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兔佬[卷一&卷二]

作者:兔佬[卷一&卷二]  录入:04-09

说完转过身,背对著风星野,做出一副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来。
风星野也不著急,凝神定气地在体内默默搜寻一遍,终於让他找到了子蛊的藏身所在。他运起内力轻轻地撩拨子蛊,蛊虫果然不肯安份地躁动起来,并感应著母蛊也跟著开始骚动。这简直比春药还要令人难以忍受,云岫出感觉出体内蛊虫的变化时,一股热潮又已经聚集在下腹,身前的欲望重新抖擞著精神准备上阵……
云岫出气得正要开口责骂,风星野已经伸手将他在怀里抱紧,然後在他耳边戏说道:“怎麽样,武功天下第一是很了不起吧!不过看你这麽介意的样子,我也让你一步好了,今天是初二,以後每个月的初二我都让你在上面好了。岫出,我可绝不会再让步了,你也别要求太过份!”
说完,顺著云岫出颈部优美的弧线一路轻啄细吻,锁骨……胸膛……一直到胸前玫瑰色娇的红萸……云岫出不甘心地低声抗议道:“你刚刚才说今天该我在上面的……”风星野一边忙碌,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道:“我说的是……从下个月开始……今天……我要先把你……上次欠我的……找回来!”


33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金鱼就来到了云岫出的院子外,正要进去,一个人影闪出来,挡住了去路。金鱼定睛一看,原来是风星野的近卫风雪。
“金总管,这麽大早的有什麽事吗?”风雪倚在门框上,也不管这是谁的地盘儿,泰然自若地问道。
金鱼忍住气,回答道:“我们少堡主今天一早就得去兵部,我来看看他醒了没有。”
风雪轻佻地吹了声响亮的呼哨,回头看看後面静悄悄的房间,对金鱼暧昧地一笑,说:“我看金总管还是过会儿再来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云少堡主好像刚刚才睡,我敢保证你现在就是喊都喊不醒他。”
金鱼暗暗忿恨地瞪了风雪一眼,心想你们银雪城也太过份了,连一个小小的近卫都想欺到我们无双堡的头上来,不过他嘴里什麽也没说,只是很为难的说:“这怎麽行呢,现在军务这麽紧,少堡主又主管兵部,他不去不成啊!”
“哦,是这样啊,要不……你先让人将洗澡水抬来,我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城主叫醒他。”说完风雪摆出一副好走不送的表情来,示意金鱼你可以出去准备了。
金鱼气得已快内伤,想动手却又瞟见不远处风雷、风雨和风月正分方位严密地把守住了小院,他咬咬牙甩头出去了。
院子里,风雪看著金鱼走远的背影,身後突然响起风雨的声音,“你干嘛非要气他?”
风雪回头笑笑,说:“好玩啊,我还没见过这麽胖的人呢,主子说他是个高手,我就一直没想明白。算了,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想办法把主子叫醒吧,可不要真误了云少堡主的事。”
一桶热水小心地抬进了房间。说小心,是指抬水的风雪和风雨小心地不要东张西望,看见什麽不该他们看见的东西。可是房间里情色的味道太浓了,到处都有遗留的痕迹,让人无法想象昨晚曾经历过怎样的情事。放下热水,风雪和风雨低著头,互相暧昧地挤挤眼睛,然後就默契地垂手退了出去。
