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听,顿时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东方委屈说:“不怪人家……呜……真的不怪人家……都是秦安啦!他看的太严,人家都找不到时间……吃你豆腐……”
东方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握紧右拳,说:“那独孤大哥,你要吃我豆腐又对了?”
“呐~~谁叫东方你这么美呢?人家忍不住想……那个……嘛……”独孤学着雏田的样子扭着手指。
东方不经意的抬头,正巧看见小凌站在门外,脸色已是铁青。东方坏坏的笑起来。
“哪个呀?独孤大哥~~”东方冲着独孤笑。
“就是……那个……嘛……”继续扭手指。
“哦~~那个呀!”东方装作恍然大悟。
“你明白?!”独孤惊喜的抬头,看着东方眨啊眨啊他的大眼睛。
“呀!小凌好啊!”东方笑嘻嘻的抬头和小凌打招呼。
独孤惊恐,一个懒驴打滚儿跳了起来,想赶紧溜。谁知后脖颈的衣领被小凌拎在手里。
独孤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长得没有小凌高!他只好献媚的转过头,和小凌打招呼:“凌啊!今天天气真好哦?”
“你死定了!”独孤看见秦安幸灾乐祸的笑着对他打口型。
无奈,独孤也知道,自己啊……死定了……
小凌没有说一句话,拎着独孤走了……
“啊~~~~~~救命啊~~~~~~~~~~”惨叫声,绕梁三日……
—————————————————————————————————————————— 在此之外的一个院子里,一个丫鬟和一个侍仆抬起头,看向惨叫声的来源处。
“啊,老爷又被少爷抓到了吧?”丫鬟无奈地说。
“一听声音就是了啊!老爷每次都这么倒霉。”侍仆替独孤惋惜。
丫鬟一巴掌拍在侍仆的脸上,怒道:“什么?!你们男人好色有理啊?!”
“没理没理……”侍仆委委屈屈的附和着……
——————————————————————————————————————————
东方看着独孤的背影,莫名的笑了。他忽然想起了回来的那天——
“独孤大夫,为什么要救我们?”
“想救就救喽!”
东方解开自己的衣服,抱住独孤。
“独孤大夫……我可以还你……”
独孤看着东方的眼睛,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舔舔东方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贝齿,仿佛有自主意识的钻了进去。
东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吻。这个吻,有苦涩的味道……
突然一阵风刮起,东方睁开眼睛,刚才正在亲吻着他的人不见了,只留下一句飘渺的“对不起……”
东方静静的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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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转另一头——
独孤被小凌暴打一顿后,独自回房。
他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哭……
怎么办?该怎么办……
心好痛,他的心真的好痛……
每天的每天,都要装作玩笑似的吃东方的豆腐。天知道!他是多么想告诉东方他爱他!
可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秦安好不容易的,和东方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了,怎么可以再给东方困扰呢?
心好痛好痛!眼泪都忍不住的流下。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你回答我吧!我该……怎么办……
22、东方出嫁
一年后——江湖上传出了东方不败的死讯。
又一年后——江湖上传出了秦安与独孤求败的义妹成亲的消息。
今天是九月初六,这时的武城还是寒雪飞飞,独孤家却是喜气洋洋。
独孤家的大门外挂着两盏红红的大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喜”字。原来,今天竟是秦安与东方红的大喜之日。
东方红是谁?是大名鼎鼎的独孤大夫的义妹!可是,秦安怎么会和东方红成亲?
原因就是——东方红长了一张貌似东方不败的脸——这也正是她会成为独孤的义妹的原因。
四四方方的院子,摆满了一张长八仙桌。丫鬟、侍仆上菜的上菜、端酒的端酒,忙忙碌碌的招呼着江湖上有名的众侠士、少侠、前辈。当然,年轻貌美的丫鬟的目光,总是随着少侠转。
我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摸着我那纯白色的玉笛发呆。
今天是我最爱的人和别人成亲……和别人成亲……而这亲事竟还是我亲手搭的线、牵的绳……
是的,东方红就是东方不败。
这个主意是我两年前想出来的,这个计划也实行了两年——今天也成功了。除了我的人和当事人之外,就没人知道这个真相,秦安和东方也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虽然心里想着:爱的人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可还是……心还是酸酸的。
我今年二十五了,人生走过了四分之一,却也是虚度青春,这十多年竟也算是为别人活了!
