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我动了动手,镣铐发出响声。
“这是以防万一,”伯爵愉快的说道,“虽然知道你没有力气,但还不得不小心。毕竟——,伯爵伸手拨开我的头发,你太特别了。”
“你想要干什么?别忘了,是我把你从沉睡中唤醒的。”我提醒他。
“哦?”伯爵笑得更愉悦了,“我可没有要求你这样做,何况我已经付过报酬了。”他是指Sebastian。
“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吧。”伯爵忽然不笑了,俯身凝视我的眼睛,“你让我非常,非常感兴趣。你和我们很不一样。”
他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颊,画着圆圈。
“有什么不一样?”我开始微笑。伯爵立刻起身,从床这一边走到那一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让我们来谈谈‘初拥’吧。”伯爵又回到我身边坐下,“我在成为血族之前就知道这个过程:一个人类要成为种族的一员,首先要经过"初拥"的历程。由初拥者吸干他的鲜血,然后在喂以自己的鲜血。先死亡,再复活,以此获得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其实就是活死人,我们没有心跳,没有温度,没有肉体的感觉,只有对血目释5恰辈粲梅浅C曰蟮谋砬榭醋盼遥澳阋晕涤兄肿迩看蟮牧α浚切〢ncilla这样形容你。但是你却是温暖的,有心跳,有感觉。”
“哼,”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太夸奖我了!我还不是被你抓住了。”
“我只是稍微猜测了一下。”伯爵的眼睛里闪动着得意的光芒,“你的肉体是活的,也就意味着容易受到伤害。”
“你想要干什么?”我再次询问伯爵的意图。
伯爵俯身压住我,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非常温柔的低声说,“亲爱的,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要什么?我要,你的血。”
伯爵尖锐的獠牙刺进了我的皮肤,吮吸我的血液。但下一秒,伯爵就尖啸着从我身上弹开了。
我开始狂笑,看着伯爵痛苦地捂着喉咙,“哈哈……,很难受吧,伯爵。你很聪明,猜出了我的血液的效力,你是对的。”
“为…什…么…,”伯爵的声音嘶哑。
“但你不知道,我让Saul和Sebastian喝的只有几滴而已,而且是用红酒兑过的。”看着伯爵痛苦的样子,我忍不住地笑,“直接喝我的血,就象喝滚烫的岩浆一样!”
在我的大笑声中,伯爵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带着怒气。
但没有过多久,伯爵就回来了,衣衫不整,黑发凌乱,手里还拿着葡萄酒瓶子。他直接用手扼住我的咽喉,力量之大,使他的指甲都陷入我的皮肤里了。他突然又放开手,瞪着我,胸膛上下起伏着。
“伯爵,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吗?”
他开始有点迷惑,接着立刻拉开衬衣,把手放在胸膛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是的,伯爵,你感觉到了,心脏在胸腔里跳动,血液在皮肤下流动,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迎接这几百年未感受到的生命的甜美……
我的血,它可不仅仅只是春药而已。
伯爵仰头发出长长的尖啸声,整个Palazzo Medici都为之颤动……
“但是,这只有几个小时效力。”我提醒着伯爵。他低下头,看着我,说,“你真是太让人扫兴了,亲爱的。”
我为伯爵语气而笑出声,“也许我可以让你永久的得到它。”
这个提议太具有诱惑性了,它使伯爵的眼睛闪闪发光,“你知道方法?”
“我不知道。”我摇头,“但我可以想办法知道。”
“你到底是谁?你的名字?氏族?”伯爵深深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只知道自己来自玫瑰城堡。”
“玫瑰城堡?”伯爵突然伸手解开镣铐,把我翻过来,撕开我的衣服。我听到了伯爵的抽气声,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图案,印在我背上的三朵首尾相连的红色玫瑰。
“Ancilla向我报告过那些信的事情,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他抚摸着那里的皮肤,“种族中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Elder对这个名字非常畏惧。”
“它在哪里?”
“我不知道。那里是一片黑暗,我从有记忆开始就那里,和我的主人。”
“你有主人?”