风星野也很疲惫,他睁开沈重的眼皮,出了一会儿神,才渐渐清醒过来。现在他整个人就象被掏空了一样,浑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昨天晚上,他和云岫出才第一次在激烈完美的性爱中真正拥有了彼此。如罂栗般甜美诱人的云岫出让他欲罢不能,不知疲倦地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直到云岫出累得在高潮时都几乎要睡著才不得不罢了手。现在他们几乎才刚刚睡下,风雪就不知死活地硬来叫醒了他,他这才想起云岫出今天还有多如牛毛的公事要做。看看躺在怀里睡得近乎不省人事的云岫出,完美无瑕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苍白柔弱,如浓墨般又黑又软的长发凌乱地垂在雪白的肌肤上,赤裸的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印痕,呈现出一种妖的媚态,让他实在很想再品尝一次这具身体甜美的滋味。
“唉……”风星野长叹了一口气,努力收回身体内又蠢蠢欲动的欲念,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沈睡的云岫出弄醒,让他好歹恢复点体力能去办公。想到这里,风星野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昨晚被自己过度使用的某处地方,一边想念著里面的美味,一边有点坏心眼地祈求,“但愿你今天还能在椅子上坐下来吧。”


“主子,要不要我们帮忙?”窗外传来风雪小声的询问,久久没听见里面有动静,风雪终於忍不住出声问道。昨晚他和风雨也守在院子里,虽然时刻保持著高度警惕,但站的位置却很微妙地刚好把距离保持在可以听见屋内动静的范围内。结果两人作法自毙,虽然是如愿听到了一晚的春宫戏,但两人血气方刚,鼻血也跟著流了一整晚,现在只要稍微往那方面一想,就止不住一阵面红心跳。
过了一会儿,里面终於传出了风星野的命令,“你们进来吧。”
等风雪和风雨走进屋,风星野已抱著云岫出泡在热水里认真地在清洗身体。温暖而舒适的水流让云岫出在睡梦中惬意地发出一声浅浅地呻吟,听在耳中有如酥麻的快意直袭神经,让屋里的三个男人顿时僵住了身体。风雪感觉自己的鼻血又将喷涌而出,他连忙转移注意向其他方向望去,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回到银雪城第一件事就是立马给自己找个老婆,否则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自己就要血尽人亡!两人走到床边,快手快脚地换好亚麻床单,给主子找出换穿的衣服,然後逃命般地出了屋,一直跑到院墙的墙角,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气,感觉真比让自己杀几个人还要累……
风星野在心里第一百遍默默向云岫出道歉後,缓缓地让沈睡中的云岫出靠在自己胸前,然後抬起他的双脚环在自己腰上,对直角度,一挺身,身前昂扬的欲望又冲开了密穴。经过长时间的激烈使用,云岫出的密穴虽有些红肿但还没完全恢复紧窒,在热水的润滑下,没有过多的排斥,就轻松的让风星野的欲望一插到底,直达根部。
身体被突然充满的不适让云岫出本能抗拒地扭了扭腰,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微蹙著眉头,双眸微微颤动似乎就要睁开。风星野连忙用手温柔地抚弄著云岫出身前仍然沈睡的欲望,温暖而轻柔的触感让云岫出慢慢舒缓了眉心,一声浸入骨髓的呻吟又不知不觉滑出唇边。风星野哀叹一声,再也无法保持静止,一咬牙,双手扶住云岫出的腰就在水里快速抽插起来,坚挺的欲望不停地撞击、磨擦著密穴里的敏感点,强烈的刺激终於让云岫出从沈睡中醒了过来。
云岫出迷茫地睁开双眸,但大脑仍然没有运转,感受著体内快感的刺激,直到风星野终於又一次将爱液洒在自己体内他才澈底清醒过来。他恼怒地睁大了眼睛,怒吼道:“风星野!你到底在干什麽!没完了?要发情你找别人发去!”
这句话完全没有控制音量,让院子里的四个近卫,包括这次吸取经验已经事先自觉用手捂严耳朵的风雪和风雨,全部听得清清楚楚。想到屋内的窘态,四个近卫很没有同情心地捂住嘴巴一阵闷笑。
风星野安抚地轻拍云岫出的背脊,无辜地说:“没有啦,我是想叫醒你而已,你今天不是要去兵部吗,我怕你晚了!”
