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同人女————YI[上]

爸爸见苗头部队立即抓着鸡就走，说是还给人家养鸡场。妈妈气得直跺脚，口里念着："糟糕了我的圆子面！"
而我站在橱窗前偷乐。浪漫事毕竟还是要懂得浪漫的人才行，妈妈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懂浪漫的老爸，不知道爸爸打算怎么收场，他又总不能呆在鸡场一辈子吧！
"嘀唔！--"我的手机响了，这样急切而短促的声音，十分清脆。短信！
我立即转身跑回客厅，心里很紧张，不会是妙天到了吧！
[新年快乐]
苏好--一看到名字我就泄了气，转而又一笑。好了，今天为止宿舍的新年祝福都收到了。
我翻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短信，找了个俏皮又温馨的短信回过去。
今天初六，是个好日子。
看着电视，瞥着手机，顺带瞅着妈妈那边。
一会大门开了，爸爸抱着一纸盒子进了厨房。他一进去就挨了妈妈白眼。爸爸在赔笑。他将那纸盒子放在地上，引妈妈去看。只一会功夫，妈妈的笑声从厨房里传出来。当妈妈的脸出现在可以看见的范围内时我发现，玫瑰花般的色重新爬上了妈妈的脸颊。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踮脚看，看不到。
"嘀唔！--"
身体一颤，这个时候又是谁的短信？
[三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还是苏好，真的还是头一次看他用这么正规地语言跟我发短信，还叫了我三哥！嘿，今天开的什么花！
[什么事]
偏着头望着还有些黑的天，不轨，现在已经九点了。怎么还是黑着天。想着我高声喊着："妈！--今天什么天气？--"
"可能会下雪！--"
难怪--苏好会叫我三哥，天不正当然什么事都能发生。
[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该怎么把花送给喜欢的人]
噢，原来是感情问题。托着腮，这小子跟我有这么亲吗？跟我讲感情问题？虽然我满脑子疑问，但我还是回答了他。
[你就把她约出去，当面送花不就行了]
[有什么特别的法子......毕竟我只是单相思]
哦，是单相思。那就难了，一方面要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要让对方接受并有机会去追求。
方案一，委婉地把对方约出来......不行，这一开头就俗。那方案二，守在对方宿舍楼前，托她的室友将花转送给她，防染要知道她的行程跟她室友的行程并且要认识她的所有室友，包括与哪个关系好与哪个关系不好都要知道......这个法子能行吗？这种方法，是我N年前用的了。唉，我有没有追求过女孩子，怎么知道女孩喜欢哪种方式。
[你知道那个女孩的家在哪边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送花给她？]
[这就是我要问你的啊]
看着回信，我呆了一分钟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求人口气都这么横？真想把手机甩了，不理他--单相思，一定很苦吧！想了想我只有起身去问老爸老妈。
走到厨房，老妈在切菜，老爸在洗碗。电视里放着妈妈最爱的越剧电视剧《红楼梦》，劝黛唱段。
"妈！你说要送花给单相思的女孩怎么送。"
妈妈明白我是替别人问的，爸爸不知道所以他一个人在那边偷笑。不用说，他一定以为我是为自己问的。
"其实关键是在男孩子身上，"妈妈想了想回答着："他要送花给女孩子一定要有礼貌，举止文明，衣着整洁。不过一定要依那女孩子的性格才行。沉稳的女孩送白玫瑰，数量不需太多；活泼的女孩一定要用热情的红玫瑰，数量上可多些，当然要那个男孩承担得起。不过不能像你爸那样，这么多，难免让人觉得他想用花压死人！处理起来还特别麻烦！"
爸爸傻呵呵地笑着："那是你妈高兴才这么说的。"
"是是是！不是儿子给你出主意你回买花！追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
我对妈妈的说辞产生了兴趣："那妈，爸爸怎么追你的！"
"问你爸去！"妈嘴一努，爸将碗收进橱子里："儿子啊，你想啊，老爸是机电工出身，身边的人也都这些的大老粗。哪像你们年轻人看的新鲜事多，那个时候一个月生活费才几块钱。花！呵！牛肉八毛钱一斤，谁知道花多少钱一枝。我们那倒有一个机灵的，他晓得女孩子家心眼细，就让我们在车间里做活时做出个猪来，那可是正宗的铁猪。你妈不是属猪嘛！"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来。铁猪，"还好妈妈不属鸡，要不然就是铁公鸡了！"
爸一摆手："恩，你妈当时也是这么一句话！"
我望着妈妈笑，妈妈望着我笑。
"哎，你那同学什么时候到。"
"呃，快了吧。"

