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目光深湛地望著面前的夏母,锺楚总觉得,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麽。
见状,夏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家那笨蛋儿子劳烦你继续照顾了。”
锺楚无语,过了一阵,才点头。
“我会一直这麽做的。”
夏母笑著走了出去,看著她离开的身影,好久之後,锺楚不禁失声笑了。
原以为他们什麽都不知道,或许,他们早已经什麽都知道了。
25
原本还算是提心吊胆,害怕他老妈会把裴啸海来过的事情告诉锺楚,但见一个晚上锺楚的反应都跟平常没什麽两样後,夏晓天安心不少。
“夏?”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锺楚突然把夏晓天侧向一边的身体翻过来,一副有事情要问的模样。
“什麽啊?”已经开始有倦意的夏晓天迷迷糊糊地说道。
“如果我们的关系,被你爸妈知道了,你说他们是什麽反应?”锺楚的手边在夏晓天无瑕疵的脸上轻轻抚摸,边道。
“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们是什麽反应──哎呀,不要管这麽多,先睡觉啦!”不耐烦的挥掉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翻过身,夏晓天继续睡。
手被不客气的挥开,锺楚不是很高兴地挑了下眉毛,看著他的背影几秒锺,他突然扑了过去。
“哎呀,锺楚你干嘛──啊──”
被他压上而吃惊地张开眼的夏晓天见他就要吻上他,一手反射性地就挥过去,没想到反被锺楚手快地一按,让他翻身趴在床上後,把他的手扭放到他的背上,痛得他差点咬到舌头,也让他的睡意顿
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痛啦──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你就用它来打我啦!”锺楚冷哼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突然偷袭,我又怎麽会……哎呀,痛──”本来想反驳,可是压住他的手的力道一紧,顿时痛得他差点冒冷汗,於是立刻改口道,“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你放开我啦!”
盯著他几眼,锺楚嗤笑道:“放开你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他俯下身子,唇贴上夏晓天裸露在空气外的脖子,吸著他颈部细致的皮肤。
带著热度的唇与柔软的舌同时舔上那个敏感的地方,让夏晓天像被电击般全身麻痒的收缩起来。
还不止这样,锺楚空著的另一只手不客气在潜进他的小腹,玩弄著极其柔嫩又脆弱敏感的肚脐,夏晓天顿时全身无力,甚至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当觉得玩够的锺楚的手上移时,夏晓天才终於挤出声音对他说:“放开我……”
“不要。”断然拒绝,手恰巧移到他胸前的锺楚直接捏住他一边的乳尖,加了些力道地玩弄不停。
“……很晚了……锺楚……”夏晓天用哽咽一般的声音低低乞求。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在晚上做的。”锺楚邪恶地笑笑,接著又道,“上次做到一半你就睡过去了,这次我可不会这麽怜惜你哦。”
“你干嘛突然想做啦──”听到他这麽说,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逃避的夏晓天有些生气地问。
“谁叫你不乖!”锺楚抽出在他胸前抚弄的手,在他浑圆结实的臀上拍了一掌。
“……我乖什麽啊?”扭头看他的夏晓天不是很了解地说道。
锺楚眯眼笑了,这个笑容让夏晓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今晚我不会让你这麽好过的,哼哼!”
说完後,他停留在他臀上的手倏地扯下他的睡裤和内裤,指尖没入臀缝中准确地找到了那个狭小的洞口,不由分说就把指头挤了进去。
26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做的关系,夏晓天的身体已经紧窒起来,入侵一根手指就已经感觉艰涩的锺楚放开他,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润滑剂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麽般,动作停顿了一下。
这短暂的停顿连被他以身体锁制的夏晓天都没察觉出来,直到锺楚突然放开他走下床。
困惑地看著锺楚的这一举动,然後夏晓天不失时机的为自己拉上裤子,同时看到锺楚向卧室的一旁走去。
在卧室里,目光犀利的锺楚走了一圈,然後停在卧室的一边开始脱下身上的睡衣,随手放在卧室角落的一盆植物上。接著腰下腰拿起穿在脚上的拖鞋往身後一丢──
“哎哟!”夏晓天的叫喊声自卧室的门口处响了起来。
趁夏晓天被拖鞋打到停顿的时机,锺楚迅速跑过去把准备开溜的他拽住往床上丢去。
看著夏晓天在床上挣扎,等到他把视线对上他後,锺楚双手抱胸扬眉冷笑:“嗯,你想逃?”
“哪、哪有……”下意识地往後挪的夏晓天讪讪笑道,“我、我只是想上厕所……”
“房里不是有厕所吗?”揭穿他的谎话,锺楚好整以暇地看他。
“啊……那个……我忘了……”连夏晓天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更不可能让锺楚相信了。看见锺楚一副绝不轻易放过他的脸色,夏晓天有点心惊胆颤。
“锺楚……改天好不好嘛……”夏晓天向他打商量,就算要做,至少不是现在──呜,本来他就感觉锺楚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可经过他刚才的逃跑未遂,他好像更火大了──好像真的会把他吃掉一
样──
“今天的事情为什麽要改日再做?”锺楚对他的意见嗤之以鼻,话锋一转,他冷声道,“如果你想今晚好过些,你最好快点把你刚刚穿上的裤子给我脱下来!”
