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这世上属于我的,便又多了一样。
我的声音,原来属于我,后来遗失了,现在,又找到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终归还是要被狐狸吃掉的,声音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狐狸的脸似乎垮了下去:“我并不想现在就吃了你,但是,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这么把你吃掉。你不要怨我。”我并不怨狐狸把我吃掉,我只是高兴自己能够有了第二样这世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原本属于我却后来遗失了,但是能够重新寻回来也足够我欢颜。
“你既然不怨我,那我就开始吃掉你。”狐狸很严肃地对我说,“不过,有些痛,你忍着,我把你吃完你就不痛了。”我听见自己很开心地回答:“好。你快些吃!”
狐狸开心地咬在我的肩上,舔着他留下的印痕,从那印痕中淌出几点血来。下身却比上半身好受得多,狐狸的身体僵直得动也不动。
我觉得刺痛,但是并不怨狐狸。是我愿意给它吃的,而且它也说过叫我忍着。
狐狸的牙齿尖尖的,像是针一般扎进我的肩上,血液从肩上不住地流淌,我仿佛觉得自己是在云端上飘动,又仿佛被欢颜湖温柔的水包裹。
什么样的苦痛都随着狐狸的吮吸被血液带走,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快要得到解脱。
狐狸轻柔的吮吸让我感到,原来死亡并不可怕,比活着更好。
活着,本来就是一种幸福!死了,也是一种享受。
狐狸咬着我的肩,吸着我的血,让鲜血和苦痛统统流入它的身体。我为自己能够解脱而欢颜,为狐狸终将为我解脱而喜悦。
狐狸的毛渐渐脱落,它似乎在忍受什么苦,嵌入我身体的躯体却一点都不肯移动,它蹭着我的脸说:“你怕疼,不要动着诱惑我,我很难再坚持到不失去理智的时候。失去了理智,就难免会把你弄得很痛。”狐狸叫我不动,于是我不动,我问狐狸:“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失去理智?”
狐脸轻笑着蹭过我的鼻子:“等我变成人的时候。”我感到快乐,狐狸比人更怜惜我,它能变成人,也是应当为他高兴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我察觉它嵌在我身体里的部位给我带来一阵云里雾里的酥麻,我不愿再继续拖拉下去,每多一秒,我的身体都像不属于自己那样绵软无力。
它身上的毛不断地落下,像梅林里雪白的梅花和雪一起在飘。落下的花瓣中狐狸吮吸着我的鲜血回答我:“等我把你的血喝够然后就吃掉你。”它知道我等得急,对我解释道。
我很为狐狸开心,它给我名字,让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让我得回了声音,也晓得对我温柔,怜惜我被吃掉的痛,还肯让我解脱,我应当知道它的名字。我看着雪白的狐毛不断飘荡,簌簌地往下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狐狸一边轻柔地吮吸我的鲜血,一边说拉长着声音说:“想知道我的名字?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仿佛又看到在申怀里撒娇的荷,它是在对我撒娇么?这只正在喝着我鲜血的狐狸。
我忽地心头感到一丝颤抖,我别过脸去不理这只奇怪的狐狸。
狐狸却抬起头来,碰着我的唇,说:“我的名字只有你知道噢!”我听着,觉得它应该是想告诉我,问:“那你名字是什么?”它高兴得仰起了脸,很得意地说:“你想叫我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我听了,才发觉,原来狐狸也不过是在捉弄我,我觉得自己就是这狐狸的玩具,它跟别人并没有区别。
狐狸的尾巴松开我的身体,冷冷的空气又沾上我的肌肤,我的身体被寒冷的空气刺得一阵颤抖。狐狸的脸上落下几滴温热的水,滴在我的嘴唇上,有些咸得发苦。
它已经脱得差不多的毛在我身体周围堆积,狐狸的脸渐渐变成人脸,沾着我嫣红鲜血的唇红得耀眼,我知道这狐狸已经喝足我的血,准备将我吃掉了。因为它的身躯已经变成了人。
狐狸的尾巴始终不肯变,甚至连毛都不肯落掉,依然还是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那尾巴不住地摩擦着我冷冷的皮肤,想要给我一丝温暖,但我知道它虽不愿意,但是还是必须要吃了我。不吃掉我,它的尾巴就永远在,永远都是狐狸,而不能成为真正的人。
狐狸的人脸蹭着我,低低地说:“现在,我是真的要吃掉你了。你愿意吗?”
