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出来欺骗他们的假象。
“锺楚──”z
夏晓天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锺楚不禁一笑,放下夏晓天需要换的衣服站了起来。
“把我的衣服拿过来。”z
走到浴室门口,锺楚说:“开门了,我拿来了。”实际上,他两手空空。
“哦。”
很快,锁上的浴室门打开了一边缝,夏晓天还有些湿的手由浴室里伸了出来:“衣服。”
锺楚握上了他的手,并且很快拉开虚掩的门口,冲进浴室中。
“锺楚你干什麽?!”行动不便,只能一腿站立靠著墙壁的夏晓天猝不及防的,就这样赤裸裸地被锺楚压在了角落。
“你不是想让我变得跟从前一样?”锺楚抬起他的脸,勾起嘴角,露出暧昧的笑容,“我要抱你,要感受你──就像从前的我对你所做的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唔?!”未完的话被吞进了锺楚的口中,随即入侵的唇舌差点就夺去了他的呼吸,贪婪的急切的占据著他的一切,一刹那间,他被吻得丧失了意识──
只能靠一只脚站立的身体只能依靠锺楚的支撑,不然,他早已全身无力地滑到地板上。
被他吻得眼前的视野都变得模糊,等到他终於愿意放开他,他连话都快要说不出──
不著一缕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锺楚浓烈的目光下,那种被生吞活剥般的恐惧让他不禁颤抖了身子──“锺楚──住──”
他捂住他想说话的唇,头低下一遍一遍吻著他身体上每一处吸引他目光的地方,锁骨,胸前,平坦结实的小腹──再往上,他一口含住胸前的那红得豔丽的突起──
“唔!”嘴虽然被捂住,但受刺激的声音仍然能够发出,那突然间被电击般的麻痹让夏晓天开始剧烈挣扎──
“不要动!”锺楚抬头瞪他,用认真威胁的目光看他,“不然我会找绳子绑住你!”
“你疯了!”他的眼睛含著一层薄泪,尽管是很生气的在怒目瞪人,
却没想到自己带给锺楚的,是更深的诱惑──
“我说到做到。”锺楚的眼睛,更暗了,他低头,继续把炙热的吻一个一个倾数给了他,一只手环在夏晓天的腰身上扶住他,另一只手尽情在他匀称的身体上游移,最後没入他股间,在凹陷处抚摸
那个周围满是皱褶的洞口。
“王八蛋──”不甘就任他如此玩弄自己的夏晓天很是生气,恨恨地瞪他,伸出手,想给他一拳的时候,他突然把一指伸进了他体内──“啊?!”
握成拳的手不由展开抓住了锺楚的肩膀,他咬著牙承受他指尖於他体内时异常的刺激。
“夏,这就是我想对你做的事,这也才是真正的我。”
锺楚深沈的声音才落下,又把一指探入了夏晓天体内──
“你该死的还是不要变回来了!”夏晓天忿恨地吼道。
“晚了。”咧嘴一笑,然後把一条腿插入夏晓天的双腿间,下半身紧紧贴住他的小腹,让他确切地感受他亟待纾解的欲望──
“你?!”果然,感受到他下身那坚硬火热的欲望,夏晓天倒抽了一口气。
12
不止身体被他随意玩意,就连欲望都被他完全挑起时,纵然心中有些许挫败,却无可奈何──
尤其是欲望被箝制不让解放的时候──
“放手──”
全身僵硬的夏晓天咬著牙,发出哭泣般的声音低声乞求,快要爆发的欲望就这样被他生生按住,实在是,难受极了。
“等一下……”呼吸也开始紊乱,声音低沈得炙人的锺楚抬高了他的一条腿,压在一边,让他身下那个隐密的洞口暴露在空气中。
“要做就快点……”声音早已经不稳,眼睛含著一层泪的夏晓天颤抖地对他说,“这种事情──真可耻──”
“我以为你习惯了。”锺楚看著他的目光浓郁深沈,发出的浑厚的声音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才不会……习惯……这种事──嗯──”
原本就蹙著眉的夏晓天眉头锁得更紧,锺楚开始进入了。
不算漫长却有点煎熬的进入过程中,夏晓天呼吸沈重,颤著声说:
“……我很奇怪……为什麽一直都是……你上……”
“因为你不想做,所以只好由我主动了。”锺楚抿唇低笑,看起来挺悠闲,但他额头上大颗的汗证明他此刻正在尽力压抑自己浓烈的欲望。
“……那如果我想做……你会不会让我上……”
“会。”锺楚回答得干脆,如果不是此刻他眼中一闪而过什麽诡秘的光芒,谁都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可怜的是夏晓天没看到,而他当真了。
“希望……你不会出而反而……”
“不会……好了,我开始动了哦……”进入他炙热的身体达到一个舒服的程度,锺楚插腰在他耳边低声告知──
“等──啊──混、帐──唔──”
身体被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受伤的脚被撑在锺楚支在墙壁的手上得到保护,唯一能够支撑身体的脚,却在激烈的行为中失去作用,仅是他们交合的那个地方支撑住他,才没有让夏晓天滑落下来。
那种找不到定点,害怕被狠狠摔下的恐惧,让夏晓天紧紧地抱住锺楚。两具身体就这样紧紧相贴住,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地契合著──