夏晓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後,他下定了决心,倏地翻身而起,边喊道:“我就不信我逃不掉!”
说罢,他拿起床头的闹锺朝锺楚丢去,趁他避开的时候他施力一个後翻用手支撑地面再翻了下远离锺楚,最後他单脚著地,身体也已经靠近了卧室的门口,就在他转身欲开门冲出去时,锺楚脚上的
另一鞋直刷刷地打上了他的後脑勺。
“哎哟,痛!”不久前才被打到的头,现在又被打到,夏晓天痛得抱头蹲了下来。
紧接著,蹲下来的他看到赤著脚的锺楚走到他面前,知道这次真的没机会再逃的他欲哭无泪──呜──可怜的他──
“是要自己上床乖乖躺著,还是要我扛你上去?”站在他面前的锺楚让他选择。
两个都不想选,但不选的下场只是让他更丢脸,夏晓天不聪明但也不笨,很快便扁著嘴哀怨地扶墙站了起来,扶著身边的东西单脚跳著慢慢往床那边靠近。
夏晓天才坐在床上,锺楚就已经走了过去抬起他的脸,目光深邃地看他:“就这麽讨厌跟我上床吗?”
嘴撇向一边,郁闷夏晓天无言一阵後,才老实回答:“只是觉得……很丢脸……”
闻言,锺楚轻笑了一声,低声说了声放心吧你这模样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後,把他压在床上,并吻上了他。
有些让夏晓天喘不过气来的霸气又浓烈的深吻,他放开他时,夏晓天已经说不出话来。
锺楚抬头看他的眼睛中的柔情浓郁炙人。
对他的爱啊,已经是任何语言与行动都表达不了的,於是唯有用最原始的欲望去诉说,狂烈得近乎发狂,但这也正是他对他的爱。
什麽时候演变得这麽浓烈,连他都不知道,但是爱了就从未後悔,只希望他亦能像他一样爱他──
“夏。”他低唤他,用唇激昂的膜拜他的身体,褪却他身上阻碍他行动的衣,让他不著丝缕的赤裎在他眼前──没有任何遮瑕,最完整的──
被他挑起欲望,双眼已经迷蒙的人情不自禁地缠上他,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搂著他的肩膀,害怕他会突然放开他一样。
他不禁发出愉悦且浓郁深沈的笑声,双手扶上他的膝窝抬起压在他的身侧,然後他挺身进入他已经充分润滑放松过的火热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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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丢脸……
身体被迫完全展开,随身上的人任予任求,连他都不曾看见过的,最隐私的部分都裸露在他眼前,让他用带著热意的目光恣意观看、玩弄、占据──
这时候的他,全身使不上一点劲,又热又难受。心里,明明拒绝这样的行为,但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不受控制的迎合他──并得到他赞赏的一吻。
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像他。
被玩弄得发出可耻的呻吟声,可耻的用双腿缠上他坚韧结实的腰,身体的空虚让他喘著粗重的气息,挺起腰希冀他更深更激烈的占有──
这一切都很可耻!可耻到事後让他想来都怕,怕到不想与他再发生这样的行为──
然而,一次,又一次,当他有所察觉,他已经在他身下呻吟。全身都是汗,有他的也有他的,眼睛含著水雾看一切都模糊,唯有的真实仅是那折磨他的欲望,还有强烈得欲让他占有充满的渴望。
一次又一次,以为已经停止,但很快又发生了──
“──唔?!”身体深处被人用力一顶,他下意识地抓住身侧的被单,并咬住了下唇,不让他认为可耻的声音喊出。
“不准……”身上,激烈得深刻地一再占有他侵略他的人,发出低得沈重的声音,命令他,“不准咬住嘴巴……叫出来,我要听……”
怎麽会,这麽轻易妥协──
他身体里的顽固因子让他倔强的不肯松口。
“……你这个人啊……”浑厚的,宠溺的,微恼的,又夹杂欲望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在他耳边,下一刻,他的脸被抬高,嘴巴被强硬地塞进了两根手指。
“唔──嗯?!”塞进他嘴里的手指搅动他口中的一切,他难受的摇头想逃开,但有哪一次,他能从他手中逃脱──
挣扎了几次,本来就没什麽力气的他,更是无力,只能用力喘气,瘫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下次,你再咬住嘴巴不让声音出来,今晚你就别想睡觉了!”他在他耳边重重地威胁道。手指由他嘴里抽出,带著他的唾沫的指尖捏上他早已经被他玩弄得肿起的乳头──
“啊──”胸前传来的刺痛让身体缩起来,牵动了那个还充满他的地方──那一刻,只感觉那个紧紧裹住他的地方,突然快要被撑破一样的痛著──
“……楚……楚……”
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反而催生本就控制不住的炙烈欲火,他的四肢不由得挥舞著,下身挺起用那快坚硬火热快要爆发的欲望,不断摩挲身上的人结实的小腹──
快要,承受不住了。
被强烈的欲望熏出的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瞬间就被吸
了进去,只剩下一圈痕迹。
满含欲望,浓郁而深沈的目光深深凝视著他,过了一会儿,他压制他的行动,手扶上他的腰抬高,让自己更深入他体内,感受他身体里可以融化他般的高温。
然後稍稍移出来,在他发出不满的低鸣,扭著身体向他贴近时,再用力挺进──行动之狂,远超出他承受的极限,让他缩紧身体颤抖,眼角的泪流出得更快。
“……痛……”像受伤的小狗般一声声的低鸣饮泣,翻身趴在柔软的床上,身体瑟瑟抖动,顺滑的黑发熨帖他的脸──这一切的一切,让他眼底的柔情更甚。曾经无数质问自己爱上他的原因,而这
时,答案如此明显──
以为坚强,其实是脆弱得让人怜爱的人啊。
俯下身,他的唇贴上他的背,顺著脊梁一路舔上去舔到他的後颈,引起他一阵颤抖,抑止不住的呻吟,这里,是他的敏感带呵!