而这个“别人”,今天却是和另一个别人成亲。
小凌今年也二十一岁了,照理说这个年纪就算没成亲也该有女朋友了,可是我却连一个和小凌“暧昧”的女人都没看见,这让我有些惶恐——小凌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毛病?
这个结论被我自己推翻了,小凌这么聪明成熟的孩子……不,男人,他要是有病,我想我就是精神病了。
不论他怎么样,也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比我还成熟,稳重。
……
思来想去,我决定带着小凌离开这个家——给东方和秦安一个单独的空间,也给我自己一个游山玩水的时间。
既然东方已然嫁人,我也该重新找个人爱了!就趁这次,再找个好人爱吧!
决定后,我穿上压箱底的唯一一件蓝纱衣,上好装,披散着一头长发,拿着我的玉笛,赤足走了出去。
“嘶~”我听见了所有人惊讶的吸气声。
我一笑,倾国倾城,魅惑众生——这就是化妆的功劳。怎么说上辈子也是一个首席化妆师——的女儿。
我走到了中间,在手上的玉笛灵巧的转了一圈儿,笑着说:“谢谢各位武林同道、少侠来参加求败义妹东方红的亲事,求败在此不胜感激。”说着,左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阵乐声响起。
“下面,由求败为义妹、妹夫歌上一曲,作为他们成亲的贺礼。”我扶了一下长发,悠悠唱起:“
年少轻狂,剑一把一身傲骨。
感怀春秋,从不借酒酒消愁。
少年回忆,
爱恨情仇。
十年过,傲骨不再。
少轻狂,被岁月磨没。
感悲秋,
谁还可以,将过往追回?
酒一杯,请君同我一同醉。
醉红尘,只为爱一回。
不怨天,只怨命运轮回。
情一世,注定没有结尾。
年少的傲骨,为君撇下。
少年的轻狂,为君不再。
君可知天地宽大?
爱不尽咫尺天涯。
日出东方,黄昏为君落下。
唯我不败,与君共谱,佳侣神话。
愿千世轮回,可与君重归。
一同共赴,千世情仇轮回。”
唱完歌,我接过小凌递过来的一杯酒,向众人笑着说:“此曲名为《东方日出曲》,是在下为我的义弟——东方不败所作的。今天唱来,是给东方听的。”笑着说完,我转过头,阴冷的对秦安说:“秦安!今天,我将我的义妹红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除了小凌以外的唯一的亲人,若是你令他委屈了,我独孤求败在此发誓,决不让你好过!若你负他,不论海角天涯,我独孤求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天上巧然的打了一道闪电、响了一道天雷!
我听到有人忍不住吞了一声口水。
我笑了,将手里酒杯中的酒慢慢饮下,柔声说:“当然,秦安,你对红儿好,这些对你来说就没有威胁了——我也相信你,不会负红儿对吧?”我转过身,将酒杯扔在地上,地上随即响起了清脆的碎裂声。我边走回屋子边说:“我不仅医术还可以,我的毒术更好。我想你不会想做我的实验品吧?小凌~~~代我招呼客人,我先回屋了啊。”
接着又恢复了喜洋洋的热闹,只是我的那翻话已经深刻人心了吧?
