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江洋

作者:江洋  录入:01-31

来常在店里自己煮东西吃,简易厨具齐备。
夏禹兴奋地跟在旁边看。
“这是你那锅盐水,我不知道你放了多少关注进去,不过注意别太咸了,不然你那一半可不会愿意吃的,过犹不及,明白吧?”
“明白!”夏禹知道,过分的关注,对于被关注的那一方来说,也会造成困扰。
水开了,常运打了个鸡蛋进去,又加点鸡精、香油,然后关掉电源。
“瞧,盐水变成了汤,就可以喝了。”
两人分喝了那锅鸡蛋汤,味道还不错,夏禹开心地笑了。
17
安平今天回来得很早,七点才过就进了门。自从他弟弟从美国回来后,进入公司学习,安平有一些工作就转移了,并且加配了助手,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常要加班。现在一星期有四天他会住在这里
,另三天回家去陪母亲。
“咦,回来得真早啊。”夏禹过来打招呼,安平点点头,没说话,两个人现在基本上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夏禹不再步步紧逼,安平也不再拒人千里,两人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来保持这种怪异的
同居关系。
夏禹开出饭来,异常地丰盛,当然,只有那个拌黄瓜和鸡蛋汤是他自己做的,其它都是叫的外卖。
自从两人关系转暖以来,安平会回来吃饭,夏禹知道他喜欢在家吃饭的安宁气氛,所以尽可能学着做菜,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现在他已经能做简单的家常饭,不过要达到家宴的地步,还
得借助外卖。
“今天是什么日子?”安平拿起筷子问,夏禹想了想,没想出来,顺口胡说:“是咱们定情128天的日子。”
安平笑了,听惯了夏禹的信口开河,他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当真。
“喝口汤吧,饭前一碗汤,到老不受伤。”夏禹笑眯眯地盛汤给他,安平接过谢了,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不错。”安平客气,其实这汤比他妈妈做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错就多喝点,我放的盐很少,多喝也不会咸。”夏禹心情很好的样子,安平不想打击他,又喝了几口,才开始吃菜,两人还喝了酒,气氛融洽,饭后安平收拾碗筷,这是他坚持的,夏禹如果
做饭,他就洗碗,这样公平。
然后他们在书房坐下,安平打开电脑工作,夏禹开了轻缓的音乐,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因为安平常常加班,夏禹就要求他把工作带回来做,这样起码他工作的时候夏禹还可以呆在他身边,时间久了,有利于消除陌生感。
至于夏禹,他也放弃了看电视的爱好,转而听音乐看书,陪着安平。
九点多的时候,安平终于关上电脑,夏禹扔下书问:“做完了?”
安平点头,夏禹立即换上了柔道服,开始做准备活动。这是他一天里最兴奋的时候了。
安平换好衣服,两人互相行了礼,大喝一声,扑在一起,夏禹的技术进步很快,已经能跟安平较量一番,其实任何体育运动都要求有良好的体能和灵敏的反应度,然后掌握相关的技术,就可以迅
速进步,夏禹上学时一直打篮球,工作后也常去健身房,体能保持得相当好,所以学习柔道虽然时间不长,但进步神速。
这是真正男子汉的较量,是体力、技巧、智慧的充分碰撞,既是竞技体育,也是一种游戏,对于成年陷于工作漩涡中的安平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夏禹的技术越强,越激发他的斗志,而夏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一直在拼命练习。
一个小时过去,两人停下来喝水休息,夏禹喘着气说:“我现在最敬佩的是普京。”他拿过报纸给安平看:“瞧瞧,真正的男子汉,据说他是因为常年坚持练柔道,所以才保持这么好的身材。”
安平望着那个裸露上身正在钓鱼的矫健身影,没有说话,在他看来,一个国家元首拍这种照片向全世界散发,实在有点不谨慎。
“咱们要是坚持练,三十年以后也能保持他那样的身材。”夏禹解开柔道服,袒露出胸膛,又展示一下自己的二头肌。
安平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水杯。夏禹靠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要不要喝一杯?”夏禹站起来,不多时拿过一瓶红酒,还有两只杯子,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垫子上。
“放松一下吧。”他倒了酒,递给安平,安平接过来,看着他。
“其实两个男人生活挺悠闲的,你觉得呢?”夏禹自嘲:“起码我不用你陪着去逛商场,也不会乱花钱,不会抹化妆品,也不会缠着你去电影院看无聊的言情片。”他朝安平举举杯,一饮而尽。
安平也喝了一口,夏禹说得没错,像他这种只会工作的人,确实应付不来女友,所以这么多年他也没去费心。
他们随便聊些话题,像老朋友一样分喝了一瓶红酒,然后又练习起来,休息的时候,就又喝酒,这样反复了几次,都醉了。
“我说,你把车卖了我很高兴。”安平说:“你喝醉了还开车,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任!”他严厉地指责。
夏禹打个酒嗝,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我以后会注意的,安大少!”