即使它不肯告诉我它的名字,但是我也愿意让它替我解脱。我慢慢抱住了狐狸,轻轻地说:“我愿意,愿意被你吃掉。”我闭上眼睛,准备等待被它撕咬的痛苦降临。
狐狸像人一般温热的唇封住了我的嘴,身体在我身上扭动起来,让我的肉体像被烈火焚烧一样清楚地感受到难言的折磨。
下身隐约的痛楚在一阵阵酸麻的刺激下变得遥远,低低切切的呻吟开始从我嘴里发出。随着那具已经完全转变成人体触感的身体越来越剧烈的动作,我开始大声喊叫。
一阵又一阵的剧烈刺激摇晃着我的身体,让我承受不起摇摆落下了泪,也把我带入了云端,让我和狐狸一起喷射出了一些滚烫的黏液。狐狸的尾巴在由于不断被它的挤压的缘故从我身体里溢出的黏液浸泡下,一点一点慢慢变短,从它窄窄的臀尾根的地方收缩进去。
狐狸的尾巴消失了,我觉得连泪都快哭干,狐狸既然已经变成了人,又哪里还肯将我吃掉呢?
我是连狐狸都不肯吃掉的人......
我睁开了眼,问着狐狸:“你还没把我吃完就变成了人,还继续吃么?”
已经完全变成人的狐狸抱住我不肯松手,变得比荷还漂亮的脸上绽出大大的笑容,吻了上来,说:“当然要继续吃你,不过,要等我先给你清洗干净,这样才不会肚子疼。”
我默然了,狐狸依旧是肯吃掉我的,只是它很爱干净。
爱干净的狐狸,这狐狸果然完全变成了人。
11欺骗的凌辱——错意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愿得一心人成双,纵使白首亦不离。”变回人形的十九紧抱着欢颜,低低地倾诉着自己的誓言。欢颜麻木的肌肤却感到来自那身躯的暖热的气息。
他偎着十九的身体闷闷地说道:“难道你说的吃,就是这个“吃”?”他的脸,红得犹如天狐山上朝霞中最明艳的云彩,烫得十九的肌肤都快成熟肉。光洁的肌肤上欢颜数不清的伤痕在渐渐变淡、消失。十九贯穿他的分身仿佛连接两人身体的桥梁,将一道道热流传递过来,让欢颜的身体变得舒适而倍感温馨。
欢颜的问答十九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拥着欢颜,温情地磨蹭他的脸,轻笑着:“你以为是把你咬碎吞进去么?我可是从一而终的人,你得负起责任来。”
欢颜笑了,他从不知男人也可以笑得这么单纯美丽,面前这个蹭着他唠叨着要跟他一生一世的男人如此耀眼,仿佛天上的星辰,闪耀着只属于自己的光辉。
“欢颜,你要记得噢,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可不能欺负我。”十九细细数着,“要宠我爱我疼我怜我知我懂我信我......”欢颜望着这只口口声声说要吃掉自己的狐狸,结果还是温柔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轻柔地对待自己。现在居然也有人像荷在申的怀里撒娇一般向自己撒娇,这令欢颜吃了一惊。荷是属于申的,因此他可以在申的怀里毫无拘束地撒娇,而他,属于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十九:“你在向我撒娇?你属于我吗?”十九应道是,他说:“这一世我只属于你,所以我们要活到天荒地老永远不死,只有这样,我才永远属于你,你也永远属于我。”
欢颜笑着:“能够有一刻有属于我的人我也满足,人怎能长生不老?不死不是成妖怪了吗?”冰凉的肌肤被十九捂得发热,欢颜笑得灿烂而明媚,仿佛星空下被星光笼罩的白莲。
十九凝视着欢颜的笑,说:“为我,你愿意和我一起做妖怪的主人么?你若愿意,那我永远就都是你的。”他的眼落下温热的水滴。
欢颜轻轻将十九落下的泪舔去,道:“我从来未有过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有你给我的名字,我找回的声音,还有你,这一生都满足。曾经我怨生命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无尽的苦痛。也怨为何上天给我,这样的一生......夜里我总是从恶梦中醒来,梦里总是身陷雾气迷朦之地,似是生之尽头的所在。又仿佛看见,母亲的脸,在白雾之中展开笑容。我跌撞着奔过去,连身上的伤也不知痛了。赤足陷在雪里也不觉冷。一直仰望着那方向奔过去。然而,那笑容仍是不见了,四周只是白茫茫一片,却分不清方向。月光底下我似乎又记得了她的面容,忽地又模糊起来......”
