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极一滞,脸色缓和片刻后又阴沉起来,他刚刚,似乎又有点失控了。
随手挥了挥,道:“哦,起来吧。”
两个小宫女被他的阴沉神色吓得不敢抬头,直接低着头再度走到榻边,哪知这次又是将被子刚刚掀起来,又叫到任极一声暴喝:“停下!”
柳莺手一颤,被子顺势落回去,她和莫言再次面对任极跪下去,惶惶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任极正盯着莫言手里的小玉瓶:“这是什么?”
莫言抖得厉害,勉勉强强的稳住声音道:“回皇上,这是杜太医给我们的伤药。”
任极手一伸:“拿来,出去。”
莫言和柳莺都懵了,一时没会过来任极话里的意思,都有些痴傻的呆呆望着他。
任极的神色更加凶狠:“拿来,出去!”
莫言张着嘴巴,柳莺在底下用力掐了她的小腿一把,莫言吃痛回神,慌忙把小玉盒举过头顶:“那奴婢告退。”
等任极刚刚接过伤药,便和柳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中帐。
任极接过伤药后也有些发懵,目光在伤药和莫纪寒身上来来回回,脸色越发的铁青。活见鬼,他是不是开始发疯了?!
莫纪寒伤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可堂堂一个皇帝什么时候做过伺候人的活计,更别提是在那地方帮人上药。再说那两个小宫女以前又不是没做过,那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今晚突然觉得不快起来,他的脑袋难道是被马踩了?而且本没打算回来的,偏偏又鬼使神差的走了回来,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邪?
手指越来越用力,几乎快将小玉盒给捏碎,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目光在伤药和男人身上来来回回数遍后,最终怒哼一声,甩手将小玉盒扔到榻上,自己则一揭帐帘,再度走了出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