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申想让茹意开心,却还是把他吓哭?「不要怕我,我要你喜欢我......」他懊恼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便用力楼紧对方。
「放开我!」刘茹意喊叫、挣扎,申的每一个举动都教他害怕。
怀抱里的人儿不停扭动,陡地让刘申想到哥哥。如果是奚,茹意不会怕他的,他会高兴收下他送的书册,他们俩能促膝长谈,能说天道地,奚甚至不费功夫就能说服茹意,叫他做出羞人的事情--茹
意跪趴着含住奚的色情画面冲击申。他呢?他怎么做都不能讨好茹意!
挣扭的馨香身子磨擦着申欲念勃发,「你是我的,我绝对不让奚带你去高密城,你只能在我身边。」他低吼,想对茹意温柔,手却控制不了地粗鲁掀开茹意的裙袍、扯破亵裤!
刘茹意骇然失色,「不要啊......」他惊呼出声,两手顾着母亲的遗物,却顾不了一条腿被架到申的臂弯上,眼看男人掏出粗挺的肉棒,猛然刺进他的体内--「嗯啊啊啊~~」他的尖叫声被濡湿的唇
舌压住。
申炽热的情欲难以控制,他支手架高颤抖着的腿,一手按住纤弱的肩,将对方固定在墙上,他霸占茹意,插入、拉出,拉出、插入,直到他无力反抗了,才松开他的嘴,双唇囓咬小巧的耳垂,倾诉
着,「茹意,我的茹意......」
「痛......慢一点......」刘茹意喘息声破碎,捏紧木盒子,被挤在男人和墙壁之间令他透不过气,「申......哥哥......啊......好痛......」下身充满撑破的激痛与不自然的站姿教他痛苦,「
嗯啊、啊......」他急促喘吟,被逼迫着弹动,美臀痛得颤栗紧绷。
对方痛楚的收缩却带给刘申更大的悦乐,「噢!」感到下身被暖热绞紧、吸取,这让他忍不住呻吟,更快速的抽动着,在快感卷来的当儿,他在茹意的深处爆发了!
◇◆◇◆◇◆
直到刘申离开密室,他都没说何时会放他出去。
他只问过他,母亲在生前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她最喜欢待在什么地方?
他虚弱回答,有......母亲喜欢有花有草的地方,像青琐宫里的花园。
可青琐宫烧光了。申说,即墨城郊外,有一座树林,树林里有溪流,那里有绿草,香花盛开,他可以将他母亲安置在那儿。
三月二十六,辰时,他会把骨灰坛放到树林里,他告诉他,他还不能放他离开密室,他却可以在那个时候,命孙妈妈准备香火,让他焚香遥祭母亲。
烛火幽幽亮亮......
疲惫的趴躺在床上,刘茹意五指揪紧被子,凝视枕边母亲的玉簪、绣袍,被申弄伤的身子沉甸痛苦。
三月二十六呵,他为他做这些,是在向他赔罪?他大可不必!他宁愿他少来找他,少拿母亲威吓他,他坐监牢的日子还安全些。可矛盾的,母亲能不曝尸于荒野,能安放在有花有树木的地方,这让
他心情安稳许多......刘茹意的思绪被进门来的孙妈妈打扰了,眼见她端着热水盆,就要帮他擦身、涂药?他拼命的撑起身体,婉拒她,「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孙妈妈默默注视刘茹意抢过毛巾和药罐,虚疲迟缓的身体躲在被子里忙碌,等到他忙完了、穿好衣裳,把毛巾、药罐再交给她,她才拿出早就写好的竹片,递给他。
第一次见到孙妈妈这样的,刘茹意不由得好奇观看手中物--
「侯爷喜欢你,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表达,他不是故意要弄伤你。」
看完,他抬头睇视孙妈妈,忽地发觉,她不再面无表情了?他忍不住对她说:「我怕申哥哥,我想出去......妳帮帮我?」
摇了摇头,孙妈妈叹息,看茹意一眼,又默默的收走水盆和毛巾,当她到门口,恰好遇上正要入内的广临侯。
刘茹意惊愕奚怎么又来了?当孙妈妈离去,室内仅存他和奚,他开始不安。
刘奚立刻到床前,按着想起身的人躺回去。「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刚刚从申那里知道了你有伤,所以没起程回高密,想先过来看你......你还好吧?」
不好!我再待在这里,一定会死掉!刘茹意想大喊,可话又吞回肚子里。
伊人无语,模样疲累,苍白纤细的颈子上刻划吻痕,这教奚的心底纷乱。「看来,申也对你用了许多的心......连你母亲的东西都可以找来给你。」锐眼瞟视梅花簪,沾染血渍的绣袍。
