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后悔了,我是否跳进了陷阱,一个劲儿的被你压榨。”
“好说好说。”
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改变了,原本喜静沉默的自己渐渐变得多话,特别是和撒旦在一起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我又是在撒旦怀中醒来,如今我无论怎么强制自己,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因为他实在很温暖,很舒服。
撒旦看见我醒了,起身放开我。我起来换衣服洗漱,可总觉得有什么落下了。等到吃饭时我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所谓的“早安吻”没有了。可怕的习惯。
中午,撒旦邀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为什么?我可是很难得的邀请别人。”
“我约好和威廉一起吃的。”我不鸟他,收拾东西找威廉去了。
“竟然为了他拒绝我。”撒旦觉得懊恼。
和威廉在吃饭时,撒旦端着食物走到我们桌,要求坐在这里。我无所谓,威廉无异议,撒旦便顺利的坐在我身旁,扯东扯西。
“马上就要校庆了,你们系准备干嘛?”撒旦随口问。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每年的4月是校庆月,会进行一系列活动,而今年是一百周年,庆会将更隆重。按照传统,每个专业必须准备一个节目,而部分人有主修和辅修,像我和威廉,就不得不参加两个节目。不知是我的存在感太低还是我真的和同学处的不融洽,两个专业的同学都没有叫我,而我也正好不想加入。
“我没有参加,威廉呢?”
“我啊,工商管理系说是演话剧,莎士比亚的《罗密欧和朱丽叶》,至于神学系,好像是表演各地的祭祀活动。”
“你演什么有没有决定?”
“由于本人英俊潇洒的外表,被认为是罗密欧的不二人选,朱丽叶则是系花。”
“那你们有没有排练过?”
“没有呢,总是碰不见她。可是,烈,你最近话变多了耶!”
“是吗……”好像不知不觉就说下去了,没有想要停止的欲望,奇怪。
“反正烈没有事,要不你陪我练吧,让我牢牢记住台词。”
“哦。”我应着。
接下来几天,一有空,威廉总是找到我,一起排练,可是那个系花不是在吗?
威廉告诉我他一和系花对词就想不起来。真的吗?我觉得怀疑。
校庆前一周,系花出车祸,不能表演了,重新找演员在背台词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办,校庆马上就要到了?”系主任焦急的想办法。
“要不让白烈来演朱丽叶?我和他经常对台词,他应该已经记下来了。”威廉出了个馊主意。
“白烈?是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的,很冷漠的那个?”
“恩。”
“可是,他不是男的吗?”
“我觉得他如果穿女装应该也不差。”
“确实,他浑身有种阴柔的气质。那么你去说服他。”
“是的,主任,我先走了。”
“烈,帮我一个忙。”威廉把我拽到花园。
“什么忙?”
“你先答应我?”
“不,你先说。”
“就是,就是,那个,系花出车祸不能表演,重新找人来不及,而你当好记得台词,所以……”威廉抓抓后脑勺。
“叫我去演朱丽叶?不干。”我拒绝。
“烈,帮帮忙嘛,不然我们就完了。你总不希望你的好朋友因为这个被处罚吧?”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这可是一百周年校庆啊!帮帮忙。”
“那,好吧。”不知为何,我不希望威廉有一丝难过伤心,只好答应了他。
“太好了。烈,快跟我走,先去试一下衣服,不合适的还要改。”然后就拉着我飞快跑起来。
“嘿,你们干嘛跑这么快?”撒旦看见我们,也跟着来了。
“主任,任务完成。”
“好,快去换衣服。”
接着我被一群女生拉进更衣室,她们快速的脱掉我的衣服,天哪,我开始起鸡皮疙瘩。
她们先替我装上假胸,然后将一件衣服丢给我让我去换,换上后,又替我带上金黄的假发,发觉不合适,最后决定依旧用黑色的长发,化好妆,换好鞋子,还没来得及从镜子里看自己,便被推了出去。
我低着头,用双手拉拉裙摆,不舒服。抬头看到前面几个人都呆着,看傻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
“不是,很美。”撒旦回过神。
“恩,虽然和他容貌差不多,可是你穿这个真的很美,甚至比系花还漂亮。”威廉接着说。
我走到试衣镜前,镜子里的那个是我吗?柔顺的假发贴在耳边,下端微卷,散落在裸露的双肩,裙子是白色的公主裙,我的腰身本来就很细,所以穿起来刚好,嘴唇用粉红的唇彩涂过,脸上微饰白粉,眼睫毛被卷上翘,眉毛修成两道月牙,眼影是淡淡的金色,脚上是水晶鞋,双手指甲被修剪过,整个看来既单纯可爱又妩媚动人。
虽然撒旦和我有七分像,可是如果让他穿,估计会让人觉得恶心,难道我们的气质差这么多?
