在心中将我的不自在作了一番自己的解释,而后,叶心美说话了。
“晖,你是穆斯林吗?”
叶心美的问题让我觉得好笑,生活在阿拉伯的人就一定必须是穆斯林?
我摇了摇头。
“那就可以把熏肉拿出来了。”
她欢快地拍着手,转进厨房,将熏肉取出。
原来,他们看着我,也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觉得好笑,又有些温暖。
林凌的动作有些奇怪,他切煎蛋的时候,手指的倾斜度表明他是个左撇子。
——我毕竟曾是杀手,习惯让我忍不住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的画都是用右手绘作,这一点,我很清楚。
左手的画和右手的画,有明显的不同。
在还没有见到林凌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他的资料。林凌早期的画都有细微的左撇子的影子,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有几笔是用左手完成。改变是七年前开始的。那时,他游学欧洲,陆续发表的画作,都不再有左撇子的痕迹,因为那之后,他的画风也日趋成熟,所以,没有人质疑他的改变。
今天,早餐的时间,我却发现,他还是更习惯用左手。
人总是会使用自己最灵活的手做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一个左撇子要放弃自己的左手,使用右手呢?这一点让我感到奇怪。
我想起了Zero对我说过的话。
(“林凌,亚裔,前天刚刚结婚,职业,画家,今年三十岁。二十岁的时候,他是个雕塑家。”)
——虽然艺术创作是不分等级的,但是雕塑确实比油画更难,好的画家不一定是好的雕塑家,好的雕塑家一定是好的画家。
林凌是个有秘密的男人,这一点,我已经知道。
但到底是什么变故让他放弃了雕塑,也放弃了自己的左手?
我想知道,我想了解这个男人更多一点,他是第一个让我有性欲的男人。
这里是商场,林凌、我和叶心美三个人正在商场闲逛。
我很好奇,昨天的事情不是正闹得沸沸扬扬吗,为什么他还会有闲情陪叶心美和我逛商场?
叶心美是女人,女人喜欢购物,也喜欢给自己看中的人打扮,她拉着我和林凌走,我们已经有些无聊了,她却没有疲倦的迹象。
购物的借口是我。
叶心美说:知道我要来,是前天,时间太匆忙,只能为我将房间布置好,因为不清楚我的身高和体型,也不了解我的喜好,没有为我准备足够多的合适的衣服,今天正好林凌和她都有空,可以一起为我买衣服。
她真正的目的是另一句话:“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会不会被人说:‘年轻的爸爸和年轻的妈妈给儿子买衣服,多么和谐的一家人。’?”
虽然林凌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我还是不能插进去。
叶心美更专心于为林凌挑选衣服,她看的都是男装,我的性别也是男,可男装区的衣服似乎都不是我能穿的尺寸。
林凌笑了。
“心美,今天的主角是晖,不要再给我买衣服了。”
“我买的衣服,你基本就没有穿过!”
“因为我穿你送给我的衣服的时候,你都不在。”
林凌哄骗着,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三个,他们恐怕已经将我们三个当成一家三口了。
年轻漂亮的妻子,年轻英俊的丈夫,夫妻和谐,虽然儿子是浅灰色头发的白子。
我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有人羡慕这对“夫妻”的恩爱,也有人叹息他们的不幸,我明白,一个白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他人关注的对象。
因为我是白子,一个基因有缺陷的白子,至少,我的样貌是一个注定和悲伤联系的白子。
我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他们的爱情里面,我只是陪衬,我只能乖乖地做背景。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一个关于罩杯的解释:
A-airport飞机场(这不用解释应该能懂吧!)
B-barelythere几乎不在那里
C-cando可以用!
D-damngood真TMD好!
E-ecstasy令人销魂!
F-fake假的!
G-god天~~啊!
H-horrible太可怕了!
I-ican‘tbelieveit!令人不敢相信!
J-joke?这是个笑话吗?
K-kidding?你在开玩笑吧?
L-large巨大!
M-monster怪物!?
N-nothinglikethat独一无二
对男性而言,D杯和E杯是视觉效果和实用效果(这个不用解释吧)最好的尺寸,我认识的男性都觉得女友的胸部这个尺寸,既有面子又实用。
反倒是现在一些小说里面泛滥的F罩杯(甚至H罩杯)女,男人向来只看不用,除非是有特别爱好,喜欢被乳房包裹的感觉或是喜欢乳交(不和谐词语,不详加解释)的男人,因为这样的罩杯确实很可怕,视觉效果也没有大部分想象中那么销魂。
救赎
叶心美还在撒娇,我羡慕女人,可以不分场合的撒娇,男人却不同,男人只能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在最脆弱的时候,在一个富余母性的女人怀中,撒娇。
我嫉妒她,我没有资格撒娇,我只能用我所谓的自闭症和所谓的精神创伤博取林凌的同情,我不敢开口说话,我害怕改变,现状让我有安全感,未来却是未知的。
我是壳里面的小孩,我把自己封在蛋壳里。蛋壳让我温暖,也封闭了我的世界,我想把蛋壳打破,又害怕蛋壳外的世界。
外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是将我扼杀的寒冷,还是更多的温暖?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冒险。
“晖,你在想什么?”
