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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早晨清爽的阳光从李木晴别致的窗帘中所留的缝隙里透射进来,照在肖坚和李木晴两个人脸上的时候,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
"啊!!!!!!!!!!!!!!!!!!!!!!!!!!"
"啊!!!!!!!!!!!!!!!!!!!!!!!!!!"
"你......你啊什麽......"肖坚抓起地板上自己的衣服,捂著自己的关键部位,红著脸问李木晴。
"你丫还好意思问我!?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我昨晚因为喝了酒,就这麽被你吃了!!"李木晴其实对昨晚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很喜欢肖坚身上的那种味道,所以想要逗逗他,至於具体做了什麽,他确实记得不太清楚了。
肖坚就更糊涂了,他除了昨晚的刺激感,什麽印象都没有了,现在看到这个场景,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李木晴占便宜了,可是刚刚听到李木晴这麽说,他又迷糊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把李木晴吃了?他的酒品......不至於这麽差啊?
"我......我......我没有!"肖坚感觉自己有点理亏,所以说话也有些结巴。
〃没有!?"李木晴一眼就看到了肖坚肩膀上自己的齿印,他指著肖坚的右臂,说:"你昨晚对我用了强......我......我怎麽反抗都没用,你......你就......你肩膀上的牙印,就是我反抗的证明!"
肖坚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的确有两排牙印,难道真的是自己酒後逞凶......?肖坚抬起头,看著李木晴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又看到了地板上隐隐约约的血迹,自己顿时恍然大悟,真的是自己醉酒以後,伤害了自己的恩人,李木晴。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我不是不想负责,是,是,是是,你, 你你你,我......"肖坚对於这个事实,被打击得太严重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发生这种事情,更让肖坚懊悔的是,这个男人,还曾是自己的恩人。
"算了......"李木晴看著肖坚一脸猴急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仔细看著他肩膀上的牙印,李木晴忽然回忆起来了,昨晚,的确不是肖坚的错。不过既然肖坚已经确信是他自己惹得祸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去,解释看肖坚那傻样,估计也是第一次,既然都是第一次,也就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便宜的问题,大家都是男人,说破了天,不就是一夜情麽,大不了今後,多多关照肖坚的摊位,其他的,就当没发生过!
"不......不能算了,我......我会对你负责,你......只要你别去告诉别人,我们......"这已经不是李木晴头一次见到肖坚吃瘪的傻样儿了,可是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肖坚这种老实人,实在是单纯得可爱,所以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撑著地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肖坚见状赶忙走上前想要扶住李木晴,谁知道手刚上前,用来遮掩自己下身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肖坚便急忙用手护住下体,看得李木晴又想哭,又想笑,他说:"就是你让我告诉别人,我也打死不肯的!这次就先放了你,要是敢有下次...看老子不废了你丫的!"
而肖坚听完这句话,觉得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一个劲儿点著头傻乐。
09
看肖坚离开了自己宿舍以後,李木晴皱著眉头,立刻拿起电话,给昨晚的几个哥们打了过去。
"赵晓龙我日你个老王八!!"李木晴听到了对方拿起电话,劈头就骂。
"喂......你谁啊?一大清早的,神经病啊,爷爷我还没起呢!"赵晓龙没听出是李木晴,也不甘示弱,骂了回去。
"你说我是谁!?你哥哥都不认识了?竖起你的耳朵给我听清楚!!"李木晴更加愤怒了。
"李......李哥?这大早上的,你怎麽这麽大火气?昨晚没喝爽??"赵晓龙听出是李木晴了,口气立刻放软了。
"昨晚你们几个在我酒里放什麽了!?"李木晴直接问。
"啊?你这可说笑了,我们弄谁,也不敢弄您啊!我赵晓龙对天发誓,我们哥儿几个绝对没有在你酒里动手脚,否则,天打雷劈!"赵晓龙的口气说得是铿锵有力,让人李木晴这才稍微平息了些怒火,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直接去浴室要把身上的这些粘腻冲干净了。
洗澡的时候,李木晴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忽然变得那麽兴奋,急著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那个怎麽看都是乡巴佬一个的肖坚,他最後一边洗澡一边冒著一身冷汗想,这不会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吧?
这个想法出现後,李木晴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用热水淋了淋自己发晕的脑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这怎麽可能?别开玩笑了!上天注定这种事,他才不相信!
就在李木晴打算洗身体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家的沐浴液,不知道什麽时候换了。他拿起那瓶沐浴液,仔细看了看以後,一股熊熊的怒火冲上心头,这瓶沐浴液,肯定是赵冶治买的!除了他,没人有他家的门钥匙了!!
原来,赵冶治是想借著他这瓶法国进口的"催情沐浴乳"来唤起李木晴身体内的狂热,谁想到事情发生了变故,这宝贝东西第一次的使用者居然是李木晴和肖坚,李木晴怎麽想怎麽觉得窝囊,自己被别人吃干抹净了不说,罪魁祸首居然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口气,他怎麽可以咽得下去?於是,李木晴三两下擦干了身上的水,穿好了衣服,忍著身体的不适,打算出去教训那个该死的混蛋──赵冶治。
赶巧了,李木晴刚一打开门,赵冶治正捧著一束鲜花,穿著一身帅气的衣服,站在李木晴家门口,打算赔罪呢!