刘茹意瞅着在床前走来走去的男人,倏地,他明白一件事啦,他心头七上八下,也许这是件好事,可以帮助他......他有所思的张口,「是啊,申哥哥是有心人。虽然他对我很粗暴,我很怕他,可
这次,他做了一件让我非常非常开心的事情,」他察言观色,继续说:「他不但找到我母亲的遗物,还安葬她的骨灰,我......我感谢他。」
茹意的一番话令刘奚有威胁感。
「你呢?奚哥哥,除了书,你能再为我做些什么,让我开心?」
尤其是当他感觉茹意的心有可能偏向申的时候--「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他冲口而出,坐在床缘,等待着茹意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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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他又让茹意受伤之后,他没再去密室了。
不是他不去,是不敢去,不敢面对哀哀惨叫的茹意......他嫉妒奚,却在这个时候,他没反对奚继续留在他府上,而且,他让他去看茹意,只因为,奚比较会安慰人。
等待三天,他忍不住对茹意的思念,想去找他。却在这节骨眼上,该死的薇儿却邀母后来府上,奚又在他这里......
母后同薇儿、他和奚聚会得尽兴了,竟不想回王宫,而留在即墨城多住好几天,害他一直没法去看茹意,他赶紧把母后推给奚,奚够兄弟呀,提议母后跟着他回去高密城游玩。
刘申乐得送母后和奚出城门,就要前往密室--
茹意要我转告你,希望你没忘记去做你答应他的事情,如果你能办好了,他就原谅你,你才可以过去看他......申,茹意要你做什么事呀?
想到奚在临行之前讲的,刘申顿时止步。安葬丽姬的事情,他没忘,这是他和茹意之间的秘密,他才不让奚知道呢。
隔日,三月二十六,他赶着在辰时将丽姬送往树林溪边,茹意就会原谅他,愿意见他--
「备马!」朱须侯一声令下,马廊里的小厮忙碌着替主子牵来马匹。
侯府总管见主子上马,急忙奔来禀告,「侯爷,齐王来啦。现下,他的车轿正在大门口......」
「齐王?」刘申皱眉瞥视总管。现在他很忙,没空理从哪儿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哪个齐王?我只认得我父亲一个齐王,其它的,我统统不见,叫他滚蛋!」他吼出,为了节省时间,他拉扯缰绳调
转马头,直接令坐骑奔往府第大门。
所有的仆婢纷纷让路给马匹,只有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匆匆跑出来,挡在马儿前方。「夫君,你又要出去了?」她怎样都不让马上的剽悍男人离开视线。「母后昨天才离开,今天你又不待在家
了?你明明已经对母后说啦,以后要对我好......你怎么转眼就忘?以前你对我够冷淡了,现在,还变本加厉!你是怎么了?最近,我几乎天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影,你都上哪儿去,忙什么?」
刘申驾驭坐骑不至于踩扁女人,他冲她低吼,「我忙我的,薇儿妳少管我的事情,让开。」
吕薇儿,太皇太后与他母亲为他选择的妻子。他不爱她,更厌烦她动不动就找来母后,搬出太皇太后尊驾,威胁他要听她的,监视着他!
吕薇儿气恼丈夫目中无她,遂上前去,逼得他拉马退后,她讲话也大声起来,「我是你的妻子,自然要管你的事!」
刘申没闲功夫和吕薇儿斤斤计较。他看准距离,「呀--」喝斥一声,操控坐骑奔出!
「啊!」吕薇儿同众仆婢一样发出惊呼声,她闭紧眼睛,两手本能护着自个儿的脑袋,以为马匹要踩到她了,但是没有?她胆战心惊的张眼,瞅视马匹早就一跃跳过她的头顶,「刘申!」丈夫的举
动差点伤到她,令她气得大吼大叫,「你......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要出城去把母后追回来,请她替我作主!」
「嘶嘶嘶......」马儿嘶鸣。
刘申驾马奔驰离去。没听见吕薇儿叫嚷些什么。
朱须侯府之外,齐王的人马被突然敞开、冲出正门的马匹吓到,起了不小的喧扰!
