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扶着我抵着树,背上有些摩挲的疼痛。
他的手一路游走,身下一凉,才从精神恍惚里回过神来,忙推开他。
"鸟大,你不会让我忍得这么辛苦吧......"
隐忍的脸上满是情欲的痛苦。我只能干笑,开玩笑,让你压我,想都别想......
"石铁,你满口的谎话。"
石铁哭笑不得,"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那么......"勾下他的脖子,"你为什么一年都不来早我?"
石铁慌忙地避开我的手,"......明明是你让我别找你的。"
真是气死!
"你就这么听话?"
"......"
"那么......嘿嘿......你应该也会听话了哦?"
"......为什么不是你?"
"唔,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者后穴也,失去了一切也不可失去......"
石铁软软地倒了下去,四肢打开地躺在地上。
我心中欣喜,扑了过去,不疑有它,结果--
"啊--你又骗我!"
"怎么能说‘又',才一次......鸟大我忍不住了......你放松一点好不好?"
"......说的轻松,你夹得这么紧痛的是我好不好?"
桃花飘零随流水,花林中春色正盛。
究竟谁上了谁下了?
佛曰:不可说......
雷乃不雷偶
坑己不坑人
第一人称RP小白文~,
鸟大拜上。
BW/HXLL
2007.6.25
完.
(三十三)番外--我们小时候(上)
不远也不早,就在那蝉声阵阵的盛夏某个依旧热闹的佟家宅子。
"老爷,"床上的夫人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柔柔的嗓子此刻有些嘶嘶的沙哑,可是这丝毫不减损她的气势和威严,"这是怎么回事?"
床下跪着的男子光着膀子背着条青青翠翠的黄瓜,苦着脸,"心肝,为夫错了。"
"哦?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错了?"夫人面上冷笑。
男子皱眉苦思,这黄瓜也背了,衣服也脱了,娘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抓下背上的黄瓜上上下下地端详,终于一丝清明闪过,"心肝你好厉害,怎么知道我给黄瓜上了色?可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你知道这个季节黄瓜不多......放着久了还泛黄,你又喜欢绿色的......"
"谁和你说这个?"一把夺过黄瓜往男子嘴中一塞,彻底制止了噪音的来源,"我不是说了我不生了吗?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完美的身材啊......"
"心肝......"
"宝贝......"
"滚!"夫人从接生妇手中接过刚刚落地的小儿子。小儿子大大的眼睛一看到母亲,就眯成了弯弯月儿,笑得那叫一个祸害。跪着的男子看见儿子笑也跟着傻笑。
"笑什么笑?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到二牛房里去。"夫人剜了丈夫一眼,低头继续逗弄小儿子。小儿子的脸白白嫩嫩的,捏一捏,他就啊啊地叫唤。
"二,二牛?"刚才还春光拂面的男子这会儿苦着脸笑不出来了。
他记得二牛,那个黝黑的汉子不高,小小的眼珠子和总是留着哈喇子瞟人的痞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而且此人有盗主人财物的前科,又有品行不良的名声,所以本来佟家招人是不会选这种的。
可是他的亲亲娘子说,"偏见!照你那样找个奴才都要品学兼优,那无业的人一锅锅的还怎么治,不都被逼的只能偷盗抢劫了么?这么病态,迟早亡国。"
男子不明白这怎么就扯上亡国了,明明就只是小老百姓家中的小事。
然后娘子就说:没国哪有家,宜家治国才能平天下。
娘子你文采好好啊,他奉承的说。
娘子也不谦虚:当然,怎么说都读了大学的了。
大学?这书有讲治国吗?
这人唯一的优点就只有力气而已。每当他看见二牛又顺手摸了哪位丫环小厮的前胸后臀时总这么想。
"心肝......这......我自己住一间下人房行不行?"
又是一个眼刀剐来,男子认命地苦笑:只是生活条件差一点,只是条件差一点......
"心肝,那小儿子的名字......"
"臀大。"
男子震惊,掏了掏耳朵,又不自信地再问了遍,"什么?"
"臀大!"
"为什么?"
夫人的表情又梦幻了起来,男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都瞪到脱窗了。只见佟夫人一把拉下婴儿身上的大包布,露出婴儿从脚丫子到两股的那两团白肉,她指着团团白肉说:"臀大。"
娶妻当娶臀大者,佟夫人青春的脸色写意着柔和的光芒,她已经很少在佟公子(鸟大他爹)面前这么柔顺过了。可那是指女孩儿,佟公子忍了忍,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佟夫人却自顾自地说了:难得想的名字,总不好这么浪费了。
佟公子抱着被子被轰出了房。
娘子竟然真的如此狠心......佟公子留恋地一步三回首,望眼欲穿。那朱木房门在他的瞪视下支支呀呀地开了。
"心肝,我就知道你不会......"
"老爷,夫人让你把被子还回来,别带去弄脏了。"来的是佟夫人贴心的小丫环,一把抢过白被子奔回房门,砰一声就把房门带上了。
佟公子步履为艰的走向二牛那间据说连猪都不愿多做逗留的茅房......
三个月后,
"娘子,我能牵牵你的小手吗?"
