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离开之后爸爸怎么办?孤儿院又该怎么办?
“莫邪,你不要小看我了。再怎么说我至少还是堂堂殷氏的副总裁,相信一个小小的上地开发案我还有否决的权利;而爸爸那边,先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殷水遥的阴谋后,你想我会不防范吗?”
“可是……”
“莫邪,一旦我插手管圣彼得孤儿院的开发案,殷水遥就猜得出你将事情告诉我了,和他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我不怕他,可难保他不会出小人暗招!莫邪,我能保护一人两人,却无法保护全部的人:我相信殷水遥能力再高也高不出殷氏这片天,你离开台湾回到美国他就没辙了,要不然他不会用爸爸的安危诱你回来了是不?”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
“我知道你放不下爸爸,姐姐答应你,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爸爸的安危,我还比较担心你。在殷水遥心里,你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所以他才第一个针对你,现在又因为你向我坦白而让他的计划落空,对你的怨恨绝非一般。严格来说你的处境远比我们任何人危险许多的。”
思忖了会,殷莫邪才同意殷遥蓉的意见。没错,殷水遥的确是将他视为这并吞案的主凶,如果他逃了,那么可以转移他对其他人的注意,让报复心重的殷水遥只针对自己?
见殷莫邪不再反对自己的意见,殷遥蓉才道:“那你先回去,我会尽快帮你安排好出国的事宜,莫邪……在这之前就先委屈你了。”
朝着殷遥蓉不满歉意的脸,殷莫邪缓缓摇头。如果可以换来爸爸和孤儿院孩子的安全,苦一点又何妨呢?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人群来来去去、交谈声、离别声、机场空服人员甜美也显得公式化的播报声,形成一个嘈杂而混乱的场所。
在这些人中,殷莫邪就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模样和周遭吵闹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低下头,再度凝视手上的纸条。
“已准备完成,十二日中午十二点,前往机场,自有人出面安排。”
就是他现在独自一人坐在机场空等的原因。
和殷遥蓉说开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整整一个礼拜,他不知道殷遥蓉的打算,更担心自己会露出马脚让殷水遥察觉,就这样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直到这张字条在昨天与殷遥蓉擦身而过时被塞入他手里。
早上到公司时,他还在为该用什么理由好离开殷水遥而不被察觉,哪知前脚才进办公室,后脚殷水遥就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招了出去。
谁打的他不知道,可是由殷水遥神色匆匆的表情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和他关系匪浅的人才对。
不管这个人和殷水遥之间是什么关系,殷莫邪只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他就趁这机会依纸条上所说的赶到机场,等着联络的人出现。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呢?
时间已经快到了啊——
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靠近班机起飞的时间,殷莫邪的不安就愈加旺盛,猛然感觉一股压力袭上身,同时,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就这么映入眼底。
那冷冽如冰的气息……那双皮尔卡登的皮鞋……莫不让殷莫邪不由自主地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在这里?疑问比不上升起的害怕。
就算不看着来人的脸,殷莫邪也清楚知道那张脸此刻多么骇人,因为知道才更不敢抬头。
“亲爱的舅舅,可以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吗?”
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刺入身体,几乎冻结他所有的呼吸。
“看来舅舅真的没有将外甥的话放在心上,要不然舅舅怎么会在这里呢?”
咬着贝齿,殷莫邪连反驳的话也没有力气说了,只能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
“真是不应该啊!舅舅,对不听话的孩子父母都是怎么做呢?看来我也该让不听话的坏小孩受点惩罚才行是吗?”
刺讽的冷哼中,殷莫邪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拉起,惊惶失色的他更在看到殷水遥阴冷表情时没命地挣扎起来。也因两人的举动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不知道耶……”
“大家吗?”
“喂,要不要去通知航警人员啊?”
