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四壁看上去都很正常,而那几个柜子平日里苏晨不知摆弄过多少次,从未发现过有什么异常,而楚云飞之前说起秘阁的位置时也只是说"仔细找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发现。"想要找到那个秘阁,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苏晨必须找到它。他必须尽快和外界取得联系。
苏晨转悠了一会儿,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翻出纸和笔,写了几个字。
"我要喝水"
楚鸣云看见苏晨写在纸上的字,哭笑不得。吩咐了一个手下去给苏晨送水,自己又带了几个人向关着青蝶和影奴的房间走去。他心里已经被苏晨擦出了火,不管怎样他今天都要定了苏晨,为了保证安全,他现在,要除掉几根钉子。
青蝶和影奴被五花大绑地捆住,扔在地上。两个人虽然都还有意识,但是已经很难做出反应了。过重的心理和生理负荷,再加上楚鸣云的一点点药物帮助,让两个平日堪比猛兽般的人变成了毫无抵抗能力的困兽,而他们不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楚鸣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示意手下把他们弄醒。
一个壮汉走上前,扯着青蝶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拉断他身上的绳子,扯住青蝶的右臂,左手按住大臂,右手拉住手腕猛力一拧,又向后一折,青蝶的眼睛猝然睁大,嘴里溢出一声哀号。
"你没有想到过吧?你也会有任人打骂的折磨一天。"楚鸣云笑笑,挥了挥手。
壮汉一把把青蝶推在地上,青蝶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想是已经断了。
"你想要什么?"青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却没有抬眼去看楚鸣云。
"想放了你们,不过放人之前,得让你看场表演。"楚鸣云说着,兀自笑了起来,"终生难忘的表演。"
那个壮汉这时走到了影奴身边,把影奴拉起来,看着楚鸣云,等他发话。
"我听说,他那两条腿是他最骄傲的,折了吧。"楚鸣云状似不经意地说,眼睛却一直往青蝶脸上瞟。
那壮汉正要动手,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楚鸣云无奈,打了个手势示意先暂停,然后自己走过去开门。
"出什么事了?"楚鸣云拉住一个正急匆匆地向楼梯的方向跑的人。
"苏公子他吵着说要见您。"那个人看清扯住自己的人以后,脸上顿时显出惊惧的神色。
"他要见我?也好,那个谁,去把他带下来吧。"楚鸣云笑了笑,指了指房间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说。
"是。"戴眼镜的人点点头,走出房间。s
"我在想如果让苏晨来看看这场表演,他会不会变得更听话一点儿?"
"不要做会让你后悔的事。"青蝶强撑着说道。话音刚落,就被那壮汉一脚踩在断臂上。
"轻点,轻点,怜香惜玉你不懂么?"楚鸣云踱到青蝶面前,蹲下,"瞧这冷汗冒的,踩疼了吧?"
"还好。"青蝶冷哼一声。这条胳膊被这么一折一踩,不废是不可能的了。
"你想让我看什么?"苏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观众到齐了,表演可以开始了。"楚鸣云笑得无比得意。
第 32 章
"等一下!"苏晨开口道,"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谈谈。"
"等表演结束了再谈,我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楚鸣云脸上的笑意大增,"而且,我想大概演出结束了你就会发现,你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谈的了。"
楚鸣云话音刚落,小小的囚室里就响起了一声脆响。影奴的右腿被生生踩折了,而表演仍在继续。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楚鸣云看了看苏晨,觉得差不多了,于是示意手下停手。
青蝶被折断的右臂的断裂处,被插入了几十根细长的银针,看上去似乎并不很残忍,而事实上这些银针根根都插在了神经上,直接作用于神经的疼痛,使得青蝶的身体无法克制地抽搐着。
而影奴则更惨。右腿被折,左脚被强行塞入一只烧红的铁鞋里,一根铁签从预留的小孔里穿过,贯穿整个脚掌。
对楚鸣云而言,成王败寇已不是他所想要的。他只是想看他们痛苦而已。
"很惨,是不是?"楚鸣云搂过苏晨,柔声问道,"你可以救他们的,嗯?零,你可以救他们,而且很简单。"
"我答应你,你放了他们。"苏晨点点头,小声说。
"乖。"楚鸣云吻了吻苏晨的额头,然后对手下说:"挑了手筋、脚筋,放了吧。"
"你说什么?"苏晨突然激动起来,"你怎么可以......?"
"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放了他们只是为了让你高兴一下。我说过,你没有立场来和我谈判。"楚鸣云笑着说,"再说,我对他们已经是很仁慈的了。你想不想听听看,楚云飞是怎么死的?"