是林凌,他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他的手掌温暖地包住我的手。
“你也觉得心美太热情了?”
林凌从不指望我会给他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
我也愿意倾听,听他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心也会醉倒。
“心美和我交往已经五年了,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会结婚,我对此也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要和白义结婚。我无权反对,也不想赞同,我知道她不是因为爱白义才和白义结婚的,但她已经决定了。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我尊重她的选择,虽然我不想知道她为什么选择白义。”
(“可是你们还保持着性关系。为什么?”)
我在心中说这这句话,我相信林凌,不认为他是个会和有夫之妇上床的男人,但昨夜看见的,也是事实。
“他们闪电结婚,因为冷家和白家的关系,虽然尴尬,我还是去了他们的婚礼,并且留宿白家。结婚当晚,叶心美就找我了。她说,她和白义之间没有感情,白义和她结婚,也只是为了报复我。但是叶心美有她的无奈,如果白义抛售叶氏的股票,叶氏集团会元气大伤!”
(“可这也不能成为你和她继续来往的理由。”)
我抓紧了他的手,林凌能知道我心中所想吗?
“我知道,是我害了她。我和白义之间,一直有仇怨。白义恨我,因为我,他的姐姐白兰去世了,他只有这一个姐姐,自然不能原谅我!即使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这件事,他还会记得,还会恨我。”
他的手在颤抖,他在为当年的事情悔恨?
为什么从他身上流出的情感都那么陌生?
我不曾碰触过的激烈,陌生的激烈,是什么?
我不理解,但我知道,喜欢这个男人的心,会引领我渐渐明白这一切。
“白义一直恨着我,我以为七年的时间能让我的仇恨淡却,然后,七年后的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才只是他的报复的开始。先是叶心美的婚姻,而后是夏雪的出现!”
“第一次见到夏雪时,我惊呆了,他竟然找了个和白兰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但很快,我就发现,夏雪的脸做过手术,我知道,白义还是不能将七年前的事情忘记,这是他的报复。”
林凌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述说,我想,这个男人一定经历了很多,才能如此淡然的面对这一切。
强抢自己的女朋友,强推给自己的妻子,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接受了,我想知道白义是谁,我想知道,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林凌!
但是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林凌告诉我的,也只是白义强加给他的伤害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直到真正见到白义,我才会知道,白义是个疯子,他终将毁掉林凌的一切!
白义,虽然还没有见面,我已经开始恨他了,如果他再一次做出伤害林凌的事情,我会杀了他!
林凌看着我,我想知道,我的恨意能不能很好的掩藏?
果然,林凌误会了。
“晖,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东西都很无聊?确实,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也只有我这种喜欢记忆的人才会耿耿于怀。”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头发,将我的凌乱整理,手指划过头发的细腻,指尖滑过头皮的温暖,我的身体也暖和了。
阳光透过天顶,照在身上,也没有激烈的感觉,暖洋洋地,我的身体快要溶化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因为他,因为他在我身边,我才能感受阳光的温暖。
他突然问我:“对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早餐还合胃口吗?”
我点点头。
“你喜欢,真是一件好事,果然,我们有成为一家人的缘份。”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原以为早餐是叶心美的杰作,或是林凌雇佣的厨师。
“很奇怪吗?我经常在野外写生采景,在野外不能要求太高,只能利用身边的材料。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厨艺。”
林凌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
他笑着说:“心美的水晶指甲做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下厨房。而且,她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特别,我每次吃她煮的食物,都要准备胃药。”
我笑了,林凌看着我,我的笑容也因为他的注视而凝固。
“为什么不再微笑?你的笑容让我看见了天使。”
天使?
我不是天使,我生来就是魔鬼,我是侵犯神的领域得到的孩子,我是永远被驱逐的伊甸园之子!
林凌的手无礼地将我的嘴巴拉开,让我摆出笑容。
“晖,你应该多笑一下,你的笑容很美。”
嗯?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闪闪发光,而且你又穿了件长袍,风将你的衣服吹鼓,从我的角度看,你快要飞起来了。尽管那时候的你,没有笑容,只有寂寞,但我知道,我看见的是天使。你的笑容是寂寞的天使的笑影,你的笑容,让我相信,我可以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