我眨眨眼睛,后面传来抽气声。撒旦走到我旁边,对着我的耳朵说:
“你不知道这样会引人犯罪吗?”
“哦,那我去换回来。”对他们这样盯着,我也不舒服。
“好了,现在问题就剩下一个了。”威廉深吸一口气说。
“什么?”
“让烈表情丰富点。”
“对啊,我从来没看到过他笑过,哭过……”
7.愤怒
换好衣服,我又被威廉快速拉走,拉到花园中。
“话说,沙利耶尔老师,你来干什么?”威廉对着跟在我们身后的撒旦说。
“我来看看,似乎很有趣。”
“随便。”然后威廉将头转向我,“烈,你可不可以笑一下?”
“笑?”我想了想,“是不是嘴角上翘?”
“恩。”威廉点头。我依势将两嘴角微微上翘。
“呃,烈,你嘴角抽筋吗?”威廉看不下去了,“你看,要这样笑。”
“不行。”撒旦插嘴了,“你笑起来太阳光了,不像女人的笑,应该笑的像淑女。”
“那么怎么办?”威廉发愁了。
“找录像练呗。”
于是,他们拿了一大堆录像,不停地放,让我不停地模仿,练得都快抽筋了,终于达到了即使是皮笑肉不笑也很好看的境界。然后在如此方法练其它表情,整整练了五六天,后天就要演出了。
可是又有事故出来了,威廉无缘无故上吐下泻,根本没有食物中毒的迹象。
“这次是真的得放弃了,哎……”系主任垂头丧气。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替威廉同学演出,莎士比亚的剧本我倒背如流。”
“可以吗?沙利耶尔老师。”系主任期待的望着撒旦。
“当,当然。”撒旦遇到那炽热的目光变结巴了。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有联想到其他,不禁怀疑。
“是不是你干的?”我在角落处问撒旦。
“什么?”撒旦装傻。
“别装傻。”
“对,是我干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和别人有什么亲密举动。”撒旦霸道的宣示。
“无论如何,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准伤害威廉。”说完,我转身离开。因此没有看到身后撒旦冷冷的面容,残酷无情。
演出十分成功,除了撒旦利用机会对我动手动脚。事后,威廉马上恢复了状态。因为我和撒旦的表现,让我们受到极大欢迎。
我总是收到许多情书,而且是男的居多。撒旦则一律均是女的,他还一封封拆开来看过,在一个个回复,不像我一概置之不理。
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们相处了五个月,很平和,除了撒旦偶然抱怨一下我对于威廉的好胜过他。我一直不以为然,直到因为这个让我万劫不复。
这天上午,威廉没有来上学。
中午休息时,威廉跑进来,抱住我就哭。
“怎么了?”映像中威廉一直是嘻嘻哈哈的,没有什么事可以为难他。
“我,我妈,……我妈为了救人被车撞死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任他哭泣发泄。威廉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束着我的腰,而我亦搂着他,防止跌倒,看起来很暧昧,所以有人误会了。
“你们在干吗?”撒旦经过看见我们这样,厉声问道。
“嘘,别吵。”我示意。显然撒旦理解错误,以为我怪他妨碍了我们两个亲热,冲进来就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甩开,不让他抓。他似乎愤怒了,拽住我的胳膊,一扯,扯至小树林。
“看来,我似乎太纵容你了,我给你时间让你适应我,爱上我,不逼你,你却和其他人搂搂抱抱。”撒旦斥责。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爱上你,让你别白费力气,是你自己不听。”我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为什么你允许他这样紧紧的抱着你?你是我一个人的,别人谁也不能碰。”
说着,撒旦抱紧我,用力吻住我,狂暴啮噬,我尝到一股血腥味,嘴唇都破了。
顾不得太多,现在的撒旦不对劲,我凝聚血族的力量,挣脱出来,撒旦见了,扑过来。我急忙扑扇翅膀,飞到远处。撒旦张开一对黑翼,亦飞了过来,于是我们开始在小树林里追逐。
显然我差撒旦很多,不适应高速飞翔,很快便被抓住了。撒旦牢牢将我的身体和双手禁锢,不断咬噬着我的唇,甚至下移到脖子。
“啊……”撒旦立马停下来,我们两人都朝声音发源地看去,只见威廉站在不远处,眼睛里都是惊愕。
我在看看我们,蝙蝠翅膀和恶魔黑翼交织缠绕,很诡异。
“既然你看到了我们这样子,那么,就不能留活口了。”撒旦举起一只手,以致松开了我。
行动大于思考,我瞬移至威廉身前,挡住他,
“不准伤害他。”我大声喊出来。
撒旦举着的手闪着荧光,双眼盯着我,仿佛在质问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因为关心别人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可是我不由自主,我只知道万一我不这么做,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8.破禁
撒旦愤怒地冲到我面前,环住我的腰,瞬移至我的卧室,然后向我覆过来,我偏过头躲过他的吻,现在的他让我陌生却又熟悉,可他用手强行转过我的头,霸道的截住我的唇,将他嘴里的液体喂给我,然后放开。
“咳咳……”液体迅速流了下去,被吸收,我不断的咳嗽,可三秒钟后,我便瘫倒在地,浑身没有力气,血族的力量也不知何时消失了,一股异样的暖流在体内窜动,很难受。撒旦将我抱到床上,曾经让我汲取过暖意的身体竟让我觉得冰凉,而且是恰到好处的冰凉,使遭受暖流冲击的我感到无比舒服,不过直觉告诉我这很危险,所以他一放下我,我便向后退,逃离他的触摸。
“你喂了我什么?”
