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已经累了不是吗?"仙羽加重手边的力道,见怀中的人猛然拱起身驱,喘得更是厉害,心里对他的疼惜又多了几分."傻子...你当我没发现你寻死的举动吗?我一直...一直在你身后看着...这五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呀..."
魔翼睁大了一双墨黑的眸子,因为仙羽那带点哀愁的语气,他不懂,也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厌恶的,但是为什么...他要对他说这些话?他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我爱你呀傻子...否则你当我这么傻的痴痴待在你身后做什么?我不想继续等你了...因为我也累了...五年了呀...难道我们还要在这样耗下去吗?我只想抱着你一同度过一生呀..."仙羽停下动作,紧紧的抱住魔翼哽咽地说道.
这么久了...每天与他相隔不过咫尺,见他痛苦无法伸出援手,好想将他拥入怀中,却又怕他拒绝,太多、太多的在乎与担忧了,见魔翼寻死,他知道他累了,可他何尝不也累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想与他度过一生的仙羽,不再狡诈,不再是心机沉重、厌恶人世的人了.
"你..."魔翼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体被欲火煎熬的好痛,心...也揪痛得他喘不过气,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他在心疼仙羽?
"我知道你恨我...这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不怨你...你不爱我也罢...但是你绝对阻止不了我想要得到你的欲望!"仙羽翻身改将魔翼压在身下,边说边抚弄着他的身躯喊道.
"唔啊..."魔翼失去焦距的双眸倏地紧闭,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潮猛然袭上,他拼命的粗喘着气,不断滴落在他脸上的水珠,尝起来是这般苦涩、酸咸,连带着那股味道,一同渗入他微微揪痛的心脏,剧烈的开始阵痛起来,令他不禁也赤红了眼.
"师兄...翼...我真的好想把你绑在身边...可是我又好怕你会更恨我...我真的受够了..."仙羽低下身亲吻魔翼的唇瓣,紧握着他分身的手,用力一握,感觉到他颤动了下,又松下僵硬的身躯,便趁隙沾了点他射出的精液,探入他的后穴.
"唔..."魔翼忽然伸出一手抓紧仙羽的肩头,另一手则是握住他抵在胸膛上的手,本来想推拒,却因为尝到唇边更温热苦涩的滋味,由贴着他的热唇侵入他口中,内心一软,竟然放弃拒绝了.
感觉到体内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抽动,原本的不适慢慢消失,手指也由一根增加至两根、三根,熟悉的快感再度侵袭上他,令他不禁抱紧压着他的仙羽.
仙羽抽出手指,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分开魔翼的双腿,便一举挺入他温热的后穴内,顺势俯身吻上眼前这名精壮的男人.
"啊!"魔翼忍不住地低叫出声,随后堵上来的热唇,吻去了他接下来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体内的粗大,不断摩擦自己深处的滋味.
仙羽紧紧的抱着魔翼,用尽全力的亲吻他,在他体内不断冲剌,感觉他比自己还要结实精壮的身躯在他身下颤抖、紧绷.
"唔啊...仙羽..."魔翼别开头激烈的喘着气,快要不能呼吸了,下体被捣弄的好热,几乎快要承受不了体内越加灼热的粗大,整个人只能紧抱着仙羽不停随着他的抽动上下摇晃,红着眼似是哀求的叫唤他的名.
"翼...让我爱你...不准拒绝...不准..."仙羽白皙的儒雅脸孔浮上一层红潮,就连雪白的结实身躯,也同样泛上一抹红,白皙无暇的背,几乎被承受不了快感的魔翼,抓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他却连哼一声也没有,反而霸道地直将身下人顶得受不了的直哀求.
"不...啊...仙羽...够、够了...不要...啊...放开..."魔翼极喘得不断扭动结实的身躯,他真的承受不了了,不断袭来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不可以...不可以再承受了...真的太多了...
"不行...还要...找还要..."仙羽压住不断乱动的魔翼,更是加快身下的律动,将身下几乎快昏厥的人顶得频频发颤.
"啊..."魔翼抓紧仙羽的肩头,抬起身将脸埋入他披散的发内,感觉到体内抽动的频率越加快速,终于承受不了的到达高潮,颤抖着身,低吼一声,整个人软摊在仙羽的怀内.