扬笑,尽管是夹杂欲望深沈浓郁的笑,却仍然是喜悦的。
“夏……我爱你哦……”
唇停留在他耳际时,那沈得仿佛由地狱传来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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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啸海脸色阴冷地走出暗室,来到卧房前,把门打开,而昏暗的房中,零乱的床上一个长发飘散的女人正在甜睡。
急躁的扯下身上的衣服後,他走到床边把女人拉了起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嗯……嗯?啸海……”
柔媚的女人张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在裴啸海上床压住自己时,张开手拥住他,接受著他狂烈的吻,眨了几下眼睛终於清醒,她抿嘴嫣豔一笑,嗲声道:“啸海,刚刚你不是说,不想做麽?”
抬头,黑暗得炙人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他意有所指地说:“男人都是受不了刺激的动物,懂吗?”
手滑过女人娇好完美的唇,似乎想象到了什麽,他目光一黯,低头就覆了上去。
“唔……嗯……啸海,慢点……”
他的疯狂让她忍不住抗议,他却更用力压住她,喘著粗气沈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知道吗?”
女人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後又笑著迎上他。
“啸海、啸海,就算你是魔鬼,我也一样爱你──不让舍弃我哦,不然我也会变成魔鬼的──”
女人接下来说了什麽他听不到了,早已经被欲望侵蚀意识的他激昂而炙烈地不停索要著,身下柔软的身体。
锺楚,是个怎麽样的人呢?
他很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好看。
他有一头柔顺的如同绸缎一样的黑发,就算没有阳光,头发仍然像在发光般闪著柔和的光芒。
他有一张白晰而尖削的脸庞,清秀而纹路优美的眉,深邃得如海洋般,冰清如坚冰般的明眸,挺而完美的鼻子下,是颜色很淡却格外适合他的,精致的唇──
他优雅得如同最高贵的黑猫,傲慢时难以接近,慵懒时让人心动。
他适合冷漠,也适合笑容,他完美的,让他心痛──
第一眼,便爱上了他。
突然产生的爱,侵蚀他的心,没有治愈的可能,一分一秒时间的流逝,是一点一滴无限的沈沦。
爱他,爱到从未想过放弃,只想得到他,即使不顾一切。
除了他,他不允许任何人得到他。
不管是谁,只要是阻碍他的人,他都会想尽办法──除掉!
第二天早上起来,拿起盖住盆景的睡衣穿上,小心巡视的确在其中看到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後,锺楚嘴角泛上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早就感觉卧室有人翻动过,当时就注意起来,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什麽,便不甚在意。知道裴啸海确是有来过这间屋子时,他才意识到卧室会不会被装上了什麽东西。接著他发现正对床的位置恰巧放
置著一
盆多叶植物,而这种地方是最好藏匿物品的地方,於是过来小心探查,感觉的确有异,便解下衣服把整盆植物盖住了。
他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让裴啸海知道他来过这里的事,他要先查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麽,才开始反击。
现在的裴啸海已经不是当年年轻气盛的他,虽然七年後才见过他一次,但他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危险!
偏偏有人迟钝的,就是忽视他的警告跟他有所往来──
想到这儿,看著缩蜷在床上继续熟睡的人,锺楚不由得摇头苦笑。已经穿好衣服的他走到床边,凝视了阵累得眼睛下都开始有黑眼圈的
人,便坐了下来,手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抚弄著。
真的是累坏他了呢,心微愠的他一直到早上四点多才放过他,而那时他已经累得软成一团泥,很快就睡过去了,就连他抱他到浴室洗澡时都没有张开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