呵呵……
23、保重
第二天清晨,武城外的小道上,两个白衣少年骑马而行。一个面容清秀,看起来似乎二十来岁,仔细看却又不像,令人捉摸不透年龄;另一个却俊美异常,也是二十来岁的年龄,却浑身透出着冷凝的气息。
那个俊美的,自然是小凌,而那个清秀的,才是本人。
昨天决定的事,今天我就履行了。所以,我拉着小凌,又开始了游山玩水的路程。不过每次我一要放松一下,就会有麻烦的事找上门来。啊!希望这次不会有事。
我们两个骑着马,悠悠闲闲的边观赏着路边的景色。虽说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天然奇景,却别有一番滋味:路旁的树上叶子已落,却挂上了银白色的冰霜,看起来晶莹剔透,如美丽的水晶,令人心醉。
“凌~你说我们先去那里好呢?事先去看江南的水乡?亦或是先去爬号称第一山的‘连云山’?”决定这种事情很费脑子的,所以我聪明的把这个权利交给了小凌。
“先去……”小凌话刚说一半,眼神突然凌厉,右手一伸,接住从傍边树上掷来的暗器——一把飞刀。
这顿时让我联想到了小李飞刀。我皱眉,看向扔来飞刀的那棵树。
一个身着青衣的人跳了下来,落地后一瞬间从右脚裤腿里拔出一把短刀,挥刀刺向小凌。小凌翻身下马,左手按在那人肩上,借力落在那人身后,一掌打去。那人迅速蹲下身,横扫一腿。小凌收掌,向上凌空跳起,从背后拔出“凌云”剑,斜扫下来。那人急急向后一躲,却躲闪不及,被小凌从左肩到胸前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那人的青色衣衫。
那人捂着伤口,半跪在地,小凌的剑架在他的颈上。
“你是谁?”小凌冷冷的开口。
那人还未开口,又有人从四周一一现出身来,在我和小凌惊讶的眼光中,一齐跪下说道:“参见凌少主!”
一共有三十个人,都是青色的衣衫,都有三十来岁,都是武功高强的一流高手。
怎么回事?突然领悟,大概是小凌的亲人的手下吧?此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凌要离开我了。
“你们……”精明如小凌,也有惊讶的时候。他大概也想到了吧?可能这些人是有关他的身世的,所以才紧张?否则小凌怎么会如此失态?
“我们是主人派来的,请少主跟我们回去,再一一详谈。”看似领头的青年恭敬地说,完全没有作假的样子。
是真的吗?这些人……小凌的身世是什么?我凄凉的看向小凌,他也要离开我了吗?
小凌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冲那些人点点头。
三十个人站立起来,使轻功朝着南行去。小凌紧紧跟随。
我站立在原处,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凌厉,快步踏雪追去。
他们现在在我面前的一个茅草屋里,而我站在门外——对青衣人而言,我是外人,不可以听他们的话。而小凌也只能仿佛安慰的拉一下我的手,就跟着他们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小凌和那些人走了出来。
小凌挥挥手,对着那些人说:“百米外等我。”话刚讲完,那些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拉起我的手,只是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印在脑中。我瞬时紧张的不行,不祥的预感越发严重。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他终于开口:“阿孤……我要离开……对不起……”
我听见我被冻僵的声音,之后又碎裂。再也忍不住不安,我扑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怎么……怎么可以……你也要离开我吗?”我带着哭腔的说,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我……我的父亲还在,我的母亲也还在。他们说,我是和他们走失的,他们找了我好长时间……如今,终于找到了……而且母亲也……生病了……”小凌的声音在颤抖。
“你能肯定,是真的?”我怀着一丝希望的问他。
“能肯定……他们说出了我身上的胎记……”
“你小时又聋又哑,怎么能肯定他们不是故意要遗弃你?!”我推开他,看着他的脸,刻薄地尖叫。
“阿孤……”小凌的右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想赌一下,赌一下……”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神情。
我低下头,说:“嗯……你去吧!”
他猛然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我自己去玩儿,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如果要找我……找我……可以通过‘鸿’,我不是早就把‘鸿’的调派令牌给你了吗?你……用着它吧!对你有用。”我喃喃的在他怀里说着。
“嗯。”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注意身体,虽然你现在已经百毒不侵,但也是要小心些毒啊什么的,没准有什么毒对你有效。”
“嗯。”
“记得你的头发,要多护理,我好喜欢的。”
“嗯。”
“还有,不许去花街柳巷的!那里传染病多。”
“嗯。”
“还有还有……记得想我。”
“……”
“……”
“嗯。”
“多保重。”
“你也一样。”
“知道了。”
小凌走了,我就剩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