"娘子,我想亲亲你......"
"娘子,这天都黑了,我们可不可以......"
"娘子,我想......我我,我还是去书房睡吧"
佟鸟大看了看脸颊整整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下都能看到锁骨的老爹,忍不住问"娘,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佟夫人也纳闷:我只是让吓吓他啊......
佟公子那占了几乎整个脸颊的黑眼圈和出门那虚浮的脚步,苍老的背影让佟夫人心中沉闷,惴惴不安。
"鸟儿,帮娘看着弟弟,别让他从床上摔下来。娘看看爹爹就回来。"
"哦。"鸟大脆生生地应了,送佟夫人出了房门,看她消失在走廊拐角,才轻轻地掩上门,拉下闸。做完这些,拍了拍心口,奔回弟弟的床边,蹲下身子,在被子里摸啊摸,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忙拉出来一看:嘿!好通透精致的一对美玉。上面还各有一个字,正好是娘都教过的。古,古......不对,是攻!另一个是......受!
总看着娘偷偷地从被子里拿出来偷偷瞧瞧,还严严实实地缝在被子上。每次他问起,娘就说这是传家宝贝,等长大了送给他,就是不让看!鸟大忍不住又摸了摸那玉,心中欣喜,兜到怀里,奔到门前开了门也出去了。
可怜床上的臀大,经过鸟大的折腾,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落到了地上。感觉到冷,小东西睁开眼睛,就看到鸟大在开门。臀大急了,叫娘,娘。小手还不停地比划着鸟大和地上的被子。
而心喜过望的鸟大根本就没听见,乐呵呵地关上门就走了。
翌日,
佟公子仍然围着佟夫人打转,只是看起来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宛如再生了一般。反看佟夫人那一双浓重的黑眼圈,连走路都需要佟公子搀扶。
"滚远点--"
"心肝,小心别摔着了。"
鸟大看了直纳闷。到底是昨天他眼花了,还是他爹精力太旺盛了?
"鸟儿过来。"
佟夫人揉了揉自己的腰,叹了口气:又粗了。
"今天娘的朋友会来看弟弟,你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日头当空,朱夫人拉着佟夫人的手坐一桌,朱公子拉走嚷嚷着不想和妻子分开的佟公子坐到了另一桌。
"佟妹子,几天不见更丰腴了。"
"客气客气,还比不上‘猪'姐姐您。"
"呵呵呵"
"哈哈哈"
佟公子远远看着自己的娘子和别人有说有笑,心里着急。朱公子见好友一副随时准备冲过去的样子不禁好笑:"佟老弟,你至于么?"
佟公子气急败坏地吼,"你不懂!看她们边GL边BL我们就只有你才坐得住!"
"什么意思?"朱公子倾了倾身子,那边的女眷桌就传了一声尖叫。
佟公子黑着脸推开朱公子,"别靠我这么近,恶心。"
另一边,两位夫人也时不时地往自己的丈夫那边看。
"‘猪'姐姐,怎么不见令郎啊?"
"妹妹真是眼拙,他不就站在你身后吗?"
佟夫人咬牙,我就是不眼拙也看不到身后。
"妹妹你家鸟大呢?让吟卵陪他玩玩吧。"
佟夫人暗地里呸了一声,什么玩玩?要玩也是我家鸟大玩你家吟卵。
"娘,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玩。"吟卵小弟弟十分不知道察言观色,或者说在这种刀光剑影中还能说出如此脱线的话也算得上胆色过人?
朱夫人看着自家孩子也颇为难,正想安抚句什么,身旁冒出一个小孩,用他那还未脱奶气的声音说:"娘娘腔。"
吟卵咬着嘴唇瞪着陌生的小孩,还不时用眼神向母亲求救。
好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分明是自己长得更显女气,居然还能反过来以这点去嘲笑别人。
朱夫人微笑了,"你是哪里来的小娃娃?"
佟夫人也好奇,要说今天没到的人只有老大了,只是人称任逍遥的老大从来就行踪不定,她倒也不奇怪他怎么没来。这么想来,这个小娃娃到是越看越有老大的影子。
"我叫任石铁。"奶气的声音配上一张漂亮的脸,佟夫人的爱美之心蠢蠢欲动,"佟伯母好,朱伯母好。"
"真是个好孩子,小孩还是一起玩好,鸟儿呢?"
"鸟儿应该在后山坡。"
吟卵满心不愿地跟在任石铁后头,娘根本不帮他。
少了孩子们的打扰,两位夫人又谈开了。谈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地转到了朱夫人即将出世的孩子。
两位夫人相视一笑,浮夸了对方的身材样貌家世后的空虚找到了心的寄托。
没错,指腹为婚!
(三十四)番外--我们小时候(下)
鸟大翻了个身,皱着眉头痛苦着,他又了昨天厨房那碗鞭子似的黑色的不明物炖出的散发这焦味的汤。
"娘,我不要吃--!!"