"我的宝贝啊......不要生气了,就原谅我这一次,绝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赵冶治笑呵呵地说。
"你拿著一大堆生殖器站在我家门口干嘛呢?找*(CEI,北京土话,读三声)呢?"李木晴看到赵冶治自动送上门来找打,心里也挺乐呵的。
"您尽管打我,我都愿意受著,还有啊,这明明是鲜花,你不要叫人家生殖器好不好......多难听啊!"赵冶治心疼地看著手里的鲜花,哀怨道。
"呵呵......不说,我不说了,有话,咱们进来谈。"李木晴笑著一张脸,要把赵冶治拉进屋,赵冶治看著李木晴明明很帅气的脸,此刻却觉得自己的後脊梁板子发凉,还没来得及多想,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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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省略N字的暴力血腥内容,请读者自行揣测。)
肖坚自上次从李木晴家出来,到现在的三天里,他做的煎饼一共糊了十二个,破了三十六个,多加或者少加调味料的不计其数,有时候甚至把鸡蛋当面酱直接弄在煎饼盘上,弄得顾客哭笑不得,所以,这几天的客流量,越来越少了。
肖坚这叫一个急啊!他怎麽会忽然变得这麽笨了呢?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晚上在李木晴宿舍的事情。唉,人不风流枉少年,虽然他正处在年少轻狂的年龄段,可是......可是再怎麽说,也不能整天心不在焉,整宿都做春梦吧?在肖坚冥思苦想之下,他终於得到了一个答案──他是该找一个女朋友了。
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满脑子都是李木晴那晚坐在自己身上的身影的话,那他以後的生活,就全毁了。所以,肖坚十万火急地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和父母简单寒暄几句以後,就说明了自己毕业就想结婚的念头,让父母现在就帮著参谋参谋,肖坚父母一边乐著答应,一边感叹自己的儿子终於长大了,知道要娶媳妇儿了,他们抱孙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了,所以放下了电话,他们二老就开始联系各路人马,寻找他们肖家的准儿媳妇去了。
肖坚挂了电话,觉得这几天心里憋的这口气,总吐出来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这下他总算敢瞧李木晴的正脸了!这几天肖坚为了躲李木晴,他都搬到後门去卖煎饼了,一边提防著遇到小流氓,一边还要小心不要撞到李木晴,现在想想看,其实他煎饼做不好的原因,可能并不全是因为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不健康的回忆,想到这里,肖坚更放心了,原来,他还是个正常男人,那晚,只是因为酒後乱性,不算数的!
肖坚正美美地盘算著,什麽时候把摊位移到正门,并且找个时间去和李木晴道歉呢,他就看到李木晴正坐在一个全身皮衣的男人骑的摩托车上面,准备去上课。虽然肖坚已经知道李木晴是个同性恋了,可是当他看到李木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别扭,他总觉得,李木晴这样的好男孩儿,不应该是同性恋,他的身旁陪伴的,不应该是个帅哥,而是一个美女。刚刚这里,戴著头盔的皮衣男就摘下了头盔,肖坚立刻傻眼──这......这哪还是那个笑得很邪的赵冶治麽?帅哥?衰哥还差不多!为什麽鼻青脸肿的?打架了?是谁这麽狠心啊......下了这麽重的手?
肖坚用脑子一想,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狠毒的人,不是李木晴,又是何人?如果赵冶治脸上没有挂彩,那李木晴哪能在赵冶治背叛自己之後,又笑呵呵地和他挥手道别?明白过来以後,肖坚顿时觉得李木晴有些可怕,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子骨,居然也能创造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作品,看看赵冶治,肖坚居然有些同情他。
同是李木晴身边的男人,肖坚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他自己吃过了李木晴之後,不但没有被打,还享受了一个美妙的晚上,而那个赵冶治......自己的男朋友被人吃了,白白扣上一大顶绿帽子不说,还被揍成了六亲不认的猪头,相比之下,肖坚心里快要乐开花了,占人便宜的滋味,真不错!
肖坚正美滋滋地暗爽著,却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最倒霉的人,正是他自己......
10
肖坚做煎饼果子的手艺,再次恢复到以往的水平了。他傻兮兮地看著回头客越来越多,心里甭提多开心了,这下子,自己生意也有了,过两天的周末,父母安排了一场相亲,如果成功,自己媳妇儿也有了,你说他能不美麽?那李木晴呢?唉,既然他都不追究了,咱们占便了宜的人,难道犯傻去赔偿不成?所以,肖坚这几天做梦都在笑啊!他们寝室的同学,甚至以为他疯了,也快被他逼疯了──一张又黑又脏的脸,整天挂著傻瓜式的笑容,换谁看了也会疯的。
这个周末说话就到了,肖坚为了给对方一个好印象,特意在星期五这天没有去卖煎饼,他怕身上会留下油烟味,要是被对方厌恶了,他的面子可挂不住,星期五的那天晚上,肖坚特意向他的老乡借了一套价格不菲的PUMA休闲装,他很小心的收好了衣服,晚上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早早上床睡觉了。
这一宿肖坚睡的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第一次的相亲,他非常紧张的,如果对方看不上自己怎麽办?如果自己看不上对方怎麽办?如果对方是个胖子,没有李木晴的小腰...我的娘亲!我怎麽又想到他了!肖坚不打算再继续想下去了,蒙上头,开始和周公约会了。
第二天,肖坚起了一个大早。他趁著宿舍同学还在睡觉,偷偷跑去卫生间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以後,照了照镜子:肖坚,你可以的!加油!
