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放开我,一言不发的拉上窗帘,他还不能接受他所看到的一切,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你……到底变成了什么,Viki?”他轻声问我,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从那天开始起,我就被监禁在这所房子里,我成了Mark的囚徒。
白天,他控制着光线的强弱,让我失去力量,又不至于让我太难受;晚上,他把我锁在床头,拥抱着我入睡。他帮我擦身、洗澡,甚至喂食人造血液,细心的照顾我。他睡的很少,开始查阅大量书籍,和许多人联系。
失去了自由的我,拒绝和他说话,用憎恨的目光盯着他。他装着没看见,依然努力试和我说话,讲着以前的事情。
只是在有些晚上,他长时间从背后抱着我,他的脸摩擦着我的背部,直到那里传来湿热的气息。比如象今天晚上,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Viki……,”他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约会。你穿着白T恤牛仔裤站在那里,顶着一头褐色的卷发,看着我,”他轻笑着,“好像猫一样的眼神,直瞪着我。”
我没有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请求和你同居,”他继续说,温柔的抚摸我的腰部,“用了个很糟糕的理由,但你还答应我了。这里就是我们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家啊。”
我依然没有说话。
“我真的不明白,Viki,”他亲吻着我的肩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我从外面回来,你就不在了,就象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他的声音急促,“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去了医院、警察局、收容所,停尸间……,有一段时间我感到了绝望,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要离开我的,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你在惩罚我。”
他突然起身,跪在我身上,热切而绝望的看着我,“如果这是惩罚,Viki!如果这是惩罚,那你真是……太残忍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说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Viki对于我,就象是一个陌生人,我身上没有Viki的感情。但他灼热目光,绝望的声音让我无法回避,那炙热的情感……好可怕……
我微微移动身体,镣铐发出喀拉的声音,提醒着我的不自由。
我开始微笑,看着他。
“Viki……”他象似被我的笑容迷惑了一样,俯身下来。他的嘴唇温柔摩擦着我的,我张开嘴,邀请着他的舌头深入,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他的双手插入我的头发,他的舌头深入我的喉咙,身体缓缓的互相摩擦。我张开腿,缠住他的腰,无言地要求,来吧,宝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你,同样你也要给我。所以,在过来一点,宝贝,让我好好品尝你……的血……
“不对!”他猛然推开我,剧烈的喘息,“这不是我的要的,别这样诱惑我,Viki,我要的是爱,不是性,不是性!”
“我不是Viki!我没有那种东西!”我高喊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温热的血液冲入口中,只有血,只有血才是唯一。
他没有象平常那样推开我,他一动也不动,任我咬他,“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那你就咬吧,咬吧……”他的低语着,抚摸我的头发。
“滚!滚出去!”我放开他,使劲挣扎着,镣铐喀拉拉的乱响。
他沉默的站起来,用湛蓝的眼睛望着我,血流到了胸膛上。
看着他离开房间,我用力的摇晃镣铐,没有用,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我需要血,大量的血。但是,为什么,我让他离开了,我不知道。
我在太阳升起前陷入沉睡,阳光使我虚弱不堪。有人在抚摸我,象似微风掠过身体,甜美的鲜血流入喉咙,不够,我张开嘴要求更多,却被吻了。有个声音在耳边轻声说,你好好睡,Viki。我去找老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在狂风中醒来,窗户被风吹砰砰作响,房间里空无一人。天色昏暗,乌云在天边聚集,隐隐有雷声传来。
我注视着窗外的天空,太阳渐渐隐去,房间内逐渐变暗。我支撑着坐起来,一阵晕眩,血,我需要血。我努力向床边挪动,想要站起来,却跌到了地上。我躺在地板上,听见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暴风雨就要来了,这是我唯一离开的机会。
我慢慢向前挪动着,喘息着,有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传来。屏住呼吸,我看见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从墙角溜过,是只老鼠,被即将到来的暴雨赶进房间。我等待着,象蛇一样的盯住它,收敛气息,积蓄力量。它在柜子底下藏了一会,没有感觉到危险,又继续溜出来。它离我越来越近,我忍住强烈的渴望,等待着。它似乎对地毯产生了兴趣,开始咬起来,就在这时我向前扑去,一击必中,我的獠牙刺穿了它的皮毛。大雨倾盆而下,鲜血流入我的喉咙,涌向身体深处……真正的鲜活的血液……带着生命的力量。
我放开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穿过客厅,整个房子凌乱不堪,到处是书和衣服。厨房也是一样杂乱,到处是酒瓶和空烟盒,我打开冰箱,里面是一袋袋人造血液,虽然很难喝,但我现在需要它。
我回到客厅,看见桌子上全是像框,每一张都是Mark和那个和长的我一样的人,Viki。他是我吗?我看着镜子中的脸,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但却是一模一样!
砰--,门被推开了,一道强烈的闪电划过天空,雷声轰鸣,我回头一看,他就站在门口。
“Viki!”他看着我。我向后退了一步,翻身上了房间顶部,露出了獠牙。
“Viki!”他再次呼唤我,声音哽咽,“求你别走!我已经联系我的老师,他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向我走来。
“别过来!”我发出尖啸威胁他,“我会杀了你!”
我跃向开着的窗户,正准备离开时,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仍不放手,“Viki,不要离开!不要离开!”他的脸紧贴着我的背部,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窗外大雨倾盆,白天犹如黑夜。
我松口,伸手握住他的手,看着黑暗的天空,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Viki。但是,即使我是Viki,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已经成为这样,我的渴望只有血。你和我,犹如白天之于黑夜,毫无意义。”
他的手慢慢松开,我一跃而起,进入那茫茫雨雾中,不去回头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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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苦笑):怎么办?他们好像不喜欢你~~~~~~~~~~~~
猎人(怒~~):这怪谁?不是你把我写的太烂了吗~~~~~~~~~
伯爵(阴笑):他是我的了~~~~~~~~~~
主角(冷笑):LZ是我自己的!