身旁哪里有佟夫人的影子,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小孩互相瞪视着,火花在两人眼中劈里啪啦。
三个小孩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这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忽然间见到两个同龄的小孩子,还被看到大叫的丢脸样子,鸟大也局促了起来。
三个人里,就石铁经常和赌场里的大人打交道,小小的吃惊过后很快回过了神,伸出手掌礼貌地和鸟大自己介绍。
鸟大嘻嘻哈哈地握住石铁的手上下摇晃了几下,然后转向吟卵。
吟卵别开脸专做没看到。
鸟大心里就咂舌了,这小孩真不爽快,一点也不爽快!
僵着的手收了回来,鸟大拉着石铁玩去了。
石铁见识多知道的又广,鸟大觉得他很谈的来,十分开心多了个朋友。
吟卵一个人站在树下看着他们玩。
鸟大总是时不时地回头去看吟卵。他明明想和大家一起玩,却又不肯过来。
鸟大有一次回头,石铁终于忍不住了,哪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啊,和他在一起都心不在焉。石铁一直是玲珑八面,很得大人们欢心,怎么受得了鸟大的冷落。
于是他就说了赌气的话,"这么喜欢看,把娘娘腔叫过来一起玩啊。"
鸟大点了点头,还真的跑过去了。
石铁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吟卵捏着衣袖把玩着衣袖,盼着时间快快过去,娘快点带自己回家。
他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分享快乐,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只能看着鸟大和吟卵玩的开心。
"一起来。"
鸟大跑过来拉人,吟卵是意料之外,赖在原地不肯动。
鸟大还想用点力气,没想到,吟卵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痛的鸟大大喊大叫,跳开几步。
吟卵咬了人也慌张,烈日下晒得红彤彤的脸又别开了。
鸟大甩甩手,不再去抓他,"你想玩就过来。"
鸟大一步三回头。
刚开始,吟卵一动不动。
可当他鸟大回石铁身边,石铁帮他看伤时,一个白色的身子冲了过来,扑倒了鸟大。
那脸还是红红的,眼睛闪着倔强。
鸟大被压着,胸口疙瘩,呼吸有些乱。
鸟大想: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趣的。
吟卵从他身上爬起来时,鸟大还有点失落。
从怀中摸出偷偷藏着的玉佩,献宝一样地给新认识的两个朋友看。
吟卵犹豫地拿起一块看了看,上面写着字,似乎是"受"。鸟大看到吟卵拿的那块,笑了,"哈,你的受啊,娘说受以后是要做妻子的。"
吟卵的脖子都红了,怒瞪着鸟大的笑容,恨自己居然乖乖听了他的话。
晚风吹拂,肩并肩做着,夕阳慢慢地落了下去。鸟大总想去拉吟卵的手,可是吟卵不是避开就是躲掉。
石铁把头埋在膝盖里,心想自己是不是也摔坏了,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看鸟大在做什么。
后来,鸟大一回到家就听说臀大伤风了。他娘让他去取药。路上看到大花轿,人潮涌动。大家都觉得新奇,说是外邦的使臣来朝经过这个镇,鸟大也想看热闹就挤了进去,结果人太多,一不小心,玉佩掉了出来,滚到了轿子旁。
也是初生牛犊没有畏惧,鸟大傻乎乎地就要冲过去想捡,怎知,被当刺客了......
外邦们乱成了一团,叽里咕噜地说的他听不懂的话。可看着外邦使节唾沫横飞,鸟大也知道着他们不会说什么好话。
使臣们乱成了一片,鸟大只看到一把大刀看了下来,然后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挡在了他身前。
那张精致他脸他记得,是昨天那个小孩,那个和他自我介绍的小孩。
血从他的背部涌了出来,小孩的脸色就立刻苍白了下去。
"小人!小人,你怎么了?怎么了......"
为鸟大挡了一刀的正是石铁。
一个才十多岁的孩子哪里熬得了这种痛苦,石铁痛的连呼吸都疼了。
看到鸟大担心的要哭出来的样子,石铁还是勉强地动了动唇,结果又吐出一口鲜血。
现场立刻混乱起来,石铁已经受了伤,可那外邦人看似还不愿罢休,举着带血的刀还想对鸟大下手。
这时......
金戈碰撞利刃,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鸟大只觉得头上一黑,身子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他立刻抓紧了石铁。
"你就是佟鸟大?"
鸟大点了点头。那个抱着他们的飞离现场的人,指了指怀中昏迷过去的石铁,说,"这个调皮鬼又闯了什么祸?"鸟大咬咬唇,几乎要哭出来,"求求你大侠,救救小人......"
"......咳咳,"如果不是现在儿子情况危急,任逍遥一定会大笑起来。自己的儿子何其骄傲,怎么可能忍受别人称呼自己小人的?"你放心,他是我儿子。"
鸟大把石铁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大叔,都是我,是我害他受伤的,你不要罚他......"
石铁的重伤延缓了任逍遥原本离开的计划......石铁的高烧烧了一整夜,似乎就会这样烧到尽头。
鸟大紧紧地握着石铁的手,他的手好烫好烫,烫的鸟大都差点握不住了。
佟夫人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生这样的意外,对还是自己老大的任逍遥,佟夫人真心觉得愧疚。
可偏偏一点忙也帮不上。
"娘,他会醒吗?会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