云岫出一瞪眼,“有这麽叫的吗?!”翻身跳出木桶,谁知脚一著地,下半身如电击般的酸痛就像要将他撕烈般袭来。他身体一晃,连忙抓住木桶边缘才堪堪没有摔倒。
风星野也出了木桶,看著气得连脸色都变了的云岫出,他急忙过去拿了一张毛巾来将云岫出裹上抱上床,然後很内疚地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不然你恐怕真的走不了路了。”说完用真气顺著经脉为云岫出一寸一寸地做肌肉推拿按摩,炙热的真气在体内流动,果真让他舒适了许多。
换上白缎锦衬内衣,黑色滚金边的宽袖王袍,长发束进峨冠,云岫出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变得威严、冷酷、高不可攀。
正要转身出去,风星野又叮嘱道:“岫出,你今天小心一点,慕容纪成的伤几天内都好不了,东方孟宇和唐方虽是高手,但从没做过护卫别人的事,有些地方可能想不到。你能不能把我的那几个护卫带上,至少把风雷带上……”
云岫出虽然板著脸,但心里却有一股暖流隐隐流过。至少,风星野此时是真正爱著自己,虽然这个男人时真时假变脸极快,但他若不是爱惨了自己的话,怎麽可能放下一个男人的尊严让自己上他。上风星野?这简直是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的事!想到这里,他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点点头,说:“让他们悄悄跟著,别让人发现。”


34
云岫出坐上金鱼刚刚才准备好的八抬软轿,对铺在上面的厚厚几层软垫视若不见,无比尊贵地正襟危坐,就好像一切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
东方孟宇和唐方本来还有点奇怪,金鱼为什麽不准备马匹而是抬出了一张软轿,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亲王的排场啊!其实云岫出既便是坐在这样厚的垫子上,也早已痛得暗自呲牙裂嘴了,心里默默地又把风星野从头到脚骂了几百遍。
兵部这几天是几个衙门中最忙的,从郎官到最下面的文案已经连著忙了几个通宵,涉及大军出征的物资调配、兵员补充、武器装备、行军路线、给养供应、民夫骡马征召……等等,一项项都要反复核算,逐一落实,把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所以,等云岫出到达兵部时,出来迎接的反而只有兵部尚书嫣飞一个人。
嫣飞是状元出身,家境平常,也没有什麽背景,在官场打熬了十几年,刑部、户部、工部都混过,最後还外放了两任地方官,从没出过什麽差错,是公认的一个能吏。嫣飞以前并没见过云岫出,十几年前他在京都任职时官位太小,还没资格跟太子打交道,只隐隐约约听同僚酒後闲话时,提到过太子身边有个伴读,长得比女人还祸害,太子把他看得挺死,任谁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要不高兴半天。後来太子一党势力越来越大,嫣飞觉出京都将成是非之地,於是托人给谋了个外放,舒舒服服地做了几年地方官,又躲过了京都的那场政变。及至燕王平叛诛灭了皇後与太师全家,京都大大小小被牵连的官员不下数百名,灭族的、杀头的、流放的、罢官的、降职的……反而是嫣飞因为在地方干得政绩不错,一年之内连升三级,大受燕王赏识,被调回京任了兵部尚书这个要职。等嫣飞回到京都,早已人事全非,当年的同僚经过这次清洗还剩下的已没有几人。那时云岫出已经离京,市井中流传的关於云岫出的说法有各种版本,如妖魅惑主啦、燕王的探子啦、卖主求荣啦……莫衷一是,好听的却没有一个,嫣飞虽不尽信,但对云岫出的印象也并不好。昨天在朝堂上嫣飞是第一次见到云岫出,让他颇有点意外。原以为应该是一个相貌、动作、姿态都跟女人有得比的小倌儿样的人物,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虽然绝色,但任谁都不会误会成女人的男人,且气质出尘、仪态高贵,连一向以儒雅自许的嫣飞都有了几分自惭形秽。以後发生的事情,让整个京都都为之震撼,从封亲王主管兵部,到发现晋国潜伏的奸细,再到皇四子乐郡王独孤宁泗被圈禁,短短半天时间发生了这麽多大事,孙每一件又都与云岫出有关,这就让嫣飞不得不重新评价这位云亲王了。
云岫出也在暗中打量嫣飞。嫣飞在燕国也算个实力派,从二十岁中状元,以才名著称,就一直隐为燕国的文坛领袖。也曾在京都各部历任要职,都被他干得四平八稳,虽没有什麽丰功伟绩,但也让人挑不出错来。仕途更是一帆风顺,才三十出头就已坐上尚书的高位,且深受燕王信任,前途一片光明。
两人见了面稍事寒喧,嫣飞就将云岫出请进正堂,立马转入了正题。
“王爷,您来了就太好了,有很多事都等您拿主意呢!”
