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哲在他耳边轻语道:“我想听的,你没有说过的。”
百鸟在龙隐哲怀里转过身,付在龙隐哲耳边。
龙隐哲期待着等百鸟说话。
却不料百鸟说了句,不告诉你。趁着龙隐哲发愣的当头从龙隐哲怀里挣脱了开。
“我去做饭,你别进来,小心菜刀无眼。”百鸟丢下句便往厨房去。
龙隐哲看着百鸟进入厨房的身影,走过去靠在厨房门口。
百鸟转过来头。
龙隐哲看了看自己脚下,道:“我没有踏进来。”
百鸟道:“不是让你擦地吗,你怎么什么都不做?”
“你有意见?”
“有。”
龙隐哲两步跨一步的走到百鸟面前,眯起眼道:“那我做点事怎么样?”
“好。”
“我负责吃。”
“那不行,不做家务活,我什么都不给你吃。”
“真的?”
“把我吃剩的在给你。”
龙隐哲双手抱住百鸟的脑袋,在百鸟额头上轻轻一吻:“谢谢上帝把你赐给了我。”
两人正吻的起劲,一声吧嗒声让百鸟忙推开龙隐哲。
看着忙着关掉火的百鸟,龙隐哲打心里起来的笑容浮在了脸上。
晚上,忙着收拾了一天,吃过晚饭因为比较累,俩人早早的便洗了澡。
在二楼的阳台上,龙隐哲望着漫天的繁星问着怀里的人:“你说天上有多少个星星?”
“不知道。”
“数数看。”
“你数的清楚我给你1块钱。”
“好,我数这边,你数那边。”
“不要。”
“来吧,开始。1,2,3,4,5,6……”
“……….”
此后,俩人每天一起上街买菜,一起吃饭。百鸟趴桌上睡觉的时候,龙隐哲就会去逗他。捏住百鸟的鼻子,让熟睡中的人不能呼吸,自然就醒了来。
百鸟在做家务的时候,龙隐哲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瞄下百鸟,趁百鸟不注意瞎捣蛋。
比如,龙隐哲趁百鸟不注意,把擦窗户的毛巾藏了起来。
百鸟找不到,问龙隐哲有没看到。
龙隐哲会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看着电视说:“没看见啊,你在多找找。”
结果害百鸟找了半天也找不着,最后眼尖,还是看到了龙隐哲沙发背后有毛巾的一角。
“隐哲,你起来。”百鸟站龙隐哲身边说。
龙隐哲伸了个懒腰,道:“站不起来,你拉我吧。”说着就向百鸟伸出了手。
百鸟没拉他的手,反倒摊着手说:“毛巾拿来。”
龙隐哲装无辜的说:“我没看到啊?”
百鸟抓住龙隐哲胳膊,拉着龙隐哲:“我都看到了。”
龙隐哲一用力,百鸟一个没站稳,扑在了龙隐哲身上。
龙隐哲哈哈笑道:“不给你,怎么着?”
“别闹了。”百鸟伸手想起拉沙发下的毛巾,却被龙隐哲一把将手抓了住。
“色|诱我,成功了就给你。”
百鸟指了指龙隐哲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隐哲,有毛毛虫。”
龙隐哲顺着往肩上一看,猛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拍掉沙发上的绿虫。
百鸟顺利拿到沙发下的毛巾,默然的走掉了。
龙隐哲看着他的背影,呆愣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蹲下身来,注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绿虫,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着:“我怎么就不长记性了。”
因为知道龙隐哲恶心毛毛虫,所以百鸟特地买的假毛毛虫,拿来对付这种情况的…
几乎每天重复着的日子,却是俩人最满足的时刻。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
谁也没有想到,幸福平静的生活只赐给了他们半个月。
那天清晨,俩人提着菜,有说有笑的回到家。
刚到门口,就发现大门口站着数十名黑衣人。
这些人是龙隐哲过往的手下。
一见龙隐哲回来的声音,带头的恭恭敬敬弯身道:“少主。”
龙隐哲有些不安的皱起了眉。
“少主,请你跟我们回去。”
“什么事?”龙隐哲很清楚,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父亲那边是不会来人的。
“您父亲那边的宅子被炸的粉碎,老爷和夫人的尸体,至今未能找到…”
“什么?”龙隐哲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由于多年来,他已经学会了面对事情的冷静,没多久便恢复了平静。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看出了龙隐哲的担忧,百鸟拉着龙隐哲的衣袖道:“隐哲,回去看看吧。”
龙隐哲点了点头,上了下手为他打开了车门的车。
“对不起。”车上,龙隐哲紧紧握住百鸟的手道:“明明说好要简单平静的在一起的。”
百鸟将头靠在龙隐哲的肩膀上:“这半个月,已经很知足了..”