仙羽满足的抱紧魔翼,将自己的精液射入他体内,搂紧他躺入床上,顺势替他将盲穴解开.
魔翼闭紧眼不断喘息,眉头从刚才一直皱到现在,精壮的身躯尚未从方才的高潮结束后恢复,隐约还颤抖着,就连腰身,也开始觉得有点麻酸.
仙羽微撑起身躯,轻柔地抚摸魔翼的俊脸,终于忍不住的低下头又亲吻起他来.
"唔嗯..."魔翼还没缓下气,红肿的薄唇立刻又被仙羽侵占,霸道的舌,连知会一声也没有地侵入口内,与他的舌头交缠起来,吻得他一时间茫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吻过后,仙羽仅是眷恋地啄吻魔翼刚毅的俊脸,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享受唇上与指间的触感,这是他的翼,没有人能够像他一样这般触碰他,只有他才可以...
魔翼睁开恢复视线的眼,眼前蒙胧中带点白雾的儒雅脸孔,是仙羽,却是他所陌生的仙羽,仙羽应该是有着一双厌恶世人、冷淡中带点不层眼神的人,而不是眼前这名眼带柔情,深深凝望着他的人.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别过头,不想看见仙羽眼中的柔情,怕自己会沦陷,更伯自己会忘怀内心该存有的恨意.
"我要爱你...如此而已..."仙羽坐起身,将散落在一旁的发巾拿起,靠上魔翼,替他将凌乱的发用手指梳好系起来.
"你不要..."魔翼有点恼怒,仙羽亲昵的举动,开口闭口便是爱他的话语,都让他心乱,抬手便想将发上所系的巾子扯下.
仙羽抬手阻止魔翼,顺势将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着,抬起一双盈满欲火的琥珀色眼眸看向他."别拿下,这样很好看."
"你..."魔翼睁大一双墨黑色眸子,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滚烫着俊脸别过头.
"别以为做这些我就会原谅你,别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又夺走了什么!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该如何恨你的!"他像是要掩饰内心的悸动大声朝仙羽低吼.
第十一章
"我知道...如果这样能够让你一辈子记着我,被你怨恨,我也无所谓了."仙羽微弯下身,从散落在地上的衣内,拿出白玉萧地轻说.
"你..."魔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不论是对表露厌恶的仙羽,还是如今这个纵容他的仙羽,他都拿他无可奈何,反而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仙羽回过头对他轻笑,将白玉萧递到唇边,问他说:"要听我吹一曲吗?那晚我也想替你吹一曲,你却拒绝了,今晚你不会拒绝了吧?"
"随你."魔翼咬牙地别过身,拉好身上的衣衫,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仙羽开始吹奏起手中的白玉萧,低柔的声音,仿佛如晚风徐吹过一般轻柔,却也哀怨的让闻者不禁鼻酸,以往的悲伤往事,似乎也随着忧淡的萧声被勾起.
魔翼越听内心越是沉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心痛,待回神时,自己已经转过身拿走仙羽吹奏的白玉萧,将其甩到地上."不要吹了!"
仙羽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捧住魔翼的脸庞,轻柔地亲吻他左脸上的剑疤."这首曲子,可是我为你而吹的仙魔曲,传闻说,这首曲子是仙人所创,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魔,痛心之下所创之曲,好听吧?也很像我们呢!只可惜我不是因为爱上不该爱的魔,而是魔他只愿意恨我,让我怎么也无法去疼爱他."
"不要再说了!"魔翼想推开仙羽,左脸上的疤痕被不停摩挲,让他的内心跟着骚动起来,不禁大喊地吼道.
"好,那我就不说了."仙羽倏然吻上魔翼的唇,将来不及反应的他紧压在床塌上.
"唔..."魔翼顿时睁大了眼.随后又紧紧闭上.双手紧抓着仙羽的肩头,想推开,却已然乏力.
"师兄...翼...你恨我也罢...只要你记得此刻在你体内的人...是我仙羽就好..."仙羽喘息的离开魔翼的唇,拉开他的双腿,将自己送入他体内地说道.