“.......我总梦到马车在沙路上前行,我不知我会被带往夜的何处。也总想着我的生命因何而来呢。被你快吃掉的倾时我几乎哽咽。已很久没落过眼泪,只因自知流泪也不能令自己少些疼痛和辛苦。从来任何人都视我若不见。如同一颗尘埃,不过若有若无......”欢颜叨叨絮絮地诉说着自己的噩梦与苦痛,十九在他的双膝间尽力将欢颜快要冰冷的身体紧紧搂住,要多分给他一些温暖和力量,那手,也揉着欢颜乌亮的发,轻轻触着欢颜温热的泪。
在微寒而颠簸的寂寞里,混着白莲草药味的温暖而残酷的冬天,欢颜在十九的怀抱里哭得像个小孩。
十九柔柔地告诉欢颜,荷并不比他更好,只是因为他属于申,而申也属于荷,他们都是对方的主人,却又都是对方的奴仆,在申怀抱里撒娇的荷并没有值得羡慕到痛哭那么幸福,因为,当荷死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转生的荷再也记不得属于自己的申。他吻着欢颜的唇,淡淡地说:“欢颜,你的痛苦并不是因为满身的罪孽,而是因为将要得到多少幸福,就需要付出那么多代价。我,就是你所受那么多苦应遇到的幸福。”欢颜的泪被十九的唇点去,一滴滴泪都化作在这遥远时空的幸福。
——————————子芫:啊!受不了了!我的H呢?我浪漫温馨的H呢?————————
欢颜的泪,是十九的罪,而十九是受不得罪的:“你受多少苦,我还你多少幸福。”
欢颜笑了,笑着哭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对你好,只因你是我的幸福。”欢颜的笑媚得如柳如烟,似云似霞。
十九在心里叹息:“既然与你做了,那就得负起属于男人的责任。我爱你,是责任,而让你幸福,却是因为我爱你。你的欢颜,就是我的幸福。”
朦胧中,欢颜似乎被带上了月光笼罩的夜空,听着十九在空中飘渺的仙山讲着别人的故事:“欢颜啊,知道么?我曾见到过一个叫云惜寒的人用过一种花式很不错,我们试试吧?”
欢颜迷糊中应了。
他觉察到与十九身体的分离,又仿佛觉得自己的根源被丝绸般的地方含住,在不停地滑动吞吐,他连心也飘向云端,仿佛来到一处仙宫一般的地方,看着有人用同样的姿势吻着身前的人。
那从未被人服侍过的一处在十九的伺候下变得狂野挺立,欢颜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连身体都仿佛快被熔化。一个更加窄小的地方压了下来,束缚的圈弄令欢颜蜷曲成一瘫融化的雪,从十九的身体里传来温热湿润的细腻触感,一点点将自己变得放肆起来。
“啊~都是你,用这么羞耻的姿势。”欢颜脸红得如三秋枫叶,仿佛红叶舞于秋山。
十九轻笑起来:“我给你第一次,你也将你的第一次给我,这很公平。哪里又有什么羞耻?”
