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所末有的奇异感觉下,上官净云的双手只能紧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忘情的敞开大腿,让他带着两人摆动。
他主动弓起身子,让凰子瑾能更加的深入自己体内,他扭动身体迎合着那放肆的冲撞,激烈狂放,不再隐藏自己的欲望。
床幔摇动,伴随着阵阵呻吟和喘息,一直持续到凌晨。
清晨,凰子瑾满足地搂着怀中温暖睡的香沈。上官净云温驯地趴在他怀里,脸露微笑,睡的甜甜地。
两人双手紧紧交握,好不甜蜜。
“嗯……”上官净云低喃一声,悠悠转醒。
“醒了?”凰子瑾眼没睁地问,低沉嗓音略带睡意。
“醒了。”揉揉眼,方睡醒的他满脸娇憨。
凰子瑾微微一笑,温柔地搂着他纤细肩膀。
“还疼吗?”他问。
上官净云动了动身子,摇着头,“不疼了。”
不想起身的上官净云懒懒地偎在他胸膛上,双手圈上他的颈项,“希望不是我多心,怎觉得你……床上经验挺似丰富的?”回想他昨晚熟练的动作,很难想像他是第一次。
凰子瑾笑道:“呵呵……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上官净云惊问:“怎么,你实地观摩过啊?”
“怎么可能。”凰子瑾吻着他的额道:“你相信人会有前世记忆吗?”
“前世记忆?”他是有啦,毕竟卞少言保留了他在二十世纪的记忆。
凰子瑾深情地凝视他,“我从小就记得我的前世情人,只记得他。”
上官净云倒抽一口气,“该不会……”
“就是你,”凰子瑾坦白地道:“我的爱人。”
上官净云征住,“可我……怎么不记得你……”他有前世记忆啊!为什么他的记忆中会没有他?
凰子瑾搂着他,不断亲吻着,“无妨,我记得你就好。”
上官净云玩着他的发丝,“难怪……你老追着我跑。”不论走到哪,他总会很巧合地碰上他。
“呵呵,看紧点,你才不会被抢走啊!”
上官净云捶了他一记,“那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害我还老怀疑你到底爱我什么……”
“告诉你,你会信吗?你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我不想增加你的烦恼。何况,若你真该属于我,上天不会让你离开我。”凰子瑾虽说的云淡风清,但上官净云晓得他有多伤心当初他的拒绝。
“我当初一定让你很伤心。”只有他单方面的付出,而他只懂得接受。
温柔地亲点他的唇,“不会,你终究选择了我。”过程如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上官净云也回吻他,“你昨晚不是问我,为何大半夜跑来找你?”
凰子瑾满足地拥着他,“你没说我还真忘了。该不会是睡不着来要我陪你聊天吧?”
白了他一眼,上官净云嗔道:“才不是,我是想到有一句话都没对你说过。”
“哪句话?”为了一句话摸黑来找他?
上官净云勾住他的颈,认真道:“我爱你。”
凰子瑾先是一愣,而后笑开,“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上官净云撒娇地问。
“因为我爱你,就算你不说,我还是知道。”凰子瑾说的无比认真,“我爱你更胜过于我自己。”
上官净云感动地无法言语,这人……总是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上官净云闭上眼,“再吻我好吗?”
对他的要求凰子瑾向来都会照办,何况是吻他。
凰子瑾抬起爱人的下巴,缓缓地落下一个吻。
吻,是永远不够的……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再度入睡的两人。
凰子瑾倏地睁开眼,反射性地捂住仍在睡梦中的恋人的耳朵,就怕吵醒了他。
“什么事?”他不悦地沈声问着。
门外,莫风恭谨地道:“殿下,皇子妃的父亲来了。”
“上官大人?”
“是攸主子。”莫风顿了顿,才又道:“殿下,攸主子……似乎很生气。”
凰子瑾无奈地道:“知道了,你请他稍等片刻,我待会儿出去见他。”
该来的躲不了,小宝贝又得听训了……
结果,上官净云被怒气冲冲的慕攸水给拎了回去,这次不再是只有面壁思过,还多罚了一件事——禁足。
被关在房里无聊至极的上官净云偶而唱歌、偶而看书画画,再偶而……与跪在外头的上官融闲聊。
手上举着一盆水,上官融忿忿地骂道:“妈的,你去风流快活只被禁足,为何我要被罚跪?!”
