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斑陡然一愣,原本就通红的脸再红下去就能滴出血来,"恩,我喜......喜欢,嘿嘿!斑妹身上,糖果的味道。"
哈,原来如此,还是离不开吃。
过了会,东方天空开始泛白,我累得实在受不了了,胖子背后的衬衫被汗水打得透湿,我竟然,竟然看到他背后的凶兆带子,忍不住破口大
骂:"死胖子,你个死变态,竟然学女人带凶兆,怪不得最近我打牌老是输。
胖子见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也不惊讶,反而很委屈的看我说:"你以为我想啊,我人胖,胸部压力太大,走路一晃一晃的实在受不了就弄了斑
妹的凶兆给规范规范。"他说着,竟然还拧开扣子给我看。
"滚,老子才不想看!"
"盛饭,大斑,快下来,长生姐醒了!"朱会计站在地下室的入口朝我们叫。哎!我失败的人生总算是有点值得庆祝的东西了。
第19章
闻声,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往地下室跑,但是,被打包在麻袋里的长生姐还是被放在老地方,就像堆行李一样被静静的放在那
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谈何觉醒。
有种被妖怪当傻子哄的感觉,冷着脸问朱会计,"谁说长生姐要醒了?"
朱会计边往上走边说‘老大说的。'然后,消失在了视线里。看样子他的心情也不太好,难道被小乔挑拨得跟凤亭直冷战到现在都还没和好吗
?明明知道小乔的话跟pi一样,不过都是一口气而已万万是信不得,干嘛还那么当真。
不过呢~转过头再想想,小乔说凤亭再还没有遇到朱会计之前有那么二三四五六七八凤,这点也确实够朱会计闹心的了。
看着朱会计画满黑线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斑妹一直在旁边看,也学着我的模样同叹气。
我最讨厌别人学我了,再她看不到角度白了她一眼,道:"斑妹,你家大斑什么物种啊,都累趴那儿了,还不给他收尸去。"
斑妹站在长生姐跟前,冲我笑得不怀好意:"不关你事。对了,你踢长生姐那脚我还记得呢,信不信等长生姐醒了我告诉她。"
"还是不要了,我帮你把大斑埋了吧,您就在这儿歇会儿啊!"
"你......"斑妹脸上的三字又被我气出来了,但很快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平静了下来,冲我笑得花枝乱颤:"这样吧,我要去星巴克喝
咖啡,你给我买个笔记本电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保证不告诉长生姐你踢她。"
哈,敢情是找我要封口费来了,她老人家也还真不跟我客气,老虎大张嘴,开口就要笔记本电脑。
"喂,笔记本电脑和咖啡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啦!'斑妹振振有词的说,"你洗澡能不带脱鞋么?"
"不能!"我答。
"那你抢银行能不带丝袜吗?"
"带丝袜干什么?"
"套头啊笨蛋!"
"哦,你接着说。"靠!她还挺有才的。
"那我去星巴克能不带个笔记本电脑么?那我拿有脸坐那儿啊!"