求求你们哪位好心人快去通知吧,求求你们。无法言语的殷莫邪只能以着恳求的眼光看着周遭的人。
然而阴险的殷水遥哪能让航警人员过来?于是,殷水遥将他一把扛上了肩,举步就朝着机场大门而去。
此举吓得殷莫邪几乎是脸无血色,双脚被殷水遥紧紧抓着的他只能不停地挥打着双手,扭动身子,试图让殷水遥无法抓稳自己。
“这位先生,请你等一下。”公式化的叫声让殷水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是闻声赶来的航警。
看到他们,殷莫邪就好象看到救星一样挣扎得愈加厉害。可欣喜的眸子猛然化为惊骇,瞪着那个从人群中走向那些航警的人。
“各位,各位,请不用太过紧张,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一场。”
“你是?”
“我叫邵廷洛,是个医生。而那两位一个叫殷莫邪,另一个叫殷水遥。”
航警接过邵廷洛出示的身份证,确认无误后又问道:“都是姓殷?是兄弟吗?”
“不,不是的,他们是舅甥。”
“舅甥?被扛着的那个是外甥?”
“不,是扛人的那个才是外甥。”
“外甥扛舅舅?在公开场合公然绑架自己的舅舅?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这全是一场误会啦。事实上是因为想阻止殷莫邪——就是那个被扛着的人出境才会这么做的。”
闻言航警皱起眉头道:“阻止?我想那个人应该是有自主权的成年男人了,你们这么做可是涉及人身自由了,这种举动也已经构成绑架罪。”
“当然,当然。可是这也得在对方是神智清楚的状态下才能有自由行动的权利是不是?今天会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我朋友的舅舅老是幻想有人要对他不利,还会无端施暴。如果让他上了飞机还是在机场大吵大闹,这都不好是不是?”
胡说——胡说,他胡说!我没有神经不正常,我没有啊!殷莫邪忙不迭地摇头。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还真是误会了。”
“是啊,是啊。”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看航警采信那男人的说辞,殷莫邪在心中不停狂叫,可是——没有人听得见……
看着航警转身而去,殷莫邪不禁红了眼眶,听到那个自称是邵廷洛的男人拍拍殷水遥道:“搞定了,走吧!”时,他绝望地闭起双眼。
再怎样也没有料到殷水遥竟会带着自己回殷家,但意外的是,平日仆人甚多的殷家在这时竟然静得仿佛没有半个人似的,就连平日最尽忠职守的奶妈也不见踪影,为此,殷莫邪本已忐忑不安的心再添一缕疑惑。
没让他有太多的时间细想,殷水遥在将他扛进大厅后就二话不说地将他丢到地上。纵使地上铺着地毯,也仍疼得殷莫邪龇牙咧嘴,闷哼连连。
脱去西装外套,扯掉领带,殷水遥弯下身将殷莫邪翻转过身,然后将之压倒在地毯上。
乍见殷水遥森冷的眸子与狠绝的神色时,殷莫邪也顾不得疼,奋力挣扎。殷水遥的眼神及脸色都让他全身警铃大作,心跳也因为惧怕而加快鼓动,脑海里只闪着一个字——“逃”!纤细的双手拍打着,两腿也用力踢蹬着。然而殷水遥亦非省油的灯!
只见他手挡脚,非但没让殷莫邪挣脱,还让自己置身殷莫邪双腿之间。
一旁将两人举动尽收眼底的邵廷洛也不禁一脸愕然。“呃……水遥,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吧?”
“不行吗?”扬起了眉头,殷水遥开始不悦地瞪着鹰眸。这双手——很是烦人!
“可是……这里是大厅啊!”他真要在这里做?纵然是主谋者之一的邵廷洛也不禁为殷水遥的决定而大感诧异。
“那又如何?”要进行报复,难不成要请风水师来看风水啊?
“但是……但是……水遥!”惊愕地看殷水遥极不耐烦地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也随着落下的手而在偌大的大厅间响起。
注视着殷莫邪那张因为自己的暴力而明显浮印起手掌印的脸,嘴角边的鲜红反而令他笑了,回头迎视邵廷洛的眼却寒得摄人。“怎么?你似乎有意见?”