“你要问攸水爹爹啊,是他罚你,可不是我。”惬意地在躺椅上翻着书本阅读着,上官净云轻松的很。
又不是没被禁过足,小意思啦。
“可恶!我只是画个地图给你,为何要连带受罚,还被罚的比你重?!不公平——”
这时慕攸水从不远处丢来一句:“在跪三个时辰。”
“……”
“我不敢了爹,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您原谅我吧……”上官融狼狈哀嚎,求饶声响遍后院。
上官净云感慨道:“可怜~”
8
随着婚期愈近,上官家便愈趋忙碌。
下人们忙着打扫庭院,从里到外一尘不染,大红囍字贴满府里各处,每日来拜访的大官们也络绎不绝,气氛热闹,一喜气洋洋。
上官净云躺在床上休息着,不知为何,近日他胃痛情形日渐加剧,一开始还能忍,但到最近……有时半夜到都会痛到惊醒,直到早上疼痛缓解才稍稍睡去。
婚期近了,爹爹们都很忙碌,他不能再让他们操心,反正忍忍总会过去。
“少爷您还在睡啊?厨娘备好晚膳了,大伙儿等你用餐呢!”小福气走进门,直呼少爷幸福,从早睡到晚。
上官净云撑起身子,胃部又是一阵刺痛,疼的他紧皱眉心,闷哼出声。
“少爷怎么啦?”小福气拿着外袍走过来,看他脸色不好,担心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忍了忍,上官净云扬起笑容道:“没啊,等你伺候呢!”
小福气不疑有他,白了他一眼,“害我吓一跳。”
“哈哈,吓到你了吧?”穿上水蓝外袍,上官净云自顾自地出门,朝饭厅走去。
当他抵达饭厅时,餐桌上已坐满了人。
本与上官融谈天的凰子瑾一见他,随即起身迎他入座。
“听融说你睡了一天,是哪不舒服?”搂着他的腰,凰子瑾眼底满是担心。
上官融替他盛来一碗稀饭,“唉呀,他就是懒嘛,以前睡更久,可以从早到晚不起身哩!”
凰子瑾担忧地抚着他稍嫌苍白的丽容,“云儿?”
上官净云暗压着腹部,甜甜笑道:“没事,我是天生的富贵命,没事当然睡觉啦,哪像某人……”白了上官融一眼,“呵,天生苦命,注定一辈子劳碌命。”
“什么叫劳碌命?!”上官融反驳道:“我可是往人生目标而努力!”
“哼!”上官净云朝他扮了个鬼脸,孩子气地要子瑾喂他吃饭。疼他如命的凰子瑾当然拿起汤匙小心地喂他吃着。
上官融用筷子敲他的头道:“残废,麻烦你自个儿动手吃好吗?”
护妻心切的凰子瑾当然舍不得宝贝被欺负,“融,别欺负他。”
上官净云不悦地手一挥,“你都说我是残废了,又怎么自己吃?”
“你——”上官融又想扁他,新仇加旧恨,日积月累,不发泄不行。
“融儿,乖乖吃你的饭,在吵我就叫你再去罚跪。”慕攸水淡淡地警告道,吓得上官融噤声不敢再有动作。
上次连跪了六个时辰,又不能动用内力,着实跪惨他了。
上官净云少少吃了几口,因为胃痛的快受不了,所以他索性不再吃了。
“我不吃了。”
“云儿,你没吃多少。”凰子瑾很担心。
上官净云扬起一抹要他放心的笑容,“我是少量多餐,晚点爹爹会再用水果给我吃。”
“瑾别担心,他向来吃不多,晚些我再叫融儿磨水果给他当宵夜吃。”慕攸水也如此道。
上官净云调皮地亲亲未来夫婿的脸庞:“你快吃,待会儿来陪我。”接着转头对上官融说:“呵呵,劳碌命,富贵命的我要回房休息了,记得晚点来伺候我吃宵夜。”
“靠——”生气。
“融儿。”警告。
上官净云得意地挥挥手,潇洒离去。
走回房内的上官净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胃部的剧烈疼痛倒在床上,他屈着身子,痛苦不已。
不该这么痛的……
上官净云惊骇地发现胃痛的情形似乎与之前的不太一样。
整理完书房的小福气走到饭厅想与主子打招呼说他要回家了,没见着主子,听攸主子说少爷回房了,于是他又转向卧房。
“少爷,书房的书我全整理好了,你可别再用乱了……”推开门,小福气一见倒在床上的上官净云赶紧冲上前:“少爷,您怎么啦?”
上官净云捂着嘴,痛苦道:“福气……我好想吐……”
“啊?想、想吐?”小福气焦急地东看西看,取来脸盆放在他嘴前,“来,少爷,吐在这……”
小福气未说完,只见上官净云恶的一声,吐出了方才吃进的东西,小福气才替他拍被顺气,上官净云又吐了——
暗红色的大量血液从他口中呕出,来不及回神的小福气身上已沾满了他呕出来的污血。
上官净云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床上翻滚呻吟,小福气看了看手上的血液,吓得大叫一声,往饭厅跑去。
“老爷、老爷!”