「谁那么放肆!敢惊动齐王的车轿?」齐王的侍卫长朝远离的马匹大骂。
侯府总管忙跑来轿前,对着侍卫们与坐在帘慢之中的齐王道歉,「对不住......那正是我们的侯爷。」
「嗄?」众人傻眼。
总管接着说:「侯爷有急事出门了,今天不能接见你们。」
有没有搞错?应该是朱须侯要恭敬的前来接见齐王,怎可让齐王在门外空等,还等不到人!侍卫长为着主子发火,「岂有此理--」
「算了。」刘襄喝止侍卫长,沉稳的嗓音由帘慢里传出,「本王应该先和朱须侯约好时间再过来的......真是不巧啊,我们俩没能碰到面,请问,你们侯爷什么时候会回来?」
「小人不知道。」总管据实禀报。
刘襄轻唤侍卫长过来,稍掀帘慢,附在侍卫长的耳边讲了些话,侍卫长立刻点头,退开,让两名卫士骑马离开之后,他才又说道:「既然朱须侯有急事要办,不知道何时才回来,那么,本王可否进
你们的府中,见一见吕夫人?」
「小人这就去通报......」总管不敢怠慢齐王,急着折回府内。
「不用通报了。」
一声娇脆引得总管与候在门口的众人望去--
才被刘申气得七窍生烟的吕薇儿,她已经派人出城去追赶吕王后啦。现下,她满腹委屈无处告诉,既然听闻有人想见一见她,她当然欢迎,「我夫君的堂哥,新任的齐王大驾光临,赶快请进。」
◇◆◇◆◇◆
树木的味道......青青脆脆。
溪水是清凉的,红的紫的嫩白的花朵,绽放,还有天空--
刘茹意仰起头,从天空落下来、穿过林木枝叶的阳光照在脸上,他深深的吸进几口清新气息,仍不能抚平激烈跳动的心脏,那是对自由的欢呼呵!他凝视光源,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那么蓝、那么
舒服的天空啦。
「茹意,我带你来这,你开心吗?」
感到奚的两条手臂从背后环抱他,刘茹意张嘴响应 「开心。」他转身,靠在奚的胸膛,低喃着,「太开心了!」
茹意主动的投怀送抱教刘奚惊喜。不枉他迷昏孙妈妈,冒险瞒着申,带茹意离开密室!「你要我带你离开申,我办到了,你想来这,也已经来过了,现在,我们得赶快回去车队,免得我母后疑心。
」他搂紧可人儿。
母后跟着他们同行,他不怕茹意被她发现?不,他怕。打从茹意对他提出要求,好几天里,他时时掂量着,他该答应吗?他该不该欺骗申,偷偷带走茹意,要他随他一块回高密城?
思来想去到最后,情感终究是战胜理智,为了能得到茹意欢心,兄弟有过的协议就搁一旁啦。他决定带茹意一起离开,为防申发现了,恰好可以用母后来牵制......申该不至于不知轻重,在母后面
前涉险,从他这里抢回茹意。
刘茹意没想到用上奚与申之间的情结,当真助他脱离禁锢!
想昨天,他躲在货箱里,让马车拖着走,直到出即墨城,奚开箱、扶他出来,在夜阑人静里,他还老担心申会从哪儿冲出来,把他抓回去!
即使一天过了,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离开申,还能安全待在有吕王后的车队里......白天,他躲进货箱,晚上再让奚放出来透气,他要做的还没完呢,他忙于思考下一步--
离开申,还不够,要脱离了奚,他才有真的自由。
感到奚牵着他走?「不!」刘茹意可不愿回去车队,好不容易才求来奚撇下所有的人,带着他到这片树林呵。看见不耐的表情,他极力镇定慌乱,一边说谎,「孙妈妈说得没错,这地方的早晨真的
很漂亮,如果青琐宫里的花园还在,会像这样的......我娘若是也能见到这,一定会喜欢。」手轻拍放在衣襟里的梅花簪、从母亲的绣袍所剪下的一小块布料,他张望四周,双眸落在斯文的俊脸上
,「我想在这里留久一点,好嘛?奚哥哥,等一下,只要我们骑马快些,很快就赶上车队了?」
「这里真的像青琐宫的花园?你很喜欢吗?」其实,刘奚有些疑虑茹意提出怪要求,而且他为什么坚持要在辰时之前,折回来即墨城郊外的这片树林子?更奇怪孙妈妈会多「话」。可一切的疑心,
都在茹意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而融化了。
两张嘴发出啧啧的亲吻声......