"不想。"苏晨闭上眼睛,说,"你要做的话就快一点。"
"你不想看,我们可以出去。"
"你快一点,算我求你。"苏晨垂下头,用牙咬住下唇。挑断手筋脚筋以后再加上现在他们身上已有的伤,几乎不可能活着,可是总比被杀掉要多一分希望。
"可是,这么有趣的表演没有观众的话,乐趣会减少不少。失去了乐趣,他们万一不认真做的话,啧啧,反复用钝刀磨来磨去会很痛苦吧。"
"我看就是了。"苏晨抬起头。楚鸣云又笑,然后示意手下动手。
也许是不小心割到了大血管,一股鲜血喷溅出来,沾到苏晨脸上。
"办好了就把他们扔出去吧。"楚鸣云搂着苏晨的肩膀,把他强行带了出去。
苏晨几乎是被楚鸣云用胳膊夹着上了楼,走进卧室,然后又被推倒在床上。
"我对于强奸的游戏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如果你实在想玩的话,我不介意配合你一下。"
"我也没有兴趣。"苏晨闭上眼睛,冷冷道。此时他很希望有关他曾是杀手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他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一个机会。调整了一下手腕的角度,把手镯退下来,按动上面的凸起,在折刀弹出来的瞬间,刺了上去。
方瑨云取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又伸了个懒腰。他趴在阳台后的栏杆上,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原本正在黄金海岸享受阳光的他被鸾锦的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给了他一件衣服,一副眼镜,然后让他混进这栋别墅里,尽可能地帮苏晨的忙。
他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不行,那个白痴楚鸣云竟然让他去找苏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家伙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但是没有关系,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让他记住自己。恩,那把手镯刀也不知道能派上多大的用场,希望他是真的不会攻击楚鸣云才好。
"所有人立刻到一楼大厅集合!"方瑨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有人喊。
......果然,还是出事了。方瑨云挠挠头,认命地走回屋里,心里有点不满,为什么一定找他这个完全不了解状况的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楚云飞你这个混蛋,好歹也露个面吧,不会真的被楚鸣云这白痴做掉吧?
一楼大厅里,楚鸣云的手下陆续赶到,在大厅里围了一个圈,方瑨云站在两个看上去比较文弱的人中间,祈祷上苍,事情千万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样。不过,事与愿违这个词不是造出来当摆设的。
楚鸣云单手捏着苏晨被扭到背后的两只手,走到圈的中央。苏晨一直在挣扎,从他的脸色来看,楚鸣云手上的力道可不小。
"这个小家伙想要试试看被强奸的滋味,大家,看着办吧。"楚鸣云把苏晨推到地上说。
第 33 章
方瑨云恨不得冲上去把楚鸣云打成猪头,可是不行,现在贸然行动只会让一切更糟。
"对了,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把那只小老鼠揪出来。"楚鸣云突然开口道。
方瑨云一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老鼠"是用来形容奸细的词。所谓"祸不单行"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态了。
"来,让我们欢迎方氏企业的二少爷,方瑨云。"楚鸣云对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走上来,抓住方瑨云的双臂。
"你放开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苏晨突然叫了起来。因为手被绑在身后,他只能不停挣扎着却无法站起来。
"啧,我说过,你听话的话,我还可以考虑满足你的要求,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废话一箩筐,麻烦讲重点。"方瑨云没有挣扎,以他的体力,想挣出去根本没可能。
"我要干什么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楚鸣云话音刚落,他的手下就纷纷往苏晨的身上扑去。
"你放开他!你怎么能这么做?!喂!喂!"方瑨云眼见着苏晨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扯破衣服,然后野蛮地刺入。地板上的血迹和苏晨疯狂地挣扎着的身体让方瑨云失去控制。他喜欢这个很容易受伤但又很坚强的人,他希望他可以保护他,所以明知危险还是来了,可是他的到来却让他想要保护的人受到了更深的伤害。
"你激动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种时候太过激动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吧?"楚鸣云抬起方瑨云的下巴。
"禽兽!疯子!你这个变态!"方瑨云从小远离那些阴谋,楚云飞虽然是黑道中人,但是绝不是残忍无义之徒,今天竟然让他见识到如此的场景,而被伤害的又是他所喜欢的人。
"呵,这话倒是真有意思,你难道是活在象牙塔里的人?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楚鸣云对方瑨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想,我们有很多有趣的游戏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了。"
苏晨蜷在调教室的角落,浑身发抖。刚才明明已经被"清洗"过了,却还是觉得他的身上有着那些黏腻、浓稠的液体。他本来以为楚鸣云会杀了他,可是没有,他没有死,却进入了比死亡更可怕的炼狱。