“但是,”欢颜羞得连脚趾头也露出一丝粉红,“以前从来没人这样做过......”
十九笑意盈盈地看着欢颜的欢颜,说:“其实,很多有情人儿都这么做。想去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吗?”欢颜说不出话来,只是被十九拥在怀里飞向天狐山外属于有情人的世间。
去向那遥远的未来......
————————————打瞌睡了,受不了了,子芫啊,反正你明天都要开学了,偶干脆明天再写你的H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你的H在明天再写算了。明天写完你的H我就完结,怎么样?对得起你了吧?让偶去睡觉啦,乖噢——————————————————————
栩然化蝶梦庄周,御气乘虚逍遥游。
所谓人生,也不过一梦而已。梦在欢颜,便已足够。
栩然化为魂灵的十九拥着怀中的欢颜来到云惜寒所在的寝宫之中,恰好瞄着云惜寒正与月子芫XXOO,瞧得欢颜连鼻血都差点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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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间云惜寒与月子芫XXOO的H片段。
妈妈回家还未吃饭,趁她梳洗准备上街大约有20分钟空档,先发结局,看H的半夜偶再来补上!
请看H的明天再看。多谢!非我不愿,实我不能,还是先陪吃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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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二人鼻血狂涌的桥段实在是诱惑,差点令两人把持不住之时,一个清亮的声音拉出一声尖叫:“啊~~~~~~~~~~~~~~~~~~~~~~~~~~~~......”赤裸着身躯的云惜寒顿时抢过一旁的薄被遮掩住子芫的身体,至于自己,倒是忘了。
“雅然,雅然......”欲哭无泪的笑扬抱住被活生生吓昏的月雅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而站在两人之前的亦申则是一个字都未吐出来,白净的脸不动半点声色,只是盯着煽情火热的寒芫二人死瞅。
不知什么时候也窜进来的季飞澜更是捧着一堆药瓶诡笑着看戏。好歹晓得了不是?总要过来瞧瞧八卦和桃色新闻的嘛!一边感激月眩的及时通知,一边叨念着幸好来得不算太晚。拖在季飞澜身后一大串的文臣武官齐齐望着相拥的皇帝陛下和云大人,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被见着了,不管愿是不愿,知与不知,月子芫与云惜寒的成婚大典也在筹办之中了。帝王么,总是颜面要紧的,何况,未必月子芫就不愿意呢!
所有欢喜着的人中,大约只有笑扬哀叹着自己的牺牲白白浪费了,或许,还有月雅然在叹息又多了一个人来抢自己的皇帝哥哥,可能,亦申也有那么些后悔没有及时把握爱着自己的人,当然,月眩只感慨着为什么人就变得这么快呢?还不如狐狸坦诚呢......
人生如梦,梦作人生。十九和欢颜终归是将在天狐山绽放欢颜同携百首,那三千红尘的情爱却也不再令两人挂心了。
好好与兰草做做,实现兰草一万三千年来的宿愿。
好好与挽尘度日,不理谁作妖帝谁是七皇子。
好好珍惜欢颜,让自己的人都尽露欢颜。
十九如是笑着想:“或许月眩能够在山下寻得自己的美满姻缘也说不定。哈,方才,方才早已瞅到月眩只盯着那叫笑扬的少年看。”
欢颜却是想着,那叫季飞澜满身药味的紫眸蓝发美人,跟那叫月雅然的清丽俊俏少年倒是一对,真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他问道:“你说,他们会幸福么?”
十九淡然凝视着欢颜,忽而笑道:“三千红尘里的情爱,本来便犹如挖坑。喜欢了便是挖坑,爱了就当填土。这人么,在坑中只要是爱再大的坑也是幸福的。何况,这坑,其实还不算大。”他笑得灿烂的欢颜上,尽是满满的爱意,“挖个坑来跳,其实是最幸福的。因为,你是我挖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