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先废话一堆:
迷梦悲戚地发现自己只会写重口味文了,所以,风楚番外瓶了|
我真的写不出清水 T T......我真的写不出HE T T......
所以,不要催那篇,催的话我就交BTBE,我保证,要BE的话,我只要一周就可解决。
愧疚的跪地,我保证那篇不会是坑,我一定会回来填的。
唉,与瓶同时而来的素灵感。
灵感像尸体,有了就要赶紧X,不然就会变质腐烂......
这文素本周三上午想到的,下午就开始动了,又破开坑与构思时间的记录了。
某梦1.7就要期末考,时间紧到极点,所以,不能有多少更新保证,我只说,我会尽力......
拜谢看文的所有人,新亲旧友们,拜谢拜谢。
最後,说点正题,这是短篇,很快就完,文如其题,一具尸体标本的故事。
文很BT,请确定能接受再进。
古风写疲了(其实是和别人相比自卑了= =|),所以写点现代风调剂心情,祝大家看文愉快^^
-------------------------------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无助,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城市里不过是一页缩影,一个标本。
──题记
那是一具放上了些时日的尸体。
一具标本。
白天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晚上,被人悄悄捞出来,搁在尸床上。
这是间规模不太大的医院,没有专门存放尸体标本的室房。又或者,以前有,但早因荒废而另作他用。所以现在,这标本只能够就这样,放在停尸间里,与其他一些等待亲属认领的尸体一样。
繁华的大都市今年天灾人祸似乎特别多。一场酒後驾驶,一次高空袭物,一霎生无可恋......就这样,不管是谁,都成了这里的一员。生前再有权有势,此时能够占的也就仅一床之位,再迟点,更是化作靡粉飞尘随风化了。
紧绷的弦松开,生命脆弱得可怕,早上还曾见过的人,到晚上,见到的可能就只剩尸体。抑或,一堆血肉。
狭窄的停尸间,比斑马线还整齐的掩尸布下,一双双僵硬的脚上系著尸牌,冷风下,若有若无的飘摇格外诡异。
......E1311、E1312、E1313、E1314。标著整齐号码的尸牌很快到了尽头,最後,是那具标本。E1314的编号下有两个小字:歧忆。
上面写的是什麽诚然已经不再重要,那只是这具标本以前的名字,现在,属於他的仅有一个编号:E1314。
停尸间的另一头,门无声打开。有人进来,白色口罩,白色大褂,遮掩不住满身的疲惫,胸襟上别著名牌:"主刀医生 楼雨"。
积满灰尘的灯管光线极为混浊,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长年不灭的暗光打落地砖,将人影幽长地拉在上面。
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那些永远沈睡的人们。脚步声逐渐放缓,然後停下,停在房间的最尽头,停在那具标本面前。
从标本的角度来说,这是具工序不太过关的标本。没有将存在残损的内脏掏空,也没有剃去多余的毛发,仅将身体内的血液放尽,灌注进福尔马林而已。制作标本的人不是第一次做标本了,只是这一次,握在手中的刀始终颤抖得太厉害,最後,只能够这样处理。
掩尸布被轻轻揭开,楼雨动作很慢,凝视著赤裸的尸体一点点露出,五官,直至半身。
不难看得出,虽然工序不过关,但这确实是具很俊美的尸体。
尸体保存得甚是良好,完全没有腐化,失去血色的肌肤,因为浸泡的原因呈微粉色,散发出死亡特有的美感。
二十出头的青年,沈睡在福尔马林中,定格在尸床上,永远铭刻於人生最绚丽的时段。
不像其它尸体那样支离破碎,面目难辨,这是具很完整的尸体。青年苍白的脸轮廓分明,五官匀称。静谧的身躯不像标本,而更像工艺品。惟一遗憾的是其胸膛上有五条刀伤,极深,有两道更是穿膛而过。已经尽可能的缝合起来了,还是显得十分狰狞。尤其是,在这样瘦削的尸体上。
停尸间的冷气开得很低,冷得让人瑟缩。楼雨低声咳嗽,握住尸体因常从福尔马林中取出取进而有些微浮肿的脚,将刺眼的尸牌解下。
尸体脚部的浮肿很微,普通医生根本无法察觉。是因为太熟悉了吧......因为太熟悉,所以无法容忍青年身体丝毫的变化。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挽留......
