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残菊 第二卷(穿越)——染轩

作者:染轩  录入:01-31

言毕,杜若道出一句:“这个赵钧,也算是世间罕见的奇男子了,也无怪苏兄弟对之念念不忘。”

苏宇看似无意地说出一句:“这么说来,那个彦王,就是赵钧的表兄弟了?”

杜若:“血缘上是,名义上可就不算了。那个彦王,本来也是个人才,只是他的生母只是宫中掌管书册的小小女史,不晓得怎么阴差阳错,竟被素有龙阳兴的先皇临幸,生下的儿子居然成了先皇的长子。这个龙位本来也应该是彦王的。只是当年的那位正宫皇后娘娘是个很工于心计的厉害女人,晚了几年生了一儿一女,却终归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然后那个女史,又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深宫中。倒是彦王,也算是命大了,居然没有早早地夭折活到了今天。”

“当今的皇上行事很是奇怪,倒是他的姐姐——垂帘听政的金宁公主,聪明才智比自己的母后更胜一筹,真正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倘若金宁公主是男儿身,大衡的百姓们,可就是有福得多了。”

苏宇似在自言自语:“原来有这许多纠葛。”

杜若:“宫帏恩怨,外人是说不清道不明。大衡皇室,元氏一族,子弟甚多。但现在也只有彦王和赵钧这两大文武百官之首。其余的,自是庸碌无可提及。”

苏宇:“只怕那个彦王野心不小。”

杜若:“彦王野心再大,只要有赵钧和金宁公主二人,只怕也很难真正成事。”

“再说这个彦王,人品也很有些问题。倘若当初真是他坐了龙椅,大衡的百姓只怕有的苦吃了。当初先皇废长立幼,也不仅仅是那位皇后娘娘的手段。恐怕先皇也看清楚了这位长子的人品,这才立了行事古怪的幼子。又特意立遗诏让金宁公主垂帘听政。先皇心思慎密,去世前最后几天还特赐自己的皇后殉葬。那位皇后太工于心计,倘若让她做了太后,又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皇后一族武将出身,外戚专权,恐怕于元氏统天下有碍。皇后一死,剩下一个垂帘听政的金宁公主,毕竟也是元氏女,是个识大体的。凭她的才智,也能保得稳元氏江山。”

苏宇问出一句:“看来先皇也是个明白人,怎么就放心让赵钧手握兵权做了护国大将军?”

杜若:“先皇看人基本上没什么差错。赵钧因为自己的父母一度对元氏皇族有怨恨。但他被先皇着意栽培,渐成气候。又当着无数人扶着母亲不顾礼法走到先皇的灵柩前,着实出了一口怨气。做了护国大将军,从此忠心大衡。赵钧这人,不是个有太多野心的。他的职责,是护国安民。”

苏宇想起了原先华总管对自己说的苏汉青的“事迹”,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苏汉青的儿子。

杜若似是觉察到对方的内心,叹口气,徐徐道:“先皇在大事上一点儿都不糊涂,却偏偏为了令尊……唉,先皇这个人,当真是个痴情的……”

苏宇一言不发,没有做任何解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夜色稍凉,花亭上的两张竹榻,中间隔了个水晶几,几上各色鲜果,在夜风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竹榻上两个人都合了眼,闭目睡去。

远远的,岸边大树枝桠一动,一黑色身影悄地向外飞出,转眼消失于黑暗中。

两个人缓缓睁眼,又缓缓闭合。仿佛一切,都无知无觉。

第六十九章 成婚

一大清早,苏宇就被惊醒。清风明月奔到客人榻前,说赵将军特来负荆请罪了。

苏宇很快弄清楚两个童子不是在戏言。立刻披上衣衫,拔腿向外跑。

杜若是个有心的,早下令府中所有奴婢老老实实各职其位,谁也不准轻易出府门。

一扇门,一堵墙,隔成两个世间。其内静悄悄,其外却颇为热闹。

府门半掩,苏宇放慢脚步,打开门,只见门口一放在地上的轿椅上赫然坐着断腿未愈的赵钧,赤裸着上半身,背着一大束荆条。

将军身后,围着一大圈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地说笑。将军身边虽也有几个亲随,但得了将军令,所有人目不斜视,对周围的说笑声充耳不闻。

赵钧听得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却又低头不语。

苏宇冷冷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赵钧看着他的鞋面:“你打我一顿,然后跟我回府。”

苏宇哼道:“如果我不想和你回府呢?”

赵钧猛一抬头:“那也由不得你,我只好把你硬抢回去。”

苏宇冷笑道:“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赵钧吸口气:“就算我现在断着一双腿暂时没有这个能耐,以后也会有的。你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把你抓到手。”

苏宇:“那你就暂时死这个心好了。”

言毕,转身向府门内走。

重物倒地上,苏宇低下头,他的一双脚分明被赵钧抓住。

亲随们就要来扶自家大人,却被大人怒喝着退开。赵钧拖着一双断腿趴在地上,紧紧地抓着苏宇的脚踝不放。

苏宇又急又气,却又不敢过分挣扎,只恼怒道:“你放手!”