这……这是殷水遥吗?这真是他所认识的殷水遥吗?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在他面前的殷水遥和他记忆中的殷水遥阴冷表情下。
“没事就滚出去!不要忘了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看到殷水遥用力撕开了殷莫邪身上的衣物,听着殷莫邪每反抗一次就被重重的掌掴的声音,邵廷洛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而上,尤其在看到殷莫邪的脸已是青红肿胀,却仍不放弃地妄想挣扎的模样时,邵廷洛发现自己的手在不自觉间紧握成拳,怒气也正快速往上窜升着。
“够了、够了!殷水遥,你想打死他吗?”看到殷水遥再度扬起手,邵廷洛再也忍不住喝阻。
手一顿,殷水遥缓缓偏过头,眼底是讥讽的冷和无情的冰:“怎么?你心疼?”
“不是……”
“不是就滚出去!”
“水遥!”看到那又将落下的手,邵廷洛不禁急叫,“你不要弄错了,我们是想报仇不是要杀人——”
“废话!他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你还……”眼光再度落在委靡地倒在地毯上的殷莫邪,明明就快晕厥过去的人了,却仍想坐起身,试图想用颤抖的双手推开压制在他身上的殷水遥,那模样看得他不由得鼻头莫名的泛酸。
“还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没跟我说你和心语一样,那该死的良心在这个时候泛滥成灾了。”
“当然不是,可是……”
“既然不是就快滚,不要妨碍我。”语毕手也毫不留情地跟着落下,一巴掌甩得殷莫邪再度扑倒在地。
“水遥!”
“滚出去!”
邵廷洛明白就算他说破嘴也只会让殷水遥的怒气亦加不可收拾,另一面也是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心疼一个恨了十六年的仇人,于是他只有选择离开,离开了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不……不要走……救……我……迷离不清地看着逐渐离去的背影,殷莫邪好想叫,好想求……但是张了口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啊呀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的手没有让邵廷洛回头,却落入了另一只强劲的手掌里。
惊恐地看着殷水遥拉起他的手,像在审视着什么一般瞧着,突地笑了,笑容中手猛然地往下反折!
喀的一声异响,嘶哑的尖叫跟着响起,纤弱的手腕硬生生让殷水遥给折断了。
泪,因为痛而无法抑止的流,瘦弱的身躯更是一次次的痉挛,刹白了颜也汗湿了身。弓起身,扶抱着红肿的手腕,殷莫邪几乎哭断了气。
冷眼看着殷莫邪那气若游丝的模样,殷水遥得到的满足也在刹那间沸腾到最高点。痛吧,哭吧!殷莫邪,你要付出的不会只是这样子而已,不会的。
阴沉地抿嘴一笑,殷水遥伸手见关于没有的双腿拉开,让他的私处尽露于眼前。阴驽的寒瞳看着神智昏沉的殷莫邪,殷水遥一面将手缓缓触到殷莫邪臀上,一面慢条斯理地道:“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机场吗?”
静默着,殷莫邪只是紧闭着双眼,汗水涔涔地颤抖着,仿佛没有听见殷水遥说了什么。
殷水遥也不在乎地续道:“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奉劝你,下回想设计别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在办公室,要不然就干脆公诸于世好了。”
“不过你也真让我失望,害我不得不怀疑十六年前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没有脑筋,要不然怎么会叫一个思想天真的人给搞得如此下场?你想,对你和殷遥蓉我有可能不防吗?我正好有事外出你不觉太过巧合了吗?”
