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火柴的小男孩——小子无言

从那个形状我就知道是吉他。
你猜什么？
吉他。
你怎么知道。
就不告诉你。
算。
打开，看喜欢不喜欢。
我得承认，是个高档的货。用手轻轻一抚，就知道是手工作品。就着昏暗的灯光，钛金属壳闪的光是温润却不耀眼的，声音清脆却不张扬，浑厚却不沉闷。
喜欢？
我点头。
喜欢就好。多少钱买的？
18000。贵啊。
的确。
去，上去唱一个，我喜欢你拨弄吉他的样子。
伴着吉他浸脾的芬芳之音，一首张震岳的爱我别走。
唱完雷扬第一个鼓掌。
怎么谢我。
什么意思？
你收了我的东西总该有所表示吧。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没说要啊。
那你不是说你喜欢啊。
我非常喜欢，但我没有说要啊，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那么喜欢，又花大价钱买的。
你小子，你小混蛋，你行啊，你存心找死是不是啊！雷扬动火了。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有个吉他了，虽然便宜，但跟我7，8年了，习惯了。再个你这个东西太贵重了。。。。。，你也喜欢，你自己留着吧。
你放屁，不是为你，我买这个，我留着自己弹。你存心的是不是啊。看来你没有吸取教训。转身走了出去。
你快走啊，端酒的小李跑过来对我说。
你快走吧，别站在这里。走，往哪里走啊，雷扬要对付一个人。。。。。。，打就打吧，又不会死人。
果然，和雷扬进来N个人，我好笑，对付我一个人，这个规格倒是不低。
你进来。
他像风一样从我面前过去进入包间，我也尾随进入。
门碰的关上了。
我蹲坐在墙角。
呵呵，你挺自觉，早干什么了。
顺子蹲下来，看着我，笑着说，小帅哥，过会可不要怪我下手狠啊。
雷扬手中拿着我的吉他，他人扔给了顺子。顺子拿出腰上的折叠刀，一下划断了两根弦，翁的一下声音。
你干什么？我欲冲上去。却早被两个人牢牢的按在地上，不能动。
雷扬，你干什么？你要打就打好了，这个样子干什么？
呵呵断了你的念头，你就会接受我的吉他了。
要不要我的吉他。
不要。
翁，有是两根弦断了。
再不求我，就砸了它啊。我数三，1。2。…..
我要。
对了。过来拿着这个吉他。
我过去紧紧纂着他的吉他，手在颤抖。
他把我拉坐下，说，激动什么，是非常恨我，特别想砸我，我不还手，让你砸。
我不敢。
要记住，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别人和我对着干。
我无话说。
那你说介于你今天的表现应不应该赏你一顿打。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你说我也不能让他们百跑一趟啊，你看，还是上次伺候你的原班人马，我，对你好吧。
好好。。。。。
那哥对不住你了啊。
我听见顺子他们啪啦啪啦手指的声音。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雷扬，。。。。。，我错了，。。。。
你说什么？
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呵呵，是吗？
我以后不敢了。
迟了。真的迟了。他准备往外走。
雷扬我求你。你不就是还想我跪下吗？
这回不一样，跪下也不顶事了。
还记得上次过后，我和你说的话吗？
不记得。
你记性真差啊。我记得。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
那就要他们执行家法了啊。
呵呵别害怕啊，你不是说过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嘛，当时很勇敢啊，现在。。。。。。
顺子，他们真的拿进来几根棍子。
看来我只有认命了。
本来，得罪权贵的人都不会有个好下场的。挨一顿打也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实际上我是不准备反抗的，但是他们误会了，以为我一定会回手反击的。当时我只是准备用手把头抱住而已，就这么简单。也可能是我动作过大了，但是我记得我就是稍稍的抬了一下头。
一计闷棍就砸在了我的头上，疼倒是没有多少，就是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浑然倒地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倒下去的时候我是感觉到有一点热乎乎的东西从我的头上流下来。
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医院里，也不是在地府，但我面前活脱脱站着个阎王，在他的阎王府。
哎，终于醒了啊，你这回赚了啊，魂都被你吓出冷汗啊。
雷扬。面目依旧可憎。我不想看见他，就转过脸。
呵呵，还好，没有伤到脑子，不想看我，说明还记得我是谁。那个这回的事情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真不是存心的。你要有点良心，就应该知道我平时多疼你，绝对不会。。。。。
我实在是不想看见他，所以没有理他。
你不知道背对着别人说话是个不礼貌的事情啊，说完就一把把我的头给扭了过去。
头像撕裂了一样的疼，我愤怒的看着他。
哦，SORRY，啊弄疼你了。那个呵呵是有点过分，棍子敲到你头上了，不疼吧？伸手就摸。
我用手挡开了。不不不，一点都不疼啊，那棍子是木头的吧，你看，您老人家粗心吧，因该用铁的啊，那样就容易放血了。
哈哈哈，我看看，你是被打晕头了，还是生气说气话。
不不不，雷大爷打我生什么气啊？那是什么身份啊，打你是看的起你啊，荣幸，祖坟上冒请烟了。
真的生气了？他摸我的头。
别啊，你身份尊贵，我身上可脏了。