赵钧摇头:“我说了,我要把抓到手。要我放手,除非你把我踢开!”

苏宇一咬牙,果然把对方一脚踢开。

赵钧果然脱手,却是大叫一声,声音甚是痛楚。

苏宇还冷笑道:“你又来假装呼痛了。”

却见对方伸手抚着断骨处,一张脸甚是痛楚。

肉体的疼痛本来都是一样的,就是看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忍耐下去。

如今被所爱的人狠狠地踢开,大腿断折处似乎又断裂开,赵钧也就不再忍痛当硬汉,滚在地上,痛苦挣扎。

苏宇看清楚他的断骨处的确是又出了问题,剧痛是真的。不由得慌了,立刻蹲下抱住他,急道:“是不是真的很痛……”

怀中魁梧的大汉却是强忍剧痛断断续续道:“你……打我一顿,跟我回府!”

苏宇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了他几眼,骂道:“你就这般欠揍?”

赵钧却忍痛笑道:“被你揍,我心甘情愿。”

周围笑声四起,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苏宇一张白脸登时变得通红,开了口,赵钧果然听话令亲随们把众百姓轰开。

苏宇低声道:“你就这样愿意让别人看你我的笑话?”

赵钧:“他们看的是我的笑话又不是你的笑话。这样你也好出口气,再跟我回府!”

赵钧简直句句不离“跟我回府”。苏宇不由得心软,站起来,抽出他背上的荆条,“重重地”打下。很快打断了所有的荆条。

荆条打在皮肉上看起来气势惊人。其实赵钧心里清楚,那些荆条其实在着背之前就已经被对方用内力折断,打在背上根本不疼。

赵钧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开心,对方不仅愿意跟他回府,还不舍得下重手来打他。他在心疼他……

越笑越开心,却不小心牵动了断骨处,大笑之际又是痛得呲牙咧嘴,那张黑脸别提有多扭曲了。

苏宇有心请杜若来医治对方的腿伤,但回过头,府中静悄悄没有半点声响。想赵钧适才的惨叫声杜若必有听闻,却迟迟不出,亦不派人来看视。

苏宇心知对方未必乐意来看这个腿伤,终究还是没能张开口请人家神医。更何况这点断骨腿伤,原本也不一定非得要杜若这般的神医。

苏宇既然已经决定回将军府,自然得跟杜若道个别。返回府中,只见杜若在众美人的陪伴下倚在栏杆边喂池中鱼,看起来很是闲暇。

苏宇把要回将军府的事儿说了,杜若也只是噢一声点点头不再多言。

对方明显冷淡,苏宇也只是讪讪地不知说什么。最后只有说一句:“杜兄保重。”然后就转身欲离去。

刚刚走了没两步,又被杜若叫住。

杜若把手中鱼食全洒池水中,走出“七仙女”包围,与苏宇面对面,笑着来一句:“你居然没有来求我为赵钧看腿伤。”

苏宇很坦诚:“终究是无法开口。”

杜若点头:“果真如此。不过如果是你苏兄弟有恙,你就是不开口,我也非要来看视不可。至于那个赵钧……”

“你不求我,我当然不会去……”

苏宇终究是没有开得了口求对方。杜若也没有再多言,重新返回七美包围,于红围翠绕中,尽享温柔。

杜若没有在赵钧眼前出现,让赵钧也颇为满意。

一辆大车,载着将军与绝色少年,在众亲随的护送下,一路平安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赵钧并没有性急着拖着苏宇立马进卧房。而是吩咐下人准备好浴汤,与苏宇沐浴更衣了,两人同着大红的锦袍,一同来到府内深处的一座祠堂。

祠堂中供着两个灵位,又有两幅画像。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英气勃勃,与赵钧十分的肖似;女的体态娇小,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出头,温婉美丽,眉宇间自有一种贵气。

苏宇心知这画像上两人一定是赵钧的父母。

赵钧从椅上滚下,竟不顾断骨伤,挣扎着跪在了地上。

苏宇大惊之下就要把他从地上抱起,却被痛得冷汗涔涔的赵钧硬按着,同跪到了画像前。

赵钧强忍剧痛,跪在那里,对苏宇说出了:“今天我就要你和我,在我的父母面前行大礼!”

苏宇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钧笑道:“怎么,你还不明白吗?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苏宇还是不作声。

赵钧:“我知道你嫌我们的大喜之日太冷清,只是我不想等,我也怕等。我怕等不到伤愈之日,你又会从我的身边离开。我怕等你离开之后,再也找不到你……我等不及……就是等不及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心。我要你和我,就在我的父母面前,拜天地。”

“什么世俗礼法,全都是狗屁!咱们拜了天,拜了地,再拜了爹娘,这个亲,就算是结了。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从你夫君身边逃开!”