“是的,我的血让我服从他,所以他是我的主人。”
伯爵沉默了一段时间,才轻声说,“有种族历史记载,玫瑰城堡里住着一个Methuselah,这世界上唯一的Methuselah。我一直认为那是传说而已。”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我对自己的种族还不够了解啊。”伯爵让我面对他,他的碧绿色的眼睛已经变成深绿色,因为他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么,关于我的提议,如何?”我再次询问伯爵。
“你要什么?”伯爵抬起我的下巴。
“自由,还有保护。”我提出自己的条件。
“你还需要保护?”伯爵显然不相信。
“准确的说,是解决麻烦。那些没有收到信的氏族在追踪我,收到信的氏族也在追踪我,他们在浪费我的时间。而以你的势力,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
“我觉得条件不够好。”伯爵似乎在考虑,“如果你找不到方法,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那么再加上一项附加条件,我可以随时提供自己的血液。”
“你现在就在我手中,这项条件等于没有。”伯爵有点狡猾的说。
“但你知道我的秘密和弱点,不是吗,伯爵?”我伸手拉过伯爵的长发,吻上那狡猾的嘴唇。
有时候行动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
“契约成立?”我放开伯爵,看着他的眼睛。
“契约成立。”伯爵的话语轻地象似在吐息。
激烈的接吻,口齿交缠,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伯爵却似乎没有生疏,让我的舌头发麻,腰部发软。
“也许……应该让我来……”抚摸着正在亲吻着我胸膛的伯爵的头发。
“为什么……,”他没有停下动作,好像微弱的电流划过身体,不断在聚集,他的手指……,“别忘了,我可是出生在文艺复兴时代的佛罗伦萨啊。”
“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吧,所以也就无所谓了。用舌头品尝火热的肌肤,深入一切可以伸入的地方,指尖牵起快感的电流。
纯粹的肉体的快感能有多大?张开腿,挺起腰,接受火热的贯穿,体内泛起一片颤栗,紧紧地束缚住……
“为什么……为什么昨天晚上…你象火一样,”伯爵在我身上激烈的动作,剧烈的喘息,“今天……却象水一样。”
“那有什么…为什么…啊……”铜床因为冲击而哗啦啦作响,我紧贴着伯爵,让那火热更加的深入,再深入。身体绷紧了,脚尖绷直了,感觉要崩毁了。
再次醒来时,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伯爵在身边沉睡,我注视着他俊美的面容,优雅的线条。
我知道,他并不信任我,但他感到有趣和兴奋。这对种族而言,就如同毒品一样,他们在无穷的时间中,渴求着这种感觉。
我微笑着,轻抚他的强健的身体,伯爵,我亲爱的伯爵,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脆弱,如果不是我愿意,你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抓住我的。你想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我就给你这种感觉。你们都不明白,在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中,谁才是真正引导者,你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七、珍宝箱和神父
三封印着玫瑰标志的信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伯爵审视着它们。
“只有三封?”伯爵问道。
“一共有四封,”我解释说,“除了Pergamos,还有Ephesus,Thyatira,Laodiceans。”
“七个氏族却只有四封信,”伯爵意味深长的笑了,“难怪长老会要追踪你,他们是忐忑难安啊。”
“受收到信的Pergamos还不是一样追踪我。”
“为什么?”
“不知道。”
“你难道没有想要看看这些信的内容吗?”伯爵看着我。
“没有。”我摇头,“而且信只能由指定氏族的长老会成员打开,如果是其他的人拆开,它就会燃烧成灰。”
“哦?”伯爵注视着这些信件,“似乎加盖了血的封印。”
“把信收起来吧!”伯爵对我说,“你的主人还真是个神秘的人。你对他知道些什么?”
“一无所知。”我回答道。
伯爵碧绿色的眼睛闪动着难以捉摸的光,随后他忽然微笑起来,转换了话题,轻松的说,“让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城堡好吗?”
“好啊!”我正求之不得。
伯爵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幽暗的光线下,欣赏着城堡内部的豪华装饰,而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精美的绘画和雕刻,价值连城的器具和珠宝,伯爵带着几分自豪的口吻,介绍着这些名贵藏品和其背后的故事,似乎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这是什么?”我随手拿起一个镶嵌宝石的小盒子,似乎是纯金打造的,做工非常细致。
“这是珠宝盒。”伯爵看着它,“是十五世纪意大利工匠的作品。”
“我还以为这就是珍宝箱。”我耸耸肩,把它放回原处。
“哦,亲爱的,”伯爵笑了,“你想看珍宝箱吗?那你要去佛罗伦萨银器博物馆了,它已经被捐给了政府。”
“其实它也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一堆黄金白银宝石的组合罢了。”伯爵靠近我,伸手轻抚我的脸,“你的眼睛,昨天晚上看起来好像是褐色,现在又似乎是水色的,好像即将满溢的池塘。”
……即将满溢的……池塘……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
我把眼光从伯爵身上移开,仍然看着珠宝盒说,“珍宝箱可是Medici家族最有名的藏品之一,我当然想看啊。”
伯爵依然看着我,“那种东西那有你的眼睛美丽,”他指腹擦过我的嘴唇,“如果你想看……家族教堂似乎还收藏着一个……”
“是吗……,”我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
他的嘴唇压了下来,舌头也溜了进来。我张开嘴,任他吻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Ancilla出现在门口。我推开伯爵,向后推退了一步。
“什么事?”伯爵立刻转身,询问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快。
“我们收到消息,您的家族教堂执事要求见您。”Ancilla诚惶诚恐的回答。
在夜色掩护之下,我们离开伯爵的地下宫殿,前往另一座别墅,那是伯爵以人类身份处理事务的地方。
在别墅的大厅里,我们看见了那位San Lorenzo教堂的执事,他穿着黑色的法衣,看起来很年轻,修剪地一丝不乱的留海下,是双柔顺的眼睛。
“您好。”他恭敬的向伯爵行礼。“能见到您,我感到非常荣幸。”
“你好,请随便坐。”伯爵略微傲慢的回礼,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我则在伯爵身边坐下。
穿法衣的神父有点拘谨的在我们对面坐下,脊背挺直,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您和故去的Medici伯爵长的十分相似。”他说。
“哈——”我忍不住笑出声,已经故去的Medici伯爵。
“你见过我父亲?”伯爵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