把妈妈的话整理一番发出去，我看了看电视又把手机摸出来看看刚才回的话。刚看了两三行，手机响了。
[谢谢你，三哥。]
他一客气，我又可怜他来了。回来前他一直呆在宿舍里，好几次我看见他盯着下面看，而那些次下面必定是非常热闹的。他虽然嘴坏，却似乎也想像我们那样。可吃他的闭门羹次数多了，也就望而生畏了。不过好象他慢慢地好了，吃闭门羹的次数......好象回来前两星期我叫他他都回应我的，好象，对！他还给我倒了杯茶，那次我以为在我深厚的是晓六来着。还有，我让老大帮我带饭的消息错发给了他，结果他还是拎来了饭盒。想到这我叹了口气，他或许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吧。
[哎，老五，要分女孩子的。有的不贪有的很贪，你要注意点]
信息正在发送状态，我在回想自己方才发的话好象有点命名口吻。心想这下肯定要听不到好话了，想着时，短信过来了。
[我喜欢的不是女孩子]
啊？我惊得站起来，爸爸刚好端着点心进来，他看着我。我笑笑又坐下，心里可笑不出来。苏好竟然是gay，他也是gay！这个认知指令达到大脑软层，我恍然大悟般大笑。
"怎么了，儿子，什么电视这么好笑？"老爸走过来，喜道："嘿，进球了！"
我看着他，他突然指着电视叫着："十点了！"叫完火急火燎地跑出去。
他冲喊着出去，不一会听到车鸣笛的声音。妈妈端着菜进门来，向我解释："你爸会晚点回来。"
"呃！"我心不在焉地应着，胡乱地调台。
"儿子，想什么呢？"
我抬头望着妈妈，被她看透了心情一样，干笑笑："没想什么。"
"还没想什么呢？我可是瞧见你楼上窗帘缝里的玫瑰化，好象还不少......"
我吃惊地望着妈妈，她笑得十分狡黠。
妈妈神秘一笑："今天要来的是你BF吧！"
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下意识的我想否认。妈妈却又一笑，这一笑让我否认的话说不出口。想对她实说又怕她知道妙天真正身份会以异样地眼光去看妙天，肯定与不肯定的墙虽然薄，但足以保护我们。
我轻笑着摇头："我还不那么傻，才谈就把人家带回家来，还不给你连骨头也不剩地给我吃光。"
妈妈抿嘴一笑，手肘一推我："行了。"
"嘀唔！--"
我神经一紧张，冲妈妈一笑摸手机来看，一看就站起来只两秒钟时间。妈妈惊诧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艰难又苦涩地说："他......我同学到了！"
妈也立即站起来，匆匆进了屋。我好容易找到腿的感觉往外走，妈妈冲出来手里抱着一军大衣。我摇摇手："车上有！"
"你个傻儿子，人家坐后面的也冷的！"
"喔！"我恍然大悟领回了大衣。
"快点去吧！"

冲到火车站，远远看见穿着灰白色衣服的妙天。他被一群橘色和灰色旧棉袄的三轮车车主围在中间，可怜的他是一句也听不懂。
车开到他面前朝他打了声招呼，将车转过方向来。那些三轮车车主一看见我才散去了。他走过来带着笑，我将军大衣给他，示意他穿上。他把旅行包放在我手里开始穿衣服，我将包夹在腿里面，他已经穿好了。
"上车吧！"

摩托车开始来，只感觉两件事，一是安全帽里轰轰声，二是腰上的一双手。

到了家，我深怕妈妈把妙天吃了，匆忙地将车塞进爸爸的面包车的位置就赶紧地跟着回家。进客厅时发现妈妈跟妙天已经笑开了，他们好象处得不错。我走进去，妙天抬眼看了我一眼小。"我把行李带上客房，妙天，一起看看你住的房间吧！"
说着看了一眼妈妈，她笑着。

