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乃生子文,不喜勿入。
一个如仙般的单纯少年,一个冷酷无情的堡主,两人一见钟情。少年却有体质方面的
怪病,令他心痛不已。
只有少年和圣医江玉颜知道,这不是怪病,是他怀孕了。
两人分离相聚,少年的身份也在这些波折中揭晓了……
还是甜甜蜜蜜的在一起,生生小宝宝比较快乐啊………
1、围杀
光线渐渐的缩短,一如人的生命,总是在一点一滴的渐渐消隐,灼白一片铺满不大的
空地,刺眼烧人。
白光穿透树叶的缝隙,落下细碎斑驳的银光,每一小块都是一方人生的片段。人的一
生就是由这些小片段组成的,是喜是忧是苦是甜是痛是快,只要稍稍弯腰,拾起一片
就能尝出它的味道。
被割裂的人生,看你怎样去赋予它们不一样的色彩斑斓。
微风拂过,树影摇晃中又乱了无数光斑。
细微的沙沙声夹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小树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刀剑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森森的,在这炎夏的正午却萦绕着刺骨的寒意。
杀气。
冻人的杀气。
一个时辰,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艰巨,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堡古家堡的大少爷武
林排名前三的青年才俊,就算他们是顶尖的杀手,要顺利的完成任务,那也要看他们
的运气好不好。
诚然这次他们的运气还算是好的,一开始那出尘俊逸的人看起来就很憔悴,似乎是有
病在身的样子。那神仙般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江湖传言的那个人,但是那斑指他们
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当初接到任务的时候,一时疏忽竟让画像沾了水,刚好把面目模
糊了,幸好那手上的斑指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绝不会错认;加上那绝世的武功,肯定
是不会错的了。江湖中的传言果然是不能全信的。
七个杀手,一个时辰,现下只剩他一个了。自己胸口受伤,过多的失血让他有些头晕
,面前的人神色更加憔悴,发丝微乱,但丝毫不损那脱俗的气质,左臂和後背都有划
伤,比自己要轻得多,但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旧病缠身的样子,气息极不稳,自己全
力以赴完成任务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哪怕是同归於尽。
粘稠的血丝自莹白锋利的软剑缓缓滴下,生命的流逝,有时候是如此的简单,转瞬即
逝。
不知道这些人为什麽要围杀自己,自此至终双方都没有过一言半语,以他的性格,自
是不会问的。既然他们要打,那麽自己就跟他们打。
这几天身体发生了些变化,总感觉腹中有些异样,他也不在意,还有就是不时的会有
呕吐感,还犯困渴睡,小病,吃些爹爹准备的药,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可是好几天下
来都没有好转的迹象,但不是什麽大问题,还能忍也就不太在意了。谁知会遭到这些
黑衣人的围困,如果不是这些小病,那几个人他早就收拾掉了。只是,左手下意识的
覆在小腹上,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里面挣扎搅动,一阵抽痛,心里蓦地有些发慌,似乎
有什麽重要的东西正要离自己而去。
又是一阵纠痛,俊眉微皱,定了定神,澄澈的眸光中凝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白光闪过,微风扬起了墨黑的发丝,杀气瞬间消散,那澄明无一丝杂质的眼眸让人忍
不住羞愧,沾血的白衣也减损不了一丝那仙人般的气息。
似乎,那些人,都不是他所杀,那些刺眼的血,沾不了他一分一毫。
张嘴吐出一道血虹,原本以为自己还是有些胜算的,然而,还是自己不自量力,不过
半招就已经败了。
也好,自己一生杀孽,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能见识到这般神仙般的人物,能
死在他的手上,那也算是上天的眷顾了,是一种荣幸,死,也无憾了。
不再多看那黑衣人一眼,腹中的绞痛更甚了,冷汗沿着额际潸然而下,看来自己撑不
了多久了。
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摸出一颗丹药服了,再喝了点水,眼前一黑,在昏过去之前心中
的恐慌蓦地扩大,下意识的紧攥着腹部的衣物。
炎夏正午的太阳丝毫不顾人们的抱怨,依然固执的吐着毒信。
小树林里只剩下偶尔的沙沙声,那般宁静恬然,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没有
存在过,那一场围杀,隐没在这寂静的正午。
2、孩子的父亲是谁?