魔翼颤抖着身躯紧抱住仙羽,低哼一声,逐渐沉沦在他的怀里.好卑鄙...竟然用这种方法强迫他记住他,那又如何呢?就算不如此,自己恐怕也忘不了仙羽了,不论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现在他对他所做的事,他都难以忘怀.
在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魔翼隐约听见仙羽在他耳边细语,那段话,哀伤中带点埋怨,让他听了内心又是一阵揪痛.
"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像在庙里的时候一样...就这样单纯的依偎着...不好吗?"
酸涩的泪水再次滴上他的脸庞,这次他看得很清楚,仙羽那张儒雅的斯文脸孔,盈满了浓浓的哀愁,桃花似的眸子,落下两行泪水,泪珠滴入了他的眸中,自眼角滑落,他无语,心却很沉痛,比被师父狠狠抛弃时还要痛,痛得连他...都想落泪了.
自从那晚之后,仙羽便离开了,不留下片面字语地离开他,或许是他看清了,不想再守着他了,所以离开了.
魔翼漠然地站在被五年前那场大火燃尽的蜀山山头,那一年,一把火烧了这里时,自己也是站在这里,看着崖下的黑暗回忆往事,可如今,他满心思念着仙羽,明明说恨,却在那晚他说了那些话后,莫名的心痛起来.
真的离开了吗?他...真的不想再等他了吗?魔翼拿出怀里的发巾,用长满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带有他体温的巾于暗想.
心抽痛了下,手中所持的发巾随之滑落,他惊愕的看着发巾飘落地上,缓缓地漂往崖内,也不管自己此一举,将会有什么下场,直冲上前将几乎快落入崖内的发巾紧握住,自己却因此险些落崖,所幸他眼捷手快的捉住崖边,才安然无事.
看着手中有点脏污的发巾,魔翼好想笑,自己在做些什么?竟然为了一条没有生命的发巾作出这种冒死的行为.
他爬上崖,离开蜀山,在山下的村子游荡,不知该去哪儿,又该往哪儿去,报复仙羽,他该怎么报复?对他的恨意越来越模糊了,他渐渐不知自己究竟是恨他还是对他存有另一种情感,他...真的不知道.
天色逐渐暗下,魔翼也离开了村子,盲目又毫无目标地走在山道上,既不施展轻功,也不停下歇息,只是一个劲地走.
最后,他停在一间寺庙前,抓着手中的发巾发起楞来,直到前来关寺门的老和尚见到他,走上前叫唤他时,他才反应过来地看向来人.
"这位施主,老衲见您一身风尘仆仆地站于此地,是有心事未解吗?"老和尚有礼地问道.
"嗯...算是吧."魔翼淡然地应了声,收起发巾便想离开,却又被老和尚再度唤住.
"施主,夜也深了,就算要赶路,也等明日清晨吧!如果您愿意,可以随老衲一同入内,老纳会替您安排个清静的禅房,您也好歇下."老和尚好心地询问道.
魔翼知晓老和尚是一片好意,也不拒绝地轻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那名老和尚只是笑着,不语地走在魔翼的身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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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老和尚领着他走了一小段路,才将他领到一间禅房前,便径自离开了.
魔翼推开房门,走入漆黑的房内,顺势将房门关上,才转过身走至桌旁点上蜡烛,让微弱的火光照明这间小小的禅房.
他疲惫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用手臂撑着桌面,捂住脸地揉揉太阳穴,被他放在衣内的发巾顺势自怀里滑落.
魔翼先是楞了下,才伸手捡起地上的发巾,内心百感交加.扰了他好几日的回忆,一幕幕地闪过,清晰的宛若昨日才发生过.
我爱你呀傻子...否则你当我这么傻的痴痴待在你身后做什么?我不想继续等你了...因为我也累了...五年了呀...难道我们还要再这样耗下去吗?我只想抱着你一同度过一生呀...
仙羽几日前所说的话,清晰的迥绕在魔翼的耳边,仿佛他的人就在他身旁似的,就连他所流下的泪水滋味,也苦涩的在他心口泛开.
他们耗了五年了吗?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久到他们俩都累了,但是他还没有停止恨,仙羽便离开他了,那他该怎么办?继续恨下去吗?