刘茹意被奚吻着,脑子里乱慌慌的思忖,三月二十六,是今天,没错......来的地方对吗?辰时到了吧?「抱我!」他假装同奚亲近,视线越过宽阔肩膀,寻着某人。
早晨的树林里,只有他和奚,没别的人经过。
刘茹意遍寻不见人,开始惴惴不安。他已经想过了,倘若那人食言,或是他自己倒霉错过了,他只好自个儿想办法找机会逃离!他沮丧,既要忍住男人的拥吻,又得绞尽脑汁思索脱离的方法......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呵,在他失去希望的时候,竟被他盼到远方一抹身形,朝溪水这边过来!
陡地,刘茹意振奋精神,紧张的心跳加速。他努力演戏,还拉着奚一起靠到岩石上,低喊,「奚哥哥,紧紧的抱住我。」
「茹意?」奚讶异本是对他冷淡的人儿,这一两天来怎的突然变得热情?如果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他谢他带他离开申,那就太值得啦!初次感觉怀中丽人为着他心跳飞快,他禁不住抱紧对方,在
粉红小脸上不停亲吻。「噢,茹意,多可爱的人!」
「啊......啊......奚哥哥......」为了吸引来人,刘茹意不得不拋开羞耻心,涨红脸放声娇吟,甚至,他做出一辈子都不会做出的大胆行为,「摸我......」他撩起袍裙,拉着奚的手放到两腿之
间。
张开的双腿,款款轻摆的身子立刻让刘奚情欲奔张!从没见过茹意对着他笑,没见过如此主动火热的--他赢啦?赢了申,得到茹意......刘奚脑袋「啪」一声的断线,不灵光了,眼中更没有旁的。
「茹意,你真的要......?」
「是的,奚哥哥......我要你摸摸我......」
刘奚欣然接受邀请,隔着对方的亵裤握住了,自个儿的下半身也坚挺起来。
刘茹意羞死人地感到奚的欲望贴着他腹下,却得忍耐着抱住对方,眼见逐渐清楚的人影,他忙煽情诉说,「进来我里面......我不属于申哥哥了,你对我好,我就是你的人,我要跟着你去高密城。
」
高大剿悍的男人在溪流前顿止步履,耳朵里充满清丽人儿的吟哦声,褐黑色的双眸中尽是两个人欢爱交缠--
「茹意,奚,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暴吼惊动林中鸟儿飞散!
刘奚猛地回头,「申!?」当他看见弟弟一手抱着坛子,就距离他不远,他登时惊得停止所有的动作,
刘茹意在奚惊愕之际,挣脱他!
伊人模样煽情,衣裳凌乱,教刘申心头嫉火直烧脑门。「为什么......茹意,你该待在密室里......焚香祭拜要葬这的丽姬......」他疑惑茹意走出密室?奚怎么会和他在这里?「你们刚刚说什
么......你......偷走茹意,要他跟你回高密?」厉眼射向奚,他语气怒颤。
丽姬要葬在这......?什么意思?刘奚警戒申,眼角余光瞥到身旁的表情竟然喜悦多于惊恐?当下,他的脑袋犹如被冰水浇灌,困惑不解纠葛--茹意早知道中会出现?他是故意要他一块来这树林?
他暗呼不好,直怪自个儿大意,竟被欲望冲昏头,他急忙张口,「申,你聆静点,听我解......」
「我不要听!」刘申咆哮着打断话语,一手挟带坛子,另一只手拔出腰间配剑、直往哥哥的方位。
「小心我娘--」刘茹意本能的跑向申,担心他会拿不稳母亲。
「丽姬.......」刘奚依循茹意的视线看着申手上的坛子.才恍然大悟那是骨灰坛!
申不但找到我母亲的遗物,还安葬她的骨灰......
替我转告申,他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记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