“等过去处理好一切,我们在回来过这样的生活,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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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另龙隐哲彻底呆掉了。
过去偌大的房子,如今成了片废墟。
不顾下手的阻止,龙隐哲冲过去用双手在一片废墟中屋头没脑的寻找着。
“老头,妈!!!”
撕心裂肺的唤声,伴随着逐渐挖出血的双手。
百鸟再也呆不住了,他推开面前的人,跑过去跟着龙隐哲在废墟挖寻着。
“都它妈的站着做什么!”龙隐哲的一声怒吼,吓的站在废墟旁的下手赶紧加入了搜索中。
太阳下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半夜的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们找到了数名下手的尸体,却怎么也挖不到想寻找的人。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的早晨才渐渐小了下来。
在废墟中搜寻了两天一夜的人都已筋疲力尽。软倒在废墟上。
龙隐哲呆呆的站在废墟中,雨水的冲洗下,血肉模糊的手不停的滴着血水。
百鸟走上去,从后面将龙隐哲抱了住。
龙隐哲反过身紧紧搂着百鸟。却没有一点声音。
这,对于龙隐哲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慰…
那天后,百鸟发了场高烧。
无论怎么吃药,高烧却一直不退。
龙隐哲没有心情去处理事情,却必须硬着头皮去处理。
处理到一半,在也坐不下去了。他吩咐下手继续调查便往房间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百鸟,龙隐哲走过去在床边跪了下来。
他拿过百鸟的手,放在脸旁道:“你要好起来。”
百鸟笑了笑:“是只发烧而已。”
“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隐哲…”
“怎么了?”百鸟突然湿润润的眼睛,另龙隐哲有些措手不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百鸟伸手搂上龙隐哲的脖子:“不要在为我担心了,我会好起来的。我会等着你带我回去,过简单平静的生活…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那,我们约定好了。”
“嗯,约定好。”
66
因为不放心,龙隐哲亲自去为百鸟拿药。
在回去的路上,一条不起眼的小港子里坐在垃圾桶旁的醉鬼吸引了龙隐哲的脚步。
两三步走了过去,夺过那人手里的酒瓶,龙隐哲微微皱了皱眉:“你在这做什么?”
那人抬起头,看着龙隐哲眯了眯眼:“这不是傻徒儿吗?乖了,把东西还给师父。”
龙隐哲躲开了站起身来想要夺酒瓶的手,眉更紧了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柳风兮是真的醉了,连站稳都要靠着龙隐哲。
“一无是处的废物。”
“废物?”柳风兮笑着喃喃:“对啊,连重要的人都保护不好…”
“什么?”
“我要去找秦杉。”柳风兮自言自语颠撞着朝小港外而去:“没有我在身边,他又会瞎闹了…”
龙隐哲还来不及问,柳风兮的声音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感知不对劲。拿出电话,拨出了韩承的电话。
电话一通,龙隐哲就问起了秦杉的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接着说:“我在你家。”
“好,我回去在说。”
挂掉电话后,龙隐哲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只是一直跟在身后的人让他有些烦了。
“出来。”龙隐哲转过身,停了脚步。
从不远的树后走出来的人,让龙隐哲皱起了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了。”优说着一步步走进了龙隐哲。
却在离龙隐哲一步之遥停了下来。瞄了眼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弯了弯嘴角:“怎么?想要杀了我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提醒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优抓住龙隐哲拿枪的手:“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旧爱?”
眼前的人,除了那双红色的眼眸,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像顾远池了。这使得龙隐哲不由握紧了拿枪的手。
“开枪吧。”见龙隐哲半天没有动静,优的笑容大了些:“舍不得吗?”
对视的几秒,却像是很久。
“总有一天,顾远池会死在我手上。”龙隐哲放下了拿枪的手:“如果不希望他死的话,就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你真的以为你能跟百鸟在一起吗?”看着龙隐哲转身而去的背影,优提着嗓子道:“你知道百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吗?”
龙隐哲的身影越走越远,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优不由大声道:“你跟百鸟根本不可能会长久的在一起!你们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对立的。别傻了,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让他背负自己的使命,你以为他会开心吗?”