他是恨他的,在他介入他生命的那一刻,便深深的恨着他,可是这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备,就在五午前,仙羽吻了他后,他便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他逃了.
五年后,仙羽仍是令他捉摸不清,他不懂他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所有能被他夺走的东西,早在五年前便被剥夺光了,现在他还有什么值得仙羽对他那么执迷?
魔翼不懂,所以五年后的再度相遇,他还来不及逃避,仙羽却早他一步离开了,那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好心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忽然发觉,失去了恨仙羽的意念,他什么都没有了,该去哪里?该往哪儿走?他...已经没地方去了...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失去了恨,他还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吗?
他茫然了,紧抓着仙羽替他系发的发巾,内心涌出一丝苦涩的感觉,他不恨仙羽了吗?原来他已经不恨他了吗...
魔翼将脸埋入掌中的发巾,悲痛的低泣出声,苦涩的泪水一滴两滴地沾染上发巾,原来...自己早输了,失魂落魄的过了五年,只因为无法报复仙羽,如今,仙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仍是败得一踏胡涂,连心...也一块输了.
他伤心地低泣着,这一生,他从未曾为谁哭泣过,但是这一次,他为自己而哭,就连到了最后,无论是师父的爱或者地位,他唯一的一颗心也遗落在他身上,留不下什么,也不曾得到过什么,他真的...什么也不剩了...什么...也没有了...
魔翼紧抓着残有仙羽身上味道的发巾,哭得声音都哑了,泪都流尽了,心也扯痛的麻了,却还是止不住心口泛滥的苦涩滋味,好苦、好苦...
隔日.
天还未亮,魔翼便独自离开寺庙,他并没有告知那名老和尚,怕被他人看见自己赤红的眼,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哭过.
想了一整夜,徒留的只是自己的愚昧,他知道自己固执,但问,恨了这么多年,岂又能说放就放,如今失去了恨意,他已了无生趣,仙羽说得是,他们都累了,一个是爱累了,一个是恨累了,所以到头来,他们仍是分开了.
能到哪儿去?他真的不知道,想往哪儿去?可笑的是自己对这尘世并不熟悉,也从不认真地去熟悉这儿,所以他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想去.
茫茫然地虚度好几日,才终于打算回到住了五年的小屋,而迎接自己的,却是已成废材的屋子,焦黑的迹象,似是被烧了好几日,看来...应该是朝廷的人做的.
转身离开,又是茫然,究竟该往哪儿去?又有谁在等待他?似乎...没有人了,穆云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所收下的一名徒弟,他的离开是必然,他也从不曾强留过,徒留下的,不过又是他自己一个人,寂寞的好冷清.
再次回到自己唯一熟悉的地方,魔翼走入蜀山内,唯一没有被火焰波及的后山小屋,拉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在上头看着还摆在桌上,却积满灰尘的药书.
他拿起书吹去上头的灰尘,翻了几页细看,觉得有点疲倦了,便放下书,起身走向同样布满尘埃的床铺,将床整理了下,躺在上头休息.
半梦半醒间,魔翼仿佛又听见仙羽吹奏白玉萧的萧声,同样哀愁的曲调,令他又是一阵心酸,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
屋外,仙羽同样哀愁的放下手中的萧,缓步走入屋内,看着床榻上的魔翼,不由得坐在他身旁.温柔地轻抚他的发.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就连他也一般,亏他还如此自大的鄙视世人,看来他也如那群众生一般,甚至更加的执着,执着到伤了他最爱的人,又在伤了他之后,才了解自己对他的爱意,可惜一切都太晚了,自己的作为,不过是让他更怨恨自己、害怕自己,更加不愿去正视他们俩人之间的问题.
想过要放了魔翼,让他自由,所以他离开了,却坚持不到两天,又暗自跟上他,在离他不远亦不近的地方看着他,见他为了自己所送的发巾作出那般危险的举动,见他在禅房内紧握着他的发巾痛哭失声,看似思念他的举动,却仍旧让他猜不清,若是再与他相见,他是否会诚实的敞开心胸,接受他这个曾经伤他最是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