“公子你醒了,来,先把药喝了。”
白疏影眨了眨酸涩的眼,环视了一遍身处的环境,一间简洁的竹屋,自己现在躺在床
上,想是被人救来这里的。他也不问,看了一眼那含笑的绿衣少女,皱了皱眉,似乎
是极厌恶那黑漆漆的液体,没有要喝下之意。
绿衣少女也不恼,依然笑盈盈的看着他,“公子,你还是快些把药喝了吧,你现在的
身子可怠慢不得。来,要是你怕苦的话,我准备了些糕点,这是我特制的酸梅糕,你
一定喜欢吃。”公子你还是乖乖的把药喝了吧,要是等到谷主来,那就没有我绿衣这
麽好说话了。
白疏影仍然皱着眉,看也不看那药一眼,觉得还是累,干脆闭了眼,继续休息。
“公子,公子,你先别睡,喝了药再睡。”绿衣瞥了撇嘴,推了推那无动於衷的人。
唉,要不是她绿衣天生就对美男帅哥酷少没折,尤其是想公子这样神仙般清俊出尘的
男子,不然她才不会这样百般讨好呢。
“吵。”没睁眼,直接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要不是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早就把
她丢出去了。
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伸手覆上平坦的腹部,莫不是得了什麽怪病,皱了皱眉,麻烦
。
哎,帅哥连皱个眉都还是那麽帅,绿衣傻笑着一副花痴像,咽了咽口水,盯着那俊美
的容颜,眼珠都不转一下。喝药什麽的,早就抛到九千之外。
“绿衣。”一道优美犹如天籁之音悠悠传来,一抹艳红飘然而至,瞬间照亮了整个简
洁的竹舍。
要说白疏影清俊出尘胜似天人,那麽这红衣男子就是艳丽妖娆的人间绝色,沈鱼落雁
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用在他身上也嫌不够的。艳绝的眉眼中含着秉慧狷狂。
这死绿衣,又犯花痴了。
一掌拍在少女的後脑勺,绿衣“哎呦”一声,差点没端牢手中的药碗把药泼在白疏影
的身上,还好,还好。
绿衣拍拍胸口,吐了吐粉舌,讨好的唤道:“谷,谷主。”
这红衣美男叫江玉颜,现任药圣谷谷主,人称医圣又唤“药美人”,圣名,美名在外
,但其脾性古怪,率性而为,很少有人能找到他,向他求医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江玉颜秀美一拧,看着那紧闭双眼的清俊男子,大概猜出发生了什麽事。真是不识好
歹,连他江玉颜的药都敢拒绝,不知有多少人打破了头,千求百乞他还不肯给呢,有
眼不识泰山。
“喝药。”要不是看在他这特殊的体质,还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怪现象外,他才不会
好心把他带回来,自找麻烦。
怎麽这麽吵,睁开澄澈的眼眸,看着那扰人清休的噪源。一般人看到江玉颜这般人间
绝色无论多麽镇定的人都会有一瞬间的惊艳失神的,但似乎,确实白疏影不是一般的
人,在他眼里江玉颜也不过是区别於别的动物,是个人而已。所以他只是有些不耐的
皱了皱眉,并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粉唇弯出优美的弧度,刹那花开,瞬间日月失色,羞愧欲死,绿衣微张着小嘴,疑是
口水的银色液体顺着嘴角哗啦啦的往下流了一地。妖孽,妖孽,谷主真的是害人不浅
的妖孽一枚,饶是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娇颜,还是无法抵挡他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
诡异的笑亦称奸笑)。
有趣,有趣,第一次看到自己还能这麽镇定,竟然还摆出不耐烦的神色,他还是第一
个这麽不把他的美色放在眼里的人。嗯,够定力,他喜欢,好吧,总算没有白救他。
向那口水不断的色女使个眼色,某花痴终於元神归位,端着药碗再次靠近床边,笑意
盈盈的柔声轻语,“公子,来,喝药。”
“为什麽?”
澄澈清明的眼中有些疑惑也有不耐还有些孩子气的任性无辜,似乎是谁在逼迫他做什
麽伤天害理的事,教人不忍心再坚持下去。
微皱的俊眉,如清流般无辜的眼眸,让绿衣两眼泛起绿光,母性泛滥如涛涛江水,差
点一发不可收拾,冲动的想要把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绿衣手中一抖,天,这一瞬间
,她怎麽觉得他比天下第一美男的谷主还要更加诱人啊。
江玉颜自是对自己的容颜信心百倍,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俊逸的男子自有一分诱惑人
心的特质,连他也忍不住要投降在他的澄澈的眼眸中。终还是理性占了上风。
“你不知道,还是想一尸两命?”
虽然自己这几天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吃了爹爹的药,应该很快就会好了。他不知道爹
爹的医术怎麽样,但听干爹干娘说爹爹的医术不算第一也算是第二的了,他干嘛还要
吃他的药。
一尸两命?这又是什麽意思?