“别叫我安大少!”安平拍开他的手。
“好好,安大少奶奶。”
安平一口酒喷在夏禹脸上:“你说什么?”
“不对,你是我老婆,应该叫做夏少奶,对吧?”夏禹嘻皮笑脸地凑过去想吻安平,被一把推倒。
“别胡说八道了。”安平又喝了一口酒,被夏禹拦腰抱住,按倒在垫子上。
“你干什么?”安平用力推他,夏禹喝醉了,醉鬼的力气出奇地大。
“我想要你,你是我的情人,不对吗?让我忍这么久,都快出毛病了你知不知道?”夏禹全身都压在安平身上,安平也喝多了,一时没能掀翻他。
“滚开!两个男人怎么做?”安平屈膝把夏禹撞翻,指着他的鼻子说:“想发泄去找女人,我又没拦着你!”
“我就不信你不需要!”夏禹又扑上来,好在地上都铺着垫子,两人像平时练柔道一样扭打在一起,翻来滚去。
“正常男人哪个不需要?难道你一辈子都用手解决?”夏禹从宽松的柔道服下面伸进手,揪住了安平的乳尖,安平倒吸一口冷气。
“哈哈,这么敏感,还说不需要?”夏禹扯开安平的衣襟,吻了上去,安平用力挣扎,夏禹死缠不放。
安平的乳尖被他又舔又咬,感觉既恶心又莫名地刺激,大叫一声,踢开了他,翻身刚要爬起,夏禹一把揪住他的裤子,安平向前一挣,裤子就被拽了下来。他跳起来瞪着夏禹喘气,夏禹趴在地上
,仰头望着他只穿白色纯棉内裤的模样,呻吟一声:“亲爱的,你真性感!”
安平抬腿踢他,夏禹抓住他的脚腕,一把将他拖倒,又压了上去。
托这两个月的柔道练习之福,夏禹现在贴身扭打的功夫突飞猛进。安平经常嘲笑他是无赖打法,无赖就无赖,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么?
两个人扭打得很激烈,夏禹甩掉了自己的上衣,安平则下肢接近全裸,两个人炙热的肉体一再摩擦,终于擦枪走火。
“混蛋!”安平咬牙切齿地骂,他骑在夏禹身上压制住他,手指却被夏禹紧紧咬住,同时夏禹把两腿伸上来,圈住他的腰,两个人重要地部位来回摩擦,安平酒劲上涌,头脑发热,眼睛发红。
“亲爱的,你可真是热情。”夏禹终于松开了安平的手指,安平急忙收回手,看着上面深深的牙印:“你属狗的啊!”
“正确,你怎么知道?”夏禹故作惊奇,又一把抓住了安平胯下膨大的地方,安平大喊一声:“放开!”
“已经这么大了放开怎么行?”夏禹一边跟安平的手搏斗,一边用心揉捏着他的分身,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但感觉还是灵敏得不得了。安平用力挣脱他,跳起身来。
夏禹又追上去,抱住他的腿把他拖倒,安平气得不停叫骂,但不可否认,他确实被挑起了情欲,也许是因为喝多了,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当然更因为夏禹无所不用其极的挑逗,他勃起了,最后当
夏禹扑倒他,扒下他的内裤,将他的分身含进嘴里时,他没有太过激烈地挣扎。
当然他有敲着夏禹的头让他放开,不过夏禹用牙齿紧紧咬住了他的分身不放,于是,在有“把柄”落在别人嘴里的情况下,安平屈服了。
夏禹兴奋得浑身颤抖,他紧紧按着安平,吸舔着他的性器,从前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另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但这是安平,是他真心爱着的安平,那么不管怎么做都是合理的,他着迷地吞吐着,
时深时浅,时缓时急,连下部的囊袋也不放过,全都用舌头细细地描过。
安平的双腿被压开,难堪地颤抖着,他不再强硬地推打夏禹的头,而是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因为他听到自己发出色情的喘息呻吟,实在觉得难为情。
突然他的腰背紧绷起来,双腿乱蹬,焦急地喊:“放开!快放开!”
夏禹知道他要暴发了,用力一个吸吮,安平大叫一声,激射而出,夏禹虽然连忙松口,还是被呛到了,连连咳嗽,而安平的浊液像喷泉一样接连射在他脸上、身上,有十几股之多。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特殊的味道,安平胸膛用力起伏着,夏禹跪在他腿间喘息,脸上身上沾满了精液,他的嘴唇鲜艳红润,眼睛里带着笑,俊朗的脸,健美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性感……诱人
……
安平觉得自己疯了,在清醒的状态下居然跟一个男人做爱,他出了一身大汗,酒劲也过去了不少,开始懊悔。
18
夏禹的动作比安平的思想快,他扑在安平身上,揽住他亲吻,安平用力推他也没用,两个人就夹着安平的精液摩擦接吻,这感觉真让人疯狂。
“让我做吧。”夏禹激动得身体颤抖,他也快到了暴发的边缘,虽然安平都没有用手摸他,但他努力用自己的手和身体去感受安平,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这是夏禹一向的行为准则。
安平不说话,心慌意乱地想推开他,实在推不开的情况下,只好反压在他身上,制住他乱摸的手,避开他乱吻的嘴。
“求求你了,安平,求求你了,让我做吧,我忍不了啦!”夏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要求礼物的孩子,挣扎个不停,安平几乎制不住他,烦躁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住嘴!”