赵钧语气霸道,言谈间竟是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苏宇低下头,身子竟然微微的发抖。

赵钧把他的身子板转过来,语气柔和了下来:“当着我爹我娘的面,可不许你不乐意!”

苏宇抬起头,望了他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我怎么可能不乐意?”

赵钧抓着他的肩膀,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苏宇眼中似悲似喜,重复说:“我当然乐意,乐意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赵钧欣喜若狂,放声大笑。一把把美少年搂入怀中:“有你这一句,你放心,从此你的夫君赵钧,自然会一心一意地待你,一生一世都会把你抓在手心里。”

赵钧和苏宇,同跪在两张遗像前。

赵钧:“我赵钧,今日与苏宇结为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赵钧,从此一心一意地待爱妻苏宇,绝不另作他娶,绝不三心二意。皇天后土,实所共鉴。如违誓言,不得好死。爹,娘,只望二位老人的在天之灵,能保佑孩儿,与这位苏宇苏公子平安相伴终生。”

言毕,悄然无声。

赵钧回头,却见苏苏宇怔怔地发着呆。

赵钧有些紧张,一把抓住苏宇,对方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没有再犹豫,面对画像,开口道:“望二位老人的在天之灵,能保佑苏宇,与令郎赵钧,平安相伴终生。”

两人重重地磕下头来。

终于抬起头来,两人相对凝望,竟然都同时流下泪来。

赵钧一把抱住苏宇,流着眼泪大笑道:“从现在开始,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今晚……今晚就可以洞房花烛……”

说到这里,还想人抱起,却哪里站得起。身子一动,支撑了半天的断骨喀嚓一响,赵钧一声大叫,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结果还是“新娘”把“新郎”背了回去。

苏宇不顾对方“洞房花烛”的要求,急令人去请太医。

纵然将军大人旧伤复发,但赵大人仍然下令全府上下如计划来庆祝。当晚,被请来的太医走下马车看到的,竟是整个将军府的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庆几乎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花园里摆放着数十张酒席,每一张酒席边,都围坐着狼吞虎咽的将军府下人……

大红喜烛下,太医很快为将军大人正了骨,开了药方。然后就冲着床帏上的将军大人和床帏下侍立着的美少年双双道一声“恭喜二人。”掂量着沉甸甸的礼金,眉开眼笑地去了。

苏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说出一句:“等明天天亮,整个帝都就都知道你我二人结亲的事了。”

赵钧笑道:“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知道。只是小宇委屈你了,今天这个亲结得太简陋。你放心,等我腿伤好了,一定办个风风光光的仪式,把文武百官都请来,让他们看看我的新娘子有多美!”

苏宇啐道:“结亲也就罢了,连新娘子都出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赵钧看着他烛光下的脸不言语,眼神中格外有了内容。

几个奴婢察言观色,静悄悄地退出去。

苏宇心下明白,脸微微有些红了:“今天不成,你的腿伤……刚刚太医说了,要好生静养。”

赵钧一把把他拉入怀中,一伸手,把对方衣裳扯得粉碎。

苏宇挣扎:“你的腿伤……等你伤好了,你我自然可以尽兴……”

赵钧喘着气说:“你放心,我就是断着一条腿,也有能力让你尽兴……”

苏宇很快被扒了个精光。

赵钧把个光溜溜的美少年抱到自己身上,心急火燎地扯身上的中衣。

赵钧喘息着说:“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要折腾你到那根喜烛燃尽……”

床头两根插在黄金烛台上的喜烛,足有儿臂粗。

苏宇亦是开始喘气:“那……那岂不是要折腾到天亮……”

赵钧一只手指插入、整只手托着下面,把他整个人往半空中一抬:“怎么,你不信我没这个力气……”

抬得过高,苏宇一声大叫,头顶撞到了床架上方……

赵钧一把扯下自己的中衣,粗大的欲望昂然挺立;托着对方股下的一只手轻轻回落,对准方向,同时那根插入的手指拔出……

苏宇又是一声大叫,对方手掌上下的力度恰到好处,当他坐下时,那个熟悉的尺寸整个充斥了刚刚被一根手指揉弄了半天的内部……

苏宇骑坐在他身上,脸色潮红,上下起伏。

赵钧双手抓着对方臀 瓣,大声地喘息。

苏宇分明能感受到对方膨胀的欲望在自己体内不住地冲撞,而且力度正在加大。

他不禁昂起头,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激情叫喊。一伸手,拼命抓住了床帐……

嗤啦啦声响,整个床帐被扯下了一大半,却尚自没有完全扯开。另一端仍然被苏宇死死抓在手中,整张床帐大幅度的摇摆。

而且摇摆的幅度,越来越疯狂。

两根儿臂粗的喜烛,仍然在燃烧。那一团喜庆的烛花,在毕毕剥剥地声响。

一个月后,赵钧终于能下床行走了。不顾苏宇的反对,广发请柬,在将军府办了个热热闹闹的喜宴。

推书 20234-02-01 :被囚禁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