第 15 章
走上楼，他走到我身边拉招呼我："你在我家都住在我屋里为什么我到你家要住客房。"
我一笑，拉着他路过客房再回头："那是客房，前面是我的书房。"拉开门："里面是我的卧室。"
他看看我，再看着两个房间的距离，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他似乎还有点不相信，推手开我的卧室门。我忙叫住他，已经迟了。门开了。
他回头望着我："怎么了？"
屋子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更别提在窗边的花了。明白妈妈之前在客厅里所说的话不过是在讹我，还好我没有说实话。
"喔，有些黑。"
"没有灯吗？"
"呃......在窗户那边，今天可能要变天，我把窗帘都放下来了。我家装修得不太好，墙有些漏风，所以买得是双层绒绸窗帘。"
他举步往前："有点不方便，我帮你开灯。"
我会意一笑，知道他会这么做可眼见了还是很高兴。很舒服："那你慢慢走啊，我屋子乱，乱放东西的。"说完我看见他的脚张开慢慢往我的计策上走，一切依我的计划行事。
首先先介绍一下我的卧室。它里面的照明系统是由书房控制的，在里面的床头上有小型的控制整个卧室电源的开关。当初翻修这个房间时把原有的地潮、墙薄、隔音差、光线强弱不明一系列的问题全部修好，也根本不存在墙壁漏风才买了双层绒绸窗帘的话说。而今天为了实行我的计划，我把整个楼上都喷了玫瑰花香味，这是为了掩饰屋子里浓重的香味。这么做只是为了实现我的情人节玫瑰花计划--
他停了下来。
"你都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我好象踩到了软绵绵地东西。"
我装作思考，其实不就是玫瑰花。"恩......恩，好象没什么，也可能是衣服吧，我早上到现在还没怎么收拾房间......"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小心地避开着走。一会停了下来。"你的窗帘扣死了么，我拉不动，灯在哪边？"
"再往前，然后右边。"
手浮在开关上，紧张地看着他那方向。
他那边闷哼了一声，好象是撞到什么东西。我想起我放了凳子做暗示的，该死的，为什么放凳子！忙打开灯看见他弯着腰，手盖在膝盖上。
"怎么了？"我紧张看他揉着膝盖，早知道不放凳子了。他手掌心摁着膝盖方向，左右旋转着。
"没事--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外面有开关还要我......摸黑进来......"
面前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地上还有多买的那十一朵玫瑰花。趁他发呆，我将花托起来，他的视线随着我而垂下来。
"给你的花，送给我万里迢迢赶来的妙天。"单膝，双手，捧花，仰头，一样不少。
等待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自然是一丝表情也不能遗漏。
他愣愣地看着，左手无意识地爬到脸上，在鼻子在吸了吸，又笑了笑，伸出手连着右手一起将花抱走了。
"你......不是说没有吗？"
听他的声音带着鼻音，我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我......芙蓉镇的发展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喜，喜欢吗？"
他看着花头也没有抬，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引他说话，突然他抬头冲我一笑："你看什么呢？"
我呆呆地回："看你呢。"话说口我笑笑："除了看你我还能看什么？"
"我发现你......"他歪头话说的很慢："越来越贫了。"
我嗤笑一声："吓我一跳，脸突然一板？"
"呵......"
手张在口袋里等待着他什么时候将花放下，考虑一下要不要抱一抱。他抱着花站在那边已经有两三分钟了，就只是看着花，一句话也不说。动作即便有也只有些小动作，有等于无。就是从这头看到那边，从里面到外面--他在数玫瑰花的数量吗？
我稍微蹲下来一点以便可以看清楚他的表情。他一瞥我，轻轻一笑，嘴在动却不是跟我说话。被我猜中了，他在数玫瑰的数量，有了这个认知我不禁有些挫败。
"你蹲着做什么？"
抬头看他，玫瑰花外壳的塑料包装反光，一时迷失了眼。
"下来。"轻声两个字，将他拉下来。
"说吧，刚才是不是在数数？"
他顿了顿："你生气了？"
我望着他，无奈地撇撇嘴："是啊！谁让你看花不看我，我这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三四分钟了你都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笑了，他恍然："你哄我！"
"一半一半。"耸肩将花从他手上取下："好了，呆下再来看，现在下去见我妈。"
我站起来，拉他起来。走出卧室后在楼梯处放下了他的手。

老爸回来后就没有再出去，还拿出了扑克来玩。说来也奇怪，他们对待妙天就好像妙天是经常来我家串门已经习以为常的客人，妙天仅有的紧张也消失了。吃晚饭前是三个人玩，晚饭后便是四个人玩的。玩到了夜里十二点多，我们相继打呵欠妈才下令解散。说今天不玩了，明天再继续。
疲惫地回到房，没说到几句话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发现妙天他已经起床，他站在窗户边往外看着。衣服早已经穿好。
坐起来揉肉眼睛。没错，站在窗口的是他。裹着被子下了床走到他身边，他惊诧地望着我，瞅我笑了："你怎么这德行。"
"我怕冷啊！哎，站多久了？"说着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摸着他的手："好象很久了。"
"我......"他头又转过去："第一次来你家，有些......睡不着。"
顺着他的头望过去，满目银色："哇！说下雪还真下雪了！还很厚的样子！"
"恩。你们这边的雪下得真纯粹，能下这么多。"
我将他包在被子里帮他暖身："不冷吗？"
"还好。"

下面的大门开了，老爸拿着大锨开始铲雪。
"你爸爸在铲雪。"
"恩。"
老爸一直很忙，每年过年他肯定会回家来，呆着哪边也不去手机也肯定是关着。时间一长，他生意上的伙伴也都知道了他的毛病。除非亲自上门，不然从初一到十五都别想找到他。这是爸爸对妈妈的承诺。
说给前面的人他听，他用很温柔地腔调说我有一个好爸爸。
我承认他所说的，所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下。他与我同时惊叫起来。
"你怎么这么冷？"/"小心你爸爸抬头看见！"
两人愣了几秒，我比他先回过神来。包着被子的手一把抱起他往床上走，边走边说："脸这么凉还站窗户边，你真不拿自己当人了！"
走到床边，俯身打开房间里的暖气。
"你就没感觉吗？脸颊上这么冷？"
他却笑了："我天生就是个冷骨头。"
"下楼吃点，会暖和些。"说着拿过衣服哆嗦并迅速地穿上，穿上了衣服才觉得暖和些。带着他往下走，我走在前面，楼梯下妈迅速转移开的脸只有我看到了。看样子妈妈还是很好奇我们的关系的。