三人一起傻笑:哈哈~~~~~~~大人说的对,我们错了~~~~~~~~~~
十一、种族清洗
我在大雨之中回到了伯爵的地下城堡,守卫的Anarch立刻打开了大门,伯爵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那了?”伯爵的表情又惊又喜,一把抱住我。
“我受伤了,没有办法回来。”我任伯爵拥抱着。
伯爵稍微松开我,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我移开视线,说,“情况如何?”
“一片混乱。”伯爵回答说,“就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种族已经一片混乱。”
“哦?”我离开伯爵,向房间走去,伯爵跟在我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脱掉湿透的衣服,身上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Thyatira的Thomas抓住了Erzsebet伯爵夫人,对她实施了长眠的处罚。”伯爵走近了,“但Thyatira的损失很重。Smyrna也趁乱攻击了Ephesus,作为她们随意囚禁氏族成员的报复。”
“只是这样而已?”我穿上干净的衣服。
“当然不是。”伯爵伸手替我扣上衬衣扣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肌肤,“这只是开始而已,平衡已经被打破了。Philadelphia长老会的执行人Paul宣称要为Erzsebet复仇,他是伯爵夫人的情人,他已经开始召集氏族成员。”
Philadelphia是掌管死亡的氏族,种族法则赋予它杀戮的权柄。它的标记是骑在马上的骷髅。
“好一对柏拉图式的情人。”我微笑,抓住伯爵的手,“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伯爵忽然扼住我的喉咙,一跃而起,把我压倒在床上,“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受心情左右了?我亲爱的。”他的声音带着不稳的情绪,碧绿色的眼睛变暗了,“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我几乎搜遍的每个角落!”
“亲爱的伯爵,”我笑了,“你的语气听起来象是个嫉妒的丈夫。但我可不是女人。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契约而已。”
“你到底是谁?”伯爵松开手,抚摸的我的脸颊,直到颈部,“你的出现引起了种族的混乱。或则,我应该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只是信使而已。”
“那么这是你的主人的目的,神秘的玫瑰城堡?”
“我不知道。”我摇头,“我只是服从主人的命令而已。”
“也许,”伯爵俯身,他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方,轻轻地说,“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玫瑰城堡。”
“有的……,”我抬头亲吻伯爵的嘴唇,“而且非常可怕。”在我起身之前,伯爵给了我一个灼热的深吻,这个吻里含着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你去那里了。”伯爵随意的靠床上,对正要出门的我的说,“你去他那里了,对吗?”
我没有回答伯爵,直接走了出去。我还有最后一封信没有送出。
最后一封信将送往氏族Laodiceans。
Laodiceans是掌管权力的氏族,种族法则赋予它统治的权柄。它的标记是红色满月下的无花果树。Laodiceans曾经显赫一时,但现在已经没落了,是七个氏族中势力最弱的。
Laodiceans长老会的Luke接待了我,但他拒绝接受信件。
“考虑到玫瑰城堡的信已经在种族中引起了混乱,”他小心斟酌着措词,解释说,“我们将不接受这封信。尽管我们很尊敬玫瑰城堡,但它毕竟无权干涉氏族事务。”
“接不接受信,是你的选择。”我微笑着拿出信件,把它放到桌上,“但送信是我的任务。你可以选择看它,也可以选择毁了它。”
Laodiceans的Luke盯着信封上的玫瑰印章,无论他选择看还是不看,结果都一样。Laodiceans都会不可避免的卷入氏族斗争中,其他氏族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也应该很清楚。
不出我所料,Laodiceans的Luke轻叹一声,拆开了信封。他的脸色在看到那封信后,越来越兴奋。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平静,离开了房间。稍后,他同长老会的其他两位Elder一起回来了。
“我们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他把信递给了我。信的大意是玫瑰城堡认为种族应当由Laodiceans来管理,因为法则赋予他们统治的权力。作为支持,信使将帮助他们。
“如果这是主人的意愿,”我向Laodiceans长老们致意,“我听凭差遣。”Laodiceans长老在微笑,他们在长久的心里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种族清洗开始了,战争拉开了序幕。七个氏族都不能幸免。
许多Childe和Neonate在战斗中灰飞烟灭,氏族们为了增强战斗力,不断制造新的成员。这也引来了大批猎人。
黑夜的巷道,月亮倒映在地上的水洼里,追踪的脚步踏碎了影子。
我刚刚杀了两个Philadelphia的Anarch,他们又追踪过来。Philadelphia的Paul以铁血的手腕管理着氏族,有着极大的野心。为Erzsebet伯爵夫人复仇,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
我连续跃过两座房屋,轻巧的落在地上。后面追踪我的Anarch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他落在了停在路旁的汽车上,尖锐的警报声立刻响起。我脚尖一点,借助一楼的窗户,跃上电线杆顶端。有人类出来察看,却碰上了另一个Neonate。一声惨叫之后,夜色重新恢复了寂静。
愚蠢。我在心里说,这样肯定会把猎人引来。
果然,片刻之后,有人从街道的尽头跑过来,以速度而言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我顺着电线杆滑下,毫无声息的翻身抓住三楼的屋檐,象蝙蝠似的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看着Philadelphia的成员和猎人交手,发现其中一个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