你受了委屈，说几句气话，也是应该的，就不和你计较了。叫顺子过来给你道歉，总可以了吧。
顺子笑嘻嘻的过来。那什么，哥们，昨天出手过分了，不打不相识啊，以后就。。。。。。
装佯。我心里想
好了，结束了。
雷扬，你不是一般的讨厌。
呵呵，说什么？大点声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那个，别以为我就怕你，你你，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很虚了。
真的？呵呵，我也没有要你怕我啊，，别人见了，以为我是个什么土霸王。
不，您怎么会是土霸王啊，谁这么没有眼力，你就是翻版黄世仁啊。
黄世仁。是谁啊，听着熟悉啊，好像那里见过。
你不知道啊，黄世仁，他可是个大好人啊，过去专门接济穷人，雪中送炭的。
真的啊，可是我透过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言不由衷。顺子，进来。知道那个黄世仁，是什么人？
好像是恶霸啊
你出去吧。
呵呵，这位小哥，你指鹿为马的本事倒是不小啊，夸人的方式也很独特，但我怎么看，就是和找死是同一个意思啊。说完一脚就踩在我后背。
我就说你了，怎么了，刚才说的还算客气的，还有更难听的，这个你就受不了了啊。后来想想当时真是昏头了。
，那你说，我洗耳恭听，看你说出什么来，说完，就移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可我事先说明白了，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今天真对不住了，没见过我动脾气吧。说吧。
雷扬，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求你没有用，你就当做好事，行个好吧，求你了。。。。。
就这个啊，呵呵，我他妈又不是雷锋，做什么好人好事啊，别跟我扯淡，你刚才不是很英勇，大学生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但我以为，你连命都不想要。说完，就把脚拿开了。兀自做在沙发上

。
雷扬，就当我求你，我们这个样子纠缠下去，彼此都没有意思，不如。。。。。
你的意思是咱们以后是一拍两散。告诉你，没门，我盯上你了，你受的了也得受着，受不了也得受着。
您老人家就当做个好事吧，我给你磕响头，也不是问题，说完，我就跪下，头触地有声。
你干什么？他一把就抓住我。你这个样子，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多专横跋扈，你受了多表达委屈。
我承认我有的时候说话是没有轻重，但我对你是必恭必敬的，看见你就像孙子一样，我是真怕你啊。。。。。。
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
就算我有对不起你，你也不能一出手就要我的命，虽然我命贱，不值钱，
你别乱扣大帽子啊，搞的我像杀人犯一样，不是，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次是个意外，你怎么就死心眼。
我知道，你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和我在一起，你已经很迁就我了，可我们毕竟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两个世界，你懂吗？
又和我拽文啊，我知道。我明白，有的时候我做事的方式可能有问题，可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希望不用我说，你就会明白的。。。。。。，哎你要我怎么说。。。。。。
雷扬，其实我们都懂。
不你不懂。
我懂。
说了你不懂，你再罗嗦一个试试。
你。。。。
你什么你。过来。
何必欺骗自己。
你过不过来啊，我耐心有限，1，2，。。。。。
雷扬做手抱着我党腰，右手摸我的头，一滴异样体温的眼泪划过我脸。
我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人生真是浮生若梦的一场折子戏。
我们这就算和好了？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是吗？
是的。
那雷扬？
叫哥，别没大没小的。
雷大爷，那请你以后教育我的方式能不能别那么极端。
你啊，恐怕不行，你还叫着要铁的，嫌木头的不结实。
人世间的事情，真说不透。彼此都太骄傲，以至过于炽烈，很容易烧到对方。
礼拜天在宿舍，修我的吉他。
小为问我，有份家教，你做不做。
我摇头。然后指了指吉他。
理解。理解。
我们相互一笑。
那是啊，人家有本事，不会为这两个小钱跑前跑后的。
姓魏的。宿舍里面几乎都这个样子称呼他，为什么说几乎，因为只有他自己不会这样称呼自己。据说，他们家尊父是靠替贵夫人和官家太太养宠物狗，而出名的，现在当然不用养狗了，是老爷了

，那么这位自然就是少爷了。
肯定的啊，无论是一人得道，鸡和狗都跟着升天，还是一狗得道，鸡和人都跟着升天，反正都是升天了，那是好福气，俯视，咱们黎民小老百姓轮回啊。
我好笑，拽了一下小为。实在是这种人没有纠缠的必要。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小为对我说。
吃饭了吗？
没有啊。
找个地方喝两杯。
行啊，走。
沿着河岸走，小为不耐烦的把倒垂下来的杨柳用手摔到一边。这据说就是某某大学着名的十景之一，残花败柳，一派索然。
酒入杯中，自然就不需要话了。
走一个。
好走一个。
杯中酒尽。
酒入肚中自然也就有话了。
嚯，你行啊，好酒量。
你也不差。
和你不能比啊，你锻炼的机会也多啊。
不是，听你这个话，似乎有讥讽啊。
讥讽，讥讽谁啊，就今天那个养狗的。。。。。。