"以後不能相见得这样频繁了。"楼雨低头怜惜地摸著青年的脚,将尸牌搁在一旁,默念。
尸牌有两面,一边写著编号姓名,另外一面写著:
死亡时间:4月14日。
死亡年龄:23岁。
死因:脾脏破裂,失血过多。
-------------------------------
要声明的是:迷梦完全没有医学常识,更加没有丝毫法律常识。再鉴於本文构思时间简短,本人又懒於收集资料...所以,本文内容纯属YY,如有任何与现实相违的地方,请包涵,谢谢。
......再话说,我很喜欢楼雨的名字,小楼一夜听风雨~~~啊,萌~额,这点与文章内容无关,无视我吧。
......最後的话说,虽然这文偏黑暗风,但!迷梦绝对是阳光纯洁正直善良乐观向上人品超好(省略千字形容词)的LOLI!(虽然年龄已近过期 T T)
感谢修理工大人对停尸间没有窗户这一基本常识提出的指正,已修改。鉴於迷梦真的很白,所以烦请大家多挑不合常理的地方,某会尽量修改的,非常感谢!
2
4月14日。......那个人的离开原来已经一个月了。原来,仅是一个月......却像是耗费一生的时间去忍受煎熬。
闭上眼,楼雨竭力不让内敛极深的情绪外泄,不让自己去想过多的事。过去那麽久,不应该再悲伤的,不是麽?
"歧,我回来了。"楼雨脱下口罩,尽可能阳光地露出一个笑容,俯身轻轻吻上尸体冰冷的唇。
搬过附近一张与尸床同高的椅子,紧贴在尸床旁边坐下。傍晚买的饭盒至今未吃,楼雨打开与四周温度无差的饭盒,望著身边的人心不在焉地吞嚼。空气里飘荡著很浓的福尔马林味道,吃的是什麽已经没有感觉了。然而那被歧忆数年来养肥了的胃却不甘地抗争著,隐隐作痛。几年没复发的胃病这段时间抽痛得厉害,痛得让人想去忽略些什麽也不能。
匆匆弃了饭盒,楼雨咬著唇伏在歧忆伤痕累累的胸膛上喘息。因伤口而变得凌乱不平的胸膛躺起来并不舒服,然而那份安全感却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眷恋,难以割舍。
"我还是......不太习惯没有你的日子。"疼痛渐渐平伏下来,伸出舌头舔抹过歧忆一道正插在左乳上的刀痕,入口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楼雨幽幽地叹了口气,翻身坐在尸床上。
浸满福尔马林的尸体很沈,抱起来十分吃力。将歧忆的头搁在自己大腿上,楼雨坐在尸床边抱住歧忆上半身。尸体已经过了尸僵期,再加上每日药水的浸泡,手感并不僵硬,而且摸起来还有几分弹性。当然,与那人活著时的温香软玉自是天渊之别。
"歧,今天下午,我去法庭了,初审。"搂住歧忆纤细的腰,楼雨将歧忆移到怀中,头压住歧忆肩膀。
"法庭上,法官问我和你的关系。我说,夫妻。他问我结婚证呢?我说,情人。他问我人证呢?最後,我只好说,朋友......"歧忆的头无力地低垂著,楼雨扶起歧忆的头,澄澈的眸子几分黯然,嘴贴在歧忆耳边,说。
这是一座对同性恋普遍存在很深成见的城市。当然,包括楼雨的父母。由大学私密同居开始,楼雨和歧忆就一直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二人间的事。同事,亲友。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当那个叫歧忆的青年被奄奄一息地送进医院时,楼雨的疯狂为了什麽。那天,歧忆从进院後一直没有醒,楼雨被精神科的同事拖去打镇定剂。有人在私下议论,"听说那是楼医生大学时的师弟,噢,密友!""不就是个朋友嘛,楼雨他用得著这样麽?我老爸上个月死了我还没掉过一滴泪呢!其它病人家属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医院又收精神病人了。"
......