白疏影转动了下晶莹澄明的眼珠,疑惑的看着江玉颜。
果然,这人多半是以为自己发胖来着。不过又有谁会往那方面想呢,要不是自己亲自
把的脉,自己也会觉得荒谬的。毕竟,男子怀孕,说出来谁会信呢,还不当你疯子处
理。
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能得他江玉颜发一次善心。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留着
他窥探一下男子怀孕的秘密。
坐在床沿,把白衣男子扶起。
“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要不是遇到我,早就酿成一尸两命的惨剧了。算你命
大,这样子,跟七个顶尖杀手血拼还能活命。”
身孕,自己吗?自己明明是个男子啊,这人多半是个庸医。白疏影只是挑了挑眉,不
置可否。
“不信,你以为我江玉颜是那些庸医,连一个喜脉也会搞错。你最近是不是恶心欲吐
常常犯困,人也变得慵懒不想动。还有,你看,你的小腹现在是不是还有些闷痛。这
明明就是怀孕的迹象。”江玉颜指着他的腹部,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低头轻抚小腹,难道说不是发胖,看这人也不像是要骗自己的样子,“你说的是真的
?”难怪自己这几天会这麽奇怪。
“我以医圣之名发誓,如果你不是怀孕的话,那麽就让我江玉颜即刻毁容。”江玉颜
美目莹莹,玉手缓举,信誓旦旦。
这话可听得绿衣心里一阵疙瘩,谷主啊谷主你可千万不要吓绿衣啊,要是你一时失手
,那就不是你毁容那麽简单的事情了,要知道毁坏了上天这麽完美的杰作会遭天谴的
。最重要的是,以後绿衣去哪再找一个你这样的美人来养眼啊。
“哦。”应该就是真的了。白疏影仍然低着头轻抚着腹部,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似
乎被宣布怀孕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
对於他的反应,显然是出乎另外两人的意外。两人愣了一下,江玉颜问道:“你信了
?”
“不是你说的吗?”
“不奇怪?”他这个圣医都觉得神奇。
“奇怪。”
奇怪你还那麽一副镇定自若事不关己的模样。果然是不同一般的人,难怪能以男子之
身怀孕。江玉颜算是服了他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总该知道的吧。
白疏影抬起头看他,澄澈的眼里含着疑问,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良久,淡声
道:“不知。”
不知?天,这都什麽事。难道他是被别人迷|奸的,所以才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
孩子还真是可怜。但,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你失忆了?”
“没。”
好吧。“那你跟谁做过?”眼角不经意的瞄到白疏影大麽指上的斑指,纯净晶莹的翠
绿,内里是天然而成的一棵劲松纹理,细致逼真,价值连城。如此希珍绝品,世间仅
此一枚,怎会在他手上?难道……优美的唇角勾了勾。
“做什麽?”某人甚是疑惑外带万分的无辜。
江玉颜差点吐血身亡,真是浪费他的时间,原来是一个情场白痴,好吧,让他出马教
教他便是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喝了药你先休息一下,下次再讨论。”
再问下去他一代圣医一枝绝色就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3、任性
既然要研究白疏影何以能以男子之身怀孕的秘密。了解他的族谱是必要的。
白疏影似乎不爱说话,给人的感觉恬静清冷,但是与他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自己一开
始只凭表面印象而对他下的评论是不正确的。
他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只静静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从来不吵不闹;因为脸上的
表情甚少,以至於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其实他是个极其单纯很好相处的人,只要他
觉得你没有恶意,那麽只要你问,他必然会回答,虽然言语过於简练,不愿多做解释
。
经过几番耐心的询问聊天,江玉颜基本上了解白疏影的家世为人了。
据白疏影所述,他出生在山中(呵呵,山里的孩子),他娘难产死了,他自是没有见
过的了。十七岁以前见过的人只有三个,他爹爹,干娘,干爹。他爹爹精通琴棋书画
,医术,武功了得,江玉颜倒是对他这位爹爹有了些兴趣,有机会要会一会,切磋切
磋,看看谁的医术比较了得。白疏影十七岁生辰过後,他爹爹就帮他收拾了包袱,说
是要他到外面去看一看。白疏影倒是没有什麽意见的,对於他来说,在哪里都一样,
既然爹爹要他下山,那麽他就下吧。爹爹也不说叫他下山做什麽,只是把一块他自己
一直戴在身上玉佩给了白疏影,吩咐道,要是遇上什麽大的麻烦,就拿这块玉佩去当
地叫“福瑞”的米店去找里面的掌柜,到时爹爹自会去帮你的。
白疏影知道爹爹很宝贝着块玉佩,他常常看到爹爹抚摸着这块玉佩发呆,那样专注迷
离的神情,白疏影不懂,他只觉得这块玉佩对於爹爹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
白疏影没问,在三位长辈就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下了山。
白疏影没有将玉佩的事告诉江玉颜,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爹爹的重要的东西,不
能轻易让人知道的。
才下山五个月,难怪这麽“单蠢”古怪。十问九不知,被人吃干抹净了也不知道人家
是谁。照理说白疏影的武功在江湖上应该排得上前五,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将他怎样
的啊,而且他的体质也不会是中毒,难道是中了春|药,可能性也是有的;江玉颜怀疑
他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对方肯定是个陌生人。
想不到这小子怎麽放得开,啧啧,不知是那个混蛋这麽幸运,不但能跟这麽个俊秀如
仙的人翻云覆雨,而且还暗结了珠胎。
江玉颜暗自嘀咕咋舌。
可令江玉颜吃瘪的是,每次一问他爹爹干爹干娘三人姓名,这白疏影都只是淡淡的瞄
他一眼,然後撇开头欣赏窗外的风景。气得一代绝色圣医花容扭曲,每每这时绿衣都
在一旁暗自可惜,埋怨谷主糟蹋了这张惊世容颜。
江玉颜一开始就发现白疏影似乎是服过什麽特殊的药物,以他现在的体质,可谓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