见龙隐哲还是没有停下来,优跑上前一把抓住了龙隐哲的胳膊,将其扯过来面对着自己。
“龙隐哲!!”
“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红色的眼眸在一点点的退成棕色。
“不放?”看进眼前人棕色的眼眸中,龙隐哲抹起了一边嘴角,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早在很久前你就已经放手了,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不放?”
“既然早就放手了,就不要在来缠着我,烦死人了!!”龙隐哲突然提高的声音让顾远池愣了愣。
“顾远池,你以为我还会为你打开亲手被你关上的门吗?”
“不,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奢求过。”顾远池只觉得连扯动嘴角都是如此的牵强。
趁着顾远池放松,龙隐哲抽回了手,转身微微望向了天空。似乎那里有什么他想要看的东西。
半天,沉静的气氛才被龙隐哲开口打破了:“我很讨厌我体内的怪物,要不是它,我的生活就不会乱。要不是它……”
顾远池伸手轻轻搂住了龙隐哲:“对不起…”
“说了对不起就能彻底忘记吗?说了对不起,又能改变什么?虽然很讨厌,却又很庆幸,如果我不是它的寄生体,又怎么能遇到百鸟…”
龙隐哲脸上浮出的笑容使顾远池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毁掉的东西不会在拼凑好。你我都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龙隐哲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微微一笑:“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为我瞎掉的眼睛讨回来。”
“我也觉得,该是彻底摧毁的时候了。”顾远池发现,原来自己的笑容既是这般虚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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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龙隐哲进大门,坐在沙发上的韩承掐灭了手上的烟头,有些吃惊道:“你哭了?”
龙隐哲下意识的用手指抹了抹眼睛,上面粘上了点水珠。
“怎么了?”韩承担忧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过去有些烦人的事。”
韩承往旁摞了摞,给走过来的龙隐哲让位置:“顾远池?”
“有什么真讨厌你这么能看人心事.”
“还放不下吗?”
“只是有些烦。”龙隐哲摇摇头,笑了笑。
注意到龙隐哲手背上的一道伤痕,韩承拿过龙隐哲手道:“怎么弄的?”
龙隐哲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给摔的。”
韩承把手扔还给龙隐哲:“都多大个人了,还犯这种错误。”
“对了,秦杉的事…”龙隐哲转回了正题。
秦杉沉吟了半响,才道:“你离开没多久,秦杉便失踪了,而且,井川也不见了…后来,听人说在海边发现了秦杉的尸体,当我们赶去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只是身上有着秦杉的戒指。”
“秦家人那边怎么说?”
“已经将尸体入葬了。”
“混球。”龙隐哲低声咒骂了声:“秦杉那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就挂的。”虽然这么说,龙隐哲的心却绷得很紧:“柳风兮呢?”
“他当然认为尸体不是秦杉的…”
“那便不会是秦杉。”龙隐哲说的肯定,随后吩咐下手四处去打听。
“隐哲……”
随着虚弱的唤声,龙隐哲转过了头。只见百鸟靠在门旁。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怎么了?”
百鸟一把抱住走近的龙隐哲,只是说不舒服。
“没事的,有我在。”龙隐哲吻了吻百鸟的发,安慰着。
百鸟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龙隐哲的怀里。
他没有告诉龙隐哲,因为他害怕。
因为他梦到了龙隐哲知道了他们的立场。
梦到了最重要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还瞪着一双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
67
一个星期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关于秦杉和赫连的消息。
他们放佛从世界蒸发了般。
龙隐哲派人去找到了柳风兮。
柳风兮虽然脏乱的如同个乞丐。脸上却意外的平静。一进屋,他就在龙隐哲面对坐了下来。
沉静了许久,龙隐哲才缓缓开口:“如果想要找回秦杉,就不要这副样子。”
“………”
“你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寻找秦杉?”
柳风兮抬起眸来,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搞成这副德行?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柳风兮伸了个懒腰:“傻徒儿,叫人给我准备身干净的衣服。借你浴室用用。”
龙隐哲虽然还有些木呆,但是他知道,柳风兮振作起来了。不由特他有些高兴。
柳风兮进浴室后,龙隐哲放下了手中的笔,仰头靠着椅子。
稍微休息下,在处理剩下的事吧…
大概是几天几夜没入睡的原因,龙隐哲一闭上眼就不小心睡过去了。
当他醒来时,窗外已经是傍晚。
振了振神,龙隐哲拿开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披的外套,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