一起沈沦,一起激狂──一起呼吸──一起。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来,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在,夏晓天一边咬牙骂著,一边艰难起身。
“需要我帮忙吗?”这个时候,锺楚出现在门外,微笑著看著在床上
挣扎起床的他。
“不用!”夏晓天恨恨地瞪他,还随手把一个枕头向他丢去。
“那早餐想要吃什麽?”接下他丢来的枕头,锺楚继续笑著问。
“吃你!”夏晓天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笑意更浓,锺楚向他走近,对邪魅地说道:“我也正有此打算,只是没想到夏你这次会这麽主动。”
“什麽什麽?你说什麽?”不解他话里的意思,夏晓天皱著的眉头在
看到锺楚作势要脱衣时松开,眼睛瞪圆。
“你你你──”气得已经说不出来话来,最後夏晓天拽来一个枕头,狠狠地朝他甩去,“你快点给我滚啦!”
“哈,说笑的啦。”接过他丢来的第二个枕头,锺楚放到床上,然後走近他,在他把拳头挥过来前拽住他的手,低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起床吧,夏。我做好了早餐,是你喜欢吃的紫菜馄饨哦!”
“哼!”撇开头不理他,并甩了甩双手示意他放开他,本来想不用他
的帮助自己站起来,但昨夜的激情让今日的他全力酸痛,脚也无力。
站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走路了,於是只能让他扶他起来。
“锺楚,我想要一根拐杖自己走路啦!”在锺楚的搀扶下向餐厅走去的夏晓天突然说道。
锺楚不明显的愣了下後,才点点头:“好,吃完早餐我带你去买。”
拐杖啊,从前根本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东西才能走路──也觉得,这样的东西跟他一点也不搭──
可是现在的夏晓天,如果不用拐杖,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这个事实让锺楚,有点心伤。
13
走到累了,夏晓天倚坐在一旁的石蹲上,顺手把拐杖放在一边,他静静望著面前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很少生病,甚至没有生过会让自己起不了床的大病,那时的他从来没想过如果有哪一天,他不能行走时,会是怎样的。
曾经的他根本是觉得没必要想吧,因为他从不认为他会有这麽一天──
於是当这一天来临,他居然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当锺楚告诉他从此不能再自由行走时,他只认为,不过是少了一条腿吗?不过如此吗?
然而当他终於领悟只能用一条腿走路,是怎样的不自在与艰难时──
一种恐惧与挫败的心情慢慢袭卷而来──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这是他的自尊,他亦不想让所有关心他的人为自己担心。
只要他,不去在意,不去想──就不会害怕了。
觉得休息够了,他柱起拐杖,慢慢站起来。
以前的他,不管走多远,都不会觉得累,而现在,不过是走了一点路,居然──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夏晓天甩甩头,逼迫自己不要
想。
然而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已经不再像从前的他。
以前的他,不会烦恼不会藏心事,更不会逼迫自己──
一步一步地前进,然而他没有走多远,一辆车子停在了他身边,夏晓天困惑地转头看,而当车窗滑下,他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瞪大了眼。
只见车里的人抿唇轻笑,对他说道:“果然是你,夏晓天,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没想到你现在居然──”
这个人有点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支撑夏晓天的拐杖上。
“你还跟从前一样,都还长著一张讨人厌的脸啊,裴啸海。”夏晓天
不客气地说道。
几乎没怎麽变的裴啸海苦笑一声:“怎麽,还记恨著我呐?那时我的行为虽然过分了些,不过没有得逞不是吗?”
“我不恨你才怪,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我也不会被──”
“被什麽?”裴啸海不解地扬起了眉。
“不管怎样,全都是你的错啦!”一说起来夏晓天就气,抬起完好的脚就往裴啸海看起来炫目名贵的跑车身上踹。
裴啸海无所谓的耸肩,顿了一下,他说:“对了,你怎麽弄成现在这种样子?”