“碧波流海,地狱第一极品媚药,无论男女,想不到我会第二次用到它。”
“解药。”
“作为极品媚药怎么会有解药,当然,它有一个,也是唯一的解药。”
男人,唯一的解药。不,一定有其它办法。我集中精力,再度释放出血族力量,可是热度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高,我慌忙散去力量。
“你难道不知道黑暗中的种族对于欲望更加敏感,更加渴求吗?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我要你求我,求我要你。”撒旦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冷冷的说道,目光中毫无温柔。
“决不,我绝不求你。”我固执的迅速答道。然后挣扎着起来,扶着墙,蹒跚着走进浴室,打开冷水,打算冲洗掉热量,不过仍然没有用,暖流渐渐冲上大脑,在快要覆灭我的理智的那一刻,一股凉凉的意识流突然涌现出来,抵挡暖流的进攻,阻滞它的前进。虽然不理解这股意识流的来源,但是我清楚它支持不了多久,最终我会失去理智,被欲望所控制。我不要,我不要任何情欲,我将头狠狠地向瓷砖撞去,顺利晕过去。
沉睡中,感觉我沐浴在一道光芒中,接着便苏醒过来,看到撒旦眼中转瞬即逝的痛惜,和手中的治疗光束。
“无论你晕过去多少次,我都可以将你弄醒。”他缓缓的说出残酷的事实。作为第二创世神,确实有这份能耐。
我以渐渐无法抵抗,在暖流的每次冲击中,意识流节节败退,只留下最后一小块“圣地”。我再度挣扎的爬起来,艰难的挪到门口,打开门,朝市中心走去,撒旦一直跟在我身后。终于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我向他怀里倒去,寻找到他的唇便吻了下去,可是,身后的人一把将我拉开,顺便把那人化为灰烬,
“你干什么杀人?”
“哼,因为他碰了我的东西。你是不是宁可找别人也不求我?”
“对,我绝不如你愿。”
“既然如此,我改变主意了。”
我们瞬移至一个地方,一个奇怪的地方,撒旦将我摔在床上?地上?我也不知道,因为四周都是镜子,没有一丝空隙,光线很柔和,没有镜面反射的刺眼,而我躺的地方和镜子没有余地,而且很柔软。
我半起身,镜子中无数的我也做着相同的动作,目光看到对面镜中的自己,由于之前的种种行为,衬衫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显出两颗茱萸,上面几个纽扣已经掉了,衣服微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嘴唇鲜艳的仿佛要滴出血,全身皮肤泛着异样的粉红,艳丽。
这不是我,我侧过头,想要逃避,却又从前方的镜子看到了自己。
撒旦慢慢靠近我,而我慢慢向后退去,他抓住我,撕开我的衣裤,低下头舔舐我的红樱,
“不要。”我用双手抵着撒旦的肩,不断挣扎。撒旦不耐烦的用光束将我的手张开,束缚在身体两侧,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他继续他的动作,我已无力抵抗他所带来的异样感觉,陷入迷离状态,不知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清醒过来。
“嗯……”我慌忙闭上嘴巴。这种充满诱惑,慵懒的声音一定不是我发出的。撒旦的一只手覆在我的欲望上面,不断抚弄,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一丝声响逸出来。
过了一会儿,喷出了白色液体,他看着我笑一笑,接着一个挺身,什么前戏都没做,进入我的菊花。
“啊……”痛,我的双眼已噙着眼泪,“出去,出去……”我大叫起来。
“是吗?”撒旦听话的退出去,一边在空中划了个正方形,正方形好像荧幕,放映着画面,画面上正是我的后面,菊花不断伸缩,在撒旦再次进入时,它大大的张开,似乎欢迎他的进入,等他抽出时,又缩着黏贴着他,似乎在挽留他,不愿他离开。
“你的菊花可是很喜欢我呢!”撒旦嘲讽的说道。我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忍受着他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