我晕,"好,你等着,这就给你弄去。"说完,即刻找朱会计借了个废掉不要的账簿,回来给它往斑妹桌子上一放。冲斑妹说道:"来,把头放
上去。"
斑妹睁大眼睛,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放嘛,放了就有笔记本电脑了。"
斑听我说得如此真诚,果然想都没想就把脑袋放了上去。
"看,这就是笔记本‘垫'脑了嘛!"19
"你混蛋,当我白痴啊,哈哈哈......"斑妹很生气,但笑得更大声,追着我满屋子打。
话说自从小乔那个娘娘来了之后,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连我们平时最爱的体育运动--打麻将,现在都成了应酬娘娘的加班工
作。
大斑不知什么时候趴在门口看我们在屋里打闹,五官酸溜溜地都挤成了一团。
突然,"小声点,娘娘来了。"
大斑趴在门口压低声音提醒我们,这才让我和斑妹察觉到他的存在,斑妹看到大斑表情一僵,很不自然的竟挽起我胳膊做亲热状。
完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大斑委屈如小媳妇搬地瞅了我一眼,觉得实在是没脸在呆在那儿看我们继续伴亲热。挪着他肥胖疲惫的身躯扭啊扭
地上了楼,而这时长生姐醒了,站在我们面前,看到斑妹挽着我胳膊,惊的嘴巴张老大,好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平静下来后,又冲我
们暧昧一笑:"斑妹啊,你终于长大了。"
再然后,好死不死,这句话又被刚刚走到门口的小乔听到了,于是,我和斑妹的关系在她嘴里变成铁一般的事实。
长生姐醒了,变得比以前更漂亮,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睡出来的,真是一点都不假,只是她现在认定了我和斑妹有一腿,虽然对我比以前更
加和蔼可亲,但我知道我和她没戏了,虽然我一早就知道我们没结果,但却从没像现在这么彻底过。
大斑不理我了,看我的眼神老是三分嫉妒,七分怨恨。连我给他的零食他都把空袋子还到了我的门口,完了,他不理我了,呜呜呜......
就这么和大斑僵持了几天,这期间他一直没同我说过话,但我做的饭他还是要跟着大家一起吃的,最要命的是斑妹为了让他死心,还故意当
着他的面跟我做亲热举动。
这天吃完饭,他们都出去抓妖怪了,谢溪煌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个小乔不在的时机,叮嘱我最近没事不要出门,晚上也不要再溜出去看饭
桶,还说饭桶一时半会醒不了的。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每天晚上偷偷跑出去看饭桶?
边洗碗边琢磨这个问题,大家最近都很紧张,长生姐一醒来就被谢溪煌派出去搜查,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且我的能力也有所增长,虽
然还是不能见太阳,但以实体存在的时间也慢慢拉长,要是在这样发展下去,那我是不是除了每天的打杂外,也要被派出去做外勤呢,恩,
那样的话工资可得涨点儿。
正想着,听到走廊有脚步声离客厅越来越近了,回头一看,朱会计拖着行李箱直往大门口走。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连忙放下手里的碗问道。
"离家出走!"
"啊!"我呆了一下,只是一下我立刻反应过来,几步抢到大门口堵住出路,"有话慢慢说,你这么一走,你家乌鸡菁还不急死!"
"让开,他有他的二三四五六七八凤就足够了,我还呆在这儿做什么,等着凑十位数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情急,只知道扯住他行李不让他走。
"乌鸡菁的历史问题是真是假都还没弄清楚你就走,那不是存心给人,不是,给妖怪让地方吗,你等凤亭回来问问先。"
"哎哟~怎么了,难道我堂堂神兽之主的未婚妻还撒谎吗?"
妈的,这老妖妇怎么没跟着谢溪煌一起出去啊,见到她老子头皮都发麻,她出现肯定没好事。
"朱会计啊,你这是要到哪去呀!"小乔从房间出来,一路尖着个嗓子就嚷开了。哎呀,不要离我太近,我想死。
"在这站着干什么?还不洗碗去,晚饭准备好了吗,真是,一下不看着你就偷懒,你是懒死的吧你!"小乔冲我骂完,头一甩,脸上的粉扑扑
往下掉,又将矛头转向朱会计。
"你怎么这么小气的,凤亭他好歹是个凤凰王,以他的身份有个二三四五六七八凤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何况他现在守着你一个你还要怎样,
我说你又不能给他生蛋,还老是不给他好脸色,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要大度,不要一点小事都斤斤计较......"小乔一副说教的语气,气得
我恨不得扇她两耳光。但眼下有比扇她耳光更重要的事情,朱会计被她这么一激,穿透我扶在门上的手臂,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朱会计,朱会计,你别走啊,等等我。"说着,冲进房间翻出把伞就追了出去,老子那叫一个火大啊,本来朱会计被我刚才一说提行李的手
都软下来了,结果被那老妖妇一折腾,这下好了,全毁了。
TMD的,老子也不伺候了,跑到门口,想不过,又回头冲这娘娘邪魅一笑,"听娘娘一席话,我这才知道以前那些书都是白读了。"
小乔听我这么说,还以为我在夸她,笑得脸皮都起皱了。我接着往下说,"小的这就出去给老老大多找几条母龙去,让她们能多多的下蛋,您
的姐妹多了,也显得娘娘您大度不是。"
"你......"小乔眼睛瞪得老圆,浑身都在发抖。
吼吼,看她气成这幅模样,老子忍辱偷生寄妖篱下这么久,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呼......奔出那间房子,那天地都变得辽阔了。
第20章
朱会计死了那么久,自然是没地方去了,他想住旅馆,我想了想又怕凤亭找不到,死说活说可算是把他劝到了我家。事实说明,有妻有妾不
如有宅,吵架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落脚不是!