"有没有怪我?直至今时今日连个名份也不能给你。"楼雨低下头,从白衣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是两枚一模一样的钻戒。两颗心,合起来刚好可以紧扣在一起。指环内刻著和尸牌一样的编号:1314。一生一世、一生一死。
虽然明知给具标本戴东西不是什麽明智之举,但楼雨还是将两枚戒指一枚套在自己无名指上,然後,将歧忆身体扳过来,抓起歧忆的手,轻轻将另一枚套入歧忆垂软的无名指上。迟到太多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出素银色的光芒,在这只有死尸做嘉宾,黑夜为见证,掩尸布作婚纱的地方偷偷闪烁著幸福的光芒。福尔马林的味道仍旧很浓,像是婚礼上玫瑰花的香味飘荡满整个礼场。
再也没有谁能阻止,再也没有谁说不配。停尸间里,不会有歧视的眼光,不会有嘲笑的言语。一切,很美。夜色缭绕,停尸间里,永远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也永远读不懂停尸间里。
有一种爱情阻隔在世俗纷绕外,成全於阴阳永绝间。
3
楼雨半是愧疚半是幸福地一笑,靠著墙将歧忆温柔揽入怀中,像往常下班回家後在卧室里抱著歧忆那样。只是现在,卧室变成了停尸间,薰衣草的香味变成了福尔马林的呛鼻,习惯半睡半醒听他唠叨的人也永远的睡去:"初审结果不理想,对不起。"
高强度工作的一天,四处奔波,很累。真想,就这样抱著他像他那样永远不醒来。楼雨握住歧忆的手,两只心形钻戒扣在一起,心心相印,汇成一副完美的画面:"杀你的人是个黑帮打手,势力很大,今天他们有不少人出庭旁听。"
"中场休庭时,我偷带著枪去找过那个人。虽然,我连他一条汗毛也没近到,还差点被以私藏枪支与蓄意伤人两个罪名关押。不过,我还是终於知道了整件事。记得麽?几个月前,有个被人SM得下体大出血送来医院的女人,当时医院里几个同事出外开会,只有我一个够资格接手术。可惜那个女的送来得太迟,所以最後还是死了。那个人,是黑帮老大的情妇。当时,她是我接手的。所以,作为报复,他派人捅了你......"楼雨边说边疼怜地爱抚著歧忆胸前的伤痕,一道道璀璨的开裂在楼雨多日来的温抚与缝合下经已平整了不少。然而在楼雨的眼中,却还是如此狰狞地撕裂著他的眼球,他的心脏。每一刀,都像百倍施加於他的身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低头吮吸著歧忆左边破损褪色的乳珠,楼雨的声音不觉有些哽咽,隔了许久才努力稳住情绪,继续往下说:"他们请了全市最顶尖的律师,还收买了人作伪证,说是你对他先动手,他是正当防卫,整件事纯属意外。......正当防卫,呵,这世界只要有钱有权,蓄意杀人也是正当防卫。法律,一文废纸。"
无可奈何地叹息,楼雨伸手将歧忆摆得不太自然的身体舒展开:"歧,今天结庭後,我看见法官和几个陪审与那些黑帮的人走在一起,笑容出奇的默契。......我们,不是这座城市的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後一个。明天就是终审,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胜算。歧,告诉我,在这样的世界里,我还能为你做些什麽?......"
"明天就终审了,今天,再陪我一晚。"凄暗的灯光下,歧忆一丝不挂的身体引诱著人深入。楼雨闭上眼,缠上歧忆熟悉而又冰冷至陌生的身躯,翻滚於短窄的尸床上,在这白色的国度,黑暗的角落里,做著些无论生前还是死後都不被这世界,这七彩的世界所接受的事。
天不知道什麽时候亮了,阳光隔著墙渗透进屋,驱散开不为人知的黑暗。
停尸间依旧一片寂静。f
楼雨将尸牌挂回歧忆脚裸处,盖上洁白如雪的掩尸布,推著尸床走出停尸间。清晨的医院没有多少人,即使有,也都在漠然地处理自己手头的事,不理旁人,没有谁注意,也没有谁有兴趣知道楼雨昨夜干了些什麽。
推著尸床转过两个岔口,楼雨打开门,走入标本室。
标本室内搁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瓶,装满各种人体器官,仅余下长而狭的走道。房间一角的尸池很高,很深。灌满澄澈的福尔马林,平静得如尸体胸膛般毫无起伏。
楼雨轻轻摸了摸歧忆的脸,温柔地将歧忆再度沈入尸池中。尸体缓缓落到底部,独自静卧在空旷的福尔马林里。不知道,是否会有种叫孤寂的感觉?
