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之乳——蝴蝶

1
那天接到老婆出事的电话，一切就像是平常一样。
葛鸣放下电话，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抓起钥匙连门都没顾得关。
到了医院，准确地说是到了停尸房里，看到那具尸体以后，葛鸣才觉得什么叫累，什么叫难受。
胸口疼得钻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刚1岁的孩子，甚至还没有断奶，他就更难受。
连唯一能寄托心灵创伤的人都离他而去，只留下自己和孩子。
那几天葛鸣看到高楼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爬，爬到顶层才发觉自己竟然想寻死，可笑透顶。
自己还有孩子，不能死。
有天早上，准确说葛鸣能看见自己老婆的照片不哭得早上，没有连药带酒一起吞进肚子的早上。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妈？”
葛鸣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抱着孩子拉着行李就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面。
逃避这可怜的地方，要去海外依靠自己的父母？！
不知道自己适应不适应国外农村的生活。
他脑海里面全是牛仔和羊群。
看着含着奶嘴冲着自己笑得儿子，葛鸣难得也露出笑容，重新振作了一下。
觉得胸口有些痒，随便挠了两下就赶紧登机了。
看着几年没见的父母，葛鸣差点不认识了。
俩人打扮得就像年轻人，牛仔裤，皮靴外加牛仔衬衣。
看看自己，成天家里公司两头跑的人，看上去还没有他俩体格好。
“你需要给自己放个大假，儿子！这里是国外，享受才是主要的。”
坐在越野车里面，葛鸣觉得自己真是老土，现在农场主都开奔驰越野车？！有钱.....
“我没那个心情。”
“小媚的走不能击垮你的生活，亲爱的。”
葛鸣想说点什么，但是害怕一张开嘴眼泪就会下来，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看着旁边的孩子已经睡着，他也干脆闭上眼睛。
什么风景的，他也没心思欣赏。
也许到国外是个不错的想法。
晚上到家里，周围安静的都让葛鸣感觉有些可怕。
人少的地方反而睡不着，还有时差的关系，无奈，他只好起来走到屋门口。
好像这里都是父母的农场范围，他们租赁土地，经营农场。
下面有很多员工，这算是比较正规的叫法。
其实也就是一些牛仔和女工。
父母的头上还有老板，就是土地的所有人，其实葛鸣也不是很清楚。
头一回躺在草地上仔细的看星星，那些星座什么的，他倒还有些印象。
想起来医生嘱咐的话，把一片药含在嘴里。
以前年轻激素有些紊乱，医生嘱咐一定要按时吃药，不然很可能会有心理上的毛病。
这药挺甜的，就是不能和酒同服，他那几天都那么过来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翻了个身，突然看见一双皮鞋，往上一看，竟然是个人。
“吓了你一跳？”
“没有。”
“今天我值夜，这里是农场，总要防一些狼或者狐狸什么的。还有，你在这里很不安全，回去睡觉吧。”
“你是？”
“科尔比.科麦斯。”
“葛鸣。”
“你的名字很特别。我知道，你是麦克的儿子。”
“来这里感受农场生活。”
“啊哈，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对方点着脚，饶有兴致的看着葛鸣。“明天一早你就会彻底感受到。”
其实等天刚亮，好不容易睡着的葛鸣就被吵醒。
穿着睡衣下楼，打开门差点让葛鸣以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
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在路上扬着灰尘，他感觉这几乎就是城市而不是农村。
儿子也被黑人妇女和另外一个黑人孩子背在背上带着。
葛鸣有些担心，想过去接手，却被父母拦了下来。
“说好了享受生活，怎么还有心思管孩子？！孩子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我担心他会不会掉下来或者.......”
“儿子，你操多余的心，不如先管管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
虽然穿着鞋，可是已经踩在泥里，鞋拔不出来，那种可笑的样子让过路的人都哈哈大笑。
可怜一个都市里来的书呆子。
看看周围的人，全都穿着靴子，没有这种烦恼。
没办法，葛鸣只好拔出脚，然后再从泥巴里面找出鞋子走回屋子。
胸部又有些痒，到浴室，才发现胸口那边红红肿肿的。
葛鸣想着可能是一些过敏和不适应并没有在意。
不过他总觉得碰的时间长了，下面还有些反应。
想到应该去当地的医院，走到了却有种想拐回头去的欲望。
几个可怜的老头子拿着排号单坐在那里，葛鸣的英语还没有好到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地步。
轮到自己的时候，突然想回去。
“进来！”
背对着葛鸣的是一个男人，正在收拾桌子上面的东西。
“有什么症状？”
葛鸣犹豫了一下，关上门，摸了摸兜里面的电子词典。
“我........”