躺在床上合不了眼,睡在我旁边的朱会计自然是睡不着的,在那边翻来覆去唉声叹气,想必他家乌鸡菁现在肯定急死了,还不定在哪翻着找
呢!
"朱会计,你做鬼多长时间了啊?"
朱会计兴致缺缺,随便应付了句:"比你长。"
"那当然了,但你总有一样地方没我长。"
"什么?"
"哦,没什么!"我躲在被子里直擦汗。我比他高,比他结实,虽然没看过,但肯定比他长。
朱会计被我这么一问,谈姓也起来了,望这天花板就开始了漫漫追忆录......
朱会计的家乡是个风景秀丽,围湖靠山的一个小村镇。那个时候的朱会计还不是朱会计,只是小朱同学而已。小朱同学年纪小不懂事,在那
个年代跟着村民搞运动,每天高喊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满山转悠。正巧,乌鸡菁看中了小朱同学家乡宜人的气候和富饶的水土,便找
了个小庙落了脚。而且自打乌鸡菁住进了小庙后,村名们惊奇的发现,平时无人问津的小破庙变得灵验起来了,什么保佑家里已经过了更年
期的老母猪能在多下一窝崽子啊,什么保佑村头王寡妇能看上自己的呀等等等等,都是灵验了。
可乌鸡菁的逍遥日子还没过多久,栖身的小庙就被小朱同学带着一帮人等给砸了个片瓦不留。乌鸡菁没了落脚的地方,很生气,后果自然很
严重。当晚就烧了小朱他们家厨房,只是乌鸡菁没想到啊,那个时候流行一帮人在一个大锅里面吃饭,俗称大锅饭。于是,小朱同学心想,
烧就烧了吧,没了厨房那堵墙挡着,卧室厅堂通风顺畅,夏天还更凉快。
乌鸡菁首次行动就宣告失败,百鸟之首的凤凰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第二天晚上变成古代骷髅将军的模样去敲小朱同学家的破门,本想吓吓小
朱同学。结果小朱同学一开门,二话不说就将乌鸡菁身上的铠甲拔了个菁光,原来那个时候流行另一项运动,收集铁器往炉子里扔,俗称大
办钢铁。
最后,乌鸡菁怒了,连鸡毛都跷起来了,发誓要烧掉小朱同学家的房子,将小朱同学全家都烧死,这可够毒辣吧(后来乌鸡菁同学为了这个
曾经有过,但未曾落实过的想法,在床头整整跪了三天三夜),结果才发现,原来小朱同学是孤儿,父母双亡,连个亲戚朋友的没有。而且
睡着的小朱同学口水流了一枕头,小脸瘦的哦,小嘴红的哦,乌鸡菁当时就下不去手。临走,还给他掖好了被子。
当晚,乌鸡菁蹲在破庙废墟上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就这样了呢!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秋天来了啊!乌鸡菁他也不是后妈生的,当然也知寒
暖,寻思着反正落脚的地方被人拆了,老大谢溪煌一时也跟丢了,干脆就去小朱同学家过冬好了。
于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小朱同学每天批斗完反革命回家,发现家里是亮的,桌上有可口的热饭热菜,就连被口水流湿的枕头上也是一
股子太阳味儿。小朱同学好感动啊,感动到从来没有如此感动过。
但是,可怜的小朱同学在感动之余又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想,村里的姑娘都忙着搞大串联去了,哪还有人来给他做饭洗衣。于是,小朱
同学认定了这个神秘人是美貌与智慧并重,文制与武功齐飞的田螺姑娘。
既然是田螺姑娘,那么小朱同学当然也想到让田螺姑娘现身的方法。某天早早的出去,然后蹲在柴火堆后面偷看,看看美貌的田螺姑娘是怎