那些带着汗的手摸着他身体的触感,那些猥亵的笑声,侮辱性的语言,让他作呕。而这个满是可怕刑具的房间,明明是第一次进来,却仿佛有着很多很多属于他的,可怕的记忆。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渴望楚云飞的出现。渴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即使是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好,无法变成现实的天长地久的承诺也好,想要听到那个声音。可是,不可能了。那个人,已经葬身于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了。
"楚云飞......"苏晨环起膝盖,轻轻抽泣着,呼唤着那个名字。那个再也不可能出现的人的名字。
其实,楚鸣云从最开始就犯了错误。他不应该使用楚云飞安装在家里的监控系统,因为这套系统还连接着这个城市的另外一台显示器。于是,在他看着苏晨脆弱地任人奸污,悲伤地哭泣着,蜷在墙角而感到满足的时候,另一台显示器前的人看着这些画面,难过到心痛,也愤怒到要把他碎尸万段。这个人,就是楚云飞。
苏晨他们一开始所想的没有半点错误,楚云飞没有死。
楚鸣云的手下用乱枪射击楚云飞的时候,楚云飞戴在胸前的一把军刀护住了他的心脏,在射击开始时,他咬碎了嘴里藏着的胶囊,进入假死状态。这颗药的药效只有一个小时,因此在楚云飞被扔进海里时就恢复了正常。然而,凤阁的戒指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他虽然跑出来了,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而无法自由行动。当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来到"金顶"的时候,发现苏晨、青蝶还有影奴竟然全都联系不上,而与鸾锦取得联系的时候,却被告知苏晨已落入楚鸣云手中。青蝶和影奴正在抢救。他立刻给还在美国的叔叔打电话,启动了很多年前就已准备好的计划。本来,按计划,他可以在一个星期以后再去收拾楚鸣云,可现在,他无法再等下去了。
"你要去哪儿?"霂虹拦住正要出门的楚云飞,"你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不管!"楚云飞伸手想要推开霂虹,却发现他虽然可以正常活动,但是力量还不到以前的一半,无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无能的自己让他感到格外恼恨,"你让......"
话未说完,人就倒了下去。鸾锦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针筒。
"连有人站在你身后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叫嚣什么!"
"你打的是什么?"霂虹把楚云飞拖到沙发上,问道。
"‘普通'的镇静剂而已。"真的很普通,只不过1ml就可以让鲸鱼睡死的那种。
"不过,不去陪苏晨,真的没有问题么?"霂虹有些担心,按刚才在显示器里所显示的情况来看,苏晨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不会轻松。而方瑨云,以他的头脑,应该不会让自己受太多罪吧。
"最多还有两天,撑过这两天就没有问题了。"鸾锦安慰道。希望计划不要出问题才好。不过,还是要做些额外的准备工作才好。那两个人,也快回来了吧。
第 34 章
第二天
方瑨云被楚鸣云安排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没有受到丝毫虐待,这反而让方瑨云不安起来。
楚鸣云坐在书房里,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方瑨云房间里的情景,方瑨云不安的表情以及种种动作让楚鸣云轻笑出声。居然还真的会有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的存在啊,有趣。如果让他看到一切的真相,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期待啊。
"对了,把苏晨带去那个房间准备一下,明天,还要让他给我们表演一番呢。"楚鸣云笑着对站在他身后的人说。
苏晨带着惊恐好不容易睡着了,调教室的门打开时的响动就惊醒了他。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光亮,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走来。
"楚,楚云飞?"苏晨带着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叫来人,却不料换来一个耳光。
"楚个屁云飞!那家伙早就葬身鱼腹了!跟我走!"粗暴地揪住苏晨的脖子,把双手拧到背后捆住,就这样带出房间。
苏晨踉跄着勉强跟上那人的步调,浑身的肌肉因为太过勉强的移动而叫嚣着,疼痛感遍布全身,却不能停下动作。
"喂,进去。"后背被人用力一踹,整个人向前扑倒,跌进一个黑暗的房间。挣扎着想要做起来,突然一束强光打在他所在地为之,吓了一跳的苏晨停止了动作,就在他停下的瞬间,一只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这个暗示性强烈的动作让苏晨开始挣扎。
"不要动!否则可是要吃苦头的。"在苏晨身后的男人似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粗暴。他伸手扶了扶苏晨的后背,说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你还是配合一点,我们结束的越快越好。"
"开什么玩笑!"苏晨咬住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又腿猛地向后蹬去,却在碰到那人身体之前被人抓住了脚踝。那个人的力气极大,被他抓住的右脚不管怎样都无法移动分毫。
"还以为你会比较聪明地配合一下,看来还是不行。"右脚被拎起来,上身不由自主地向下倾倒,将要磕到地面的时候,苏晨因为恐惧而不断地踢动着左脚。"不像亲吻地面的话就老实一点。再说,你也已经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再做多少次不都是一样的么,何必为这种事吃苦头呢?"
被视为耻辱的事情从其他人嘴里毫不在乎地说出来,比被人强暴所带来的耻辱感还要更加强烈。
"还是说,在你看来,拼死反抗被人打得半死以后再和人做,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认为自己仍然干净的么?真是可笑。"
"那么,难道还要我顺从地和你们,和你们......"难以找到合适的词眼,不管怎么说都会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