“没关系，哦，我是麦克。”转过头，发现是个金发男子，很显然算是这个小镇上葛鸣觉得看着帅的少数男人之一。
“我想我可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拿出电子词典查了半天。
吞了口口水。
“什么？”对方看葛鸣是外国人，自动放慢语速。
“我可能长了胸部。”
说完，看着对方，当然对方半天没反应过来。
葛鸣以为自己的语法不对，重新换了种方式，解开衣服给对方看。
麦克反应过来以后倒是开始笑。
这倒让葛鸣感觉特别丢人。扣好衣服坐在那里。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你要知道你这种病例在这里确实，说真得我工作这些年都没怎么遇到过。”洗了一下手，示意葛鸣重新解开衣服。
轻轻触了一下，感觉那地方不像是肿起来发红发热的状态。
“好吧，之前你有什么病症吗？我是说病史。”
“这是我以前吃的药。”
看了看那些药片，回头看了一眼对方。
“喝酒吗？”
“有段时间酗酒。”
“为什么？”
“我妻子过世，我忘了我在吃药。”
“对不起，这可以理解，你从现在开始把酒戒掉，每个星期来这里一次观察情况。”
葛鸣觉得有些奇怪。“不用吃什么药吗？”
“噢，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吃的药也最好停掉。这样说不定会中止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它还会长大吗！？”葛鸣心里有点毛。
“你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咨询一些教授，毕竟我不是内分泌的专科医生。”
“内分泌？”
“就是你胸前的东西不应该长在你身上。”
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麦克。
“放心，我不会随便透露病人的隐私，这是违法的。”
“谢谢你。”
一个星期后---
所有的人都穿短袖的时候，一个中国男人穿着外套走进门诊。
“噢，天气不错，怎么穿真么多？”
“我想并不管用。”葛鸣关上门，拉开拉链。
基本这次不用脱掉衬衫，就能看出来突出的胸部，顶在他的衬衫上面。
尤其是乳头更加明显的撑了起来。
[一个星期就能从飞机场变成a杯？！]
虽然他多少知道，但是这种速度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你的情况我咨询过教授，他们还没有给我答复，说是需要时间，我想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吃药的好。”
他多少感觉到葛鸣身上的味道跟上个星期不太一样。
“它还会长大吗？”
麦克犹豫了一下。“我想，会的。”顿了一下。“你把你的电话给我，我会跟你联系的。”
郁闷的回到家里。
看着家里没有人，转头看了看那边的牛栏。
很多人都在那里，似乎正在玩什么。
葛鸣考虑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的父母最近这几天都在别的镇子忙，这里的工作基本交给刚来就认识的科尔比。
那小子个子很高大，棕色的头发，蓝色眼睛，算是农场比较活跃的人。
此时的他正在骑在马背上甩着绳索，对准在栅栏边的一头小牛。甩出他手里的绳圈准确的套在牛脖子上。
其他人都在吹着口哨，算是对他的成绩的一种肯定，旁边几个年轻姑娘也都红着脸互相议论着。
“嘿！鸣！”科尔比看见葛鸣打了个招呼，用衣服擦擦汗跳下马。
“跟我们一起玩？”
“不不，我这几天不舒服。”以前他也会骑马，不过这种状态下最好还是不要。
“噢，来吧，如果你害怕我们一起骑。”
“不是这个问题！”被拉上马背，葛鸣多少担心自己的胸部。
但是如果不去的话，或许会起疑，没办法跨上马背，突然感觉外国的马似乎比中国的要高大一些。
突然身后一震，科尔比也跳上马背，拉着缰绳，在栅栏里面走了起来。
其他人当然都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葛鸣很奇怪他干吗不再找一匹马？！
“大热天的你干吗穿真么多？！”说着要帮他拉开拉链。
“不！我很好。”葛鸣吓了一跳。
“好吧，随你。你会骑马吗？”
“会一点。”
“噢，太好了。”他跳下马背，突然拍了一下马的屁股，马一踢腿就跑了起来。
虽然葛鸣会骑马，但不代表他就适应自己的胸部。
那种一跳一跳的肉麻感觉让葛鸣已经有了反应，他迅速拉紧缰绳，跳下马背，没有跟科尔比打招呼就往屋子里面跑。
看到隔壁女佣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喂牛奶，他也放心不少。
跑到自己的房间，喘着气关上门。
好吧，葛鸣承认自己是有点变态，骑个马也会搏起，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之类的他也想过。
但是男人那根是很脆弱的，如果有很多外来刺激，它都是会不听使唤的。
所以，尤其是对于葛鸣这种因为自己喝就造成的后果所引发的变态行为，他多少还能自己接受。
但是如果被外人知道，它一定会找个浴缸什么的把自己淹死算了。
外面隐约听见一些声音，是科尔比的。
那种浑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葛鸣听着怪怪的。