夏禹吃了一惊,安平看着他脸上瞬间出现的红印,立即后悔了。
“对不起。”他生硬地别开脸,对一个刚刚那样全心全意为你服务过的人,用这种粗暴的态度实在太不应该了。
可难道就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吗?安平做不到。
夏禹还在颤抖,他猛地掀翻安平,爬起来冲出练习室,很快浴室里传来激烈的水声。
安平慢慢站起来,垫子上有好几处湿了的痕迹,他知道那是什么,他自己的身上也有,他觉得无法忍受,刚才的欢娱有多强,现在的不安就有多大,他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坚持着的吗,不是反
对跟夏禹发生这样关系的吗,怎么就越界了呢?
他去自己的浴室里冲了澡,奇怪的是在清洗自己分身的时候,他居然强烈地回忆起刚才夏禹的唇舌在上面造成的感觉——那样惊心动魄!
他惊恐地发现由于想起夏禹半裸的身体,他居然又勃起了!
原来不是夏禹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他怎么居然是这种体质,居然吸引男人,也受男人吸引??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再呼出,然后把花洒的水完全调冷,冰凉的水流刺激着身体,很快他的小兄弟就垂头丧气地藏起来,安平关上水龙头,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磁砖上,叹了口气。
他慢慢走出房间,夏禹浴室里的水声居然还在响,他想起自己刚做的事,有些担心,走过去犹豫地拍拍玻璃门。
没人理他。
“喂。”安平按下了把手,门开了,内层的塑料帘子拉着,他只看到夏禹朦胧的身影,花洒开到最大,不停地喷流着,还好不是冷水,屋子里水汽弥漫。
“你没事吧。”
夏禹坚决不肯出声,安平不安地看着他的影子。
“要我道歉吗?”
“不用!”夏禹唰地拉开了帘子,他全身赤裸,安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光瞬间就被他腿间那个贲张的部位吸引过去了,急忙难堪地别开头。
“我自己能解决!”夏禹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不需要别人的特殊服务,没人帮助就没法自己射精!”
安平觉得这话太刺耳,立即转身离开,夏禹唰地又拉回了帘子,全身钻进喷头下面温暖的水里,眼角有些刺痛,当然他不承认自己流泪了,他只是,很委屈。
第二天夏禹没精打采的,常运关心地问:“怎么样了?汤做了吗?”
“做了。”
“效果如何?”常运兴味盎然地打量他:“难道你是受?你不是一直坚持做攻的吗?”
“受你个头!”夏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昨晚的事太丢脸,他不想说,已经做到那一步了,居然……是那么个结果,唉,太傻了,早知道就把买好的春药给他吃好了,等他像上次那样一发情,不
就什么都解决了?
不过夏禹不想破坏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上次安平因为春药的缘故失去控制,所以对这种手段肯定恨之入骨,如果再用这种办法得到他,那在得到他身体的同时,也就永远失去他的
心了。
他不想那样。
为什么安平不相信他爱他呢?难道他不承认两个男人也可以相爱吗?虽然他们的开始不怎么和谐,但这几个月来他不是一直在努力表现自己的诚意吗?
安平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他的热情温暖了吧?
还是这家伙根本就比石头还顽固不化?
哼!夏禹很生气。
“别这么没精神,好像脱水蔬菜似的。”常运推推他:“又被拒绝了吧,我就跟你说过别爱上直人,受伤的总是你。”
“他没拒绝。”夏禹抬起头,茫然望着墙上贴着的一堆照片:“他还挺享受,射在我身上了。”他想起安平射精时的情景,嘴里有点发干,接着他惶惑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恨他。
“他射你身上了?”常运怪叫。
“很壮观,喷泉一样,有十几股呢。”
“哈哈!哈哈!”常运大笑:“这家伙禁欲很久了吗?”
“是啊,我跟你说过他是个禁欲主义者吧?”
“哈哈,原来这样啊,那你怎么还没精打采的?事情不是进行得挺顺利嘛!”
“他是爽到了没错啊,不过翻脸就不认人,一巴掌把我打到一边去了。”夏禹摸摸自己的脸,那个混蛋,力气真不小,他的脸现在还疼呢。
常运吃惊地睽大眼睛:“他打你?”
夏禹用力撸了一下头发,心情烦躁。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种人,太不值得了。”常运严肃地说。
夏禹低下头没说话,虽然他不恨安平,但谁碰到这种待遇,也高兴不起来吧。
下班后常运拉住夏禹:“我带你去个地方玩玩吧。”
“什么?”
“你长得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好男人么?别一棵树上吊死。”
夏禹明白了,有些犹豫:“那种地方……”
“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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