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三角裤,凸出的下体在我眼前晃了晃,呼之欲出的样子。
虽然如此,我还是给了他一记冷冷的眼神,说:"是吧。你喜欢你就看呗,我跳的又
不是给你的。"他不在意我的语气,继续穿衣服,说:"不过,说实在的,你跳舞真的不错,恩,我说不出
来那种感觉,反正,嘿嘿,我挺爱看的,真的。"
这个何方舟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高大魁梧,宽厚热情,经常一个人深夜不睡
,坐在漆黑的大厅一角里抽烟,他住在员工宿舍,负责锁演出大厅的门,后来我才知道,他坐在那里,实
际上是为了等我离去再锁门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只是每天停止营业后,夜宵吃饭了,卫生打扫完了,大家都走了,
四周静了下来,我便留在了大厅里。录音机的声音是微小的,里面放着一盘我从省音像出版社买回来的民
乐集锦的磁带,带子比较旧了,有些返潮,里面的《飞天》听起来有种异样的空灵和嘈杂感觉,还有些沉
闷的气息。
我疯狂地喜欢着《飞天》,查找关于《飞天》的资料,几个休息日都没有休息,而是
一个人去了图书馆,翻那些大本大本的图书。所以我看到了敦煌壁画上的影子,看到了戴爱莲1953年创作
的舞蹈《飞天》的演出照片,看那些优美而又惊心动魄的文字描写,那些古老的佛教传说,然而,这并不
是我想要的飞天,是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朦胧的娇小的影子,小飞,我的宝贝,闭上眼睛他
如同随风逝去了的仙子,在汽化了的紫色祥云中,远离。
何方舟叫:"肖,很晚了,该睡去了么?"我回头看一直守在大厅里已经打呵欠了的他
,轻轻地叹息了一下。
他说:"你每天都重复着这些动作,说真的......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看......没有劲舞
好看,霹雳舞啊、摇摆舞啊......"我不作回答,摇了摇头。
他说:"嘿嘿,我不大懂,可是......也该休息了啊。"我的心里莫名地酸了一下,也不
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呢?他也不会知道我是在刻意地铭记着一段刚刚结
束不久的往事,他更不会知道我是喜欢男人的......
我关闭了录音机,说:"何哥,我肚子饿啦。"他说:"怎么?刚才没吃夜宵么?......
好,我们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