殷莫邪依然不做任何表示,若没有那轻微抽噎的呜咽声和难以抑止颤动的身躯,殷水遥差点要以为他是不是就这么死了。
“还是你是故意想要我处罚你?故意要我——疼爱你?”恶意的谚语是毫不掩饰的羞辱,然而殷莫邪依然无动于衷。见此,殷水遥火了,殷水遥将殷莫邪的臀部抬高,报复式地将自己的分身插入殷莫邪的身体里……
“呜……”一阵足以让人昏厥的剧痛传来,殷莫邪痛苦万分地拧起眉,嘴巴张开却叫不出声音后又紧紧咬住,牙齿咬伤嘴唇,溢出了刺目鲜红。
干涩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强行进入的巨大,愤怒让殷水遥的感觉麻木了,浑然忘记了疼痛,这副身躯总是这么的生涩僵硬,不论他抱过几次,不管如何的恶意侵犯、玩弄,每一回拥抱殷莫邪都让他有种第一次的错觉。
殷莫邪几近失去意识,犹如强暴的拥抱,殷水遥不是因为爱而抱他,而是为了报复而抱他,他无力拒绝也无法承受,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痛感逐渐麻痹,就连意识也远离了……鲜血从被咬破的地方缓缓流了出来。
红色让殷水遥猛然清醒过来,他看到唇角的血还有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拥抱他的时间多了、次数多了、眷恋也不自觉间加深了。
只是他不愿承认……只将一切全归于这是自己应得的报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叫喝让两具纠缠的躯体停下了所有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来处,却看到殷昊老迈的身躯摇晃不定的站于大厅门口,老眼里尽是不敢置信与伤痛欲绝。
看到那立在门口的人,殷莫邪如遭雷击一般僵住了,眸子猛然圆睁,漫天的羞惭让他不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掩住了脸,说不出话的喉咙发出了尖锐且骇人的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会在这里?为什么偏偏叫爸爸看到这一幕?……为什么?叫声凄厉,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也唤醒了殷昊震撼过度的神智。
“畜……畜生!你在做什么?你在多你舅舅做什么。”怒发冲冠的殷昊气急败坏地朝殷水遥叱吼着。
微一扬眉,殷水遥却一脸从容道:“做什么?就做你看到的事啊。”
“你!你这畜生……”怒眼暴睁,殷昊只觉心脏一阵抽痛,眼前一黑,叫他险些一头栽倒,虽然及时靠在墙上,却已神色苍白气喘吁吁。
看着殷昊的模样,殷水遥暗自一笑,却重重提腰挺进殷莫邪幽穴里,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出了殷莫邪痛苦的叫声,也同时更加震怒了殷昊。
只见他猛然站起身,痛心疾首的再度怒火骤升而吼着:“住手!住手!”
“住手?呵呵……为什么?”毫不在意殷昊涨红扭曲的脸,殷水遥更加恶意地加快进出的速度,引得幽穴早在他一次次冲刺下变得软化的殷莫邪,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又一声难奈又似呻吟的哼声。
每一声无不深深地刺入殷昊怒急交加的心,望着眼前那惊世骇俗的情景,殷昊无比震怒地瞪目呆立。越是看着,体内的血液就亦发的加速流窜,鼓噪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羞于面对父亲却又无法不去在意的殷莫邪,事实上将殷昊的表情一一看尽。在看见殷昊摇摇欲坠无法站稳的身子时,他又惊又慌地想冲过去,然而虚弱不堪的身子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身体才挺起数分又跌了回去。
但就在这挺起又躺回之间,反而更贴合两人结合的身子,酸麻难言的感受恍若电流般从口处窜升,血液在刹那间沸腾鼓动,令殷莫邪和殷水遥不约而同地发出类似愉快的轻吟。吟哦声同时惊住两人,也让殷水遥恍如见到鬼魅似的抽身而退,更视殷莫邪为烫手山芋般将他推离。
此举不只出乎殷莫邪意料,更让殷莫邪无法防卫而再度重创早已受伤的左手腕,痛得他弓身惨呼。
“莫邪?莫邪你怎么了?”看见殷莫邪痛苦万分的模样,殷昊这才发现他早已肿胀的手腕,再也顾不得什么,冲到殷莫邪面前扶起他关心地审视。
“呜!”审视举动却也牵动了殷莫邪的伤口,不禁又是一声闷哼。
听及痛哼,殷昊吓得不敢再动一下,只是心疼万分地抱着殷莫邪,愤然瞪向殷水遥叱道:“是你对不对?”
“你指他的手?”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震动的心,殷水遥故做冷静道,“你放心,只要不去动、不去摇,他那只手就还有能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