“要你管!”夏晓天瞪他。
看著他,裴啸海突然嗤嗤笑了起来:“你说我没变,你也一样完全没变嘛!看起来跟以前一样单‘蠢’──”
裴啸海的车子再次被夏晓天用力踹了一脚,他怒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哈,你刚刚也不一样在骂我。好了,说正事,锺楚呢?还是,你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裴啸海无比认真地问他。
不知为何,看他这样,夏晓天的胸口窒了一下,他口气有些不稳地
说:“……你会出现在这个城市……是来找他的?”
“不是。”裴啸海摇头,“工作需要,我被调来这边任职了。”
“哦,你现在做什麽啊?”夏晓天一听,不免感兴趣地问。
看著他,裴啸海微笑著说:“老师,大学老师。”
夏晓天吃惊地瞪大了眼,夸张的说:“天啊,我们国家未来的栋梁就
这麽给这个人面兽心的家夥毁了啊!”
裴啸海笑著,接著问他方才的问题:“锺楚还好吧?”
夏晓天斜眼看他:“干嘛这麽关心他,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次裴啸海没有回答,只是眼睛的光芒黯了些。
“你死了这条心吧,锺楚是不会喜欢你的。”夏晓天肯定地告诉他。
“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你了是吗?”裴啸海目光深邃地看他。
夏晓天无语,算是默认了。
顿了一下,裴啸海又笑了。
他说:“我第一天来这座城市就遇见你,算是有缘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我为什麽要跟你去吃东西?”夏晓天轻哼。
笑了一声,裴啸海侧身看他,并起动车子:“还是你害怕我会对你怎
样,所以不敢上车?”
夏晓天瞪他,然後愤愤然地打开了车门。
他最恨有人问他敢不敢,等於是看不起他嘛!那他就做给他看,他到底敢不敢!
夏晓天选择的是後车座,等他上车坐好,裴啸海露出莫名的笑容,开车离开原地。
14
下午下班回家,看到夏晓天不在家,锺楚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接的却不是他本人,听著似曾相识的声音,他拧著眉不悦地质问对方,为什麽夏晓天的手机会在他手上。
“锺楚,你不记得我了──真是让人伤心──我裴啸海啊──找夏晓天啊,他在我这里呢──”
吃惊得差点没把手中的电话掐碎了,尽量用最冷静的声音询问他们的准确地址後,锺楚飙著车冲了过去。
在一家环境算是不错的饭店里,一脸阴沈的他找到了夏晓天──还有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
看著一脸冰冷立於他们面前的人,裴啸海露出一个笑容,慢慢站了起来:“锺楚,好久不见了──”
甩都不甩他,只瞧了他一眼的锺楚把目光放在正坐在椅子上吃得痛快的人身上。
见锺楚看他,夏晓天开心地笑著:“你来了正好,一起吃东西吧。裴啸海请客哦!”
冷哼一声,锺楚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拐杖,把他硬拉起来。
“锺楚,你干嘛啊,我还没吃完──”
被迫放下手中的食物,夏晓天不悦地喊道。
“你想吃什麽我买给你,但你少接近某些人好不好?你忘了你差点栽
在他手上?”不顾夏晓天的反对,锺楚强拉起他让他半靠在他身上
後,扶他离开。
“我当然没忘──可是人家变好了总还不能继续责怪他吧──”夏晓天扁著嘴闷闷地说,被他用力拉起来,他只能不自在地靠著锺楚的身体站起来。
“你怎麽知道他变好了?可能他变得更坏呢?”说到这里,锺楚冷冷
地瞟了裴啸海一眼,“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怕多了!”
“什麽伪君子真小人的……”夏晓天不解地嘟嚷,想拿过锺楚握在手上的拐杖却被避开。
“我扶著你走路就好了。”锺楚这麽告诉他。
就在他扶著夏晓天准备离开时,裴啸海终於开口了。
“锺楚,你就这麽讨厌我?”
自鼻孔哼了一声,锺楚斜眼看他:“用讨厌还真是抬举你了,我根本是瞧不起你!”
裴啸海脸色微变,眼中闪过受伤的光芒。
见状,夏晓天心生不忍,暗地里踢了锺楚一脚,然後对他说:“裴啸海,你不用放在心上啦,这人嘴就这麽坏,我都就被他骂了几千几万次了──”
裴啸海想对夏晓天笑,却扯出一张难看的脸。
这时,锺楚又说话了,是对夏晓天说的:“还跟这种人说什麽,走了。”
“好啦好啦。”行为不便,受制於人,夏晓天只能答应。
但走了几步,他还是转过身对裴啸海说了声再见。
“裴啸海,下次有机会再聊哦──”
“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喂,锺楚你怎麽这麽野蛮霸道啊!”
“我就是这样,你难道还不清楚。”
“清楚是清楚,但你就不能改改?”
“你那又蠢又好骗的脑袋如果可以改过来,那我会改。”
“锺楚,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