小福气边跑边大叫着,正在吃饭的众人疑惑地看向他,却被他手上及身上的血液骇住了。
慕攸水脸色发白,“福气,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
小福气颤抖地道:“少、少少……少爷吐血了……”
“什么?!”凰子瑾一惊,火速冲往未婚妻的房,只见他痛苦地卷缩在床上,地上遍布的血液让他倒抽一气——
凰子瑾焦急失措地抱着他,“云儿、云儿……你怎么了?回答我,云儿……”
赶来的上官老爷被儿子的异状吓坏了,“发生什么事了?”
“……胃……好痛……好痛……”上官净云痛苦地道,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凰子瑾敏锐地发现怀中的宝贝正在失温。
“融,快去找我三哥来,快点!”
清楚事情危急的上官融马上施展轻功往三皇子府奔去。
凰子瑾紧紧抱着他,就怕他有个万一,慕攸水则命人尽速把房内整理干净,准备等会儿要忙的事。
没一会儿功夫,凰子澄带着药箱急忙赶来。
他大气还没喘一声,马上被上官老爷捉去,“三殿下快快快,宝宝他……”
凰子澄见到上官净云的情形当下已有几分明了,凰子瑾把小宝贝的手交给他让他把脉。
把了一会儿脉,凰子澄取出数支细针,以极快的速度分别插进数个穴道里,针一下,痛苦不已的上官净云缓缓放松失去知觉,陷入沉睡,
“三哥云儿怎么了?”凰子瑾焦急地问。
凰子澄皱眉道:“情况不好,他的胃可能破了。”
“破了?”众人一惊,慕攸水瘫在椅上,直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较为冷静的上官融问:“那该怎么办?”
凰子澄面色严肃地说:“可能得再动一次刀。”
“动刀?!”
凰子澄点着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幸运的话只需要把破掉的地方修补起来便成,如果不幸……”
“怎样?”
“如果不幸就有两个下场,一是再拿掉三分一的胃,二是……等着办丧事。”
颤抖的手,显示出此刻凰子瑾有多害怕,害怕失去最爱的人。
“既然如此……三殿下,麻烦你替我儿子动刀……”上官老爷含着老泪拜托。
凰子澄重重叹了口气,“我必须对你们坦白,我没把握。记得我曾对你们说过:在凰朝没几个人敢动刀治疗病人吗?就算我要执刀,目前太医部也没人能帮我……”
小福气灵光一闪,“找冰大夫!”
“冰大夫?”慕攸水怔了怔,摇头道:“豫州太远了……”远水就不了近火。
“冰大夫来焰州了,前些天我才在街上碰见他呢。”小福气兴奋地说。
“我现在就去找他!”小福气一刻也不耽搁地直往外头奔去。
“我跟你去。”上官融也随后跟上。
凰子瑾默默地握着稍嫌冰凉的手,眼底尽是自责与不舍。如果小宝贝再度离开他,那他……
凰子澄安慰地拍他肩头道:“别太早放弃,只有要有一线生机,皇兄都会全力救他。”
点着头,红了眼眶,凰子瑾紧闭嘴唇,就怕一开口泪水便会落下。
寂静无声的房里,仅剩焦急与无言的啜泣,好不容易团聚的家,是否会再次濒临破碎?
由于事态紧急,上官融不敢有所耽搁,小福气也加快脚步,两人骑着马直奔太医部提供给外来大夫居住的临时住所。
稍停妥,一下马小福气便认出了远处正要提脚离开的冰凛。
“冰大夫,等等啊,救人啊!”
为了不浪费时间,上官融背着冰凛以上乘轻功赶回上官家。冰凛提着药箱在他的带领下火速赶往上官净云的房里。
他的心头充满疑惑与不解,八年前的刀几乎将坏死的胃壁全部切除,为何今日净云会突然发病?
“爹,冰大夫来了!”上官融喊着。
众人沉重的心头终于稍微卸下,上官老爷含泪地握住冰凛的手,哭道:“大夫,请救救我儿子……”
冰凛解下白色头纱,稳重地道:“别担心,先让我看看小顽皮。”
卸下的面纱,众人对冰凛过份年轻的外表有些担心,但却没人敢出声怀疑。
冰凛取出自做的听诊器,仔细听着上官净云的肚中情况,片刻后他放下听诊器,解释道:“很有可能是胃出血,但详细情况必须等我动刀后才能知道。”
在这科学不发达的年代,没有X光机、没有腹部超音波、没有电脑断层的时代,他只能根据经验大胆推测病患情况,小心求证。
“我们都了解,方才三殿下有说过。”慕攸水紧握拳头,“您觉得该如何做便做吧,我们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