么现身的。只可惜,没等到田螺姑娘,倒等来了在房梁上打盹的乌鸡菁,更要命的是,小朱同学还发现乌鸡菁做饭很不讲卫生,一边挖鼻孔
一边摘菜,一条抹布又擦灶台又擦盘子,顺带还擦汗。于是,愤怒的小朱同学咻的一下从柴火堆跳出来,要捉拿这个私闯民宅的反动分子。
凤亭也惊了,奇怪小朱同学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于是,吱溜一下,活生生的就这么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其实凤亭根本就没挪地方,一直就
在那儿站着,看着被自己隐身法吓得一pi股坐到地上的小朱同学,心想,完了,这天气洗裤子也不知道干不干得了啊!他可就这么一条换洗
裤子。
凤亭消失了几天后,小朱同学家又恢复到从前那种冷锅冷灶的状态,回到家也是黑灯瞎火连个灯影都没有。正所谓痛苦来自与比较,如果小
朱同学一直这么凄苦下去他可能根本就觉着没什么,但小朱同学在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后,开始觉得现在过的日子确实不是人过的。他开始想
念那个每天给他做饭洗衣的妖怪男了。
其实小朱同学的消沉和想念一直被凤亭看在眼里,其实他看到小朱同学每天回来饿肚子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其实他也想帮小朱同学把裤子洗
了然后再补了,但又磨不开面子开这个口。也是,你要凤亭怎么说啊,说‘拜托让我伺候你吧!',打死他你看他说不说的出来。
直到有那么一天,小朱会计在热烈的革命斗争中终于累倒了自己的小身板,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发他的高烧。这下蹲在房梁上的凤亭实在是熬
不住了,现了身,在床边端茶倒水的伺候他,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凤亭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那时候,小朱同学只期望能有个能给他倒水的,而这人是不是田螺姑娘都已经不重要了,于是,时机对上了,眼神也对上了。很好,一切都
很好。
于是,他们两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过起了日子。凤亭对于自己的身份和物种从来就没有满过小朱同学,小朱同学开始还有点不自在,后来也就
好了。打开门,凤亭是小朱同学失散多年的某亲戚。关了门,凤亭把小朱同学当爹一样的孝顺着。
又过了几年,在凤亭的悉心照料下,小朱同学终于成了远近闻名的技术骨干--朱会计。还入了党,评了劳动标兵和先进知识分子,当时在厂
里那叫一个风光啊,外加模样长得也清爽,谁见了都要多看两眼。可随着适婚年纪的到来,越来越多的人要给朱会计介绍对象。其实,凤亭
和朱会计这么多年来虽然是同床共枕,但关系一直比农夫山泉还纯洁,两人心中或许都有点那什么,但谁都还没意识到这就是那什么--爱情
。
而就在这时候,我们凤亭同学万分激动的,终于迎来了第三次的去死皮兼天劫,他老人家头一歪,石化了。小朱同学就这么一直守着他,从
英俊小生熬成了大龄男青年。最后,终于抵不过媒人的纠缠,朱会计从良了,和厂里一个姑娘定下了婚期。结婚当天,朱会计把事情跟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