他来回揉搓着自己的命根子，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都掉了下来。
到射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竟然摸着自己的胸部揉挤着。
虽然小了一点，但他毕竟还是胸部。
瘫在浴缸里面连动都不想动。也就更不想出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2
跟医生联系的时间越来越近，看着自己的胸部，葛明甚至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那次没有从楼上跳下去，反而傻傻的又走下来？！
这时候电话响了，看了看不是熟悉的号码，接了下来。
“我是麦克，你的病例资料我已经找到了，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好的。”寒暄一下，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他甚至感觉到以前觉得美丽的太阳，怎么就变得真么刺眼，真么难受？！
他感觉自己就跟电影里面的吸血鬼一样，见不得人，见不得光。
觉得走在路上的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胸部猛看。
赶紧收了收身子，用胳膊挤着。
突然马路上出现一个骑马的人，葛鸣觉得眼熟。
“嗨，明！”科尔比喜欢早上骑马做个简单的运动，一天的身体都会处于最佳状态。
不过葛明这个中国老板的儿子就感觉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阴沉沉。
甚至没有一天感觉舒服过。
也许就那么一次，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那天夜里。
科尔比真正感觉到这个东方男人的魅力，只是他显露美丽的那一刻太短暂，让他还来不及去品味，就被他自己收在身体里面。
葛明不太想让对方看出来自己身体的情况，快速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他在公车站坐在凳子上面的身影。
“去哪里？我开车送你，等我一会儿。”
“不...”不等他开口，科尔比已经骑着马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辆宝马的越野车停在他脸前。
他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也算世道？！农村的都开宝马，真不知道自己这个白领是不是真的是个白痴~
“这几天看你精神不太好，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挺好。”
“那天骑马不好吗？我觉得你技术不错。”
“我只是不太舒服。”
到了咖啡馆，科尔比还想说什么，不过看他慌忙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咖啡馆大早上人不多，透明的玻璃窗旁边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看上去打扮得很得体。
葛鸣径直走了过去，对方放下咖啡杯，笑了笑。
那种笑看上去就像是个情场老手。
而科尔比对葛鸣的印象始终处于单纯的境界中。
当然麦克也看到了对面还没有开走的宝马越野车。里面的男人似乎很眼熟。
“你朋友？”
“我想我拿了资料就走。”
“噢，给你。你回去仔细看看，这几天我再联系你。”
正准备起身，麦克突然抓着葛鸣的胳膊。
“怎么了？”
“耳朵靠过来。”
葛鸣觉得奇怪，靠过去耳朵。
“那边宝马车里面的人该生气了，我保证。”
说的葛鸣莫名其妙，突然就听见门口的风铃一阵响动。
就发现科尔比站在他俩面前。
“麦克！”
“嗨，好久不见。”
“你这个家伙！明，跟我走。”怪不得，他懂了。
蒙古大夫找上葛鸣一定没什么好事情。而且那个色狼大夫！
不等葛鸣解释什么，他拉着他就离开咖啡馆，幸好资料什么的都拿在手里。
而麦克则笑眯眯的看着莫名其妙的葛鸣。
转眼想了想对方的胸部，还真是他看过最美的乳房。
女人看见了一定嫉妒死，神赐的东西竟然长在不该长的地方。
回到家里，科尔比的表情都不怎么样，不过他一直忍着没发作。
“不要靠近那个人，他很危险。”
“他只是个大夫，你们认识吗？”
“他是个色狼！”
葛鸣觉得有点搞笑。
“我是男的，这跟我什么关系？”不过看他的样子，确实会让很多女人喜欢。
跟科尔比道别以后，回到房间，顺便看了眼儿子，在小床上自己玩，看见自己笑眯眯的。
放心不少，便关门到房间里面看文件。
看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不过最后一些用红色麦克笔写的字让他很奇怪。
仔细察看了一下。
同时，麦克的手机响了。
“喂。”
“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对方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笑了笑放下笔。
“我想我前面给你传的资料已经很明白了，你这个病，我想多少也会随着年龄慢慢的好的。”
“那我何必.....何必那么做，我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