楼雨隔著玻璃凝望尸池,直至里头溅起的涟漪重归平复。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与往常每日清晨一样。惟一不同的,是歧忆右手无名指上那枚俏丽的心形钻戒,浸在福尔马林中,闪烁著微弱的光芒,很小,很美。
举起手,楼雨将同样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向玻璃敲了敲,朝里头安睡的人一笑:"歧,等我回来,晚上见。"
4
看著楼雨走远,院长拿起桌上的话机,熟练地拔过一通电话,耳语一番後截过一个刚好路过的护士。
"阿珍,将E1314那具标本拉去三楼实验室,下午隔壁学校有新生过来做实体解剖。"
"可是,楼医生吩咐过,没有他批准,任何人都不准动那具标本。"
"现在楼雨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r
"那具标本生前好歹是楼医生朋友,就这样拿去解剖也没跟楼医生打声招呼,不大好吧。"进来的是个跟在楼雨身边的护士。虽然不知道楼雨和歧忆之间的事,但也看得出那具标本对楼雨的重要性。只要不是工作时间,总能在标本室找到楼雨。
"标本就是用来作实验的,不解剖,放在那里干什麽?我叫你去你就去,别罗嗦。"
"是。"阿珍没再说什麽,也不是第一次了。医院隔壁有间医学院,设备很简陋,学生也尽是些下九流的人,解剖做得像屠宰。搞得学院也烦极,索性推学生过来这边,找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开刀,院长倒也乐得赚些好处费。
阿珍不太情愿地走往标本室。一方面,是为难如何向楼雨交代,更多的,则是对尸体的恐惧与厌恶。毕竟是女性,没有男人的胆大,即使进了医院几年,还是很抗拒与尸体接触,抗拒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冰冷阴森,血肉模糊。
浓郁的福尔马林气味飘进鼻腔,薰得让人想吐。阿珍掩鼻,巨大的铁钩伸入尸池,池中的标本渐渐浮上水面,苍白而脆弱。
"也不知道楼医生怎麽忍得了这麽恶心的气味与那麽恐怖的尸体。"阿珍摇摇头,匆忙将尸体搁在尸床,草草扯过掩尸布盖上,运往实验室,铁轮滚动的声音刺耳地回荡在走道中。
......
法院旁一条僻静的小路,堵满十几个全身墨装的人。
"拿著这张支票,今天开庭没有你的事了。"为首的一个掏出张面额二十万的支票,扔到楼雨脸上。
支票飘落到地面,楼雨如无视物般踩过,继续往前。
"怎麽,嫌不够?二十万够你包个比原先的人好百倍的了。"伸手截住楼雨的路,那人悠闲地叼著烟,问。
"放我过去。"污浊的烟味充斥满空气,楼雨平静地说。
"四十万。法庭就算怎麽判一条人命也不用这个数,算你赚到了。"掏出笔在新的支票上一挥,那人双指夹著支票插入楼雨衣缝中。
"我今天来,不是为钱。"楼雨将所有情绪压抑在冷漠下,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挑起衣缝中的支票砸在地上。
"那你想要什麽?别告诉我是公理。哈,今天这种事我处理得多了,但像你这般愚昧顽固的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将烟头掐在楼雨衣服上烫出一个洞,那人饶有兴致地问。
"豹哥,别跟他废话,在这里就地解决吧。"後面有人掏出枪,对准楼雨。
"无谓再背人命,反正今天法庭的人都买通了,就放他过去,让他看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公理。"为首的一扬手,示意後面的人放下枪,放行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