说完,就大步地迈出了门。
天气晴朗啊!看来老天爷都要帮他了,肖坚一边走著,一边看著万里无云的天,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约会地点是在学校旁边不远处的必胜客。肖坚从来没有吃过披萨,可是既然对方已经定好了地点,他也不好推辞,只好硬著头皮去了。
因为怕同寝室同学看到自己洗过脸的样子,肖坚早早的就来到了必胜客,坐在位子上,开始仔细回想著那天邻居张大妈给他打电话时候的情景,张大妈告诉他,对方温柔贤惠,也是和他同城的大学生,比他小一岁,读大二,张大妈特意强调,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女孩子很爱国。
肖坚不知道这个为什麽也算在优点里面,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班的那些女同学,今天你拿个日本买的包包,明天她戴个韩国买的首饰,怎麽看怎麽像是巴不得自己赶紧变成外国人似的,他就纳闷儿了,这些时尚的女孩子怎麽就喜欢那些怎麽看也看不出那麽贵的完全不实用的东西?越想越觉得,还是自己的帆布包好,又大又实用,多少年都没坏过!想著想著,他就觉得也许如今,爱国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值得炫耀的东西了。
想著想著,肖坚的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肖坚定睛一看,是个女孩。
"你好,我叫西宁。"女孩说。
"你......你好,我是肖坚......"肖坚仔细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女孩,他恍然大悟,为什麽张大妈一定要强调这个叫西宁的女孩很爱国了──她长得太"爱国"了!
"我直说了吧,以後每个月给我三百块生活费,我生日和一些节日要送我礼物,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那就是付钱的时候,这样,等我毕业以後,就立刻跟你结婚,怎麽样,你很划算了。"女孩子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等......等等,我们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你...你不..."肖坚听完女孩子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想:我的娘亲!以後要是娶了这种老婆,不但他的人生毁了,就连他下一代的人生,也基本上不会太光彩了──他可不想要一个长得太爱国的孩子。一点也不想!
"你的意思是,不要和我从普通朋友做起,现在就和你发生肉体关系?哎呀,你这个人怎麽这麽直接,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准备好了再来找你,不如下次我们就在......"叫西宁的女孩子刚说到这里,肖坚已经坐不住了,他感到双腿发软,四肢无力,看来他著实被这个爱国的女孩子吓到了,这时候,一个天使般的声音,出现在了肖坚的耳後。
"哟!这不是肖黑子麽?在约会呢?这位是?"李木晴穿著一身看似散漫却又透著十足品味的衣服,出现在肖坚眼前。
肖坚从没有觉得李木晴像现在这样好看过。凌乱却有型的头发下,遮盖著非常会放电的桃花眼,高高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小嘴,皮肤白白的,脖颈细细的,身体瘦瘦的,却不会给人病态的感觉,而是健康的,阳光的美!太好了,他的救星来了!
"李木晴!!"肖坚激动得已经快哭了。
"坚......"李木晴是何等的聪明之人,他一看便知道当下是怎麽一个情况了,他对坐在肖坚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只是惊鸿一瞥,便感叹她长成这样还能活到这麽大,也可以算是世界的十大奇迹之一了,於是,他刻意坐在了肖坚旁边,两只手挎住了肖坚的手臂,亲昵地称呼道。
肖坚一开始还差点被李木晴的这个样子吓到,可是见李木晴暗中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再後知後觉,他也明白过来了,於是,他赶忙搂住了李木晴,装作很亲热的样子,说:"晴~~"
"坚~~~"
"晴~~~"
"你们......你们在做什麽啊,真恶心!"西宁厌恶地鄙视道。
"恶心?"李木晴斜眼看了西宁一下,心里泛起一阵恶寒......他强忍住不适,笑著说道:"还有更恶心的呢!"说完,他的嘴唇,便附上了肖坚的嘴唇。
肖坚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明明只是为了应付掉一个女人而临时演的一场戏,虽然自己的演技笨拙了一点,可是......可是李木晴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舌头伸到自己的嘴里来证明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侣啊......我的娘亲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在这里激烈的拥吻,如果让认识的人看到了,那......那他以後也不要活了!!
想著想著,西宁已经拿起包,一边往外跑,一边尖叫出声了:"你们两个变态!!!"
李木晴刚刚离开肖坚的嘴唇,肖坚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谁知道,另一个声音,让他刚刚松懈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