“嫣大人在兵部做了五年,成绩有目共睹,有什麽事连你都裁决不了?”云岫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心想你也真是只老狐狸啊,我才来你就想脱身。
嫣飞在官场混了多年,当然明白云岫出的意思,无奈地说:“王爷,不是下官推卸责任,实在有些事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哦?嫣大人不妨说来听听,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是户部的问题,户部在跟咱们打擂台呢。这几天我们核算了几遍,这场仗要想打下来,至少要花两千万两黄金,目前等著急用的也要至少八百万两。可是我们催了几次,户部都说没钱,他们只给得出两百万两,下个月也只能给三百万。这区区五百万两黄金还想打什麽仗啊!”
“你去查过户部的帐没有,到底还有多少?”云岫出一听也有些头痛了。
“本来帐上是有六百万,不过户部尚书张德明跟我说,去年冬天北方四州灾情严重,估计受灾的人有大约两百万,现在是春耕季节,既要发放春粮,又要提供种子播种,所以留了两百万过几天就要拨过去;另外每年开春青衣江都会出现汛情,上个月河防总督检查了河道,说有几处必须抢修,否则恐怕……所以户部已经给河道划了一百万过去了;还有就是大王半个月前从户部提走了一百万,也没说用途;这样算下来,也就只有两百万了……”嫣飞如数家珍地报出数字,松了一口气。三天後大军就要出发,兵部的缺口却有六百万,只有三天时间就是让他去抢也来不及啊,现在有云王在,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去顶了。
云岫出手抚额头,轻轻揉著,他头痛欲裂,眼皮也沈重得几乎睁不开。金鱼眼尖,乖巧地端上一个大茶缸,里面一大半都泡的是茶叶,浓得比药还苦。
嫣飞微微有些吃惊,品茶是要讲过程品味的,他没想到堂堂王爷会公然端个茶缸,而且茶要像那种喝法也根本喝不出茶味了,最多只能提提神……对了,是提神!嫣飞看著云岫出皱著纤细的眉头,一口一口喝下了那杯药茶,暗暗揣测这位王爷昨晚不睡觉会是干什麽呢?对於云岫出的不开腔,嫣飞倒是一点也不奇怪,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云岫出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变出六百万不成!只不过这次算你倒霉,自己撞上枪眼,平白要担上贻误军情的责任了!
就在嫣飞还在猜测云岫出下一步是会拂袖而去呢,还是歇斯底里地骂人时,云岫出已经想好了,他放下茶缸说:“嫣大人,你马上派人到户部传我的钧令,让他们把准备划到灾区的那两百万先给我划过来。”声音冷淡,但却充满了威严。
“那,灾区呢?不安抚怕会出现民变啊!”嫣飞一惊,说道。
“我们以工代赈,叫户部派人到灾区广贴告示,征集青壮年来前线当民夫,我们提供粮食和工钱,他们可以寄回去买粮。”
“那……那些没有劳力的呢?”嫣飞还是觉得不妥,又问道。
云岫出冷冷地看了嫣飞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嫣大人,一场天灾不可能不死几个人,只要让大多数人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不会铤而走险去造反。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跟晋国的战争,这场仗要是打不赢,才真的要亡国了!”
嫣飞无话可说,云岫出讲的是王道,但照这种做法,嫣飞估计北方四州至少要饿死几万老弱妇孺,他是平民出身,自然知道在这些权贵心中平民的命是不值一钱,因此他极其不悦地为难道:“王爷,既便这样也无济於事,还差四百万呢!”
云岫出心里跟明镜似的,嫣飞为官一向体恤百姓,也很清廉,一向就视为民排忧解难为己任,因而对自己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在不满呢!他冷笑一声,说道:“怎麽,嫣大人不满意本王的做法吗?”
嫣飞也不示弱地说:“下官怎敢?王爷出身高贵,自和那些泥腿子不同。”
“看来嫣大人今天是铁了心要为民请命了?那本王就教大人一个法子,既可不饿死人,又不用占军费,两全其美,就不知嫣大人敢不敢做?”
“王爷请说,只要能救民於水火,哪怕是要了嫣某的命也行!”被云岫出这麽一度,嫣飞的文人豪气也出来了,当下慷慨地阵词道。
云岫出不屑地冷笑道:“那到是不用,因为嫣大人你的命还没那麽值钱!我刚刚算了一下,照我的法子,可能是要饿死几万家里没有劳力的妇孺。不过如果你嫣大人有三十万两黄金专门赈济这些妇孺的话,就基本可以让北方四州过此难关了。所以嫣大人现在还是多想想怎麽挣三十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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