哎，喝酒。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基本上是稳定了，目前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小为低着头。
哦，那就好。
哦对了，要和你说，借你的2300块钱，最近恐怕是还不上了。对不住了。
我不着急用。
玉，你真善良。其实，你比我更需要钱。
你晕了吧，善良，你净把用姑娘身上的词，往我身上用，你是不是有点用词不当啊。
呵呵，男的就不可以善良吗？
善良的人都傻，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也对啊。
你这个学期的学费齐了吗？
恩，齐了。
你何必骗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废话的，我不知道的话，是不会随便问你的。
玉，我要退学了。
为什么？
我家里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啊，那么多的人要吃饭。
可是已经大三了，学校不是有助学贷款的吗？
呵呵，这个方面你我都清楚的很，在说我们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一个人怎么也是过。
很遗憾，我帮不了你。。。。。
你已经很够意思了，大学我已经领略过了，我想，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小为又一杯酒下去。
小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也不用说。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这好歹也算个梦。虽然，穷人的梦想就是幻想，穷人的愿望就是奢望，。。。。。。，呵呵，我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窝囊的很。
没有。我只能说这个，因为我发现，我更窝囊。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灯火辉煌的街头，放眼看去是不尽的繁华和美丽。却也给人一种吞噬的感觉。有血腥，阵阵让人窒息。
我产生了一种不知道因该是憎恨还是感激的念头。
迷茫。
陈峰绝对是那种有文化没有素质的人的典型。
他打电话告诉我，被汽车撞断了腿。要我赶紧过去。真是老天有眼啊。虽然这个想法有点恶毒。但也怪哪个司机，没有掌握好，送佛送到西，好人应该做到底。
没事，能拿自己生命当个玩笑的也字有他。
我原来以为是个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写个报告中一段英语翻译不会，歇菜了。
不会啊，绝对不应该啊，您挺能耐一个人，这个算什么啊。
呵呵，你知道，我英语向来是不好，所以劳驾。
劳驾可以，先说好条件啊。
吃饭了吗？
没有。
那好啊，一碗鸡蛋煮面条。
乖乖，我就阿富汗来的吗，还是赤道几内亚的啊，我就每见过粮食。
那出去吃，总可以了吧。
差不多。
看你那死样，最好以后别有事情求我啊。
翻译不是很难，可是要做到精确和措辞优美还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因为着不是一个专业报告，而是想个答谢词之类的东西。头有点疼，所以我就用手托着。
怎么，是不是有点困难。
还好啊。
他就像牛皮糖一样开始在、我身上扭起来，流氓。
啊，你别捏啊，疼啊。
我没有用力气啊。
说着就掀开我衣服，看见了一块青紫。
耍流氓啊，大白天就剥别人衣服啊。
说吧，怎么个回事情啊。
还说啊，倒霉透顶啊，也不知道哪里的几条疯狗就追我，我慌不择路，就撞在栏杆上了。
难怪南京城天天叫着要打狗了。
那写狗还听有灵性啊。
畜生有个什么灵性啊。
跟你感情好啊，专门咬你啊。
什么意思？
我就想啊，那可能不是什么疯狗，家养的，指不定，够的主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啊。
谁没事情养这么多狗干什么啊？
那就要问你啊。你过来，你过来。
他很从容的就把我衣服给剥了。
照这个样子看来，着个狗的主人待你不错啊，放出来的都是精英啊，看都把你啃的。看看，我不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让我看你，还是不好意思看你被啃的样子。
呵呵，您老人家说话越发的有意境了。只是我不太明白。
你小子，现在别的本事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技能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我那点小计量瞒不过你的法眼，实在遗憾的是，折回实在不是你想的哪个样子，是我自己撞的，真的。
你不是把我当白痴啊，你实在是拿你自己当白痴啊。
说反了，呵呵。。。。
笑什么，我像是说笑话吗？他的脸色忽然严肃。
你别吓唬我，一本正经的。
你就知道我脾气好，不会修理人，是吧。今天你说清楚了。皆大欢喜。说不清楚，我以主的名义发誓，你的屁股要开花了。
不是，你这个样子说的意思就是，我的回答就应该顺着你的思路发展，那还说什么，你自己想一遍不就行了。
你的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都没有反映过来，他就用我的皮带把我的手捆住了。Y的这个屠夫不去做警察真是浪费啊。
他拿了一把塑料尺子拍拍我屁股，给你三种选择。一是我抽你一下，你说一句，二是先抽你一顿，你在说，三，你直接说。
你这个纯粹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随你怎么说。说吧。
我不告诉你，是我自己撞的吗，你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